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做了好几个梦,现实和想象来回穿插,梦里面林文文成了自己手里的士兵,在阵前杀红了眼,一瞬间又回到小时候冷冷清清的寝宫,变成不知名的野狗,匍匐在自己脚边酣睡,陪自己等着太阳落下。
是被尿憋醒的,林若在梦里跑了半天找茅房,林文文一直拉着她的衣角阻止她,就这么拉扯中,林若逐渐清醒过来,一睁眼,人在床上,天光大亮,外面的日光透进屋,看起来是个艳阳天,梦中的压抑和阴郁顷刻被这份光线融化。
全部整理完毕,林若坐在镜子前,嘴上的肿胀几乎都消下去了,脖子上也只剩淡淡的痕迹,真是好药,改日要找秦宿买几瓶。
林文文忙得脚不沾地,文宫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此时全都得由他决断,昨夜为防偷袭他在各处都做了部署,几乎一夜没睡。此时正是大中午,林若估摸着等不到林文文回来吃饭了,听说又被叫走了,于是转出房门去了林文若的屋子,奇然和陈峦都在。
三人围着桌子吃午饭。
“这药好生好使,一夜就消了。”奇然仔细瞧了瞧她的脸。
“有的卖吗,我走的时候想带几瓶。”陈峦也觉得神奇。
“你要走了?”林若惊讶。
“还有几天,希望能赶上你师娘醒来。”
陈峦没有解释太多,但林若能感觉出来,他在那皇宫中的日子可不好受。
饭后,林若拉着奇然到角落:“你跟他怎么样了?”
“还行吧算是。”奇然不急不慢地说。
“你不着急?下次见面可不定什么时候了。”
“至少他现在熟悉我了。”奇然倒是想得开:“况且你在这里,他怎么也会找机会来看你。”
这就是成熟女人的余裕吗,林若在心里感慨,换做自己早耐不住直说了。
“你放心,我有我的想法。”奇然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林若松口气:“你有计划就好,你知道的,这方面我也是新手,但最近也有了些长进的,陈峦那边我也会帮你旁敲侧击的。”
“什么长进说来听听?”奇然一脸坏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