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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拙扬耐心等周斟吃完,又变戏法一般,支开一副跳棋:“我家每年正月十五都要喊人打麻将的。这里就我跟你,麻将打不起来,我们下棋怎么样?”

周斟没接话。

梁拙扬眯起眼睛:“你别告诉我,你跳棋也不会。”

“倒不是,”周斟一顿,“只是你跟我下这个,你赢不了我。”

梁拙扬一听来劲了:“你有多厉害?”

“我们分队,没人下得过我。”

“那得比比看了。”梁拙扬摩拳擦掌,被周斟勾起斗志,“我拿过市跳棋比赛初中组第一名。”

周斟一听初中跳棋比赛,忍不住呵了声,拿起玻璃珠,同梁拙下了起来。

第一局:周斟胜。

第二局:周斟胜。

第三局:周斟胜。

第四局:……

“还比吗小拙?”周斟淡淡问。局势已经明朗,梁拙扬又要输给他。

梁拙扬视线落向棋面,静静没接话。

一开始,周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回答,等了一会儿,周斟忽然意识到,梁拙扬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梁拙扬的注意力全神贯注在棋盘上。

周斟怔了怔,抬眼注视对面的男生。梁拙扬的眼睛,仔细看,是青与灰混杂的瞳色,专注于某物时,眸色深暗,仿佛藏着一片深渊。

*你需要一个向导。*乔池的话音再次响起。*阿娜亚会为你找到一个向导。*

周斟的眼神缓缓下沉。

毫无疑问。他默默想。以梁拙扬的特质,一定能分化为优异的向导。

等他分化了,是什么样子?他的精神体会是什么?

**周(周)斟(斟)**

*阿娜亚?*

**DETAS(DETAS)会(会)被(被)摧(催)毁(毁)**

“我知道了!”梁拙扬突然大喊,“周斟哥,我知道了!”

周斟猛地回神,寒意像一条毒蛇急速爬过背脊,顺他的尾椎骨一窜而下,钻入夜幕下的草丛里。

“我知道怎么打败你了!”梁拙扬兴奋卷起袖子,把一颗棋子落下去,“看,这样你是不是就输了!”

周斟神色变得晦暗。

换作平时的梁拙扬,一定会察觉周斟异样。但他现在沉浸于打败周斟的兴奋里,渴望讨得周斟表扬一般,孩子气地推了推棋盘:“周斟哥你看、你看啊。”

“……你赢了。”周斟嘶声说。

“玩这类游戏,我很难输的。”梁拙扬把棋子收回去,意犹未尽,打算再跟周斟开一局。

注视笑容明朗的梁拙扬,某样阴暗之物从周斟心底爬出。周斟突然涌起一种想要剥夺、撕毁、吞吃这种明朗的欲望。

“梁拙扬。”

梁拙扬应一声,笑着抬起头。温热气流忽地抚上,他来不及反应,后颈被发凉的手指扣住,嘴唇触到一片柔软。

砰一响,梁拙扬往后栽倒。

腿部撞翻桌子,棋盘掀倒,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噼里啪啦,洒得满地狼藉。

即使稍触即分,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唇贴唇的接吻。

梁拙扬整个人僵在原地,见周斟扶住膝盖,缓缓起身,面容在夜色下模糊。

“梁拙扬,你似乎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不是在跟你玩过家家游戏,而是现实意义的结婚。你懂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梁拙扬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周斟沉默几秒,摇摇头,往后退一步,瘦削高挑的身体愈发陷入暗影里。

“你不懂。”

第15章

话音落下,周斟冷冷转身,经过萤火虫般摇曳的煤油灯,独自返回屋内。

早春夹杂寒意的夜风吹动,云层遮住皎皎圆月。烛火熄灭了,萤火虫飞走了,梁拙扬的心也被这个亲吻打乱。

这晚周斟没去卧室,一直待在书房。他翻开读到一半的小说,钟表指针不断移动,直到夜深人静,他也没能读完一章。

不知半夜几点,脚步声从楼道传来,停在门外。

书房门半敞,梁拙扬靠墙站着,并没敲门,也没走进来。

“周斟哥,你跟我说的话,我刚才在外面认真想过了。”

梁拙扬的声音沉闷沙哑,大概在外面待太久,受了风寒。

周斟靠在椅上,垂着眼眸。

“我之前跟你说,我没想过结婚的事,突然被告知结婚,我没有准备。”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梁拙扬话语一转,低头望向从书房透出,寂静停留于走廊地面的光线。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暗影仍然笼罩整个走廊。他感到身体里乱糟糟的,血液的流动、思维的运转,都被周斟的行为搅得混乱。

“十七岁就结婚,跟异性或者同性结婚,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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