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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尊我不当了(17)(1 / 2)

('没一会,这鬼身上浮现几行金色咒印,立在旁边的差使看着那几行字开口,声音与他的脸一样严肃,“四岁那年折断一只麻雀翅膀,六岁那年将隔壁家小孩推入河中,七岁那年在学堂中欺负一名六岁弟弟,十二岁那年给路边乞丐铜钱,十二岁那年帮陌生人打跑施暴者……”

秋时看不懂咒印,但他知道那代表着了人活一世的善恶。

差使念了很久,一直说到42岁才停下来,“四十二岁,出门买粮跌了一跤,卒。”

报完后,交由红衣男人总结,“虽有小恶,总体还是好的,闵,你觉得如何?”

他偏头问阿闵,阿闵却未做回答,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维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红衣男人叹了口气,从桌案上的签筒中抽出一只签,“铛”一声丢在鬼面前,木质玉签被染成全黑,在地上弹了几下,最终落到跪坐的鬼前,上面是一个字--中。

鬼一直微微颤动的身体平缓下来,呼出一口气,终于不在那般恐惧。差使扶起他,带去了右侧一间房中。

第二鬼紧接着跪坐了上去,又是同样的流程,红衣男人听完后,丢下一只写着‘中上’的牌子。

同样的,这人也被带去了右侧,但进了不同的房间。

接下来的时辰中,秋时听到了中下、下、中、中上、偶尔有上,但极少。殿中只剩下二只鬼了,宋延与他。

差使拖着不情不愿的宋延跪坐上去,同样的咒印浮现,另一位差使冷声道:“四岁父亲去世,六岁母亲去世,七岁被同巷子小孩殴打断腿,七岁被同巷子小孩砸破脑袋,八岁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说别的人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人生,到宋延这里就只剩下苦中偶尔带酸了。

红衣男人也蹙起眉,神情怪异的看着宋延,思索一番后,丢下一块写着‘中’的签。

被拖走时,宋延问了句话,他问到底如何才能留在鬼界。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差使强硬的将他拖进了第一个鬼所在的房间。

轮到秋时了,他被差使带着跪坐到黑毯上,有些紧张的弯曲了下手指,他不是原主,也不知晓这神奇的咒文是否能检测出,若是检测出,一切就白废了。

没一会,一股微弱的电流刺激着大脑,他思绪飘渺,差使的声音传入耳中,像滋滋的电流。

“四岁那年推哥哥摔下床,五岁那年**院里的猫将猫尾巴割掉……”

幸亏不是他,秋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惊惧起来,原主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了,小到将植物铲了,大到欺骗其他人陷入危极死亡。

而差使的声音仍在继续,“二十岁那年偷取哥哥的资料冒名顶替官职,二十一岁抄了一家盐户……”

秋时抬头,发现红衣男人目光沉冷的盯着他,面上是不屑的神情,司寇闵似是也觉得有趣,原本半晚都维持着一个动作的身体终于动了动,有些疑惑的眼神、犹如稚童。

明明秋时没做过这些,原主的所作所为与他半分关系也无,却忽的有种心虚之感,心中空洞,一种疲软压抑的情绪顺着四肢百骸流淌。他不敢在看,连忙低下头,合上双眼陷入黑暗。但如此,他却觉得看不见的四周全是眼睛,嘲讽、幸灾乐祸、惋惜、厌恶的眼睛在对着他指指点点,而他孤独的跪在一座金陵华贵的大殿。恍惚中,似有湿冷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涌入,溺入口鼻,呛进气管,将胸腔堵塞。

他快要窒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直到生疏结巴却熟悉的声音响起,手臂被扯了扯,才将他从这可怖的坏境中惊醒。

他睁开眼,眼角微红,眼底的无助还未消散,他抬眸看向那人,那人半蹲着,表情冷漠,眼神却很软,随即眼角传来温热粗粝的触感。

心中空洞的疲软感如潮水般迅速隐去,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阿闵……”秋时动了动嘴,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你……没事……吧?”阿闵又生涩的重复一遍。

秋时摇头,他想说没有事,喉咙却哽住了,根本发不出声。

“砰。”

