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季星榆睡熟,才动身去找琉青。
房间里没有琉青的身影。
我匆忙一瞥,正准备离开,却看见厕所门不正常的打开着。
熟悉的甜腻味愈发重。
见到浴缸里弥漫着的血色时,我心口猛然一窒:
“琉青!”
琉青身上的苗服敞开着,露出了大片冷白透粉的胸口。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黑蛇似乎又比之前大了些。
它顺着琉青雪白的后颈往上攀爬。
锋利的齿尖几乎陷入了雪白的皮肉里。
溢出来的鲜血顺着玉瓷的瓶口往下滴。
琉青蹙着眉忍痛,在看见我以后,他颤抖着手将瓶子递给我。
冰凉的瓷器在指尖交替,愈发冰冷。
他道:“阿榆,解药。”
这句话似乎花完了他所有的力气,眼泪无声地从他狭长的眼眸里滚滚落下。
浸湿了他苍白的脸颊和纤细的锁骨。
他像是等待着被抛弃的玩偶一般,没有任何生机与活力。
比我第一次初见他时的状态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