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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的人,通常很少与九华山庄的人一同行动。道长怎么还留在这里?”
“贫道来寻找陈客卿,来晚了,总算知道他昨晚的遭遇,正打算离开呢!姜姑娘可知道
昨晚这里所发生的变故?陈客卿栽到家了。”
“我知道,我碰上他两个走散的人,据说陈客卿遗下重要的人质,藏在某一家的地窖
内,来不及带走。我带了人匆匆赶来,希望能把人质带走。”姜秋华说出来意:“据那两人
说,他俩不知道人质藏在何处,又说,人质本来是要交给粱少庄主的,所以我来把人带
走。”
“这里也留下两个重伤垂危的人,他们也不知道人质的底细,只知是从绛宫魔女方面送
来的人质。目下没有陈客卿知道底细的人指引,你怎能将人找到?”
“这一带的村落,几乎每一家人都有地窖和地屋,怎么找?”血手灵官说:“姜姑娘,
还是等陈客卿回来再说吧!咱们不能在此地久留,你知道黑白两道的混蛋们,昨晚改变态度
大举蠢动的事吗?”
“我知道。”姜秋华既然碰上了妙笔生花的人,当然知道情势演变的情形:“我带了很
多人来,分头逐屋搜查,相信必能很快地找到人质。不论是白道或黑道的人,他们最好不要
向我发动袭击,不然,哼!”
“贫道不能助你搜寻,必须返回府城向舒老前辈禀报,你们辛苦些,再见!”
“诸位请便。”姜秋华对这些大名鼎鼎的前辈,执礼并不怎么恭敬,领了随从重新出
集,召集她的人,而且有受伤的人需要照顾。
好在绛宫魔女的人无意拼死,双方都有人负了伤,没有尸体留下。主人不在,魔女的人
没有决死的勇气,一看情势不利,一接触便一哄而散了。
接引天师五个人的坐骑,系在集场贩卖牲口的露天栅圈附近老槐树下,没派有看守的
人,四周静悄悄鬼影俱无,当然没有人敢动他们的坐骑。
绛宫魔女已经狼狈遁走了,他们的戒心风消云散,不再机警地留意附近的动静,走在一
起一面交谈,走向系了坐骑的一行槐树下。
“难道真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蒙面人的来历?”百步追魂一面走,一面向右侧并肩而行
的血手灵官问:“这次两度现身,咱们这些三山五岳的老江湖,居然毫无所知,委实令人难
以置信。
你说,会不去是陈客卿另有妙计,故意制造出这么一个人来,以掩饰他的失败?”
“当然有此可能。”血手灵官苦笑:“但是,受重伤碎钱片在腹的两个人,说得活龙活
现,千真万确,而且,他们受伤可不是假的吧?”
两人的坐骑,拴在同一株槐树下,左侧另一株树下,拴着接引天师的坐骑。
谈说间,两人到了坐骑旁。
“如果真有其人,这家伙未免太阴毒太可怕了。”百步追魂一面解缰绳一面说,目光却
有意无意扫过左侧的树下:“制钱入体爆碎,内腑一团糟,铁打的人也支撑不住……咦?接
引天师怎么睡在坐骑下面?他想做什么?”
接引天师应该解缰绳,该准备上马下令动身的,但却直挺挺地躺在马的前蹄旁。
相距不足三丈,看得真切,接引天师的确睡相十足,而已睡得很熟,口角还在流涎呢!
上了年纪的人,睡觉口角流涎平常得很。
“天师,你怎么啦?”血手灵官大吃一惊,一跃而上俯身伸手拍打老道的脸颊:“醒一
醒……嗯……”
没拍醒老道,血手灵官自己却倒在老道的身上,头一歪,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两人的天灵盖,皆被从浓荫蔽日的树隙中,射下的问路小石所击中。
髻结阻挡不了小石的打击力道,反而消减着肉的声响,因此老道中石昏迷,三丈外的百
步追魂与血手灵官,没听到任何异声。
只要稍有常识的人,也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在睡觉。
“不好!”百步追魂大惊,第一个反应是右手拔剑,左手取出一把新月飞刀戒备,用目
光搜索四周。
目光扫过最左的另一株槐树下,那株槐树也拴了两匹坐骑。
坐骑仍在,两个同伴也和老道一样,躺在马旁寂然如死。睡相同样不雅。
只消看第一眼,百步追魂便知道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什么人用诡计暗算?”他心虚地厉叫。
“我在你后面。”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嗓音。
他倏然转身,剑和刀蓄劲待发。
头刚转过,眼角余光看到有物以高速移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