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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不以为意,“大才子,皇姐可是对你写的文章赞不绝口,如何当不起?要知道皇姐的眼光可是被姐夫养得刁,京中能得皇姐夸赞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沈晏如看着亭中两张略有相似的面容,却是如何都觉得怪异。

许是这二人间总有种不相容的气势,让她想起上回在街市中的情形,夫兄以为自己接受了姜留的馈赠,对谢珣不忠,连带姜留这个人也不愿待见。

微风拂过,淡淡的药香落在鼻尖,沈晏如忽想起昨夜谢让身上的药味,她不免心下存疑。那温泉里的药材是神医为她特别配制,按理说,夫兄没有必要使用药浴。

除非,她梦里抱着的人是……

心髒不争气地加剧跳动起来,沈晏如偷眼看着谢让,不着痕迹地上前了半步,却是迎面的安神香愈浓,无形掩住了药味。如此倒是显得欲盖弥彰,更加深了她的疑心。

此间安舒驻足雕栏边,兴意盎然地问道:“方才我远远地见你们聊得正尽兴,在说什麽呢?”

沈晏如垂眼看着自己被安舒抱着的胳膊,只好却了步,没再往前试探。

姜留唇角扬起的弧度越发意味深长,“在说那斑鸠趁喜鹊不在,强占喜鹊的巢的故事。”

安舒连连应和:“这个我知道!鸠占鹊巢。”

谢让听出弦外之音,姜留把他谢让比作斑鸠,而喜鹊是谢珣,巢即是沈晏如。

他冷不丁道:“怕是想强占巢的另有他人。”

“哦对,某差点忘了,那斑鸠非是外来的斑鸠,而是曾经和喜鹊同出一窝的鸟。”

姜留对谢让置若罔闻,他自顾自说着,又将话茬抛给了沈晏如,“沈娘子,你说像这种占巢的斑鸠,是不是比外来强占的……更加可恶?”

沈晏如摇摇头,“强占本就不对,不论是否外来,两者没有区别。”

闻言姜留神情微滞,顿住了还欲言说的势头;谢让别过头,将面容藏进暗影里。

反是安舒发懵地眨着眼,嘟囔道:“哎呀你们在说什麽,都把我绕糊涂了。”

沈晏如对安舒解释道:“约莫着……是两只鸟争一巢的故事,且这个巢最初并不是两只任一的。”

安舒似懂非懂地点着脑袋,几个呼吸间已是忘了此事。

又见她眼尾染上兴奋之色,对沈晏如道:“我把我宫里的御厨带来了,给晏如你做顿好吃的。今日阳光正好,咱们一会儿就在这庭院里吃!”

沈晏如笑着应了安舒,正欲说话时,觉着喉咙发痒,连忙掩面咳嗽起来。

谢让见状,回过头朝钱嬷嬷低声道:“把屋里的氅衣拿来。”

姜留在旁将谢让的行径尽收眼底,他悄声凑近谢让,讽刺道:“谢少卿真是体、贴、入、微啊。”

谢让面无波澜,撇下一句:“至少能体贴。”

言外之意,他姜留连体贴沈晏如的机会都没有。

姜留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没再多言。

庭中有一圆形石桌,大小恰好够四人同坐。

沈晏如因对谢让身上的气味起疑心,便坐在了谢让的身侧;安舒自是要紧挨着沈晏如,她很自然地就入座了沈晏如的旁边;徒留姜留单手把着袖,瞄了眼镇定自若的谢让,勉强笑着落在了离沈晏如最远的位置。

此番沈晏如离谢让近了,她明显嗅到谢让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药味。

她难以想象,若昨夜在温泉里抱着她的人是谢让……

可换个说法,夫兄哪怕因为谢珣对她百般照拂,会对她到这样的地步吗?温泉药浴的水温极高,再混上药材,常人都难以忍受。还有那时他在池中为救她急切的模样……她至今也不知是否看错了。

难道,难道夫兄对她另有别的心思?

即便这样的猜测不太真实,可沈晏如仍止不住地生奇。她醒后问了逢春院里的女使,并未有人昨夜陪她在温泉里药浴。反倒是钱嬷嬷言之,是谢让告知嬷嬷去温泉接应她的。

半道安舒坐不住,起身去看厨子做得如何,回来经过谢让身后,忍不住“呀”了一声,“谢少卿,你身上怎麽也有这麽重的药味?”

沈晏如趁势问道:“兄长近来可是身体不适……”

只见谢让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他甫拿出来,那浓厚的药味瞬间弥漫四周,惹得安舒也歪过脑袋投来了目光,奇着香囊是为何物。

谢让把香囊塞进沈晏如的手中,“神医为你配了一个药囊,随身携带对身体有所裨益。”

姜留冷眼看着这一切。抿茶的间隙,唇角暗自勾起嘲弄的意味,他如何猜不到这其中的猫腻?

沈晏如将那尚温的药囊收入袖中,这药味与她的并无不同,若是佩戴个半日,浑身皆有着这药味亦不足为奇。如此看来……兴许她的猜测有误,查问的女使还有遗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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