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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这师尊我不当了(2)(1 / 2)

('第二天一大早,秋时醒来,便衣诀翩飞的前往漫游集会,之前受的伤已好了大半,本就是中了毒,穿进来系统就帮他清了毒素,虽还有少量残留,但至少是能行动自如了。

秋时离去后不久,在院门口沉默着清扫落叶的两位弟子看着他的背影窸窸窣窣讨论起来。

“诶,那不是师傅吗?平日里师傅从不会去参加集会,怎的今日……”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模样清秀的男弟子。

“别管这些了,赶紧把地扫了吃饭去。”另一个弟子埋头扫着地上的落叶,将落叶聚集成一个个小山包,继续道:“还是吃饭要紧,那漫游集会哪有我们什么事?”

“说的也是。”清秀弟子点点头,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极了,便也加快速度清扫起来。

这漫游集会虽说是溟山弟子的休息日,却因种种原因,与他们八谷无关。

正扫着,二人佩戴在腰间身上的传音石突然不断闪烁起来,大师姐柔和的声线传了出来,“师傅今晨传讯于我,八谷弟子无需在做手上之活,即刻前往漫游集会游玩。师傅今晨传讯……”

传音石仍在不断重复这些话,两个灰袍弟子却是愣在了原地。

半晌,还是清秀弟子先开口,竟是眼含热泪,“呜呜呜我没听错吧……师傅说我们也可以参加集会了。”

漫游集会一月一次,有不少峰谷之人会选择摆摊来出售这一月所获得的灵丹妙药、奇珍异兽。

八谷本就实力低微,师傅又是个不负责的,只能靠着这漫游集会淘些好丹药去修炼。

只是后来,师傅禁止他们参与漫游集会,也并非是禁止,只是这天,他们的任务格外繁重,比如这清秀弟子就得与他师兄二人将八谷落叶清扫完毕才了参加集会,那时其他峰谷的师兄师姐早就收拾了摊位游玩去了,哪还等得到他们买。

八谷纵使在破败贫穷,也有百里之地连,故而他们唯一可脱离□□凡胎之路也被剥夺了。

而刚才,他们却被通知能够参加漫游集会。

清秀弟子用宽大的衣袖擦拭着眼泪,抽抽噎噎道:“师傅呜呜呜,师傅太好了。”

另一名弟子满脸无语的看着他,想着这人果然是穷困农户出生的,给个甜枣就能对人感激涕零了。

“行了,别哭了,咱们赶紧参加集会去,要不然一会又该赶不上了。”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傍晚,峰谷弟子皆前往‘碧枫池’参加灯会。

碧枫池坐落于后山,是一面湖,湖水碧蓝,周围满是枫树,秋天的时候,枫叶变红,飘飘洒洒落入湖中,是溟山的一大盛景。

此时仍是夏天,看不见那风景,但此时繁星满空,连湖水也是波光粼粼,也是美不胜收的。

秋时坐在湖边的长亭中,与各峰长老看着弟子将愿望许在花灯上,放入湖中。

“寸荷。”掌门唤了一声。

“嗯。”“啊?”

林域与秋时异口同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座的众人皆笑出声。

一谷谷主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一头乌发松松挽做倾髻,用一根紫色流苏发簪固定,她道:“还记得当初刚封小十五为谷主的时候,他说阿域的封号好听,非要与阿域取同音的字。”

他们在座的峰谷主也都是师兄弟,故而将秋时称为小十五。

“小十五每次都跟个小孩子似的。”掌门语气宠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唯有一人嗤笑一声,是林域,他道:“不过是个没有主见的混子罢了,要不是当初师尊只收了我们这十五个徒弟,哪轮得到他当谷主。”

秋时掩着袖子连声应是,原来他当谷主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是话说回来,一个人收了十五个徒弟,原主这多收徒的癖好,恐怕是学了他师尊。

林域如此眼高于顶之人,提到师尊时也是恭敬怀恋的模样,秋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也能猜测出他师尊是个优秀的修仙者。

原主真是好的不学净学些不好的。

秋时从亭中看向放花灯的弟子,其他人都蹲在湖边时,一个人抱臂的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嬉笑的众人,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

“我还有事,得先走了。”秋时起身告辞。

刚走到亭子门口,又被掌门叫住了,“小十五,今天下午司寇陛下传来密信,说是这些天城中常有百姓无故变得痴傻,没两天就双目干枯没了生息,我想派你与小域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我没有意见。”秋时回答。

能去历练一下实在再好不过了,早上他才跟掌门提过想带谷下弟子历练一番,下午就有了回复,这掌门对原主还真是重视。

“我不同意,这种事我带着我峰弟子就能处理好,他跟着恐怕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只会添乱。”林域蹙起眉来,满脸写着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不能这么说。”掌门拍了拍林域肩膀,对着站在亭口的秋时道:“小十五去忙吧,三日后上午七时于溟山口集合就行。”

“好。”

这事也就算定下来了,无论林域再如何不愿,也只能妥协。

秋时一路缓步至格格不入的青年身旁,开口,“阿闵不去放花灯吗?”

司寇闵本来低头想事情想的入神,原本空无一人的身旁突然传来说话声,将他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有些惊讶,这人来找他作甚?只是面上却是未显露分毫。

他冷冷回道,“都是修仙之人,还要将希望寄托于花灯……实在好笑。”

秋时觉得这话挺有道理,但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此,“阿闵见解不错,求人不如求己。”

“嗯。”

“这些天你准备一下,三日后跟着一峰的人去历练。”

“历练?”司寇闵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动,多了一丝欣喜,但更多的还是狐疑,他不明白这两天此人受了什么刺激,对于徒弟们的态度大变,不过既然他已经这么讲的话……

司寇闵低头回话,语气也不再那般冻**的冰冷,“弟子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傅师傅师傅……”一连串的师傅伴随着忙乱的脚步声自秋时左侧传来。

秋时看过去,发现是早上那个缺钱的徒弟。

“诶,小师弟也在?”那人跑到秋时身前站定,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师傅,您早上走的太快了,我还没感谢您。”

“额、嗯,这是我……为师应该做的。”秋时掩着嘴咳了两声,让他被骂他都好应对,收到感谢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师傅,你看。”弟子嘿嘿笑了两声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只长了两颗大门牙的松鼠放在肩膀上,“这是我淘的灵宠,可爱嘛?”

