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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仔细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惊讶至极:“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说罢还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被后者一把拉住手腕。
顾笙也不挣脱,还往前凑了凑,就着他的力度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抬头仔细看着他,似乎在看他是生病还是害羞。
晏辞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视线游移:“你看我干什么?”
顾笙环住他脖子的胳膊往下压了压,晏辞感受到他的呼吸扫过唇角。
抱着他的人一双眸子清清亮亮的,奇怪且认真地问:“我不能对我的夫君动手动脚吗?”
晏辞嘴唇抿成一条线,干咳了一声,两手握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拉下来,嘟囔着:“我要睡了。”
顾笙自然不会依他,胳膊收的更紧了:“我做了奶酥,亲手做的。”
“...你什么时候会做奶酥了?”
“今天去叶臻哥哥那里,他的厨娘教给我的。”顾笙很自然地偎在他的身上,“学了一下午呢,你要不要吃?”
晏辞这个时候心里还没忘自己还生气呢,自己可不是轻易能哄好的那种。
好歹自己是有脾气的,得保持高冷一些,刚想硬气地说不吃。
顾笙却突然从他怀里撤出来,下地从桌子上拿起那碗奶酥,然后坐到床边,期待道:“尝尝吧,很好吃的。”
“...”
“我不吃。”晏辞扭过头,拒绝投食,“你自己吃吧。”
顾笙却仿佛没听到,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晏辞唇边:“啊~”
晏辞低头看了看白瓷勺里的奶酥,又抬头看了看顾笙哄孩子的眼神。
老脸一红,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你可真是...”
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口,香浓的奶香味瞬间溢满了口腔。
顾笙期待地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好吃吗?”
晏辞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香甜,喉结微微一滑。
他抬眼看着顾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顾笙微微一愣,看他这表情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这回轮到他心里忐忑了,毕竟是第一次做,还以为自己做的太难吃,刚想也舀一勺尝尝,结果手里的碗就被抢了过去,重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的手腕随即一紧,整个人被拖进了被子里,只剩轻轻的一声惊呼:“夫君!”
下一刻声音就淹没在一个香甜的吻中。
旋暖熏炉温斗帐。
鸳鸯绣被翻红浪。
第163章
按照大燕的律法,院试每三年会举行两次,各个州府可以自行安排考试时间和地点。
这事对于来胥州赶考的童生们来说是天大的事。
若是错过了,就不得不等到下一次。
但是对于胥州大多数的百姓来说,这只是一个被津津乐道的话题。
原本考试的科目是经义,策问,杂文。
不过先帝为了在殿试上考察考生们的才学,后来又在这几科上额外加试了诗赋一科,以至于引得后世学子们争相学习先人的诗集。
不少学诗学魔怔的童生拿着书册在路上边走边看,偶然遇到了熟识的同窗,就张口出个上句,非要人对上下句才肯走。
…
这院试本来和晏辞没什么关系的,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个商机。
天气已经渐暖,秦子观最近似乎又闲了下来,不是找几个人逛楼子,便是带着旺财和小黑去自家围场打猎。
难得有在府上的时候,便把晏辞叫过来。
自从晏辞无意跟他说自己最近在推销出帐中香的计划后,秦子观大肆便嘲笑他。
结果在他闻到那款大名鼎鼎的鹅梨帐中香后,便开始折腾他,非让他亲自给自己调香。
晏辞无奈:“我已经答应了你去琼花宴的事了,这打香纂的事你就不能找别人?”
秦府上养的那些香师最近都闲了下来,自己抢了他们的活,他们不得恨死他?
秦子观丝毫不在意晏辞的抱怨。
他见识过晏辞的手法,从那以后他就觉得自家的香师太一般,他这个人总是要最好的服务才行。
他一身缎面锦服躺在塌上,一手撸着旺财毛茸茸的脑袋,一手摇着他那宝贝扇子:
“舅舅也不是白让你来的,知道蕴墨街街口那个水池子吗?”
晏辞自然知道那口四方塘,又称作“洗墨池”,前几天还看见不少的人在那里排队打水。
“等过几天,你就在私塾门口卖调好的香饮子。”
“香饮子?那有什么可卖的?”香饮子不是遍大街都是吗?
秦子观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