一声巨响,将二人被吓了一跳,秋时朝着声源看去,发现红衣男人脸色阴沉,身前的桌子移了位,斜斜歪在地上。

“闵,你过来。”他闭了闭眼,又恢复成嘴角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笑容的模样。

阿闵眼眸微动,最终还是走了过去。随即一支签被丢下来,砸在秋时手边,上面刻着一个冷漠的字--死。

随即秋时被拖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大脑仿佛被铁锤翻来覆去的敲打一般,泛起沉闷的疼痛,伴随着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什么时候被丢进房间的都不知道,等他意识回笼时,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连地面都带上了体温。

“嘶--”他翻身坐起,痛苦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这看上去就是一间普通的狭小卧室,摆放着现代化的家具,角落里放着拖把与扫帚,床旁边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盏点亮的台灯,还有几本书、几只笔。

这个环境秋时很熟悉,虽然好久没见过了,但仍旧下意识坐到书桌前,抓起一只黑笔,手指翻飞间,笔飞快旋转起来。

这是他现代的家,虽然小,但因为住了很多年,充满了他自己的气息,还挺温馨。

他神情逐渐迷茫起来,突然一惊。这里并不是他的家,不知为何这里也有这么一处与他现代居所相同的地方,总归不是好事,秋时脸色难看起来。

就在刚才,他的记忆告诉他,他不是真正的寸荷,同卵双胞胎的出生概率极小,因为环境、种族的影响,连父母有时都会难以辨别。

原主却是例外,弟弟心思狠毒,仿佛为了印证人性本恶一般,从小就是坏孩子;而哥哥温和善良,像一张白纸纯洁干净,两兄弟,黑白泾渭分明。

但哥哥对他的这个令人厌恶的弟弟很好,小时候忍让,长大后包容,甚至最后耗费巨大灵力给弟弟一介凡人续命,最后将生命都给了弟弟。

许是当局者迷,秋时也算是了解了哥哥这么做的原因,弟弟从小就没有同理心,也在欺负人,更多的时候是在遭受别人打骂,父母每日都与他说要照顾弟弟些,说的多了,这话就如同催眠的魔咒,让他认为弟弟更重要,这也导致后来的悲剧。

若说哥哥真的良善,也不尽然,但秋时不做评判,因为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闵找到了,在三殿阎罗身旁,白郁材却不知所踪。

又一天很快过去,秋时坐在房中看了一天的书,从前这里放着数学与物理、计算机之类的书,现在这些书变成了修仙中级课程,练气后期入门之类的书。

也许是因为吸收了原主的记忆,原本原主哥哥渡过来的灵气也可以自如使用了。

秋时通过书上的法诀,一整个白天加夜晚的吸收下来,进去金丹初期,他自己感觉不出来太大的区别,最大的不同就是液态丹田转化为有型的固态丹元,这让灵气使用更加精纯。

几乎就在他突破至金丹期的同时,外面传来吵闹声。

随后是开门声,秋时睁开眼睛,看到年轻鬼正倚着门散漫靠着,开口道:“走吧,我设置的**阵时效不长。”

“多谢。”秋时微微一笑。

就在昨天,地牢中,秋时听到沙沙声后将紧靠墙壁的床移开,看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与一张年轻俊秀的脸。

年轻鬼在挖一条密道,他手中拿着一块铁片,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是他挖这条密道的工具。这条逃生之路他已经挖了一年多,就在昨晚终于就要挖通,却被秋时发现了。

就在他打算准备处理掉秋时的时候,那人却说可以帮他隐藏,作为交换条件,需要回答几个问题。

稍加思索,他同意了,灭口的话,差使盘问搜查起来,这一切就功亏一篑了,甚至连那人得寸进尺要求带他一起走都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卧房,秋时回头,却发现里面哪是什么他现代的卧室,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年轻鬼解释道:“死室本无形,会幻化成**之人心中所想的地方。”

“嗯。”

“我看见你的房屋了,很奇特,以前从没见过。”

“嗯。”

年轻鬼斜睨了他一眼,“你是傻子吗?只会嗯嗯嗯的。”

秋时道:“我不是。他又指着外面倒在座位上的阿闵,“我想把他也带走。”

年轻鬼无所谓的耸肩,“随你便。”

加上靠在秋时背上的阿闵,三人出了殿宇,年轻鬼却是站定不愿走了,他挥了挥手,“好了,不送,快回你们自己的世界去吧。”

秋时登时瞪大眼睛,“你……我……”

“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年轻鬼说完这话,步履轻快的转向了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秋时背着轻如纸片的阿闵命魂快步城外走去。

走远后,却听到身后传来欢呼声,纷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他回头,远远看到一个黑点,鬼鱼跃而出,朝着周围四散开来。

顺利走到城外,秋时并没有减慢步伐,红衣男人醒之后,恐怕是要暴怒抓鬼了。

离开鬼界的出口在鬼蜮边界,行走一刻,背上的阿闵醒了,看清眼前情况后,“啊”的惊叫一声。

搂紧了秋时脖子,惴惴不安道:“这……这是要……去哪?”