松鼠睁着两颗滴溜圆的眼睛盯着秋时。

清秀弟子也瞪大了眼睛一脸期盼的盯着秋时。

“好看……”这徒弟怕是有社交牛逼症,秋时从那茫茫记忆中终于搜出了他的名字。

花衡多。

可以,这名字很切合实际。

“对了,师傅方才你们在讨论什么呀?我怎么听见了什么历练,三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有历练,城里**很多人,你要去吗?”秋时客气的问了一下,这徒弟虽然话多了些,胆子应该不大吧。

“可以嘛?”谁知花衡多突然两眼放光两眼放光。

“这……”秋时并不是不想带其他徒弟,但是他怕露馅,人越多这种可能性越大。

花衡多已经兴奋的跑远了,“师傅,我这就去准备。”

秋时:……

在旁边站了半天一直未开口的司寇闵终于说话了,“那弟子也去准备了。

“去吧。”

秋时望着司寇闵远去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司寇闵应当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即使之前原主行为实在可恶,也并没有因此讨厌他。

此次申请历练,为的就是司寇闵,记忆中说司寇闵极爱修仙,每日凌晨三时便会起床锻炼,还偷偷跟着其他人下山历练。

刚才司寇闵在听到这件事后,确实加了10点好感度,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又下降到5了。

秋时想着花衡多的事,有些头疼,花衡多资质确实不错,但是并未经过才含泪向掌门申请,毕竟他的实力怎么样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别人不怕死他怕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自己被妖物追的狼狈逃窜,被有心人看了去,还不得被郇都百姓笑掉大牙。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为了让自己逃跑之时不要那么狼狈,秋时这三日特地去藏书阁寻了关于轻功的书籍来学习。

藏书阁足有十二层秋时去找都花去了半条命,关于飞天之术的书籍更是种类繁多。

《土遁术》《御剑飞天术》《时空转化法》《修身炼体记》……

秋时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抱了本《修身炼体记》回去,上一世界虽有基础,但没有前辈留下的修炼法则,修仙之途极其容易走弯路,所以在飞行这方面,他是个完全的新人。

《土遁术》用途广泛且速度极快,但姿势不够雅观;《时空转换法》需要金丹期,他现在还不够格;至于《御剑飞天术》--秋时的储物袋里只有一把通体漆黑的小剑被丢在角落,看起来载只猫狗都费劲,更别说一个人,秋时果断放弃了。

《修身炼体记》共七个版块,飞行在第三部分,前两个部分是教人运气吐息的,这个秋时之前就已经修炼过,所以可以直接迈入正轨。

**

三天下来,秋时从最初跌跌撞撞险些撞到树上,到后来已能熟练飞行,速度也极快。

他在来这个世界不久前便到了筑基期,原主曾经应当是金丹后期,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成了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日后,天还是全黑的,不过卯时,也就是现代时间早上四点钟,秋时就被花衡多兴奋的叫喊吵醒了。

“师傅师傅,弟子准备好了!”花衡多背了两个大布包,兴冲冲的站在秋时门外。

秋时昨晚上练到很晚,才睡下不久就被吵醒,看了时间后顿时大怒,衣袖一挥,一片锋利如刀的柳叶将将擦着花衡多耳边飞过。

“师傅……”门外的花衡多额上流下两道冷汗。

被吵醒的秋时此时也无心继续睡了,打了盆水随意洗漱一番就出了门。

天上还挂着一轮明月,花衡多战战兢兢站在门口,总算意识到自己大清早扰人清梦的行为是多么可恶了。

司寇闵也醒过来了,站在里院内很远的柳树下,手中拿着随意折下的柳条做剑,衣诀翻飞,身姿翻转,挥出的姿势很标准,速度也极快,看的秋时都有些眼花缭乱。

“剑气”所过之处,柳叶如飞雪般簌簌飘落。

司寇闵还是练气期,便能有这种气势与剑法,也是当之无愧的天生修炼者了。

见秋时出来,停下修炼行了一礼。

秋时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又转头严肃的看着花衡多,“你看看你师弟,多努力,你起这么早却不修炼?一日之计在于晨知道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师傅。”花衡多赶紧把布包往地上一扔,打出了一套清晨公园里老人打太极的**。

秋时:……

难怪都说人与人之是不公的,看着司寇闵;他会惊艳,会赞叹,而花衡多……打得很好,下次不许再打了。

“拿去。”秋时将那本《修身炼体记》扔给花衡多,“照着上面的步骤来,不要心急。”

这本书这三天他已大致啃了一遍,目前还用不太上,就给了花衡多。

“多谢师傅。”花衡多抱着书走到一旁,秋时看天未亮,天黑着也看不见什么字,就让花衡多进了屋子,给他点了盏小灯。

做完这些秋时就出了门,司寇闵不知何时走近了,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怎么了?”秋时问。

“师尊都是如此随意让弟子进出房间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你也想看那本书吗?”难道是阿闵觉得只给花衡多不给他那本书觉得他偏心吗?秋时觉得已目前司寇闵的修为来看,这本书对他的用途并不大。

“不用。”司寇闵摇了摇头,《修身炼体记》他初识字时便被要求学习了,这本书在溟山派一个正统门派中不过是一本普通的书,在凡人中却是千金难买,总共也就几个部分,硬是翻看学习了几年,他都能背出来了。

