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一丘之貉(1 / 2)

('二人转身消失在栏杆处,楼上明亮的白炽颜色晕染出两道挺阔的身形。

我猜想江则深一定会下来,但牧辛夷就说不定了。说起来,这还是牧辛夷回国后,我第一次真人面见他。不知道他看见我跟他以前最看不起的人接吻,会是怎样的心情?

反正也是不在乎的吧,就像曾经毫不迟疑出国远走,不留丝毫余地给我。

江贺本来还在发情蹭我,但感受我的静默,于是也抬起脑袋,疑惑用空手捧住我的脸,“筝筝,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收回视线,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凉凉提醒江贺,“你马上要有事了。”

江贺神情一窒,几乎是瞬间侧步转身往后看,那二人已经走远,应该在下楼,他自然不可能看到什么信息。

“操,不会我哥在吧?”即便没看见影子,他也是立马机敏猜出问题,果然不愧这么多年荼毒出来的。

我把江贺推远,戴上头盔,眼疾手快上了驾驶位,“呜”地一下重新将车冲出去,跟逃命似的。

阴魂不散的狗逼,真想直接撞死。

可惜这样的想法只能存在于想中,希望今晚睡觉做个撞死仇人的梦让我爽爽。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虽然我曾大放厥词“再见牧辛夷必定揍得他爹妈不认”,可我现在是个有素质有修养的总裁,我不能败坏集团的声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声誉已经被我家的神经病们败坏得差不多了。

我又绕着山路冲了几圈,等脑子彻底冲宕机,我才下车装作无事地靠近三人。

江贺见到他哥就跟鸡崽子没区别,屁话不敢放一个。

“二位,好久不见。”我说话时没看人,望着侧边,侧边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总比看牧辛夷强。

我感受牧辛夷的视线如刮刀,一刀一刀刮破我外露的皮肉,却没说话。

我突然想起曾经做过的比喻,那时是高中,牧辛夷是我同桌,某天午觉睡醒脑子不清,我看着牧辛夷浅灰蓝的眼瞳,突然说出令我无论多少次回想都十分起鸡皮疙瘩的话——“你的眼睛是神的恩赐,它富有阴天般的诗意,也刻画海的清谧深邃,无人不沦陷,我亦挣脱不得。”

这、句、话……实在太特么傻逼了!

艹,诗意?深邃?神赐?

这三个词到底那个跟牧辛夷沾边了?

我罪该万死,胡乱引用字词。

汉语字典、语文老师,我实在愧对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江则深打破了死寂的氛围,他戴着银丝边框的眼镜,眼镜后的双眸始终含笑。这双眼可勾了不少男女为他赴汤蹈火,爬床者前仆后继。

他道:“不久,前段时间刚见过。”

傻逼。

我很想翻个白眼。

严格来说,我跟江则深并没有太大矛盾,但怪就怪在他觉得我把他弟弟带坏了,始终像个封建家长一样膈在我跟江贺中间。

偏偏江贺早就被江家养废,也无力反抗他大哥。

江则深笑眯眯地向我走进一步,随即站在我跟牧辛夷的中间,宛如神父一般张开双臂,撑了个懒腰,像拥住我们间仅剩的空气,他缓缓道:“怎么,未婚夫夫不先培养培养感情吗?”

尼玛去你爹的。

我差点被这句话气出心肌梗塞,实在难绷,冷脸示意人住嘴,偏偏江则深火力全开。

“阿贺,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筝哥哥已经订婚的事。看来你筝哥哥也不算很在乎你,这种大事都不告诉,要不是我说了,恐怕等他们办完婚礼你都还被蒙在鼓里。”

在江则深说一半的时候我就暗道不妙,顿时朝江贺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一张冻结僵硬的俊脸,江贺不可置信地将视线于我们之间来回打转,眼圈刹那红起来,抿着唇,死死盯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艹。

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生起气来一般都不掩饰,也不想憋着那股气来晚上辗转反侧的膈应。

“江则深,你他妈有病是吗?”

江则深扶了扶镜框,随后将手垂放身侧,脸上笑意微减:“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辛夷跟你难道没有订婚吗?”

“哈。”我嘲弄出声,视线不曾往牧辛夷那边瞥一个余光,“柯恩寻做的决定凭什么我来担负?江则深,江贺曾经什么样子你比我更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讨厌我不需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对了江则深,城东那边的地皮江家没拿到吧?要不你现在跪下来求求我,我送你怎么样?”

江则深终于面无表情,他完全消去长久的风度翩翩,黑钻般的眼亮在灯下,闪烁着狩猎野兽的凶光。只是这幅情态不过片刻,他又再次恢复阴阳笑意,“阿筝真爱开玩笑,城东的地皮哪是能说送就送的?不过——”他话头一转,“我真跪了,阿筝真会送吗?”

不愧是脸皮厚大王,比不过比不过。

此时,哑巴良久的牧辛夷开口,他插进一句话:“你们说完了吗?”