“回属于我们的地方去。”秋时边回答边放下人,改牵着手闷头往前冲。

“我们的……地方?在……哪里……”阿闵不乐意走路,结结巴巴问道。

秋时确信这阿闵这是真傻了,魂魄完整时讲话流利却不喜开口,如今傻了,话说的结巴却问个不停。

“在很前面很前面,”秋时放软语气,像哄小孩子那样哄着阿闵,“那里可比这儿好多了,在坚持一下就到了。”

“好!”司寇闵对秋时的说法深信不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围很久没有遇见其他鬼了,连浓雾中的隐绰鬼影也越来越淡,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走了很久后,秋时停了下来,他不会记错,这株枯树他在荒原中已经看到三次了,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这枯树造型奇特,枯枝稀疏,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树身上有三个相对应的空洞,形成一个三角。

明明朝着前走实际是在绕圈……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鬼遇到鬼打墙,虽然他只算半个,秋时也觉得好笑,人遇到鬼打墙,往往是因为黑夜中辨不清路,迷失方向,以为是在向前走,实则是在一个地方转圈。但他是魂魄态,又是迈入金丹期的修士,怎么可能会被黑暗与浓雾迷惑视野。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其他东西在这里布了迷阵,将他困住。

想到这,秋时也不白费力气了,没有光与声音的指引,极难找到正确的路,于是他直接拉着阿闵原地坐下了。

然后抽出一缕灵气朝上探去,他要看看困住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灵气上升十米高后,突然一闪,随后平白消失。

果然……他被困在迷阵中了,秋时若有所思。只是不知是有鬼故意设阵于此随意困人,还是刻意困他与阿闵。

突然,手臂被轻轻扯了一下。

阿闵道:“不是……要出去……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回过神来,笑了笑,“嗯,是要出去,不过不用我们自己走了,一会自会有人来送我们一程。”说这话是应为三日之期马上就要到了,有人会比他更急。

“嗯…”阿闵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乌黑的眼眸朝天空而望,灰蒙蒙一片,无月无星。

等到原本灰暗的天空彻底陷入黑暗,秋时知道那人就要来了。今晚是拼凑季小公子魂魄的唯一日子,中元节……鬼节。白郁材不可能放弃这一机会。

直到在冷硬的土地上快坐成一座雕塑,空气中出现细微变化,秋时睁开双眼,眸中划过暗光。危险的气流向面门袭来,他偏头,躲过凛冽的风,睁开明亮清朗的双眼。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上,尘土飞扬。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阿闵手背,牵着人站起身。

周围黑雾四起,瑟瑟风声在耳边刮过,平地凭空出现十根泛着青白色的柱子,每根柱子下面用锁链高高吊着一个魂魄……除了最后一根,是空的。而这些柱子将他与司寇闵围在正中,像欲捕食柔弱美味羊群的狼群。

他在柱子上看到了身材臃肿的男人、容蕊、一身白衣的白郁材,都了无声息,面白如纸的挂在柱上。

一缕魂魄穿着俊逸白衣,带着顶丝质幕,背手篱站在柱下。

风吹间,衣诀翻飞。

他缓缓转过身,赫然是另一个白郁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来吧。”他朝着司寇闵伸手,声音一如既往的清疏柔和,仿佛不是让人上这送命的柱子,而是去乘舟划水一般。

阿闵动了动腿,手被秋时更紧握在手中。

“别去!”秋时道。

司寇闵乖乖点头,“好。”

远远的,秋时柔和但坚定的声音被灵气稳稳传进柱下的白郁材耳中,“白郁材,何必?他不会期望你这么做的。”