秋时背着手站在院中,也觉出只教花衡多一个人功法显得过于偏心了,只是教阿闵其他功法他自己都心虚,唯有这轻功他还了解些,便让阿闵与一同练起了轻功。

司寇闵面露疑惑,轻功几乎是每个修仙者必备的一项技能,他早就学会了,为何还要再学习,不过难得今天他师傅有这心,他也就一言不发的跟着练习起来。

秋时看出了自己这小徒弟的想法,解释道:“轻功确实简单,但想要学精却是很难的。”

司寇闵:“哦。”但他现在可御剑飞行,到了金丹期便可遁光飞行,有了内力加持的空间瞬移,不是要比轻功快很多。

一旦修炼,时间就如流水转瞬即逝。

秋时看天色差不多了,给凌眠的传音石留了讯息,让她安排其他弟子舞剑读书。

林域也带了两名弟子,三个人就像三颗松树,笔直站在门派牌匾下。

见他过来,给了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眼神,带着弟子走在了前面。

“掌门给你三日时间准备,你还真就不闻不问此时了。”出了门派,林域凉凉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秋时寻思他这三日确实认真准备了啊,倒是绝对是跑的最快的。

林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我问你,你可知我们要去处理何事?在何地?为何发生?死的都有谁?死在哪里?”

秋时:“……抱歉,我不知晓。”当着两位小徒弟的面被训,很丢脸诶,这个林域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林戍,你来说。”林域叫他身旁的一名弟子,“林乙,你听着别出了差错。”

说完后,便一个人走在了前方。

“是。”林戍应道。他是个眼睛很漂亮的青年,即使不笑也是弯弯的,天生一双笑眼。

“七日前,郇都大陆主城发生了一起命案,不过是死了一个人,不足为奇,只是他的死因很奇怪,据他亲人所说,人睡了一觉起来便痴傻了,过了两日就没了,而接下来,每一天都在死人。”

“嗯。”秋时师徒三人都认真的听林戍解释。

林戍继续道:“死的人有青楼□□、饭馆小二、商贾富豪、也有权贵世家,有男有女,年龄跨度也很大,看不出规律。”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林乙插了一句,他的鼻尖有颗小黑痣,“他们都去了同一家商铺,这家店铺开在城南,无人知晓是什么时候开启的,店铺内并无仆役,只有一颗水晶球,据说能预测未来发生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预测未来的水晶球……

“是占卜吗?”秋时问了一句。

林域:“无法直接下定论,具体情况还需去到现场了解。”

林戍压低声音,瞪圆了眼睛神秘兮兮道:“最重要的是……死者死亡后不久,皮肤内的骨肉便会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皮囊与满地血迹,风一吹,如纸的皮囊随风而动,拍打在脸上,湿乎乎黏哒哒,沙沙作响……”

说完这话后,空气安静了下来,只有一行人踩在树叶、石头与枯枝发出的咯吱声。

冷风吹过,激的众人打了个冷战。花衡多更是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原来是树上落下的枯叶打在了他脸上。

“林戍,你好好讲话。”林乙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林戍的背。

“哦,”林戍嘿嘿笑了两声,又说:“这也是司寇小儿找我们去处理这件事的原因,杀人的恐怕不是人。”

司寇小儿……看来一峰的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正经,林戍大约是想表达陛下的年龄小才说是小儿,修仙之人寿命远远长于凡人,就算司寇陛下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也不见的会比林戍大。

司寇闵微微抬眼看了眼林戍,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秋时将这一幕净收眼底,“此话不妥,再怎么说司寇陛下也是一国之君,无论是才智、手段都非常人可比拟,修仙之人也并未高凡人一等,怎能说是小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林戍摸了摸脑袋,才想起来秋师叔身边的这个徒弟似乎也姓司寇,恐怕是得罪人了。

一直走在前方的林域放慢了步子,严肃道:“林戍,平日里我教你的都忘了。”

陈述句式,不容反驳。

“师傅……”

“回去自己领罚吧。”

“弟子领命。”

一行人个怀心事,一言不发的继续前行。

都是修仙之人,脚程很快,偌大的一座山,若是凡人恐怕走一天都出不去,几人不过中午便到了主城城门。

穿着一身仙袍进城难免惹人注意,众人换了身朴素的黄布衬衫与黑色棉裤进了城。

临近正午,花衡多是他们这批人中修为最低的,一路走下来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直喊饿。

林域嫌弃的看了眼花衡多,又看了眼秋时,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你的徒弟居然还未辟谷,真是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嫌弃归嫌弃,林域还是带着他们去了一间茶楼,几人低调地叫来小儿点了几份菜,商量起一会的行动。

一同行事过于暴露,几人又都模样上乘,即使伪装成平民百姓的模样也惹得路人与饭馆食客凭凭偷瞄。

再者需要调查的点有很多,此次又是一峰带他们八谷的人出任务,最后商量下来,分成了林域秋时、林戍司寇闵、林乙花衡多三组。

林域:“我与秋时去城南的查看死亡现场,林戍,你们去县令那里了解这些天具体情况,林乙二人去查看神秘商铺。”

林域虽与秋时有私仇,却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将一切事物都安排妥当就走了。

“你不吃些?”秋时问。

饭菜正好都端上来了,他夹了块鸡肉放碗里吃起了鸡皮,一般鸡皮上都会有油脂,劣质脂肪吃进胃里难受的紧,可以架不住秋时就好这口。

尤其是这个鸡做的很好,油脂被烤干,余下只有焦香,吃着也不会腻味。

“你吃皮呀。”破天荒的,林域语气居然有些柔和,眼神温柔的看着秋时。

“吃、吃啊。”秋时惶恐的回答,这眼神看的他毛毛的,难道这个世界的人不能吃鸡皮?

更让他惶恐的是,阿闵给他夹了一筷子鸡皮,“多吃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小徒弟说得对,多吃些,一会好干活。”

林戍林乙看着秋时眼瞪得极圆,在努力憋笑,只有花衡多也吃了一块鸡皮,唰的竖起大拇指,“师傅,好吃!”

