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黄的流苏安静地躺在地面,与垂落在地上的绯色发丝轻碰。
宛若命运的交接。
非特抬起希里斯的右手,常人无法得见的手背上还残存着太阳的印记。
“希里斯大人,我会成为您的眼睛。”
她在那里轻轻地落下信仰的一吻——献给她视若神明之人。
“接替您的使命,接替您的梦想,接替您的仁慈。”
“在菲茨帕特王国的每一寸土地,留下您的足迹。”她棕色的眼中映入了绯色。
“您的名字,不只作为太阳神的祭司流传。”
听到这,哈米什望了非特一眼。
不是作为太阳的祭司,还能作为什么。
“您的名字,将会以‘神明’之名传下,直至永恒。”
神明……
她知道她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鹰杖的凸起膈着哈米什的手心。
似乎是一瞬,非特的眼睛化为一片绯色。
“——我以非特之名向您起誓。”
白鸽在蓝天之下翱翔,天空之下。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霓虹灯即使在日间也在街道上亮起。
充满着阳光气息的窗帘被风拂动,同时拂过了床上那人的脸庞。
躺在床上的他睫毛动了一动,继而缓缓睁开,透过窗户,他看见了外面的城市街道。
似乎有些脑袋发蒙,他又扭头向屋内望去。
精心布置的房间呈暖色调,一眼就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被好好地爱护着,照进的阳光把整个房间都映得亮堂。
“这里……哪里?”
他望见了床头的小桌子,桌子上一家三口的合照立在那里。
他有些愣愣地伸出手去,碰上了照片中小孩的脸。
那正是他自己的脸。
“谢尔?”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轻敲一下。
正是这一声响,将谢尔登伸出的手惊得缩了回去。
谢尔登转头向房门处望去,他看见了站在那里温和地笑着的男子——那张脸,正是照片中的人。
“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能说菲茨帕特的一切不会是做梦,不会是做梦!做梦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才不会写呢哼哼。
不能剧透,反正只是个小副本~
第88章 迷蒙的童年
从窗边吹入的微风将谢尔登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扬起,细碎的刘海之下眼中的瞳孔大睁,透露着不敢置信的意思。
‘谢尔’——多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父亲面上的笑意隐没,他走到谢尔登的身前,同时坐在床边伸出手指抹去谢尔登脸上的泪,“怎么突然哭了。”
父亲的眉轻轻蹙起,眼神担忧,表情关切。
谢尔登这才发现泪水已经流了满脸,他急急抬手抹去,对着父亲扬起一个微笑,“父亲,我没事。”
谢尔登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只不过,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父亲了。”
', ' ')('“你在说什么,一定是睡糊涂了吧。”父亲的屈指轻敲在谢尔登的额上,“我们可是天天都见面的。”
“好了,你快点洗漱。”父亲站起了身,牵住谢尔登的手也将他带着站起,“你再不起床你就来不及上学了。”
“好。”
谢尔登站起之时,恰好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与照片中长得一样,约莫是十一二岁的样子,他直立着的时候高度也与习惯中的一样。
但是。
谢尔登环顾了一下房间。
相对比这个房间,他是不是……要更高一些。
面前是被煎的两面金黄的面包片,里面还夹着嫩绿的青菜以及香喷喷的沙拉酱,谢尔登将牛奶瓶靠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眼神却下意识地在客厅中扫荡。
他的名字是谢尔登,这一点毫无疑问。
谢尔登的视线落在厨房里围着围裙煎牛排的儒雅男子。
这是他的父亲,是一所大学的人类学教授。
他的目光流转,放到了与他正对而坐的女子,被烫得妥帖的西装套在她的身上,长发被她利落地扎起一个高马尾,眉眼之间都是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这是他的母亲,是一位刑警。
此时,敏锐地察觉到谢尔登的视线,母亲发现了谢尔登的小动作,有些戏谑地调笑,“谢尔,别摸着牛奶不喝进去。我知道你不喜欢喝,但是再不喝多点的话可是会长不高的。”
谢尔登刚刚扫视周围的沉静顿时消失,他脸上染上薄红,局促道:“母亲,不要笑话我。”
说着,快速地就将手里的牛奶尽数吞了下去。
但是,喝到一半就被大量灌进的液体猛地一呛,“咳咳!”
谢尔登按住自己的胸口还持续在咳嗽之中,下一刻他的背后就被宽厚的手掌轻抚,温和的男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别着急啊。”
“▇▇▇,你别吓唬谢尔。”父亲无奈地朝母亲的方向说道,只不过父亲口中先说出的三个字没有被谢尔登听清楚。
“是是。”母亲状作无辜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开着玩笑求饶道,“▇▇警官。”
父亲将手里正新鲜出炉的牛排夹入面包里,他望着自己的儿子,小力地轻捏了一下谢尔登的耳垂,“吃得别那么快,会烫着的。”
“是,父亲。”谢尔登点头。
他下意识就忽略了对面母亲的调侃,“喂喂,别忽略你可爱可亲的母亲呀。”
母亲用手撑着她的脸颊,眼中带笑地看着一板一眼地吃下三明治的谢尔登,她的眼睛落在谢尔登垂落的长发上,突然道:“话说,谢尔。”
“嗯?”
“你之前为了话剧留上的长发现在也没有用了吧,要母亲帮你剪掉吗。”
谢尔登下意识地瞥向自己的长发,有些迟疑,“不了吧,我感觉我留起长发来还挺习惯的。”
话说到一半,谢尔登的心中泛起波澜。
——奇怪,为什么会习惯呢,他不是一直都是短发的吗。
没等谢尔登心中的疑虑褪去,他的脑勺就感受到了刚放下去的双手,他猛地往前一躲,转头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背后的母亲。
“母亲,你在做什么。”
——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警惕心。
母亲没在意谢尔登的躲闪,她摊开手,手上赫然是红色的长发绳,“谢尔不想和母亲有同一样的发型吗。”
谢尔登短暂了顿了一秒,他放松下自己,重新将脊背靠了回去,“那就拜托母亲了。”
温暖而灵巧的手在自己的发间穿插,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谢尔登下意识地闭起了眼。
落地的风扇将夏日的炎热吹散,拂过谢尔登闭上的眼眸。
鸟雀声在耳边奏起。
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