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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如不知怎的就跟化开了的水一样, 提不起半分力气,任由他煎煮着, 加火熬着。他不曾像从前那样强硬的占据,反是磨着她神经末梢的感官愈发难受。

胸腔里的心髒脉动跳得极快,难以言状的感觉活散在骨子各处,是酥痒的,亦是炙热的,甚至是觉着……空的。

她想了半晌,才得出这样的形容,像是她被迫困在一间一无所有的空屋子里,无水米床塌,她想要得来的东西就隔在了紧闭的门外,却怎麽也打不开这扇门。

此前的绞痛与不适早就散去,发热的感觉溢满了血肉,她本能地微扭着身子,想要散出这愈发加剧的温度。

她只觉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灵台发昏得厉害,而沈晏如如何也推不开谢让,男人的身躯与臂膀宛如逼仄的暖房,将她尽数围住,仿佛深陷黏糊糊的泥潭里,周身湿热的气息裹挟着她。

好不容易得来了深吻的间隙,她不由得呢喃着话,“兄长……太热了。”

她甚至生出冬时未至的错觉,仿佛身处炎炎夏日,浑身燥热得紧。

闻及此,谢让稍擡起头来,离了她身上几寸,借着幽微的光线,他见她水漉漉的眸子半睁,含着迷离,那颤动的长睫亦被濡湿,他不自觉地沉溺于她的眼睛里,像是不慎跌入了涨满温水的春池,他自甘沦陷其中,五感皆封闭在她的温软里。

许是太热了些,厚重的棉被拉扯下了大半,露出她睡时惯用布衾遮住的半张脸。她本是无甚血色的唇上此刻泛着殷红,水润的表面闪烁着微光,明明她什麽也没做,他却觉这惑心乱神的模样妩媚至极,勾着他的魂魄往下堕去。

谢让从不认为自己是理性的。

在她面前,好似他的一切都会以失败而告终。

无可否认的是,他是难以克制的。他想要她莹白无瑕处烙印他留下的痕迹,想要与她贴合至无限的深处,也想要她婉转的音线从她的口中细细吟出……他想要的实在太多太多,关乎她的所有,她的美好,他都觉得远远不够。

但谢让只是折而躺在她的身侧,将布衾往身上拢了拢,旋即他于昏暗里寻到她的手握住,双臂环抱在她的腰间,未再动。

低沉的嗓音从她耳边传来,“睡吧。这样就不会冷了。”

察觉到面庞处交织的热息如流水褪去,沈晏如觉着有些意外。

他就这般放过她了?这委实不像他。

困倦附上眉眼,沈晏如无心去思及他,发冷的感官早已被浑身的暖融替代,她嗯声应着,阖上眼欲眠。

却是不过半息时,她感受到了不对劲。暗夜里没了视觉的凭靠,沈晏如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着什麽东西,像是一块烧红灼热的烙铁。短暂的怔神过后,沈晏如反应了过来,她如何不知那等异样的源处是何?

沈晏如陡然睁开眼,只觉自己脸颊连着脖根变得微烫。她下意识挪动了几厘,与此同时,谢让握着她手的掌心明显析出了热汗。

沈晏如咬着下唇,“你……”

寂寂夜色里,谢让哑着声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强求于你。”

话虽如此,沈晏如已是消却了几分睡意。她却是在想,他蛮不讲理的时候还少了吗?适才也是他一言不合便吻了上来。

窗外风雪悄无声息地大了起来,二人相拥而眠,又心照不宣地并未入睡。除却几分羞赧,沈晏如越是不想去在意身后的异样,那东西的存在就越是提醒着自己,她的身侧睡了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其实经由这些时日的共处,沈晏如也心知,谢让不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求于她。虽是他偶尔会刻意“轻薄”于她,但比起之前的种种,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沈晏如无奈之际,最多摆出气恼的架子,他便会知收敛几分,变着花样哄她消气。

谢让确实为她改变了很多。

从前他不会浣衣,还会洗坏她的衣裳,她似乎能够想象出那时极为滑稽的场景,他峻拔的身躯坐在搓衣板前,修长的指节撚起湿重的衣袍,一只手携来皂角浸泡,另只手稍一用力,那脆弱的织线就崩了开。后来他学会了浣衣,便再也没舍得让她碰过冰凉的水。

白昼时他将她的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夜里他又如严师教着自己从前未接触的朝局要点。

他收敛起会伤她的爪牙,克制不住时,便会以柔软的舌代替锋利的利齿,温柔拂过。哪怕他是在她面前短暂藏起从前的强势也好,沈晏如也觉这些早已足够。

她不得不承认,她眷恋这些,甚至是贪恋他。

沈晏如抿了抿唇,轻不可察地朝他怀里缩了缩,“你不会难受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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