我终于正眼看他,视线停留半秒马上移开,“我去换衣服,你们聊。”说罢就要掠过人往换衣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江贺叫住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嘴唇嗫喏好几下,最终也只是道:“筝筝,我相信你……”

——相信你已经不喜欢牧辛夷了。

后半句话我都能猜出来。

我想说,我当然不喜欢牧辛夷了,我现在稍微有点喜欢你。

不过因为江则深在,这话还是不方便说的。

江则深跟牧辛夷……啧,真绝配。

要不你俩结婚吧。

进入私人更衣室后,我立马给桑原拨通电话,我面对这些人待不了一点,打算让桑原在人前找个借口把我接走。

现在是凌晨一点,赛车山道处的光污染依然严重。桑原已经睡下,电话经过半分钟才接通,这在从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对面嗓音明显低沉,仿佛安了磁铁在发声口,鼓动耳蜗细密绵痒。

“老板,您不太道德。”话虽这么说,那边很快传来穿衣的窸窣声,速度履行。

我突感愧疚,心想桑原的黑眼圈可能全是被我搞出来的,每次一遇见事就叫他,这怎么睡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倍加班费。”

“好。”桑原心安理得地应承下来。

挂断电话后我更换了来时的衣着,换完后没有立刻出更衣室,躺在柔软的沙发里磨蹭,百无聊赖翻着手机里的各个软件,直到三十分钟后人找来。

我猜到自己一定会被寻,但在我的预料里面,最不济也就江则深,却没想到是牧辛夷。

更衣间的门设计无声,当我偏转眸,对上那双灰蓝眼的瞬间,心脏都停了两秒。

三年不见,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就算把曾经的旧照摆在面前比对,许多也是截然不同。

牧辛夷回国的接风宴我没去,柯折寒去了,之后还跑到我跟前炫耀,说牧哥哥依旧那么好看,依旧温柔关照他。

我当时情绪毫无波动,只当柯折寒是小丑。

但其实我自己也是。

牧辛夷出国我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发了无数信息。但努力到最后,也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惩罚似的听听筒鼓噪循环的冰冷女声,向我播报空号。

也是,出国也算换新环境,号码肯定得变,万象更新,去旧迎新,我是被更替的老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我就知道,牧辛夷从未哪怕一丁点喜欢过我,他可能觉得我不过是他众多追求者中最麻烦的一个,带给他的除了负累毫无优点,我除了让他碍眼外,还不如一个陌生人看得轻松自在。

牧辛夷始终冰冷,记忆中偶尔温和的少年只是大脑美化过度的幻想,我不再苦苦痴恋于幻想。五年前包括现在,深夜中辗转反侧,我最终想清楚了一个伟大的命题——其实翻天覆地变化的那个怪物是我,牧辛夷从未变过。

我平息着脑子里闪回的过往,盯了人两秒后,继续埋头看手机,尽管我漫无目的。

“柯枕。”牧辛夷走进门内,在距离我三米处停下。

我没理。

“柯枕,别装听不见。”和前几天打电话通报我的话没什么两样。

滚烫的血液在身体中流动,忽而暴涨,变得迅猛、激烈。

我十分憋闷,怒气上头,捏攥手机就像掐着某个跟我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两天前才换的新手机可怜巴巴。这时候我又羡慕起了柯折寒,有柯恩寻替他兜底,他再如何放肆发脾气都没关系。

喉口艰难吞咽,随后挤出字句,我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称得上凉薄,“牧大少爷,你不会还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包容你的烂脾气吧?”

话落,我遏制心头酸意,仰头望,勉强扯了扯唇角,一字一顿:“你特么是我谁啊?”

牧辛夷站着没动,苍白俊美的脸不曾出现半分波动,他像秋天的落叶,静默而破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他说:“我是你未婚夫。”

“那根本不关我的事!”触底反弹的结果就会像我这样,我再也忍不了这群人对我生活的掌控与说教。

柯恩寻也好,牧辛夷也好,我都这么努力的逃离了?

为什么还是不肯给我留活路?!

我是人,不是物件,不要让我显得廉价又卑劣……

“但我就是。”牧辛夷执拗而压迫,他大跨两步抵在我身前,我脊骨一颤,下意识后缩,但两腿依旧被岔进硬邦邦的大腿。

我惶恐地睁大眼,思绪紊乱,大脑完全宕机。

牧辛夷掐住我的脖颈,我被他摁进软沙发靠背,因惯性闭眼。

而等感受到唇上冰冷薄凉的气息,迟缓来的窒息和痛意蔓延席卷身心。

我尝到了嘴皮开裂的铁锈味,男人抵开了我的齿关。

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疯狂挣扎,但因脖子受制于人,两腿也别开,更别提牧辛夷不知道在国外报了什么班,压着我的力像巨石,体温也像巨石,毫无挣扎余地。

他恶狠狠撕咬我。

像什么进食的野兽。

我最终一巴掌给人扇过去,成功将他的脸扇偏。本以为能得到喘息,不料这个动作不仅没让牧辛夷停止,反而让他更为凶猛,手掌自脖颈拿开,然后强硬掰动我的下巴,逼迫我咽下他的口水。

呼吸不畅,我完全被吞噬在迷情浪潮中,眼眶都因为难捱而挤出泪花,模糊一片。

“叩叩。”

门板传来敲响,我瞬间清醒,复又挣扎,但收效胜微,因为牧辛夷丝毫不管。我在混乱中慌急地循声望过,望见两道人影,一道是江则深,落后半步站着眼圈通红的江贺。

江则深收回敲击的手,笑眯眯询问:“我们是不是来得不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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