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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无辜。”
“那是一定的。”姑娘忘了刚才的不满:“这一来.被枉死的人,他们的亲朋好友,将
由四面八方往河南赶,死的人将会更多。”
“一定要釜底抽薪。”丘星河一拳捣在桌上大声说。
“釜底抽薪?”姑娘讶然问。
“问题出在周府上。”
“事实正是如此。”
“我要到开封。”丘星河语气十分坚决:“我早该去的;被姜……”
“被姜秋华吸引到这条路上来了,你还真被她迷住了呢!”姑娘醋味十足,白了丘星河
一眼。
“我得走,愈早愈好。”丘星河恶作剧地拧了红艳艳的粉颊一把:“你最好不要担心那
个妖女,她最好离开我远一点。喂!
你有兴趣陪我到开封吗?”
“上天人地,我跟定你了。”姑娘嫣然羞笑:“那妖女是个毒瘤,不割除定有祸患,我
等她来,而且我相信她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闻到好浓的醋味。”丘星河大笑。
“你……”
“好了好了,我们把张老兄带往府城托人照料,赶快准备动身。”
健马仍可利用、两人砍树制了一具拖架,拖着回凤剑奔赴府城,一上官道,姑娘在路旁
的行道树上,悄悄地刻上一些记号。
丘星河并没追问她刻记号的用意,猜想是通知她自己的人,她的保镖龙叔吕叔,这几天
可能急白了头。
三同村距府城有五十里左右,这样拖真需要一天工夫。
近午时分,二十里外的鸿沟集在望。
杨姑娘便是被囚禁在集上的,鸿沟集曾经血腥满地。
“到鸿沟集打尖,大太阳委实令人受不了。”姑娘挪动头上黄荆枝条编的遮阳圈嘀咕:
“最好休息一个时辰再走,午后的毒太阳讨厌得很。”
“按张老兄昨晚遇袭的情形估计,约在三同村北面数里遇袭,梁庄主那些人既然也是昼
伏夜行,推算可能在鸿沟集歇息。”丘星河一面走一面说:“咱们闯进去,有热闹可看
了。”。
“他们有五十余名男女。躺在拖架内的回风剑,脸上有恐惧的神情:“丘兄,绕过去算
了。”
“他们最好别惹我生气。”丘星河轻松地说:“我生起气来有人要倒霉了,我现在正在
气头上,这位庄主最好放聪明些。”-
“我要斗一斗他的什么霹雳剑术!”姑娘显得兴奋雀跃。“我已经领教过商家的流星散
手剑法,并不怎么厉害嘛!霹雳划法名字取得怪唬人的,希望不要浪得虚名。”
她上次曾经化装易容,且以巾蒙面,与商姑娘狠拼了百十招,
双方棋逢敌手半斤八两,
她知道商姑娘的底细,商姑娘却不知她就是丘星河的女伴。
姑娘们心眼小,有了几分才华使眼高于顶,向高手名家挑战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从没
想到后果。
找人印证挑战,与仇人相见生死相搏是两码子事。
目下三个人手中都没有剑,即使能取得别人的剑使用,剑不称手与人生死相拼,是极为
危险的事,重量多一两或者少一两结果将完全不同。
而每个人所使用的剑,重量很少有相同的,有些人的剑甚至不开锋,仅凭锋尖决胜,对
善于切割的人完全不适合使用。
她竟然要斗梁庄主,丘星河笑不出来,以一个小丫头的修为深浅与搏斗经验,和一个在
剑海刀山闯荡了三十年的名家高手比较,她的机会能有多少?
“你千万不要怀有这种笨念头。”丘星河郑重劝解:“这种枭雄绝不会具有真正世家风
度,绝不会和你斗一斗闹着玩,他与人交手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对手。你如果没有击败他的
实力和勇气,千万不要招惹他,尤其是没有外人目击的场合。”
“昨晚,他就毫无理性地,唆使爪牙出其不意下毒手袭击我们。”回风剑咬牙切齿说:
“目击的都是他自己的人,所以他毫无顾忌地要尽快杀掉我们。”
“信心与幻想都是抽象的观念,其实没有多大分别。”丘星河继续分折利害:“你有信
心杀死他,他同样有信心杀死你,两人的信心相遇,结果总会有一个人的信心幻灭,所以信
心是靠不住的。你有信心摘下天上的星星,至少得有一把能爬上天的梯子才行,或者胁下长
出一对可以飞上天的翅膀。”
“我知道我的想法错了。”她愧然地说:“自信与狂妄其实也没有多大分别,我曾经犯
了妄用信心的错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