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辞登基的第十年,宫内再次爆发兵变,当初被废掉的新皇玄宜召集旧部和玄辞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这次,玄辞成了阶下囚。
知道玄辞被囚的第二日,林隐就拿着军令召集了士兵要去宫中救下玄辞,此地驻扎的士兵大都是玄辞的旧部,因此愿意跟随林隐去救主,毕竟在这也是等死,新皇上位他们若不从等待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洛林挡住他去路,他看着林隐的眼睛说:“你就不怕史官诛笔讨伐吗?说你带兵入京扰乱新政,以后你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林隐挥开洛林,给他留下个背影,最后字句铿锵有力:“史官儒生以笔论天下,妄想张口谈治国,他们之间有人认为这些做法残暴不堪,不惜诛笔讨伐,亦有中立者明若观火如实记述,是功是过,孰是孰非每个人心中都有定论,我又如何能改变的了他人心中想法?再说自古成王败寇,总要有人是这阶下囚,但沦为这阶下囚的断不能是玄辞!”
“既然你如此放心不下他,那之前你又为何愿意对他放手?留在他身边不就好了?”洛林想不明白,他一直以为林隐当初离开就已经是代表要和玄辞分开。
林隐望向洛林,认真地说:“洛先生,爱一个人是愿意完成他所想,而不是完成自己心中所念,爱他之爱。”末了林隐似乎又觉得和这无情无爱不懂变通的洛先生说不明白,干脆也不再多舌。
“你去会死的林隐!”
“死也要和他死一块。”
随着一阵沉重的拉开城门的声响,林隐看见宫门内浑身是血的玄辞。
他与玄辞终于只有一桥之隔!
为了此刻,林隐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纵使他知道这只是玄宜引他现身。
可身体刚跨向桥上一步,身体却被自身后来的手臂揽腰牵扯住,洛林忍着火烧的灼痛抬手捂住他双眼,低头凑到林隐耳边,森冷的声音毫无温度:“听话,林隐,将眼睛闭上...”
这时跑出去只会被乱箭射死。
林隐视线被挡住那一瞬,长箭“唰”的一声划破长空,耳边传来身体被穿透的沉闷声,接着温热的液滴飞溅到了他脸上,但很快就冰冷了。
城墙之上的飞箭带起的旋风吹落树上的梅花,花瓣落地,玄辞胸腔一凉,低头看时,胸膛被一长枪贯穿,银色的枪尖上还泛着血光,血顺着盔甲落到地上,很快红了一片。
玄辞还保持着要去拥抱林隐的姿势,朝着几步之隔的地方,轻轻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