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兜兜转转还是得回医院。
好在苏慕白的病房没换。
我推门直入时,苏慕白正躺在床上休息。
雪白被单遮蔽住清瘦的身躯,让他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病态。
乍一看上去,简直瞧不出一点生机。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上前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有呼吸。
没事。
纯属自个吓自个。
我见惯了苏慕白勾着唇冲我笑,见惯了他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随时出现在我能见得到的地方,
却很少见苏慕白虚弱苍白的姿态。
他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一株被养在医院里的花。
和我待久一点,就仿佛能从我身上汲取养分,一点点变好。
离我远一点,又像是失去了土壤的花蕊,以极快的速度褪色灰败。
多狼狈啊大明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
怎么现在混成了这样。
我抬起手去摸他鬓边的金发,发现耳垂上多了一个耳洞,上面挂着个羽毛样式的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