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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少良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龚尚瑞,“你怎麽这麽没有规矩?”
突然被骂,龚尚瑞有些生气,“不是,你什麽意思?”
唐念柏拦住龚尚瑞,说:“老龚,待会儿该说正事儿了,你淡定。”
“怎麽,我说的不对吗?就算我爸爸是赞助商,他也不会就这麽轻易地给我们赞助。”
龚尚瑞阴阳怪气地说:“知道了,反正就是假模假样地走个流程呗。”
潘少良不开心了,“什麽叫假模假样?什麽叫走流程?”
“别吵了,还是想想待会儿怎麽和赞助商说吧。”程寄松站出来主持公道,包房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似乎是在符合程寄松说的话,潘少良说:“我爸爸是一个很正经的人,他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别用那些你以为的事情去污蔑他。”
龚尚瑞无所谓地耸肩,和唐念柏对视了一眼,说:“知道了,毕竟是金主爸爸,我一定会尊重他的。”
唐念柏用胳膊怼了龚尚瑞一下,让他少说两句。反正他们也只是来应付差事,不至于和潘少良那麽较真儿。
到了约定的时间,一个穿着土黄色唐装的中年男子走进包房,潘少良立马站了起来,叫了声爸,其他人也赶紧站起来。
中年男子走到主位坐下,“大家也别站着了,都坐吧。”
“爸,这两位是信息学院的程寄松和唐念柏,这位是计算机学院的龚尚瑞。”潘少良当起了中间人,介绍道:“这是我爸爸,潘备。”
三个人礼貌叫道:“潘总好。”
潘备非常随和地挥挥手,“既然你们都是少良的同学,也不用跟我这麽客气,叫我潘叔叔就行。”
潘备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对程寄松问道:“同学你刚才说你姓cheng,是哪个cheng?”
“路程的程。”
“路程的程。真是巧,我有一位故友,他也姓程。可否容我问一下,令尊的大名是?”
“我父亲叫程觉。”
潘备重複道:“程觉?那你的母亲是不是叫谢知蕴?”
“是的。”
“果然啊,天下竟然有这麽巧合的事情。没想到是个多年,我竟然见到了故人之子。你父母最近好吗,我们有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
程寄松眼底闪过一丝警觉,他说道:“我父母最近一直在国外旅游,我见他们的次数也不多。”
潘备递给程寄松一张名片,“既然如此,等令堂令尊什麽时候回国了,记得让他们联系我。”
程寄松接过名片,快速扫过上面的名字,可是却没能在记忆里想起任何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事情。
潘备和龚尚瑞聊了两句,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唐念柏身上。
“这位同学的名字,很好听。”
唐念柏以为要轮到他去套近乎了,赶忙说:“谢谢您。”
“你这个名字,我有印象。”潘备说:“我记得我似乎是在一个比赛上见到过这个名字。”
唐念柏谦虚地说:“曾经确实报过一些比赛。”
“哦,我想起来了,是在书法的比赛上。你当时写的诗词非常常见,但是你并没有像其他参赛选手那般一味地模仿,我从你写的字上看出了你个人的风格。你那个年纪能有这种想法,真的是太优秀了。”
唐念柏本以为对方只是随意套近乎,结果说的这些居然都是真的。他默默头,不好意思地说:“您过奖了。”
潘备笑道:“你知道吗,当时少良也报了那场书法比赛。不过惜败于你。”
“是吗,还真是巧啊。”唐念柏又说了些场面话,将聊天内容带入正题。
程寄松开门见山,说:“我们今天来,其实是为了找您商量赞助的事情,根据之前……”
潘备打断他的话,“这件事儿我知道,前几年我们都有给你们大学赞助过。今年正好赶上合约到期,所以才会叫你们几个来,谈续约的事情。”
“是这个样子的,”唐念柏接过话来,“之前学生会组织的活动,我们都会把贵公司的信息打在宣传单上,在每年的招聘季也会为贵公司申请宣讲会的机会。这次恰好赶上排球赛,我们可以把您公司的信息打印在球衣上作为宣传。”
“也就是说,除了在球衣上印上我们公司的名字,其他的条件还是和以前相同?”
龚尚瑞代表他们学院开口道:“贵公司的主营业务是互联网,与我们信工学部的就业方向相匹配,恰好排球赛举办的时候也能赶上春招,这是一个吸引人才的好途径。”
“果然还是一群在上学的孩子,”潘备笑了笑,“你们说的这些,对于我们是否续约,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