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犹枕南柯(8)(1 / 2)

欣儿,不是说过你不准随便进男子的房间吗?随声而来的是一位容貌出众的美男子。

花眠越走了过来,看向祁决:阿决。

花眠越人如其名,像只流连花丛的蝴蝶,姿容妍丽,仪表堂堂。

比苏明御的长相稍逊一些,却更为放浪一些。

祁决少时去苍越派小住了几月,便是花家兄妹二人陪同玩耍。

祁决虽然不太习惯他人如此亲昵地称呼自己,但毕竟是儿时的玩伴,也没多说什么。

花眠越和祁决攀谈了许久,晚间邀约道:听闻蜀地多美人,阿决要不要一起去喝些小酒?

祁决看向他,轻描淡写地摇摇头。

阿决若不喜欢醉香楼,不如考虑下南风馆。

我不太喜欢被人讨好,见她们个个奴颜婢膝,没个意思。

想不到阿决还有这爱好,你也可以找个冷面矜持的。这些地方的人不就是给银子你想她怎样就怎样么。

祁诀不应声,只看着他。

罢了罢了知道你已有意中人,这样吧陪我去听听小曲儿,我保证不叫人。

祁诀笑了声,没再推托。圣明教虽为江湖第一邪教,却不像焚心教一样和其他门派撕破了脸。它和不少门派都维持着表面关系,还有着商贸往来。

醉香楼就是圣明教管辖下的一个盈利的灰色地带,祁决也有意去看看。

出了客栈往右走三里路便是醉香楼。此地的醉香楼与别处的并无不同,虽是圣明教旗下的,姑娘们却并不过分妖艳,温婉可人的反而占了大多数。

不知是不是近几日要举办比武大会的缘故,客流量非常之大,估摸着一日的流水已经快赶上雾山派名下的三家酒肆。

一旦魔教中人不单单只把野心放在打打杀杀上,而是涉猎商贸领域,那将是非常可怕的前兆。

祁决压下思绪,坐在堂间听管弦急促。蜀地的小调较江南的有些许不同,少了点缠绵,多了点悠扬。

小调忽然中断,阁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一位身穿云锦的富家子弟提着裤腰带走了出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身后低眉顺眼地跟着个泪眼婆娑的女子。那富家子弟并不看她,嗤笑道:俗传蜀地多美人,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嘛。甚至都比不上淀州那穷酸巡抚的儿子。

苏明御那是何般人物,自然是比不上的。再怎么说他家也是一代腐书网,怎能与这花楼里的人相提并论。

我呸。那富家子弟面露凶相:就他那穷酸的爹别的本事没有,天天和我爹在朝上作对,早晚找个理由把他家抄了。到时候苏明御的处境恐怕还不如花楼里的娼妓。

少爷说得对。那小厮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连忙附和道:就苏明御的长相当个快活的富家少爷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看他长的那模样,合该是个躺下面的,在床上指不定有多销魂呢。

随后那几桌闲闲碎碎地笑了起来,笑声猥琐,不用细听便知道是在谈论些龌龊之事。

瞬息之间,玉杯盏碰上了他们的杯盏,一击即碎,酒水溅了他们一身。

那小厮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自家少爷身上的酒水擦净,扫视一周,将目光定在了祁决身上:呦,我当是谁呢。又是一个小白脸,这杯子是你扔过来的?合着只长了副好样貌,没长眼啊。

小厮转眼来到祁诀身边,粗重的大手覆上了他的肩侧。他靠近了看,才发现此人的穿着十分贵气,气质中有种浑然天成的名门世家的做派,心中不免有些发忖。

祁诀依然故我地坐在席间,抬头看了他一眼:长没长眼倒无碍,有张脸就够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轻蔑,淡淡地说道:不像有些人努力一辈子,武功家世地位都上升了,长得还是张畜生相。

你..

祁诀话毕手肘使力将小厮推出数米远,叮叮铛铛地撞倒了好几桌酒席。

那富家子弟的其余下人见状纷纷起身,他们估摸了祁决的实力,十分有眼力见地将自家少爷团团围住,摆出一副不让祁决靠近的防御姿态,实则内心全都犯起了嘀咕。

祁决心中冷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将几锭白银放到老板娘的手中,权当赔了钱,转身对花眠越道:走吧。

阿决你认识苏明御?

见过几面。

苏明御的相貌在一众官宦子弟中极为出众,可谓声名在外,但极少出门。

花眠越想起苏明御的长相,忽然觉得自己相当没有胜算。

难怪阿决看那些青楼女子都无甚感觉。花眠越的脸上有过一瞬的伤感,他声音极轻,像是自言自语般:原来是曾经沧海巫山。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没人比我更熟悉圣明教分舵内的机关,我去亲自帮他。

你想多了。祁决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花眠越听闻此话,心中的念想死灰复燃,他看着祁决的侧影,讷讷半响主动提议道:既然阿决不喜欢这胭粉之地,不如一起去夜市逛逛?

祁决想起白楚清,出言推拒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花眠越知道,祁决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一起回客栈去了。

虽然他先前听到过有关祁决和白楚清的传闻,但尚且不论真假,在传闻里祁决也只是单相思罢了。自己无论是家世实力还是样貌都不输白楚清,唯一不如他的便是相处时间,这一点还是好弥补的。

祁决不太喜欢脂粉味,回房后立刻沐浴换了身衣裳,白楚清练功刚归,见祁决姿势闲散地靠在床榻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白源剑。

白楚清不知道是不是波斯教功法的缘故,近日来总有种气血上涌的错觉,喜怒哀乐也变得异常分明。

他拿过单衣看了祁决许久,心中堵得慌,半响按捺不住道:回房的路上我听眠越说了,听到那种话确实应该出手,你做得对。何况议论的还是熟人。

只可惜浪费了师兄的银两。祁决抬头看了白楚清一眼,笑道:师兄面上不说,心里肯定很心疼。

师尊下山前给我们的盘缠有限,为的就是改掉你花钱大手大脚的少爷做派。白楚清知道祁决花的肯定是自己的钱,但听他这么一说,心底里的一丝异样彻底消散,也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可能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祁决的声音轻轻的,加之夹杂了些感情,此刻听上去非但不清冷,甚至还带了点软糯。

他将白楚清拉近了些,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这个过程只维持了一瞬,白楚清感觉手心微凉,睁眼发现手心处躺着一个剑穗。

剑穗上挂着一块洁白的玉坠,玉坠旁挨着一块极小的翡翠,被雕刻成铜钱的样子,蚕丝线雪白而细碎。白色和青色不光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和自己的名字也很相配。

白楚清心中动容,虽然有一种自己像是被心爱男子宠溺着的女子的感觉。

但很多时候自己确实无法拒绝祁决的示好,甚至还有些享受其中。

谢谢,下次不许再这样了。白楚清按捺住心底的情绪,拿着单衣转身去了浴房。

祁决见他口是心非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由得低笑了声,只觉若能年年似今朝,真是再好不过了。

子慕,子慕兄在么?房门被敲得咚咚响,天已大亮。花眠越于房门外静等了会儿,不见动静,便伸手去推。

房内出乎意料地空空如也,花眠越皱皱眉,听身后有一男声柔声道:祁师弟他出去了,估计这会儿正在院落练剑。

可他昨日明明也喝了不少酒,竟还起得来。花眠越有些不可思议道:阿决真厉害。

他见我近日练功勤奋,大概是不想被我比下去。白楚清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是吗?花眠越讷讷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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