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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委实估料不出姑娘到底游历过多少名城大埠。
他虽然感到狐疑。但无可置疑的是:他已经愈来愈喜欢这位神秘小姑娘了。
第四天,他们进入汝宁府地境。
令他狐疑不安的是:这期间一直不曾发生可疑的事。
沿途打听无俦秀士的消息,结果更令他疑云大起。
九华山庄的众多狐群狗党,的确以不徐不疾的脚程,按正常的行程南下,未晚先投宿,
(又鸟)鸣早看天,并不急于赶路。
可是,人马逐渐减少,在前一站上蔡,所获的消息是九华山庄的人没有几个,马匹仅十
二骑而已,而且,没有女人乘马车同行。
真有点像孙膑的减灶法,会不会是人都分批秘密动身,以减少目标?
预定在湖广某处会合,人则分散秘密前往暗中会合重聚,这是最平常的老手法,但相当
管用,不但可用来对付追踪的人,也可欺骗目的地严阵以待的人士。
这几天,姑娘像是忘了她的两位保镖。
丘星河虽感可疑,但不以为怪。
暮色苍茫中,两人策马抵达汝宁府城的南关,投宿在领川老店,是南关的百年老字号,
规模甚大,是府城数一数二的高尚客店。
街西不远处,是府城三大寺之一的吉祥寺,寺内的九层宝塔,是全城最高的建筑。
登上塔四层以上,便可以俯瞰颖川老店每一个角落,每一院一厢,皆一览无遗。
有所顾忌的人,最好避免投宿在规模庞大,旅客品流复杂的旅舍,以免发生意外。
丘星河却选择了颖川老店,不介意是否有安全顾虑,地方愈复杂,愈利于明暗间活动自
如。
两人在三进院的雅室安顿,两间上房相邻便于相互照应。第一步便是洗掉满身风尘,有
店伙张罗茶水。
照料姑娘的中年仆妇,在外间备妥香茗,毫无戒心地拉开房门外出。
落店时光,店内店外十分忙碌,客房外的通道、院子、走廊……都有旅客和店伙走动,
人声嘈杂,谁也不理会旁人的事。
仆妇刚反手带上房门,左侧便匆匆有人经过,就在相错的刹那间,一把亮晶晶的匕首,
已抵在仆妇的左胁下,同时架住了仆妇的左手。
“不许叫嚷,进房去,不然一刀杀了你。放乖些。”这人在仆归耳畔凶狠地说:“听话
就不会受到伤害,合作对你有好处。”
仆妇居然没吓昏吓傻,也没惊恐过度慌乱大叫,而且不加以挣扎,顺从地慢慢伸出另一
手推房门。
“你们来得未免太早了些吧?”慢慢推门的仆妇,说话的嗓音平静稳定,口吻也不像是
一个仆妇。
“咦!你……”
“老兄,她是有名的女夜叉母大虫。”身后传出另一个人嘲
弄的语音:“你老兄居然用小刀子胁迫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人大骇,想将匕首送出,却感到力不从心,浑身脱力,手和脚都不听指挥,定然是某
一条经脉,或者某一处穴道被制住了。
“少多嘴!”仆妇泰然自若转身,一笔劈在这人的耳门上,将人推给一个马夫打扮的
人:“好好问口供,这狗东西急功心切,身分必定不低,所需要的消息,全在这家伙身上,
快走!”
马夫一声轻笑,挟了人匆匆撤走。
仆妇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房内传出姑娘走到外间的脚步声,再留神察看四周片刻,向
院子打出手式,这才满意地走了。
这间院于里,最少也有十个人扮成各色人物活动,想计算丘星河杨姑娘的人,决难神不
知鬼不觉顺利达成目的。
姑娘梳洗毕,外间已点起灯火。
她换了一袭宽大的天蓝色长衫,披下的秀发仍是湿漉漉的。
面庞太女性化了,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男人。
却穿了男人的长衫,明显地雌雄莫辨。
刚穿着停当,房门响起一短三长一短的叩击声。
她急趋外间,拉开房门,龙叔与一位中年女人含笑入室,但笑容怪怪地,是属于心中有
忧虑的勉强苦笑。
“还没进膳?”中年女人笑问:“你这鬼样子,可别让小伙子把你看成人妖。”
“人家还没打扮好嘛!”姑娘脸红似火:“李妈妈,我怕你的嘴好不好?请坐。”
“我仍然认为你穿女装比较妥当些。”李妈妈与龙叔在桌旁落坐:“别让小伙子一直不
把你当成女人,他如果忽略了你的存在,就会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比方说,姜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