不知所措的秋时得到肯定,终于放下心来,继续吃起饭来。

一顿饭除了刚开始的吵闹,后面吃的都很安静。

除了花衡多,众人吃的都不怎么多。

吃完饭后,秋时通过传音石联系了林域。

六个人在饭馆门口分道,各自搜寻所负责方面的线索。

发生命案共用七起,死亡的方式都一样,林、秋二人打算一件一件查看下来。

第一起命案的死者是一屋农户的男人,林域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简,上面是一副简易地图,用朱砂圈起七处地方,旁边按照死亡时间标着顺序。

就地图上来看,死亡的地址并无规律,秋时知道查找连环杀人的凶手可以将地址标出来,凶手的住房极有可能在正中心。

可惜的是,这些命案并没有这个规律,红线弯弯曲曲的标注在地图上,很像一个图案……至于是什么图案,秋时绞尽脑汁,也没想出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农户家离他们此处不远,拐了两个弯后,房屋主逐渐减少,再往前走,便是大片大片农田,种着土豆、卷心菜、小麦一类的农作物。

死者姓王,住在这个村子最里面。

那是一间极破旧的小屋,屋子周围种着柳树,柳条随风而起,犹如女子层叠翻飞的裙摆。

而那间小屋的半个屋顶都要塌陷了,本就是木头结构,泛着脏污的黑色,门倒是完好的,紧闭着。

林域上前敲了敲这扇门,没一会,就有脚步声从屋内传来。

“谁呀?”苍老疲惫的妇女声闷闷传来。

“我们是溟山派的人,前来调查这些日子发生的命案。”林域压低声音回答。

咯吱一声,门被拉开了,一个面容年轻瘦削,头发却已半白的妇女狐疑的打量了着他们,“溟山派的道长?”

“正是。”林域取出一块令牌,青色的玉牌上刻着一个‘溟’字。

女人悠悠叹了口气,将二人领进了门,“寒舍破旧。”

“无妨。”林域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点点头,他们本来就不是来做客的。

屋内有个灶台,锅灰落了满地,看上去已多天未使用了,没有桌子与椅子,只有一张被灰色破布块遮住的床板,若隐若现的躺着一个人。

妇女见二人目光扫视过去,解释道:“里面躺着我儿子,他也时日无多了……”她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面上的表情却是释然。

“我们一家子都是短命的。”

“我们能否看一看他的情况。”林域问。

老妇回答:“当然可以。”

林域走上前掀起破布的一角,秋时紧随其后,还未看清人,先闻到了一股腐烂的血腥气。

床上躺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双眼紧闭,从前这应当是个可爱的孩子,秋时想。

男孩脸上长满了疥疮,化脓感染的伤口散发着腥臭,从脸上蔓延至脖子下面,严重的地方泛着猩红软肉,随着浅淡微弱的呼吸翕动。

秋时面露不适,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扭过头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时将手伸进衣袖,想拿出一瓶治疗外伤的丹药给老妇。

方才只一眼,他就看出男孩得的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不过是因为环境差,生了疥螨导致的疥疮,只是一直未进行治疗,日积月累下来,才变成这么一副可怕模样。

“这个给您……”秋时对着老妇道,正欲将手抽出来,手腕一重,强大的内力袭来,秋时整个手臂瞬间动弹不得。

“嗯?道长有何事?”妇人疑惑地看了眼秋时,细瘦粗糙、刚愈合伤口的手掖了掖孩子的被角。

“这个给您。”林域将手从秋时腕上移开,递给了老妇一锭银子,“您拿去买些吃的吧。”

“这、这怎么行?”老妇瞪大眼睛,连连摆手。

林域道:“就当您帮助我们的报酬了,劳烦带我们去看一下您丈夫的尸体。”

“这、谢谢道长!谢谢道长!”老妇眼眶含泪,咚一声跪在地上,作势就要磕头。

林域蹙起眉,并未有动作。

“不必不必,您先带我们去看遗体吧。”秋时将老妇从地上拉起来。

一具只有皮的尸体,没有钱做不起棺材,直接下葬又无人肯帮扶,一个瘦弱的妇女无法抡起斧子,以至于尸体至今仍未下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老妇擦干眼泪,走在前面带路,“二位道长请跟我来。”

老妇出了门,带着二人走向农田,一块长着稀疏植被的灰黄土地旁,有块挖空通往地下的动,一般农户都会挖一个这样的洞,用来存放红薯之类的农作物。

林域秋时跟着走下去,洞挖的很大,漆黑一片,只能借着洞口散发的光看清洞中的景象。

存储食物的贮藏室没什么食物,只有几颗蔫了的、又瘦又小的土豆躺在角落。

另一个角落有一块焦黄的布。

走近后一看,这哪是什么布,而是一张人皮,骨肉被刮的很干净,五官处只有几个黑洞洞的缺口,皮肤是焦黄起皱的,让秋时联想到中午的鸡皮。

“呕……”秋时连忙捂住嘴。

林域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眼底却划过一丝笑意。

“道长,您没事吧……”妇人担忧的看了秋时一眼。

“没什么事。”秋时放下手,强忍着喉中翻涌的恶心,观察起这张人皮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妇道:“,二位道长,尸体就在这里了,小福一个人在屋里……”

“嗯。”林域淡淡应了声。

“您回吧。”秋时道。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老妇又是连连道谢,捡起角落的最后几个瘦土豆离开了。

老妇一走,秋时猛地冲到角落狂吐起来。

“呕……呕……哇……呕……”

直到把中午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秋时才摇摇欲坠的走到林域身旁,虚脱的坐到地上,突然明白了辟谷的一大用处。

“多吃点。”

林域的声音幽幽想起,激的秋时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不吃了、再也不吃了……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林域嗤了一声,从随手从旁边拾起根木棍,挑着人皮仔细观察起来,“你要是不行就滚远点,别耽误我做事。”

“哦”秋时应了声,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撑着脑袋问:“之前我要给农妇丹药,你为什么阻止我?”