“我找不到他了……”白郁材低着头喃喃一句,风很大,一句话被吹的破碎。

沉默半晌,他突然抬头,烈风吹过,将他的幕篱纱幔一角吹了上去。

在捕捉到白郁材因此而隐现的面庞时,秋时瞳孔猛地放大,面露惊色。

那该是一张怎样的脸……一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咒迹,像烫伤、又蚯蚓、蜈蚣一样,爬满了半张,而另外半张脸很干净明丽,像是天使和恶魔,只一眼,这张脸就又被落下的幕篱挡住了。

“上来。”没有得到反应,白郁材似乎不太高兴,声音都低沉下去,对着司寇闵道:“别让我说第三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不放人走,只剩命魂的司寇闵又很听秋时话,自然无人搭理他。

“啧”白郁材看出来了,所以开始不耐烦起来。

秋时看出来了,这白郁材有着白郁材的样貌、同时举止行为也与他之前所见别无二致,但实际上却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也许--视线上移,那里绑着一模一样却了无生气的人,一个缺了魂魄的人,还是完整的人……还是他最初遇见的那个人吗?

忽的,远处传来浅铃被风吹动碰撞发出的清脆声,这声响给深黑的鬼域套上一层朦胧的白膜,像母亲哄睡的呓语,又像陷入深眠的沉沦。

周围一切如潮水退散而去,剩下的只有叮叮作响的铃与轻软悠和的风吹拂在脸颊上。

秋时微眯起眼睛,神色变得迷茫起来,过了会,他嘴角浅笑,眼神直直望着一个固定的点,复又专注的朝上而望,似乎那里有什么极具魅力的事物诱惑着他,而那里只有望不到边的乌黑。

而秋时也确实看不见哪里有什么,这是一中自骨血中生出的绵密细腻之感,很舒服,像躺在羊水中的婴儿,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家。

就在他愈发沉沦于这种感受时,颈边一凉,一道劲风刮过,冰凉之感后有黏腻温热的液体涌出,再然后是尖锐的刺痛。

秋时猛回神,伸手捂住脖子,朝前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郁材一只手中悬浮着一个黑色铜铃,正在发出平稳舒缓的悦耳乐声,另一手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块散发寒光的飞镖,有一角上带着丝殷红,脚下还放着一个小型沙漏,里面的流沙正以缓慢均匀的速度下落,流失了将近一半。

黏湿温热的液体从脖颈上那道细且长的伤口上溢出,此时变得热辣疼痛,他收回手,好在手心只有少量的血。

但……他身边空了。

阿闵的命魂站在最后那根柱子下面,背对着他,微仰起头部看着上方。

白郁材手指轻动,飞镖瞬间隐入宽大衣袖间,眉目间闪过一抹困惑之色,已经走到这一步,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成功,他想杀了秋时的魂魄。所以方才飞镖是直朝着那人的大动脉而去的,力度与准度足以削掉那人半个脖子,但最后关头,飞镖却无故偏离角度,只划了一道微不足道的伤口。

但他无暇顾及了,沙漏流沙不断流逝,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只能加速催动黑色铜铃发出阵阵**之音,催动着柱下之人举起双手,锁链下探,将这魂魄锁住吊了起来。

“阿闵。”秋时不再被**音影响,他唤了一声,如他所想,并无回应。

视线划过沙漏……今天是三天之期的最后一晚。而白郁材就是一个普通人,秋时第一次见面就探测过了,而他如今所有的这些无论是将他困于此的封印、还是催动那黑色铜铃所用灵力都不合理,他想起白郁材脸上诡异的咒印,突然觉得白郁材太白了,不是因为衣服,而是身上散发着一种白光。

就像飞蛾扑火时突然明亮起一瞬的光。

思绪间,阿闵已被玄铁锁链牢牢锁在了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嗡鸣轰响伴随着地面塌陷,巨大的圆形台从地面延伸,在他旁边,亦是十根柱子的正中央。

此刻那上面凝着一淡淡人型,抱膝埋首坐在地上,是位扎着高马尾的少年虚影。

白郁材定定注视着虚影,目光流转间,似怀念、有哀伤。半响,

一挥衣袖,足两个手掌长的狼毫毛笔出现在他手中,同时前面出现了一副立体虚影,虚影中,有十根小柱子,每根柱子上绑着一个魂魄,正中央站在皮肤极白、模样清俊的魂魄--是秋时,旁是一座圆台。这是现在真实场景的缩影。

