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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程寄松想要的东西,足以撼动潘氏集团的地基。
“我的父母曾经是潘氏律师团的中流砥柱,在一次为了你父亲处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之后,却反被你父亲甩锅,他们现在在国外始终无法回国。”
潘少良警惕地问:“可是我记得我父亲之前说过,他和你的父母曾经是好朋友,还一直想和你父母见一面。而且我记得你父母的名字,我在员工花名单中并没有看到过程觉和谢知蕴的名字。”
程寄松早已练就了撒谎不脸红的本事,“这就是你父亲的高明之处了,做完了所有的髒事又将证据毁灭,而我父母因为没有证据,只能在国外生活。”
“所以你潜入档案室,就是为了寻找当年的证据?”
“是的。如果我能找到对我有利的证据,就可以是你父亲在手下员工中失去军心。毕竟没有哪个员工会找一个随时有可能出卖自己的老板。”
潘少良沉默了很久,最后他相信了程寄松的话,“好,找个时间,我和你一起档案室。”
一件事情解决,程寄松却仍然愁眉不展。
走在会宿舍的路上,突然一直白色的猫咪在路边喵了一声。
“怂怂?”程寄松走过去,看到尾巴尖上那一撮黑色毛发,他确认这就是他和唐念柏的“二儿子。”像个老父亲一样,程寄松一把捞起怂怂,“又胖了。”
“喵!”怂怂宣洩着自己的不满,不过很快就趴在程寄松怀里舔毛。
这条路不是之前遇见怂怂的路,怪不得唐念柏说他这个学期没怎麽遇见过。
“怂怂,别乱跑,不然你爸爸该找不到你了。”
“喵?”
程寄松认真地解释,“你爸爸就是唐念柏,那个长得特别好看,像一朵纯白的茉莉花的那个人。他说过几天就要领养你,你很快就要有家了。我好羡慕你。”
怂怂仍然在舔毛,似乎对于家的这个概念毫不在意。程寄松继续自说自话,“你知道吗,在过去将近十年间,我看见的世界只有黑白灰,直到遇见了你的爸爸,我才再次看到彩色的世界。不过你只有黑色和白色,所以不管什麽时候,我还是能认出你的颜色。”
舔完了左前爪,怂怂又去舔右前爪。可能因为是野猫,没怎麽吃化毛膏,舔着舔着似乎被自己的毛呛住了,程寄松赶忙将怂怂放在地上并拍它的后背。咳了半天,怂怂咳出一个小毛球,总算是好多了。
程寄松确认它没有问题后,闭上了眼睛。
又是这样,每次都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麽自己不能果断地离开唐念柏,让两个人都能好好生活,为什麽还要有所奢望,为什麽还要贪恋唐念柏对他的好。
.....
到了和潘少良约好去档案室的日子,潘少良负责把其他人引开,程寄松则像上次一样改造监控器。这样他和潘少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加密区还需要钥匙,这把钥匙就在我爸的办公室里。”
顺利从保险箱里拿到钥匙并进入了档案室保密区。档案都是按照时间顺序存放的,潘少良也有什麽东西要找,拐去了两三年前的位置,程寄松则是一路往十几年前的区域走。
“10月……8月……7月,”程寄松想找6月的档案,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尽头。
潘少良找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过来问他情况如何。
“为什麽没有6月以前的档案?”
潘少良过来看了一眼日期,“应该是时间太久远,準备销毁了吧。”
“销毁?这麽说那些文件现在已经被销毁了?”
潘少良想了想,“不,在销毁前还有一个月的确认时间,会让当初的相关人员进行确认,全员确认无误后才会销毁。”
“那现在在哪儿?”
“现在去不了。销毁处的钥匙有专人负责,我也搞不到。只有等他们上班了,假借确认文件的借口才能看。”
程寄松没有着急,等了这麽久,不急于这一时。
为了还钥匙,程寄松再一次跟随潘少良走进潘备的办公室,这一次没有来的时候紧张,他观察了一下办公室的装饰风格。準确来说,这件办公室还不能形成一个风格,因为各种物件配在一起非常混搭。红木的桌子前面立着简约的异形透明椅子,屋顶垂下来的水晶灯是洛可可风格,但是墙的背面确实一个古朴的木质书架。另一侧的墙上则是有好几副书法作品。
“呵,这就是唐念柏写的吗,也就一般般而已。”潘少良说完,上手就要把唐念柏写的作品摘下来。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程寄松问:“你要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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