林域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你就算是给了丹药又能如何,伤治好了,一个寡妇带着儿子又能活多久,钱多加身,自身实力却不强,只会招来杀生之祸,既然迟早都要死,为什么要给他们希望。”

秋时听林域讲完,半天都没讲话。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并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你过来看,”林域唤了一声,用棍子指着人皮道:“这人皮十分完整,我方才看,整张皮上没有一处伤口。”

秋时站起身,“也就是说皮里的骨肉是凭空消失的?”

“嗯。”林域回答。

这几乎都无需有其他怀疑,哪有人能够做到将一个人的血肉凭空移走。

林域继续道:“皮肤松弛,此人身前应该很胖。”

“很胖……”秋时小声将这个词在口中重复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林域边往外走边说,“不用去看其他人了,直接去昨日死的的个人那里。”

秋时连忙跟了上去。

经过农户木屋门口,秋时让林域在外面等他一下,他进去告个别。

林域瞪了秋时一眼,还是让他去了,“但凡跟每个人都道别,也不用做事了,你就在里好好道别吧。”

秋时敲了门进去,没一会又出来了,表情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说:“走吧。”

玉简上标明的最后一处死亡地址是一家青楼。

离此处还有些距离,几乎靠近皇城,二人加快脚程,以一种并不突兀的速度快速向目的地走去。

‘欲语青楼’是郇都大陆最豪华、最光鲜亮丽的青楼,里面大部分都是卖艺不**的艺妓。

青楼开设在地势繁华的交叉小路上,东临**,西面皇都,足有三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者是欲青楼青楼的当红名妓,名唤伏月,谈的一手好琴,又喜吟诗作对,曾凭借一首《青竹挽月词》俘获众多有朝中公子的青睐。

故而她死后,此事才算真正闹开了,甚至惊扰了朝中的司寇陛下,这才传信于溟山派。

不得不说,欲语青楼不愧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青楼。

还未进门,只站在门外的林域秋时就能闻到一股香味,并非是劣质脂粉的艳俗气味,而是温和典雅的木材味混合着花香,沁人心脾。

“林兄。”秋时眨巴着眼睛,看着犹如鞋面被黏在地面一般的林域,“怎的不进去。”

“劳烦前面带路。”林域难得站到了秋时身后。

一峰剑修也算是半个无情道,全是没有道侣的光棍,林域也不列外。

秋时笑了一声,充满自信的走进了青楼。

他是个现代人,众多电视剧与中都有讲述青楼,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

多么的自信,就会迎来多么沉重的打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欲语青楼内,穿的欲语还休的姑娘欲语还休的围着秋时,并未因他穷破的衣着而怠慢。

秋时本以为靠艺妓闻名的青楼应该都是穿着优雅、性格内敛的姑娘,谁知却一个个如狼似虎,看着生涩清秀的秋时如同一块香饽饽。

而昨日当红名妓的死亡似乎并未给这里带来多大影响。

“小公子,真的不去欣赏奴家一舞吗~”一位穿着清凉的姑娘长袖轻轻打在秋时胸膛,作势就要扑进秋时怀中。

秋时侧了侧身子,让姑娘扑了个空。

“哎呦,”显些跌倒地上的姑娘勉强站稳身子,嗔怪着瞪了秋时一眼,姿势颇豪放的整理着裙摆,“你这人真是榆木脑袋,罢了,要不是你这小脸是老娘的菜,早喊人将你打了出去!”

“容妈妈……”一旁的姑娘小声提醒了一句,“注意仪态。”

“我容蕊何事没有仪态了!”

秋时抬眼看了容妈妈一眼,原来这人就是欲语青楼的老鸨,依这年轻娇嫩的模样,倒是完全看不出来。

没一会,林域也黑着脸从姑娘堆里挤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你们去做事吧。”容老娘挥了挥手,将身边的二位姑娘打发走了。

敛起面上的表情,看向二人,声音也没什么温度,“二位有何事到访奴家青楼。”

“能否进一步讲话。”秋时道。

大堂内人来人往,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容妈妈上上下下打量了二人几眼,顺着楼梯往上走去。

二楼是贵客的雅间,修建着假山竹林,很安静,竹制屏风隔绝了视野,只有袅袅琴音从屏风内传出。

有扇门被一块黑布封上了。

容蕊并未停留,一路上了三楼,这边的装饰更加优雅,栽种着颜色鲜艳的花朵,应该是姑娘们休息的房间,只是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气。

同样的,也有一扇门被黑布封闭。

容蕊带着三人进了左侧一扇门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一声将门合上以后,秋时开口道:“我二位乃溟山派人,前来调查伏月之事。”

“溟山派道长?想必是司寇陛下委托二位前来调查的吧。”容蕊似乎松了口气,眼中划过一丝温柔,有些惋惜道:“伏月确实是个好姑娘,可惜了。”

“伏月死前可有异样?”林域问。

容蕊想了想道,“确实有,三天前,伏月出了一趟门,回来后人就不太对劲,有些傻愣愣的,我当时以为是中了邪,便让她在屋内好生修养。”

“欲语贵客很多,我不看着怕出大乱子,便没注意伏月,哪知道昨天……”

当时一位名叫凝珠的姑娘坐在二楼一雅间弹琴,雅间上面就是伏月的房间,弹着弹着,就有湿黏的水珠不断滴在头上,有些温热,按理说并未下雨,漏水也不会略过三楼直接漏到二楼。

凝珠奇怪的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琴音骤停,她感觉背后发凉,手放下来后,心慌的看了看,顿时被吓得短暂失声--满手猩红的血。

她僵硬地抬头向上看。

二楼的天花板、也就是三楼的地板交界处,不断有血珠滴落,仿佛在下血雨一般,砸在凝珠身上,将她淋成了一个血人。

凝珠的声带似乎回到了喉中,她吓得惨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雅间,雅间客人看到凝珠的浑身是血模样,也吓得大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来二去,这件事就闹大了。

“那现在凝珠在哪?”秋时问。

容蕊回答:“她受了很大刺激,在这里也做不成了,昨日给了她些钱财回老家去了。”

“伏月的房间是被黑布密封的那间?”林域问,“我们能去看看吗?”