白郁材执笔点在柱子下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身上,连出一道直圆台的墨迹。

与此同时,真实场景中,中年男人身上也同样有一道白光连接在了圆台虚影少年身上,很快,柱子上中年男人的魂魄暗淡下去,圆台中的少年身影却清晰了些。

随即是第二条线、第三条线……每当白郁材用狼毫笔在缩小显示的虚影上连出一条线,真实场景中就出现同样的线,柱子上的魂魄像被按灭开关的卧房,一下下变得灰暗,而圆台上的少年愈发真实起来。

这是最后拼凑季小公子魂魄的邪阵。

眼看连到了第六条线,秋时不再原地观察,单脚在地上蹬了一下,轻盈起飞,手中凝聚出一团灵气,飞身朝着白郁材袭去。

感受到杀气,白郁材却面色不变,有条不紊的继续划着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顿觉不对,想收回手时却已来不及。

就在碰到白郁材的一瞬,金光乍现。

“噔”一声嗡鸣。

秋时手臂一麻,灵气消散,他从半空中跌落,重重倒在坚硬如铁的地面上,喉中腥甜,铁锈味自口中弥漫,一抹红从嘴角溢出。

方才攻击白郁材,他用了全力一击,但那灵气所产生的力道,却尽数被反弹至他身上。

秋时仰躺在地上,脑中嗡嗡作响,目光涣散地看着从柱上延伸而下连至圆台的线,向一座笼子,锁住飞鸟的笼子。

沙漏中,流沙只剩小半,成阵的时间就快到了,而此时魂魄也传输到第八个人了。

秋时浑身上下无一处经脉不是痛的,虽有金丹修为,却从未磨练过实战经验,遇到危机时刻,反倒无措起现在的处境来。

直到熟悉的机械音响起,唤醒了他。

【宿主,别颓废了,快打起精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闭上眼睛,有些虚弱的勾了勾唇,在睁开时,又是浓烈的战意。单手撑地,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稳住身影,他又如一道风,出手击向缩小虚影,灵力没过虚影砸进地里。暗土地上出现了一道深壑裂痕,虚影却一丝变化也无。

他调整吐息,又是一击,犹如蛟龙,这次的目标是狼毫毛笔,击中的刹那,狼毫笔尖一偏,原要连上的最后一笔落入圆台旁地面,未连成功的墨线闪了闪,随后消失不见。

此法有用。

他集中精神力,接下来的每一击都落在狼毫笔上,虽不能阻止白郁材彻底停下,但能扰白郁材分神,始终无法落实最后一笔。

这足够了,只要拖至沙漏完全落完,他就会取得胜利。

眼看流沙流尽,最后一笔始终连不起来,白郁材忧急起来,握着毛笔的手微微颤动。终于,在秋时再度袭来时,他身体一偏,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他用身体挡住了这一击。

又是一声沉重兵器相撞的嗡鸣声。

秋时被撞飞十米之远,落在地上,激起阵阵尘土,被砸的地面下沉几分。几乎没有一丝犹豫,他又翻起而起。

刚站稳,只听耳边一道诡异劲风挟裹着沙石,如利剑如刀刃,穿体而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胸口一凉,像破了个大洞,透着簌簌寒风。

秋时低头。

白衣被血迹洇湿,越来越多的鲜血涌出,身体热度消散,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漫0上心头,仿佛生命力也随着血一同流失了。

秋时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破了个大洞的身体像通风口,漏着冷风。

终究还是失败了,想着以后的阿闵会变傻,而命魂……

“你……没事……吧?”

“我们……不是要……出去吗?”

