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犹枕南柯(28)(1 / 2)

两名弟子抬头见已到了思过崖下, 便相继道:那我们先走了。

白楚清快步走入思过崖内, 他找了半天,在崖口的一个隐蔽处发现了石洞。

他小心翼翼地步入洞中, 齿轮滚动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

雾山派有专门的奇门宗来管理机关阵的修复和增强, 但他们一般都改动部分的机关阵部署, 不需要到思过崖来变动机关总阀。

思过崖寻常人不得入内, 因此只设置了相当简略的机关部署。白楚清挥剑打落射来的箭矢, 走到洞内深处,见到了庞大的机关内核。

八日后,波斯教大批人马于雾山下汇合,山下的机关阵应时而破。

木小奴骑马领于阵前,高声道:各教众听我号令,攻占雾山。

浩浩汤汤的波斯教众往雾山上攻去。

叶盖师尊,波斯教攻上山门了。剑宗一名弟子慌乱步入宗门内。

叶盖冷静道:派奇门宗弟子前去思过崖查看机关总阀,刀宗、剑宗弟子死守山门。

是。

奇门宗的弟子赶到思过崖,来不及顾站在一旁的白楚清,纷纷往石洞中去。

他们进到石洞内部,见机关总阀竟被硬生生地切成了两半,难以修复。

究竟是何人所为?一名奇门宗的弟子愤然道。

白师兄这几日都在思过崖,不妨出去问他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士。

数名弟子冲出洞外,却发现白楚清早已不见:白师兄人呢?

白楚清向外走去,思过崖外已是一片刀光剑影。

雾山派部分的优秀弟子随顾方怀下山,剩余的新入门弟子不敌波斯教的精锐,被打得节节败退。

混元剑的剑气横扫过山门,波斯教前排的教徒被剑气所伤,向外摔去,扬起满地的尘土。

师尊。剑宗弟子惊喜道。

叶盖执剑走至木小奴的面前,清声道:外族入我中原,难道还想灭我中原武林吗?

木小奴笑脸相迎:在下只是想和各位长老切磋一二。

小丫头,你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刀宗长老陆笙子也从后方赶来。

年纪又能代表什么。贵派的祁决,顾方怀,还有白楚清。木小奴特意加重了尾音,又咯咯地笑道:难道就不是少年豪杰吗?

呵,你这妖女对我雾山派的弟子如数家珍,野心倒不小。可惜你们研究半天,自家的功夫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奇门宗长老云子昂轻嗤道。

我又何必和你们多言,木小奴微微泛起恼意,从怀里掏出一根骨笛:那么各位长老就请赐教了。

快捂住耳朵。陆笙子疾声道,可片刻后疼痛却从腹中传来。

木小奴口中的笛音不绝,雾山派的弟子纷纷捂肚倒地。

只有几人没受到影响。

这是什么妖术?我们明明捂住了耳朵,这笛音为何对我们还有影响。陆笙子说得异常吃力。

应该是西域的蛊毒。就算捂住耳朵,我们肚子里的蛊虫还是能响应她的笛音。叶盖道。

她是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毒。奇门宗长老云子昂疑惑道。

叶盖强忍痛意,拾起地上的混元剑向木小奴攻去。木小奴指尖微动,变换了笛音,波斯教的另一教徒从她身后越出和叶盖过招。

叶盖身中蛊毒,几个回合下来不敌对手,被一掌打于胸口。他后撤数步,竟退至一人身前。

叶盖回头望见一熟悉的面孔:楚清。

白楚清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不敢对上叶盖的眼睛,低头向木小奴走去。

你来了。木小奴看着白楚清道。

陆笙子看看白楚清,又看看木小奴,最先反应过来,痛心疾首道:孽徒,我们平日里那么疼你,你怎么会和这些邪门歪道混在一起。

你疼我不过是出于当初对我父母见死不救的愧疚罢了。白楚清冷声道。

就是这位长老吗?木小奴看着白楚清脸上怨恨的表情,意有所指道:我们等会儿有时间和他好好玩。

左护法,还剩药宗和奇门宗的弟子没被控制。一教徒走至木小奴跟前道。

知道了。木小奴转身对白楚清道:走,随我一起去药宗。

白楚清跟着木小奴来到药宗宗门口,见木小奴招了招手,大批波斯教教徒破开了药宗宗门。

药宗弟子的武功造诣并不深,波斯教的教徒很快就将他们全部制服,押入大堂内。

奇门宗的弟子也尽数抓获。先前的那名教徒在木小奴身边附耳道:不知左护法要如何处置?

木小奴挥手将他打发了下去,走至药宗众弟子的面前,高声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们波斯教也缺炼毒的高手,只要你们愿意归顺于我们,我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药宗的众弟子无一人回应。

木小奴从他们身前走过,停在了廖婉清的面前:这位妹妹,你愿意吗?

呸。廖婉清看见了木小奴身后的白楚清:白师兄救我。

木小奴轻声笑了:就是你们的白师兄出卖的你们,不然我怎么能轻易地在药丹中给你们下毒呢。

你撒谎。廖婉清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楚清。

木小奴对白楚清道:你也看到了,是他们不愿意归顺我们,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留着只会成为祸害。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要他们性命。白楚清急切道。

我说的是只要他们归顺于我,我就不会为难他们。木小奴的话音一转:你若再多做纠缠,我也要考虑一下你有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白楚清看着这个将过河拆桥发挥到极致的异族人。

木小奴将一把长剑扔到白楚清的面前:杀了她,我就让你成为波斯教的长老。不然

她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你就去陪他们吧。

白楚清的心中天人交战,最终犹豫着捡起地上的长剑,声音艰涩道:廖师妹,你就归顺波斯教吧。

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廖婉清悔不当初:都怪我,我那时就不该带你去药房。

婉清,你不要自责。周五德看向廖婉清。

周师兄。廖婉清的脸上滑下两道泪流:是我害了你,还害了其他师兄妹。

你动手吧。廖婉清看着白楚清道:如果你还有一丝良知,就放了我周师兄和其他师兄妹。

白楚清拿剑的手有些颤抖,颤颤巍巍地指向廖婉清,似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我下不去手。

白楚清转头对木小奴道:你这样逼我,让我和那些冷血的禽兽有什么区别。

那你的意思是要自己死了?木小奴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白楚清精神恍惚,彷徨不决。

木小奴偷偷对白楚清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名教徒意会,看准时机推了白楚清一把。

长剑刺入廖婉清的腹部,大量鲜血涌出,顺着剑柄如注般向下流去。

廖婉清的眼神变得涣散,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廖师妹,廖师妹!周五德大叫一声,紧紧地抱住廖婉清,你这个畜牲。

药宗弟子纷纷起身,被波斯教众压了下去。

白楚清的脸上满是惊诧与不安,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是别人推我的,和我没关系。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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