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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尬住了。

因为全场,没有第二个人笑得出来。

甚至大起大落之下,还有许多学子嚎啕大哭起来。

顾劳斯身边,小猪和原疏哭得最伤心。

一个是因为中了,现在不作数了。

痛心疾首。

一个是因为没中,现在不作数了。

喜极而泣。

总之,就是各有各的泪点,各有各的伤心处。

顾劳斯嘴角抽搐。

他怀疑他的嘴开过光,随便胡扯的“顽笑”,竟还真应验了。

哭声亦能传染,考生一哭哭一窝。

吵得武官头大。

卫英不得已,当着众举子的面,又将废榜拾起,抻吧抻吧恭谨递给后到的首辅。

“陛下嘱托,这科黄榜,还得有劳首辅重新裁定,务必做到才无遗漏,公正严明。”

谢昭漫不经心睨他一眼。

卫英一凛,“咳咳咳,这废榜要来何用?是下官不懂事了。”

然首辅睨的,哪里是他?

是他身后不远处瞧热闹的小舅子。

首辅心中所想,也非正事,而是——

夫人数日不曾归家,不知以黄榜为饵,能不能钓他今晚上钩?

算了,首辅冷着脸想,强扭的瓜不甜。

他随意扫了眼榜上姓名,一二榜大多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不止南直,连他主考福建时所点才学甚佳的几人,也只有一人在榜,名次还不高。

第一次主试会试,柳巍定然不敢在神宗眼皮子底下整这么大动静。

能阴差阳错录出这样一份进士名单,全是他咎由自取。

考场里他曾打点“关照”的学生,多是才学出众之辈,同考们唯他马首是瞻,听得风吹草动便各自记到心上,阅卷时自然想方设法规避,闹到最后,干脆一视同仁,十八房默契将高分卷都往下判了两等。

鱼目珍珠,本末倒置。

这才造就这荒唐一榜。

谢首辅公务繁忙,临时被点来救场,扫尾工作十分简单粗暴。

重新锁院后,他立即安排同考交叉检搜落卷。

又令副主考、翰林学士重新剔选取中名单。

一减一增,七日功夫,三千份卷就大致搜罗完毕。

谢首辅提出的录取标准,只有三条。

文辞晓畅,法度严谨,言之有物。

看似简单,选人却甚是实效好用。

文辞晓畅,可当文书笔杆子,法度严谨,能搞政研出政策,言之有物最为难得,能讲求实际解决问题。

很快,第二份黄榜重新拟定。

誊名后,谢昭看着排名,挑了挑眉。

说实话,他也挺意外的。

副主考小心翼翼请示:“大人,需要现在张榜吗?”

这一科他们已经耽误不少时日,不好再拖。

谢昭沉吟片刻,压下榜,“暂且密而不发,待柳巍案审结,告示天下,再宣此榜。”

副主考想想也有道理。

正主还没押上堂,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新雷。

万一这场还有隐情,可不好再第三次改榜了。

毕竟每改一次,就多打一次大宁的脸、神宗的脸……

没见卫英才因办事不力被撤了职,换了北司林茵上吗?

何事不力?

不就是那日搞错放榜流程,掐算错时辰,叫废榜张出闹了个天大笑话吗?

三月初三,鬼节。

神宗给柳巍挑了个上路的好日子。

这次开庭,皇帝亲临,并不对外公开。

顾劳斯也是通过林茵转述,才看到现场直播。

原本痛打落水狗,看点也就一般般。

但精彩的是,当顾云恩出场的刹那,柳巍气急攻心,竟生生撅了过去。

太医院院正恰好随行,只得屈尊替他掐了掐穴位,生生把他痛醒。

他已有中风征兆,口眼歪斜,颤颤巍巍。

好似是想冲过去同卮言先生同归于尽,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上去反倒像膝行讨饶似的。

顾云恩似是惊惧他的疯癫之相。

慌乱中想要抬脚将他拨开,谁知踉跄一下,竟恰好一脚踩上他右手。

嘎吱一声,是骨裂的声音。

柳巍痛到就地打滚,口舌却如含石,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

神宗瞧着厌烦,也懒得再问,只挥手叫刑部,“便依刑部奏拟,择日行刑吧。”

行的不止死刑,还是死刑最厉害的一道……凌迟。

柳巍浑身一抖,迸发出极致的求生意念。

“陛哈,臣几道……几道遗叫在哪里……”

神宗面色一肃。

这时一直沉默作背景墙的方徵音却突然开口。

“陛下,遗诏当年已然损毁,此事做不得假,毋须再听他妖言惑众。”

“还……还有……”

柳巍颤着唇,越急越难开口,情急之下,他咬破左手,用血在青石板上写下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

“副本。”

他急于求生,再无心思考虑底牌,匆忙又写下一行。

“高宗死前曾交给三个顾命。”

此话一出,场中人神色各异。

至此,神宗不仅信了,还暗搓搓开始观察众人反应。

方徵音脸上惊诧不似作伪。

可以他朝中数十年的根基,若说一点不知,却又太假。

神宗默默给他打下一个巨大的可疑。

高勤垂眸,苏训狐疑。

一个老成,叫人难判深浅,一个资历在那,反应无可指摘。

叫神宗多心的,还是顾家反应。

那个叫顾云恩的病痨鬼虽垂着头,可蹙起的眉峰显然表明,他的内心极其不平静。

若他没有记错,便是这一房收养了宁昭雪十几年。

神宗淡淡收回视线,得出一个判断。

顾家也非铁板一块。

有人还想下两盘棋。

呵,有趣。

“那你说,遗诏在哪,顾命又是谁?”

阴沉的老皇帝心中急切,可脸上却一副并不尽信的模样。

柳巍张嘴,“啊啊”几声。

似是示意,可否容他缓缓再说。

神宗却没什么耐心。

“说不出,便写,只要血没流干,就写到我满意为止。”

柳巍两眼一黑。

顾命和第二份遗诏的事,还是当年明孝得立太子,陈愈醉后不小心说漏嘴,才叫他知晓的。

他知道的,并不比陈愈多多少。

可当下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继续编下去。

凝结的伤口再度咬开,他缓缓写下第一个名字。

“秦昀。”

这个,是他猜的。

如果不是有所怀疑,神宗怎么会对秦家生疑?

甚至明知会激起民愤,依旧不清不楚就灭了他满门?

在写第二个名字之前,他畏缩地窥了眼圣颜。

神宗双眉有所舒张,以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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