“是啊,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去。”

……

秋时闭上眼睛,跌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趁着无人干扰,白郁材迅速持狼毫笔连成最后一道墨线。

阵成。

白光乍现,圆台上的少年仍是蜷缩双腿的模样,虚影近似有了实体,能看到修长的双手细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子。到后来,甚至能看清少年面颊上柔软细小的绒毛。

“呵呵……”白郁材笑了起来,不是狂笑,而是内敛优雅的。他信步走到圆盘旁,坐下那抹虚影边上,轻轻将头靠了过去,做出依偎的姿态来。

从前也是这样的,那时他还很小,只有现在一半高,他没有母亲,这是自他懂事起他就明白的事。

父亲不喜他,偶尔能见到的季宰相与夫人对他很好,他很感激,但父亲不让他与宰相一家有过多来往--除了他们的小儿子。于是他将这种感激之情转移到了他们孩子的身上。

季小公子自幼体弱,所以虽是世家公子,却没什么好友,一来二去,他们顺其自然的成为了彼此的唯一玩伴。

再后来,父亲去世前告知了他一个惊天秘密……他并非父亲亲生,而是季宰相与长公主的孩子……

那一天,他好像也跟着父亲一起离世了。直到他听说季小公子时日无多,才醒悟过来,也许是醒悟的太迟了,总之他没有得到想要的那个人。

在那人去世那天,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不知怎的就走到一处断崖边上,又不知怎的就掉了下去,他腿受了伤无法行走,本以为会那样死去,但后来他又活了下来。

他被一株开了灵识的真菌救了,又被指引着在涯底的山洞内捡到了一本叫做《勾魂术》的书,还有散落在旁的众多法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获与付出往往是成正比的,他平白得了这天道的眷顾,却不用花费什么努力,自然是不可能的。真菌是一修仙大能的灵宠,它在这里等了很久,因为主**身灭了……最终等来了白郁材。

这一切的报酬就是白郁材这一世的肉身。

突然,白郁材倚靠的动作微微僵硬,他不可置信的别过脸去,看到身边的人瞬间焦黑枯萎了下去,一道又一道白光狭着魂与魄飞向四处,最终……虚影缩成一个小人偶,那是凝聚灵魂的引子。

极冷淡声音顺着凉风传了过来,像冬天刺骨的寒风,“非常抱歉,恐怕你不能如愿了。”

这声音、秋时惊讶的瞪大眼睛,他扭头看去。

黑色挺拔的身影如松扎根在荒原上,唯有衣诀被风吹的飘摇--是司寇闵,他眼神冰冷,看向秋时时,眸色顿时下沉。他上前半跪在秋时身边,而他的身后,居然还有一位司寇闵,怯生生地探头探脑着,随即小跑着蹲在秋时另一边。

现在有两个司寇闵了,一个冷漠聪慧,另一个单纯好骗。他们一左一右陪在秋时身旁。

天还是黑的,风轻软拂面。

沙漏流沙此时已完全堆积在了同一边,预示着一切真正彻底结束。

白郁材双手抵头,静默地坐在圆台上,他没有奔溃、亦没有歇斯底里。许是带着幕篱的缘故,看不清神色,而他旁边,放着一个暗淡的巴掌大的小人偶。

片刻后,他伸手取下幕篱,随意扔在一旁。容貌与之前秋时所看的别无二致,半张脸布满可怕的咒印,另半张却清俊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想起曾经在人才书院看到的科举榜,探花榜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爱慕之词。

周围一切都在散去,白郁材也一样,这本就只是幻境。最后……那里只剩下宁静而又空旷的荒原,与一些散落着的法宝与一颗发光的圆形珠子。

秋时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两个一模一样徒弟,心境有些微妙,明明头上的好感度是一样的,两边都是50。

他灵光一现,正欲向016说些什么。016就先开口了。

【只有50,不可相加】

秋时:哦。

为了方便区分,秋时决定叫冷漠司寇闵阿闵,结巴司寇闵为小闵。

小闵扶起他,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他想去碰伤口又怕碰痛他似的,搓着手无措的站着,眼中泛起莹莹泪光,道:“对不起……都怪我……”

阿闵面无表情的瞥了小闵一眼,“废话。”

小闵眼中水雾凝聚。

秋时看的心中好笑,面色苍白的扯起嘴角,这算什么事啊,自己把自己欺负哭了吗,他之前怎么没看出这个徒弟心思如此矛盾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了摸小闵脑袋,安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了,不哭了啊。”

阿闵喉中发出一声气音,秋时猜测又是在嘲讽小闵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冷冰冰道:“这是林师叔让我带来的,这药能治魂魄上的伤。”

魂魄受伤现于形,身体受伤则不会对魂魄造成损伤,所以林域他们也能知晓秋时在鬼界的大致情况。

“谢谢。”秋时接过玉瓶想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如何进来的,不是昏迷过去了吗?”

