阿刀却不感兴趣,看着人群里宋婪的后脑勺,想不通他为何会看得如此着迷。
这场歌舞一舞便是半个时辰。
舞姬散去后,阿刀看着宋婪没往楼梯走,而是在与一个女子说了几句话后往后院走了。他眉头一蹙,一手撑着栏杆跳了下去,快步跟上。
宋婪进了茅房。
阿刀:
他在树上蹲了半刻钟。
这里,就连茅房都精致得很。
看着宋婪回去,阿刀隐蔽的跟在他身后。
等宋婪回了三楼,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去。
桌上的酒菜已经所剩不多。
宋婪一进屋,就看向了封池的肚子。
封池站起身,顺了顺衣服,展示了一下平坦的腹部,轻笑道:看什么?我吃再多,也不妨事。
池哥没事就好,宋婪顿了顿,那,池哥还吃吗?
封池摇头:还有想看的吗?
宋婪不好意思道:没有了。其实一看也就那样。
阿刀沉默的看着他,无声的谴责:那你还看了那么久!
封池:那便回去吧。
回府后。
宋婪一如往常的伺候封池沐浴。
北辰院里有个专门的浴池,是封池专用的。
他坐在浴池中,看着宋婪蹲在他身侧要给他揉肩,皱了皱眉:你在那里待久了,味道有些奇怪,先下来洗一下吧。
宋婪瞳孔微缩:这
快些。
屏蔽嗅觉也挺累的,毕竟这不是他本身的世界,能动用的武力极少。
既在自家,便没必要费力。
宋婪垂眸,低声应道:好。
封池闭上眼,双手撑开,表情舒缓。
今夜喝了不少酒,泡在温暖的池水中,舒适许多。
下水的声音响起,他睁眼,眉眼笑开:见你那般瘦弱,不曾想,身上的肉这般结实。
宋婪蹲下身,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上,微微偏头:这也能看出来啊
自然,
封池轻笑出声,
你肌肉紧绷,一看便极有力量感
宋婪轻咳一声:许是体力活做多了
挺好的,封池朝他招手,香露在这边,过来,洗去你身上的味道,然后好好给我按一按。
好。
沐浴更衣后。
宋婪动作轻柔地给封池擦着头发,全然不顾自己的头发也还在滴水。
封池握住他的手,从他手中把长帕抽走:先擦擦你的头发吧,莫要着凉了。
宋婪把帕子抢回来:我习惯了,不会着凉,我的头发干得快,还是先给池哥擦吧。
封池收回手。
【我要是用武力将头发弄干,他会不会被吓到?】
系统:这个世界的人做不到的,宿主。他们学武,体内也没有力量,只能锻体,配合武器。
封池抬手往唇边放。
宋婪眸光一滞,咬舌提神。
声音一响,他恍惚了一下后装作毫无知觉的倒下,被封池一把捞入怀中。
封池将手覆在他的脑袋上。
宋婪能清楚地感觉到湿冷的头发在瞬间变得温热,短短时间,他的头发便干了。
封池顺道把自己的头发也弄干了。
然后,他抱住宋婪的手微微一软,又用力稳住,靠在他肩头微喘。
【有些吃力。】
系统:那当然!这身体又没有仙力!修为也被封,全凭魂力驱动附近的自然之力来替代,能不吃力吗!
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体内没有力量,当然会如此,宿主还是好好休息,不要轻易再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吧。
【不行么?】
不是不行,是担心宿主消耗过度,伤了自己。
【我心中有数】
好的,宿主。
宋婪此时的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若不是定力过人,只怕已装不下去,露出马脚。
那是妖法?
莫非这池大公子,竟不是人吗?
他所用的,绝不是凡人之力。纵是习武有成,武功再高的人,也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手段!
封池缓过来后,将宋婪抱起来,放在了他的软榻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回了床上躺下。
抬手一挥,屋内灯火俱灭。
宋婪睡不着,也不敢动,生怕被封池给发现了。一直维持着沉睡的状态,思维却散开着
封池如果是妖,那么他一开始便是,还是说他是顶了池大公子的身份?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妖!
他是什么妖?
次日。
封池正在用早膳,池夫人就来了。
宋婪他们立刻起身,行了个礼,尴尬地立在原地。
池夫人笑容温柔亲和:你们不用拘谨,继续吃便是。宸儿看重你们,愿意与你们同桌吃饭,我又不会干涉。
宋婪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吃饱了。
封池也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母亲来寻我,可是有事?
你不吃了?池夫人收起笑容,我估摸着你吃的差不多了才来的,不想还是来早了。
我吃得差不多了。
封池起身,带着池夫人到厅里坐下。
下人们迅速收了桌。
池夫人看着面前不知是不是因为及冠而与她生疏了些的封池,稳了稳心神:
我听你父亲说,你想要自己搏个出路,不要他安排?
封池:嗯。
你长大了,既然有了决定,你父亲也答应了,那我也是支持你的,
池夫人话锋一转,
只是,你已及冠,又是长兄,是时候娶妻了。
封池眉头微蹙。
池夫人眼中浮起担忧:宸儿,你可是不想娶妻?
封池的确不想。
在他的观念里,成亲,自然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
而他目前并无喜爱之人,这个世界也不是他的世界。若他在这里成亲了,对方倒好,死了轮回转世。而他,可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若是一直惦记,最终回到自己的世界,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池夫人见他默认,着急道:宸儿
封池:抱歉,母亲,我不能娶妻。
不能?
仿佛被击中了心脏,池夫人眼中的惊痛闪过,偏头:你们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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