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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星河对这些烂帐毫无印象,他这一辈子从没想到要与王亲国戚沾上纠纷。
这位姓崔的彩衣丽人,竟然是不折不扣的国戚。
杨姑娘却脸色一变.掌儿开始冒汗。
“你……你就是传说中的崔隐娘?”姑娘流露出心中的恐惧
“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剑仙?”
“说我无所不能我不敢当,以往所发生的许多事我都无能为力,何况我入宫作客的时日
有限,我自己的故乡也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所以我的出没,便成了传说,当然我不配称剑
仙,只是剑术武功颇为不错而已。”
彩在丽人话说得相当谦虚,明亮锐利的目光.始终紧吸住丘星河逼视,眼神中有强烈警
戒的神情流露。
“听口气,两位不像是局内人派来的刺客。这位小哥流露出神威内敛,却又玩世不恭的
绝世风华,绝不是卑劣无耻贪鄙冷血的刺客,请问两位贵姓又为何而来?”
“我叫丘星河,绰号叫我……”姑娘白了他一眼,他只好不提绰号我独行:“我当然不
是刺客。我来,主要是请王爷多给我明确的交代,要他解释残害江湖人和武林朋友的理由。
我今晚来无意动武,只要王爷解释,是否有理,我都不会伤害他。下次,那就不一样了。”
“你不要胆大妄为……”
“崔姑娘,你给我听清了。”丘星河脸色一沉,虎目中神光暴射:“不要妄想用什么天
下君父之道,那些骗人的话来批评我妄为。老实说,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古有明训,朱家的
人既然以百姓为刍狗,百姓实在没有把朱家的人看成君父的理由。今晚王爷如果没有给我合
乎情理法的答复,下次我一定会把这里变成血肉屠场。”
“你……你要造反……”
“未尝不可,如果反,那一定是被你们逼反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所谓残害江湖和武林朋友的事情。崔隐娘也庄严地说:
“宫外的事我不能过问,那太复杂我不懂谁是谁非。你进宫来了,我有权阻止你胆大妄为。
我给你平安离去的时间,以后不许再来,我说得够明白吗?”
“够明白了,但我拒绝接受。”
“那么……”
“剑给我。”丘星河向杨姑娘伸手:“崔姑娘既然是传说中的剑仙,我必须用剑闯这一
关。”
姑娘默默地拔剑,默默地递入他手中,在他的掌背默默地亲了一吻,默默地抬头注视他
片刻,明眸中有异样的神采,先前发生的恐惧完全消失了,关切的神情,以深情的绵绵注视
传入他的内心深处。
他拍拍姑娘的肩膀,给予姑娘饱含温馨而具有十足信心的微笑。
崔隐娘已把他看成最具威胁的劲敌,不敢大意,沉静地徐徐撤剑。
艳装的成熟女性,很难估计正确的年龄。
崔隐娘外表庄重高贵,盛装流露出绝世风华,看似二十余齿的青春艳妇,也可能年届不
惑的半老徐娘。
既然她是这一代周王的姨妈,年龄应该有四十上下了。
剑出鞘寒气森森,宝光四射,好一把吹毛可断的神物。
手中有利器,武功的威力倍增,二流高手也可以和一流高手争短长。武朋友对兵刃的要
求十分严格,不称手的兵刃,常是丢命的主要关键。
杨姑娘所使用的剑,品质相去天远了。
丘星河一点也不介意兵刃是好是坏,平时他根本就不携带兵刃。
他认为崔隐娘年纪不小了,至少也比他年长,虽则看不出真正年龄,但对方曾经称他为
小哥,口气托大,他也就保持客气。
亮剑、行礼,以后学自居,远在两丈外,他稳实从容,坚强自信的神情,深深地撼动了
号称剑仙的崔隐娘,不自觉地持剑回了礼。
“恕在下放肆。”他沉声说,吸口气拉开马步。
“希望你重新考虑退走,我不想留下你们两人。”崔隐娘语气温和,瞥了退近门旁的杨
姑娘一眼:“小姑娘,劝他走吧!你听说过有关我的传说,我的剑下从来就没有人侥幸全身
而退。”
“但我更相信我的丘哥哥。”姑娘勇敢地说:“我对他有坚强无比的信心,在他的侠士
之剑下,魑魅魍魉何足道哉?而且他是男子汉,男子汉不需谋及妇人;他有他的信念和主
见,不需我劝他为了我的安全,而让他放弃他的信念和主见做懦夫,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
好吗?”
崔隐娘摇摇头苦笑,不再多说拉开马步立下门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