“看是可以看,”容蕊道:“但是这房间无人清扫,里面恐怕有些骇人,况且白……”

“那这间房就不管了?”秋时疑道。

在他那个世界,一间屋子发生命案,整幢楼都很难卖出去了,唯一的好处大约就是多开发了一个凶宅试睡员的岗位。

容蕊看上去明明也是忌惮这种事,却不清扫这房间也不处理,现在还只是血腥味,过两天有细菌滋生,不仅味道发臭,还极容易生病。

“也不是不处理,”容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这种事要请白先生过来清理,否则会有污秽之物的存在,影响了生意可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先生?这又是谁?

“不得不说,这白先生不仅实力高深,长的也俊。”提起此人,容蕊眼睛亮了起来。

看来容老娘不仅是个彪悍的,还见异思迁。

林域打断道:“伏月遗体还在屋内吗?”

“啊,在的在的。”容蕊回过神来,忙道:“只是恳请二位道长进门前请先施加一道封印,白先生说这种死法的人死后必定化为厉鬼,需用黑布或者封印镇压。”

“好。”林域干脆道,又不冷不热的瞥了容蕊一眼,“一同去看看?”

“不了不了。”容蕊忙摇头,干笑一声,“奴家先退下了。”

款款行了一礼后,容蕊朝秋时抛了个媚眼,下楼去了。

“这郇都百姓心还真是大。”秋时道。

农妇把他们待到地下储藏室,走了,容蕊让他们自行查看现场,也走了。

前者可以解释为也没什么东西可偷的,至于后者,房内梳妆台上摆着首饰盒,随便拿一件都是贵重物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因为我们溟山派整个门派都为人清廉,你要是敢做小偷小摸的事,毁了溟山派的名声,这手……”林域眼神看向秋时手臂,“我便先帮你剁了。”

秋时真是不知道林域到底是怎么得到百姓好评的,动不动就要砍人手臂,喊人滚,实在凶得很。

伏月门前的布只是块普通黑布,林域双手交叠,紧闭双眸,嘴唇翕动,瞬息之间,掌心幻起一个小八卦阵。

小八卦阵成型后,悬浮在空中,林域睁开眼睛,将头发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划破食指,将一滴血液挤在八卦阵中心。

复又将手伸到秋时面前,“手。”

言简意赅,秋时却不敢不从。

林域捉住秋时的手,又用簪子--靠近之后,秋时才发现这是一把泛着寒光、只有巴掌大、小巧玲珑的长剑。

指尖一阵轻微刺痛,是林域将他的手指也划破了,挤出一滴血珠,同样滴在八卦阵心。

做完这些后,林域一掌拍在小八卦阵上,小八卦瞬间胀大数十倍成透明状,将这间房笼罩其中,“进去吧。”

“好。”秋时率先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也是全黑的,林域进门后就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林域又从哪里摸了根红蜡烛,点燃后举着蜡烛在屋内观察起来。

窗户与镜子都被黑布蒙了起来,屋内血腥气很重,并没有腐臭味。

血迹是从床上渗下来的,一直蔓延至秋时脚下,已经干涸了,泛着浓郁的黑。

床柱上装着正红色帐幔,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林域一手执蜡烛,一手掀起帐幔。

一张扁平的人皮,盖着一床被子,同样空洞的五官,与农户不同的是,这张人皮并不焦黄,反而泛着莹润的光泽。

血迹将整张床都浸湿了,秋时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体内会有如此多的血液。而除了皮与血液,其他身体组织都不见了。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发现。

“今日欲语青楼还真是荣幸,方才来的二位道长就在此处。”刚走不久的容蕊声音又想了起来。

“奴家去叫那两位道长出来。”

“不必。”阿闵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蕊语气失落,“道长,真的不去品尝一番奴家所酿的酒吗?”

“酒?”林戍兴奋道:“他不去我去!”

“这位道长若是想品尝,需得支付10两银子。”容蕊说。

“吱呀--”一声。

林域拉开门,凉凉的看着林戍。

“诶,师傅……”林戍行了一礼,跟个鹌鹑似的缩起脖子,躲到了司寇闵身后。

“阿闵?你们怎么也来了?”秋时问。

司寇闵开口:“县令说了其他六件案件,但是最后欲语青楼发生的命案改为调查,我们便自行前往了。”

说罢,他就要推着门进来,“应该就是这里吧。”

只是还未触碰到门框,手就被一层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冰冷屏障弹了回来。俊秀的眉眼微微蹙起,面露疑惑。

“你林师叔在这边下了封印,”秋时将手往前探了探,可以径自越过屏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寇闵点头,颇有些崇拜地看了眼林域,“原来如此,林师叔果然厉害。”

这屏障肉眼难辨,手指触摸时却能感受到庞大灵力,可见下封印之人定是个实力强劲的修仙者。

林戍听到阿闵夸奖他师傅,也不再后面当缩头乌龟了,拍了拍胸脯,“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师傅?”

