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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咱们祖上勤勉,丁姓、卜姓不要,非整笔画多的呢?”

这一通鬼扯,没个正经,气得原疏想将他就地正法。

而他们口中榜首那位,正静静倚在不远处一颗青梅树下。

手中把玩着一颗青涩的果实,不时送到鼻下嗅闻。

青梅尚小,却清香扑鼻。

一如顾琰之的气息。

他有些沉醉。

微敛的眸中泄出一丝痴迷。

可片刻后,想到什么,他又愠怒起来。

修剪整齐的甲锋深深扣进梅肉,挤出一滴艰涩的汁液。

他启唇轻轻舔去。

既酸又苦,实在败胃。

他不禁自嘲。

那日金陵,他难得折下傲气,向顾悄示好,想徐徐图之。

哪知不过几日,再回府城他就听闻,顾悄与他惯用的玉奴,也没甚区别。

只是将顾悄收入囊中的那位,他惹不起、抢不过罢了。

他不信邪,暗里跟踪几日,终是在五猖神庙外蹲到真相。

雨歇风清,落日温柔。

临水斜出的枫杨鬼柳,虬曲临波。

繁密的枝条半掩池水,也半掩池边交颈的两人。

他不知对方根底,并不敢离得太近。

可即便远窥,也能看见,昳丽少年满脸信赖地仰靠在树干之上,双眼轻阖,一副欲予欲求的姿态。

榉柳细花吹面落。

青年轻笑,摘下覆面,以唇相就。

动作从怜惜珍重,到忘情忘己。

少年青涩,几乎是丢盔弃甲。

手中握着的长串枫杨果实,来不及赏玩,就在情动中失了力道,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最终烙进他脑海的,便是少年那双微红噙泪的眼。

如同暴雨疾风摧残后的春桃,满是被凌虐的破碎美感。

如此肆意妄为的,正是谢昭。

他不由妒火中烧。

求而不得的失意与嫉妒终是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盯着那颗烂熟的果实,臆想其中甘美。

原始的雄性本能,终是叫他背弃了家族的教导。

凭什么他要藏拙做中庸的那个?

凭什么他要避谢昭的锋芒?

不斗上一斗,又如何知道最后到底是鹿死谁手?

他轻轻将青梅碾碎。

一个计划缓缓在脑中成型。

至于顾悄,他不介意毁掉他。

青梅红杏,甘不甘愿,又有什么关系?

他很期待亲手造一个玉奴出来。

……

放榜日这有如妇产科叫号的盛况,顾劳斯是无缘一见了。

早在考试结束,他就被谢大佬拐去了大山沟。

如果无视苏朗并几个暗卫,这倒也算一场浪漫的双人行。

徽州山间,有一处非遗。

现代时,谢景行曾有幸见过。

每每元夕,山人就有嬉鱼灯的风俗。

竹片为络,绵纸作鳞,绘满祥云、如意与火焰,头书王字的龙鲤,在漆黑的山脉间游弋。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以水克火、祈福消灾的质朴初衷,落在厌烦灯红酒绿的都市人眼中,却是返璞归真的浪漫。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早就想带他看一场鱼灯。

只可惜那年,当他安排好一切,还没来得及将这份惊喜呈上,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花粉过敏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后年年,他都在元夕之外,只身远赴徽州,看一场一个人的灯火。

他还亏欠他一场隔世的赴约。

歙县满川村,与府城相去不远。

抛却车马尘嚣,二人在山中徒步了两日。

雨来山洞破庙跻身,日出竹杖芒鞋行路。

一路如隐者,走走停停,或高歌,或鸣琴,有那么片刻,他们当真醉心山林,忘乎所以。

谢大人甚是会掐算,如此正好赶在七夕这日傍晚,到了村里。

第117章

炊烟细细, 人语依依。

穿越竹海,便是小小一座山村。

傍山临水,如化外桃源。美得有些失真。

连日赶路, 矜贵如谢昭也难免鬓角微湿、衣袂蒙尘。

只是气质在那, 分毫不显狼狈。

那长身玉立的模样, 反倒像极修仙文里遗世独立的仙门大佬。

就高岭之花、皮囊下头灌满的全是仙气的那种。

带着眼前山村, 愈发仙里仙气起来。

好在两人脚步声, 引来一阵犬吠。

一涌而出看热闹的大黄们,终是叫顾劳斯接上地气。

他看看狗,又扭头看看大佬, 摸着下巴煞有介事。

“原来狗见了学长, 一样叫唤。”

谢昭:……

很多时候, 他实在跟不上顾劳斯的脑回路。

老了, 真的老了。

老干部思考片刻,认真解释。

“北司并无特异, 不会止犬吠儿啼,不过是提前解决……”

我是在说这个嘛?!简直鸡同鸭讲!

顾劳斯挫败地垮下肩。

他长长“唉——”了一声,越过某人, 在大黄小黄的簇拥中,一边进村一边抱怨。

“你们说说,我怎么找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对象???”

只是几息后,他就暗恨自己嘴欠。

只因一道直率泼辣的笑语,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小娘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小娘子?

顾劳斯左顾右看, 最后指了指自己,难得哽住。

角落里转出一个风风火火的大娘。

”山路湿滑, 并不好走。我瞧小娘子你一身上下,不见丁点儿泥印, 可见是先生将你护得极好,这还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是,您误会……”

顾劳斯来不及辩解,就被她笑呵呵牵住袖子,又拉回谢昭跟前。

“小娘子莫要害臊,你生得好,着男装一样娇俏。”

大娘一脸慈爱,“前几日外头捎信回来,说景先生要带家眷来村里赏灯,想必就是你了。”

大娘一马当先,率先给二人定下身份。

不怪她误会,只怪谢昭日子选得好,外头那位话又传得妙。

问过两人安后,她利索地自报家门,“景先生,往年都是二叔公来迎,只是今年他老人家仙去,族里一合计,便指派了我这一房过来。

咱当家的叫汪知节,族里排老三,您唤他汪老三,叫我老三家的就成。

喂,当家的,你大闺女上轿——磨蹭什么呐?”

“来了,来了。”

一个胖墩墩的中年汉子擦着汗,气喘吁吁跟了上来。

他有些腼腆,说话也不似婆娘利落。

“这不是……不是去打了二斤好酒,怕……怕怠慢贵客嘛。”

“嗐,我这可真是急惊风碰着个慢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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