阿闵道:“我那时睡着了,感觉有人进来取走了我身上一样物品,我想阻止,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直到方才才醒过来,知道了师尊,于是林师叔让我也一同进来了。”

他顿了顿,抿着唇,脸颊上突然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谢谢师尊……”

秋时心中暗笑,还未说话,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拖住他的头,粗糙的指腹擦过耳后,痒痒的。

是小闵将秋时脑袋扶到了自己腿上,道:“这样靠着……舒服些……”

“咳……谢谢。”

“我来帮师尊……上药吧。”小闵没有关于秋时的记忆,但听到阿闵叫那人师尊,又隐约有了印象,便自告奋勇着想做些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这我自己来就行。”秋时连忙回绝。

“但师尊这样,还可以自己来吗?”

“没事。”

那风确实在他前胸与后背上造成了对穿伤,但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什么,总之并未伤到要害。

秋时坐起身,背对着两人,将伤处的衣袍扯开些。一道锋利的伤口从左侧肋骨垂直往下,足有二十公分。他拔掉瓶塞,忍着痛将白色药粉撒在了伤口处……的旁边。

伤口上药、尤其是这白色药粉看上去就像碾碎的盐粒,真直接撒在伤处他恐怕真就没法活着出鬼界了。

反正那两个人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动作,他装模作样的上了药,正欲包扎起来,手却被人从身后按住了。

阿闵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师尊从前也都是如此上药的吗?”

“……嗯。”完蛋。

“我来吧。”阿闵语气淡,却带了些不容反抗的意味,“你来帮我。”后半句话是对小闵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事,秋时不愿回想,总之他的脸色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又变成黑色。到后来,伤口甚至痛的都要麻木了。

再度回过神来时,入目是两张同样俊美的五官,秋时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后是一块供他倚靠的巨石,缩不了,所以他只能在石头上蠕动着,后果就是牵扯到伤口,痛的“嘶”一声。

“师尊!没事吧……”小闵担忧道。

阿闵也带了些忧虑,刚才这人突然昏了过去,也将他吓了一跳,“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

这是实话,比起刚才,确实好多了。

好在药是上品灵药,药效很快,伤口处发出淡淡青光,混合一股浅淡草药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秋时捏了个净身诀,重新换了身衣裳,身上也算无大碍了。

除了腿还有些软,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也很苍白。

“我们去那里看看。”秋时指着前方散落一地物品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阿闵点头,走在前方。

小闵则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起身,三人一同走到那里。

是一些宝物,狼毫毛笔、黑色铜铃、锋利到反光的飞镖、还有一个金色……

诶……珠子呢?秋时揉了揉眼睛,方才明明看到了。珠子是妖的内丹,白郁材无灵力却能重伤他,确实有可能会被妖感染生出内丹。

但那里只站着神色如常的两徒弟。

也许是看错了吧……他这么想着,将狼毫毛笔与黑色铜铃还有其他的物品拾起,一同放进了储物袋中。

同时,在他拿起黑色铜铃时,一道机械音传入脑海。

【恭喜宿主找到勾魂令,奖励金币:50,当前金币,590,请再接再厉】

勾魂令……原来这黑色铜铃就是勾魂令,也难怪具有迷惑魂魄的功效。

勾魂令也算是法宝中的顶级神器了,但对秋时用处不大,毕竟他不是鬼界之人,拿着也只能做收藏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想,他又将勾魂令取了出来,递给阿闵,“这个你拿去吧,感觉会更适合你。”

“适合我?”阿闵接过。

秋时道:“勾魂令通体漆黑,而你的眼睛、衣服甚至连头发都是全黑的,给你使用最适合不过了。”

阿闵:……

他转手将勾魂令给了小闵保管,小闵颇欣喜地放进袖中。

天空不再是深黑色,隐约泛起灰白,这是天将亮的象征。

昨晚是中元节,人们总会在这个节日烧纸钱祭拜先祖,于是今日的鬼界格外热闹,浓雾中鬼来鬼往,尖细的笑声不时传出。

“我昨天晚上去看我那不孝子,好嘛,见到我直跑,硬是被我逮住抽了一顿。”

“我儿媳上个月生了龙凤胎,两个娃可爱的很,还对我笑咧。”

“还是我家女娃娃有出息,被溟山派选中修仙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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