不好!秋时心虚的看了眼司寇闵,果然,小徒弟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原本他的师傅也该是林域。

说来八谷还真是一峰最大的粉丝,谷主暗恋人家峰主,徒弟羡慕人家师傅。

林戍像秋时与司寇闵介绍,“此乃阴阳八卦阵,一旦成阵,只有将指尖血滴于阵心之人方可通过,被认为阵主,可以随意进出此阵。”

“至于破阵,除去施阵之人,唯有实力远高于施阵之人的仙者可以蛮力破坏此阵,此阵极耗心力,一旦施放,半月之内便不可再施放此阵了。”

即使没有人附和他,林戍也能自己滔滔不绝。

“至于郇都大陆上能比我师傅厉害的,恐怕只有越掌门了,越掌门已是大乘后期修士,飞升后,最厉害的……”

“既然如此,那我如何进去?”司寇闵抽空打断林戍,二人相处半天,司寇闵已经摸透了这林戍就是个师傅控,还是个话唠,一说起他师傅来就停不下来了。

“想进入自然是有办法的。”林戍眼神晶亮的看向林域,一脸期待地伸出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域走出封印,一脸嫌弃地牵着林戍进了屏障。

“你去将你徒弟带进来吧,一个人只能带一个人。”林域道。

秋时:……所以,他人进入阴阳八卦阵的方法就是要被阵主牵着手领进去。

“我带你进去。”秋时将手伸到司寇闵身前。

这只手很瘦,以至于骨节分明,指尖是浅淡的粉色,青色的血管延展至袖口,显得脆弱却有力。

司寇闵轻轻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手掌相握。

他的手很大,至少比秋时的大上不少,掌心干燥,还有粗糙的老茧,是因为每天拿着柳条摩擦出来的。

进封印的时候,秋时看了眼将二人送上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容蕊。

容蕊接收到目光,妩媚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动身朝楼下走去。

“咚”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头的二人连忙向后看去。

秋时完好无损的站在封印里,单手牵着人,被他牵的人就不怎么好了。

司寇闵保持着头部后仰的姿势,半天都没动作。

“阿闵!没事吧。”秋时焦急的扶正司寇闵脑袋,还好,没磕出血。

“秋时,你真傻了?!”林域大致推测出原因,难得大了声音,“你没将内力传给你小徒弟?”

“什么内力?”秋时一脸茫然。

“阴阳八卦阵需要阵主将内力不断传输给同行之人,方可进入,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林域狐疑的看着他。

“……”秋时弱弱的看了司寇闵一眼,“抱歉,是为师忘了。”

秋时缓缓催动灵力,顺着交握的手心渡进司寇闵体内。

“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进……”司寇闵站在原地没有动,忽的变了变神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眼二人紧握的手,上面覆着层淡淡白光,是灵力涌动的缘故。

司寇闵反客为主,牵着秋时走了进去,“伏月在房内?”

“就是在此处死亡的,除了皮与血液,骨肉都凭空消失了。”秋时回答。

司寇闵:“那为什么要把整个房间用黑布遮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戍回头,“郇都大陆的规矩,离奇死亡的人容易化为厉鬼,而黑布,也是为了让他们迷失方向。”

这许是哪个老人说的,一只会在黑暗中迷路的鬼肯定不是一只合格的好鬼。

秋时探究的视线扫过屋内,最后落在了蒙着黑布的镜子,嘶,有些手痒。

手痒没有什么错,但是这手不仅痒,还很有想法,有想法到秋时还没反应过来,它自己就把镜子上的布掀开了。

古铜镜面泛黄,整个房间的灯光只有林域手上的那只红蜡烛,镜子里面的秋时也与司寇闵手牵手站在镜前,暗沉的光下,两人的皮肤却是惨白。

看清镜中的画面后,秋时后背发凉,散发阵阵寒意,同时感觉体内的灵气被源源不断的抽离,虚脱无力的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僵硬的扭头,总算松了口气,还好,身后除了林域跟林戍,就是一面墙壁。

“怎么了?”林域察觉到不对,询问道。

林戍嘟囔着,拉着他师傅走到二人身后,“你们干嘛呢?别傻站着呀,看着怪渗人……”林戍猛地噤声。

镜子中,秋时与司寇闵身后,站着一个红裙女人,裙子上绣着大朵开的艳丽的牡丹花,一头黑发又密又长,脸部被雾化,看不清五官--除了眼睛,一双没有眼白、黑洞洞、没有温度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的众人。

镜子不愧是同样另一个世界最好的媒介,这个女人就站在他们身后,肉眼却看不见。

她一直愣愣的盯着镜子……不会动也不会眨眼,似乎只是一个虚影。

林域拿黑布将镜子蒙上了。

那种脊骨发凉感觉随之消失,但是空虚脱力还在加重。

秋时手心湿湿黏黏的,都是冷汗,不是他自己产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是秋时的汗,只能是阿闵的。

司寇闵不只是手,连额上也冒着冷汗,脸色苍白,状况很不对劲。

而秋时也明白为什么会虚脱无力了,司寇闵的手心犹如黑洞,不断攫取着他体内的灵力,将灵力吸走。

“我们先出去吧。”察觉出这点的秋时脸色一变,匆匆忙忙拉着阿闵出了封印,松开了手。

“这是什么情况?”秋时问,“为何会吸走我的灵力?”

每个修仙者因修炼方式不同,灵力也不同,如同血液排斥一样,灵力也有排斥。

同修炼方式着却是可以互相传输灵力,但是却不会出现吸取灵力的情况。

原主厌恶司寇闵,自然不会去深入了解他,只知道这个小徒弟是个每天早上在自己院子里抽柳条的。

司寇闵神色也是疑惑,他看着自己手心,缓缓摇头,“弟子不知。”

但他知道从秋时那里吸取的灵气都顺着经脉汇入了自身丹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和舒适,并无不适之感,他的丹田此时还是流水状,并未凝结成丹,秋时的内力进入后,原本纯白的灵力被转化融合,漂浮起一缕缕黑气。

只是无论如何,这种吸取他人灵力转换为自己的……直觉并非正道。

于是在秋时问起他的时候,司寇闵表示不知,“弟子猜测,与阴阳八卦阵有关。”

“嗯。”既然司寇闵无事,秋时也不再多询问,只道:“没事就好。”

林域师徒紧随其后,也出了门。

林域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个白先生是什么人了,溟山派无白姓,只是没想到不过几月,郇都城多出了这么个人物。”

