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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空,损耗过度,需要时间调养。
两人在远离大道的一处小农庄后面,躲在浓密的高粱地内养息。
度过一场劫难,道基更增一分,甚至三分。
杨姑娘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背着他找到这处隐密处所藏匿,将人放下,她已经累得精疲
力尽。
但她不能歇息,强行透支精力,先掩去附近走动的痕迹,必须避免强敌循踪追来,这时
候两人都脱力,一个村夫也可以用锄
头将他俩置于死地。
回到丘星河躺下处,她快要累垮了。
“星河,你……你感到怎样了?”她爬伏在气若游丝的丘星河胸口,哭泣着哀叫:
“我……我该怎么帮助你?告诉我,告诉……我……星……河……”
丘星河凝神内敛,似乎已失去知觉。
没有回音。没有动静,甚至几乎察觉不出脉息和呼吸,双目也没睁开。
“星河?”她惊恐地狂叫,以为丘星河快要断气,甚至已经死了:“你……求你,
不……不要丢弃我,不……要……”
一声哀叫,她昏厥在丘星河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热浪所薰醒,高粱地密不透风,像个大烤炉。
她的衣衫干了,丘星河湿了的衣裤也干了。
口好渴,她是被渴所催醒的。
最先人目的景象,令她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丘星河端坐在她身旁,脸色苍白闭目垂帘,呼吸深长,脸上有安详的表情。
“星河!谢谢苍天慈悲!”她跪坐在丘星河身前,高兴得热泪盈眶,举手向天感谢上苍
的仁慈。
晚霞满天,热浪蒸人。
丘星河虎目半启,无神的双目凝注着她,脸上绽起安详的微笑。
“还得谢谢你呢!”丘星河微笑着说:“小明,我知道你经穴被制,体能虚弱。”
“我支撑得住。”她捧住丘星河的右掌,贴在颊上轻揉,手掌沾满了泪水:“你平安无
事,我好快乐,吓坏我了,我……我那时好害怕……”
“我们都害怕,但凶险已因你的勇气和决心而过去了,我很难想像,你怎么能把我背离
出十里外?”
“你感到怎样了?”
“还好,但恐怕还得辛苦作了。”
“你怎么说这种话?一她含泪娇喷:“我辛苦是应该的。”
“复元期间,我必须加倍用功重筑道基,不然不但道基衰退,而且复元无望了。所以,
得辛苦你找水和食物,替我护法,警戒防备强敌搜至。这两人内,我无法替你疏解经穴的禁
制,辛苦你了。”
“哎呀!你不提倒好,这一提我快渴死了。”她居然有心情说俏皮话,可知她已获得鼓
舞心情愉快的动力,一蹦而起:“我去找食物饮水,目下该是炊烟四起的时候了。”
“要小心危险。”丘星河叮咛。
“我会的,我的经验丰富得很呢!
云中岳《我独行》
第三十五章一吻情浓
小农舍中可以买得到食物,水更方便,但无法打听消息。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有如天地
的尽头,举目四顾,一二十里外才有邻居,平时根本没有人走动,一无所见,那来的消息?
丘星河与杨姑娘两人亲亲蜜蜜地坐在一起晚餐,吃得津津有味,填饱五脏庙,元气恢复
得更快。
膳罢半个时辰后才能行动,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交谈。
“星河,你真笨哦!但我喜欢。”她突然将头倚在丘星河的肩膀上,紧挽住手臂脸红红
地说。
“我笨?”丘星河一头雾水。
“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值得你用性命去交换她的生死。”她正经八百地抬起头
扳着脸说:“何况在那种情势下,我一定会死的。”
“你不是世间任何女人。”丘星河心潮汹涌,突然激动地紧抱住她,似乎怕她会从怀中
飞走或消失,抱得好紧好紧,嗓音完全变了:“自从失去你之后,我才发觉你对我的重要,
我在追逐一个虚幻的梦影.而忽略了真实的、互相关切的伴侣,我真的很笨。”
“嗅!星河!星河……”她依偎在丘星河健壮的胸怀里,激情地、情意绵绵地含泪低
唤,痴迷地用面庞在壮实的胸膛揉动。
“我一直觉得,你并没有离开我,我一直就追逐在你身旁,只是看不见摸触不到而已。
我的心一直就在向你呼唤,感觉中也意识到你就在我身边不远处,听得到我的呼唤。”
丘星河轻抚她的背心,像在倾诉:“似乎有好几次,我已经触摸到你了。本来,我已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