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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拿罗拉的针把嘴给你们缝上。”
两人立马噤声。
好毒,太歹毒了,拿针就算了,居然还要拿罗拉的针。
晓钦摸了把铮亮的光头,打哈哈道:“哈哈,告辞,我还有案子要查,先走了。”
白翎伸手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退出即将发生凶杀案的现场,追上晓钦,拍了一把他的光头,太没义气了。
………………
林羽和央斓在画展逛了两个小时,虽说大部分是新锐作品,但一些经典画作还是挂在了高处供人欣赏。
两人走走停停,央斓时不时给林羽讲一下画作。
“你居然还懂得这些?”
林羽不记得央斓有学习过画画,他手搭在央斓的肩膀上,挪揄道:“行啊,央小斓,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学习了。”
央斓:“老头子除了心理学,也就对画作感兴趣,时不时就在我耳边念叨,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而且记不住的话,受苦的只会是央斓。
老头子普通话说得好,但中文俗语,成语用得真不咋地,央斓要是不接他的话,他就一副被子女忽视的孤寡老头落寞样。
说几句搭不上调的俗语,时不时还要唉声叹气,叹气就叹气,那气叹得跟打雷一样,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林羽顿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福基教授,能被央斓称呼老头子的只有两个,一个陈局,一个福基教授。
林羽:“李勋辉的画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
他们来了之后才知道作品展示居然还是分轮次的,最好的作品压轴上,画作已经换过一轮了,还没看到李勋辉的画。
“应该快了,距离上一轮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左右了”
央斓话音刚落,负责人就宣布新一轮画作即将替换上,请大家先到旁边的休息区稍作休息。
画作换完,林羽他们随着人群重新进入展示区,一进去,入眼的就是被挂在正中间的画作,也是今天的压轴画。
画的主题是——堕落的少女。
整幅作品红色占了大半篇幅,画中少女眼皮垂落,轻嗅矮桌上的玫瑰,桌上的玫瑰半蓝半红,少女手腕上的鲜血不断滴落,落在玫瑰上。
矮桌下面是被鲜血染红的碎玻璃片,鲜血满地,浸湿了她雪白衣裙的下摆。
但她脸上却带着绚烂的笑容,全身透着一股疯狂,眼神却空洞得厉害,如同盲人。
半阖的眼望向画外,如同跟画外人对视,又仿佛只是失去视力的眼睛随意找了个落点。
林羽看完有一种画中鲜血快要流出画面的感觉。
央斓从画中看出求救的意味。央斓看了看署名,这难道就是楼果今天引他们来的目的?
“这副画的作者中文名字叫李勋辉。”画展已经进入尾声,负责人开始给大家介绍今天的压轴画作。
负责人是油画协会会长,老人年迈的声音缓缓流入众人耳中。
“这副画所表达的内容层次感很丰富,基调很压抑。不同的人看完会有不同的体会,甚至同一个人不同的阶段来看还会有所不同。不过,”
老人话音一转:“今天我要跟大家着重说的是这幅画的用纸。”
“这张画纸其细腻程度老头子我在这之前从未见过,轻轻抚过,如同人的肌肤一样,又有纸张特有的质感,两者糅合,使这副画展现的效果更上一层楼。”
老实说,他第一次摸到这张画的时候,着实被触感惊艳了一把。
正是因为这张画纸,这份作品才能出现在这个位置上,他觉得如果没有纸的加持,这副作品只能说是佳作,但还不能作为压轴。
“只是可惜,前几天作者把画交上来后,昨天告知我们他不方便出席今天的画展,要不然可以让他给我们再详细介绍一下。”
李勋辉昨天已经被抓了,现在正被土地管理局查办,还牵扯到他单位里的父母,估计他父母得提前退休了。
林羽看着满眼的红,眼睛不太舒服,头部闪过一股刺痛,转瞬即逝:“楼果想跟我们说什么?”
央斓看林羽脸色不太对,看着透露着诡异不详的画,有点担心:“你头又痛了?”
林羽已经缓和过来了:“就一瞬间,现在没事了。”
这幅画央斓隐隐看出求救的意思,但他总觉得不仅仅如此。
画展过后,林羽他们以联系上了负责人,说了一下情况,以调查的名义,将画拿回局里。
回去的路上,他们接到余哲的电话,他在通道里有重大发现。
林羽刚跟余哲通完电话,手机铃声又响起,是白翎。
又有人来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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