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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神魔是一个狂傲暴躁的人,被人一激,他必定灾情惨重。
“我是实话实说,哪有心情挑拨离间?”
“当然,丘小狗的确有过人之能,相当可怕。”九杀道人乖乖地改变态度:“但贫道有
勇气面对他,而那个狗养的神秘蒙面人……老天爷!这家伙到底是从地狱那一个角落蹦出来
的恶魔?”
“真有这么一个人?”姜秋华意似不信。
“你以为陈客卿是被人唬走的?”
“算了算了,反正各说各话,无趣之至。哦!你们为何仍在此地逗留?”
“奉陈客卿的指示,在这里等人。”
“等谁?”
“等丘星河的女伴。”九杀道人毫无机心地说:“除非看守的人死了,不然就会设法将
人带来此地的。三冈村原来是咱们的一处通讯连络站。”
“哦!那个小女人真有那么重要吗?她只是一时兴起,鬼使神差救了丘星河。就算丘星
河是感恩图报的大丈夫,也不会被你们用她来威胁他的生死而屈服呀!”
“你不懂,姜姑娘。”九杀道人得意洋洋:“丘星河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人孤势单不足
为患。而这个小女人,却可以减除咱们无穷的大麻烦。”
“哦!有这么严重?可惜,我没能把握机会把她搜出来。”
“你搜不到的,连我都不知道囚禁在那一座地窖内。”
“你相信你们的人,一定可以把她带出来?鸿沟集目下可能高手云集,哪有机会脱
逃?”
“那可不一定哦!陈客卿派出看守的人,是十分机灵的,而且功臻化境,恐怕连丘小狗
也奈何不了他们呢!”九杀道人信心十足地说:“我坚决地相信,他们定可把人带出来,一
定可以把小女人交给梁少庄主。不信的话,姑娘何不同在此地等候?也许
我可以作主,将小女人让你带给梁少庄主处治呢!”
“可是……”
“姑娘大可不必急于赶路,丘小狗五个人,走的是到真阳县的路,你们可以走至确山的
大道,不会和丘小狗碰头遭遇的。”
“不,我必须赶到前面去,与我的人及早会合。”
姜秋华聪明机警,怎会上当?妖道只有七个人,应忖不了超等高手的攻击,想将她留住
壮胆。
正想准备召集随从动身,厅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那种惊怖骇极的凄厉尖叫,真可以让听到的人毛发森立,心惊胆寒,身不由己跳起来。
七个人几乎不约而同,以最快的速度抢出厅外。
厅外是大院子,没看到活动的形体,唯一在动的是一个蜷伏挣扎的人,是派在院子监视
院门的警哨,蜷伏在地,扭曲身躯不住颤抖挣扎。
是九杀道人的手下,因此九杀道人到得最快。
“你怎么了?”九杀道人警觉地俯身将人按住、翻转,还以为这位手下肚子痛呢!
不是肚子痛,而是一把小割草刀,有这种刀嵌在肚子里,谁也受不了。
“哎……是……是……”这人再次惨叫,但叫声太虚弱了,想说话,却又说不清,语句
模糊难辨。
在屋内各处歇息的人,纷纷闻声抢出察看。
“有人行凶,快搜这附近。”九杀道人愤怒地大叫:“是面对面下毒手的,很可能是熟
悉的人。翻天鹞子是江南黑道十凶之一,即使天下十大风云人物,也休想在这种光天化日
下,一无遮掩的地方暗算他。用这种笨拙的割草刀,更不可能面对面杀死他……”
“他还没死,问问看。”有人大叫。
“你的人呢?”九杀道人向姜秋华叫吼。
姜秋华的人正从屋内先后奔出,最后出来的是两位女随从。
“我的人都在。”姜秋华风目冷电森森:“该死的!你认为是我的人下的毒手?”
割草刀是弯曲的,贯入肚腹造成重大的伤害。但入腹不太深,死不了,可是刀并不锋
利,痛楚令人受不了。
有人开始抢救伤者,伤者翻天鹞子却陷入半昏迷境界。已无法说话了,问也枉然。
“哼!说不定是你们自相残杀呢!”小侍女小芬不屑地说:
“只有你们自己人,才能面对面突下毒手。我们的人累得半死必须歇息,哪有闲工夫和
你的警卫亲近?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杀死这头鹞子,犯得着用农家的割草刀杀
他?”
理直气壮,九杀道人不得不承认侍女的话有道理,鹰目凶狠地在自己人的脸上搜视,希
望能发现某个人心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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