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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泛出层层波澜。
两张卡面同时环绕着他的身体而漂浮,各自旋转着。
第一,是年轻的王者;第二,是坚毅的将军。
然而,还有——
那排行第三的卡牌,背面上仍旧是卡面未开启之前的金红太阳。
金红的细碎微光映入了谢尔登的蓝色双眸。
如同往日一般的,温柔细致但毫无感情波动的女声再一次在空间中响起。
【请你抽取新的身份卡。】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祭司的登场
镜面一般的大海倒映着湛蓝空灵的天际,却丝毫不会被西面天际悬挂的金红色火球染红。
温柔细致的女声从四面八方同时间传出,声音中毫无感情。
【请你抽取属于你的新身份卡。】
卡牌的背面篆刻着金红的太阳,卡牌的四周萦绕着金红色的雾气。
随着女声的说出,那原先漂浮在远处的卡牌随之飞转,拖出雾色的尾巴,就飘到了谢尔登的身边——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谢尔登眼神的聚焦点落在卡面之上,但是下一刻眸光就从卡面上移开。
他望向西边的天际,那正在燃烧着的火球,附着其上的火焰张牙舞爪地勾出自己的火舌,不断有被蒸发而出的水汽蔓成金色的焰光。
在那火球的表面,可以望见流动着的滚烫岩浆。
这不是正常在地面上可以看见的太阳的景象,而是更要靠近的,位于太阳身侧才可以看见的太阳的近景。
谢尔登注视着那火球,火球上跃动着的风浪不断翻滚。
原本,仅仅看见太阳的最边缘,眼睛都会被那极其耀眼的光芒所灼伤。
但是现在,谢尔登望了许久,就如同是与遥望大海一般一样无害。
空间中一片沉默。
良久,谢尔登才开口:“你是在太阳神托纳蒂乌的影响下才被创造出来的吧。”
“系统。”
仍旧是寂静无声,谢尔登也不急,站在原地,一直望着那燃烧着的火球。
“……”
轻微的响动,衣料之间细碎的摩挲声,在谢尔登不远处的海面上响起。
紧接着,从太阳边上弥散的雾气全数汇聚在声响产生之地。
白光一点点铸造她的身躯,轮廓的边缘是浅浅的金色。
那是一道光影。
在她站立的地方发出了温柔的女声,能很明显地听出声音中的情绪——犹如秋日落叶一般的哀伤。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神明了。”
“那么怒神劳呢,我可是亲手杀死了那丁两次,”谢尔登抬眸,对上光影应该是眼睛的位置,“常人不可能具有两次生命。”
光影顿了很久,才说:“我所侍奉的太阳神托纳蒂乌殿下,费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才将比殿下高一级掌管杀戮与死亡的怒神劳殿下封印在大地之下。”
“但是,作为代价,殿下只能化作天际的日轮,守护着大地上的一切。”
谢尔登的余光之中可以瞥见悬挂在天边的火球,一股温暖的并不会烫伤肌肤的微风贴上他的衣角。
“照您的说法,托纳蒂乌变成了太阳,那么怒神劳还能突破他的封印吗。”
光影的声音显然有些落寞,“封印一日日在减退,劳殿下在人世间有着疯狂而虔诚的信徒这也是为什么那丁·潘西拥有分离的第二具躯体的原因。迟早有一天,劳殿下就能重临大地。”
“而这一天,已经近在咫尺了。”
“他还没有降临,就已经杀伤了无数的性命,那么,一旦怒神劳降世,一定会带来更严重的伤亡的。”谢尔登说。
', ' ')('他能看见在那被传输的记忆中,巴威雅战败后被屠城的景象。
也能看见,在现实之中,为了让怒神劳的降世而死伤的无数。
谢尔登一边说着,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握紧成拳,太阳的印记在手背上散发微光。
“是的。”光影承认了,“为了能够阻止那一场灭世的灾祸。”
“所以,您才来到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是我。”
谢尔登问,如果他不曾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用看见失去宝贵性命的人们,心中的憎恨也不会随之产生。
不过,巴威雅之城的大家……
“是托纳蒂乌选择了我,还是你选择了我。”
“不是的。”光影向来温柔的声音稍微急切,紧接着谢尔登的话音,“既不是殿下选择了您,也不是我选择了您。”
“而是您的心发出了呼唤,我只是回应您的呼唤而已。”
她抬起自己的双手,贴在她的心间,那是光影最光亮的心核所在。
“那是——希望守护的心。”
“巴威雅的战役,能证明我的回应是正确的。”
光影抬头,望向谢尔登,“所以,请您诛杀劳殿下,拯救这个世界的生灵吧。”
谢尔登低声,“这并不用你的请求,我也会去做。”
蓝色的双眸之中一片深沉。
他早就对自己立下过誓言,要守护巴威雅的性命,怒神劳是巴威雅的敌人,那么,就算是牺牲他的性命。
——也要将怒神劳诛杀。
光影微笑,“所有身份的卡面,都通过您的心灵所召唤,越是强大的内心,所能召唤出来的身份自然愈发强大。”
她一挥手,那停留在原处的卡面就立刻飞到谢尔登的面前。
“请允许我见证,您诛神的道路。”
身前的卡面散发微热,金色的边框纹路宛若流水荡漾,卡面上的太阳栩栩如生。
*
分明是午间,黑云却遮蔽了满天。
在黑云之下,是毫无人声的村落,只有乌鸦声在天空中嘎嘎嘎地重复着。
被人储起的满水水缸上端缺了一个口子,其中的水正在滴答、滴答地往外滴落。
在空荡村落之中,这水声格外的明显,也让这村落更为诡异。
一所草屋内。
沙哑的童声突然响起。
“不、不要死。”
许久都没有说过话的女孩子此时蹲在自己的哥哥床边,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从她的眼中掉落,砸在早就发黄的床被上,晕染开一片。
床上躺着的男子双唇干裂,瞳孔涣散,身上的皮肤一块一块地泛出不同程度的紫黑色。
他尝试伸出手去触碰孩子的脑袋,却在碰上发丝的时候猛然退缩。
干裂的双唇费力地张合,发出的声音有气无力,“快……去,快离开这里。”
“那些东西……它们……要来了。”
那些来自地狱的使者,它们将必死的疾病带来人世之间。
女孩拼命地摇着头,眼泪滑落,“我、我不要、不要离开哥哥。”
“快走!”
男子尽了全身的气力,爆发出他人生之中最后一声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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