林戍极捧他师傅的场:“师傅说得对,我也好奇,不过我还好奇一个问题,感觉伏月身上的血好多。”

一般情况下,人体内的血液占体重的7%-8%,

欲语青楼的女子并非以瘦为美,大部分是丰腴美人,算下来也不会超过5000毫升血液,这点的确很可疑。

林域赞赏的弯了弯唇角,“血量是不对,不过目前并没有合理解释,先去拜访白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传音石同时亮起,是林乙与花衡多发来的密聊,他们已经查看了神秘屋。

秋时告诉他们四人已集合,在欲语青楼下等他们过来。

“青楼??”花衡多很惊讶,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我们修仙之人、虽说修的不是无情道,可若是随意与人……不是会元气大伤……”

秋时:……

林域:……

最后还是去欲语青楼下等二人去了。

从雕花木门走出去时,秋时回头看了眼容蕊,她呆呆站着,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

秋时想了想,停下来问她,“容姑娘,请问白先生在哪里?”

“你们找白先生作甚?”容蕊反问。

林域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冷冷道:“有重要之事,这妖物一天杀害一个人,如果你希望此事尽快处理,就告诉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这样啊,白先生家也在城中央,从这边出去,往右拐两次,种着许多桑树的院子便是白先生住的地方。”

“多谢容姑娘。”秋时道。

几人出了大门。

“你怎么突然对容姑娘意见这么大?”秋时问林域。

之前林域虽然也很冷漠,却没有这么强硬。

“因为她身上有股怪味。”

怪味?秋时没注意,他只闻到过浅淡的香。

“师傅师傅,”花衡多老远看见他们,一路小跑小喊着冲了过来。

“我同意林师叔的说法,”他吸了吸鼻子,皱着眉道:确实是怪味,有点像水的味道?”

林戍闻言翻了个白眼,“水味?你可真会编,闻不到就闻不到,还水味……水能有什么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衡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可我确实……算了,不过我鼻子可灵了,从小就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那个人。”

花衡多指着一个引面而来的中年男子,信誓旦旦道:“他中午吃了烧鸡与红烧土豆块!”

林戍满脸不信,跑过去拦住了那个人,“你好!请问你中午吃了什么?”

中年男子是个面容憨厚的大叔,嘴唇厚实,步伐很慢很悠闲,这种人一般不会拒绝回答他人的问题。

于是男人疑惑地看了林戍一眼,挠着头回答道:“我想想啊……是在老九茶楼吃了柴烧鸡、还有蒸的红薯。”

“对了,还有土豆块。”他问道,“询问这个,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您忙,谢谢了。”林戍弯起笑容,道了谢后走了回来。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是有点天赋的……”

花衡多笑了笑,说:“不过这个天赋也没什么大用,每天闻到许多气味混杂的问道,很臭,在溟山的时候会好很多。”

几个人顺着容蕊指示的方向走去,交流起自己的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衡多先说:“那个神秘屋中确实没有人,也没有人存在过的气息,只有一个水晶球躺在房子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上。”

林乙补充,“但要说是因为死者去过神秘屋,才被选定成为受害者,实在有些牵强,我们问了几个百姓,他们说几乎整个郇都主城的人都去过神秘屋。”

林戍接着道:“县令那边调查过前六起案件,死亡方式都相同,第一天痴傻,第二天死亡。至于神秘屋,在郇都主城确实人尽皆知,一来是神秘屋不用花银子,完全免费,二来则是因为它可以预测未来,虽说都是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但非常准。”

林戍说完后,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司寇闵。

司寇闵有些心不在焉,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后道:“……他说的对。”

众人:“……”

花衡多道:“师弟,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此次共同处理一件事,你为何不愿分享!”

实际上,司寇闵并非不愿分享,但是此行他们的收获并不是很大,现在的注意力又都放在丹田灵气上,那里充盈纯净的灵气,热烫。

“我来说吧,我与林师兄去了第一个死者跟最后一个死者的案发现场,第一个死者的皮干皱泛黄,骨肉全部消失,最后一个死者也是同样的情况,但是这个皮却是光滑细腻。”秋时一开口,众人又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他继续将方才楼上之事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女人是鬼吗?”花衡多听的脸色发白,眼中却发出好奇的光芒。

“也许吧,不过只能从镜中看见,还看不清脸……”

等众人交流的差不多了,也到了白先生的院门口。

院子用栅栏围了起来,栅栏门虚掩着,里面种满了桑树,高大的桑树呈环抱式围住了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屋,却与周围的木屋不同,它是用一块块大石头搭建的,每一块石头都经过加工处理,也许是用大锤敲凿,也是用剑刃磨的,边缘缝隙仅仅贴合,密不可分。

秋时打开栅栏门,站进院子里,就感觉一种不同于外界的寒冷与阴冷压在了他身上。

桑树将阳光隔绝在外,笼罩着厚厚的阴影,向上看去,就像陷入一座巨大的绿色囚笼。

“咳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打断了他的遐想。

“既然来了,白郁材恳请众位道长前来一座。”一道空灵虚弱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房门敞开着,一眼就能看见屋内的景象,一张像钟乳石一样白、泛着冷光的长桌前,坐着一个带着黑色顶幕篱、金边玄色长袍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上放着一顶茶壶,加上男人自己,不多不少,七个杯子,已倒上了茶,飘着袅袅热气,还有六个空着的位置。

林域挑了挑眉,率先坐了下去。

“林域。”

白郁材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润如水,“你们与我不过是过客,姓名也无需知晓。”

他举起茶杯,送进了幕篱,隐约能看见一张透着粉色的唇与棱角柔和的下颌骨。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坐了下来。

秋时散发灵力探查了一番白郁材,若他也是修仙者,不知是什么地步了,然而也探不出来。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灵力太高秋时无法探查,另一种是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显然,白郁材是后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是他却可以精准猜到秋时一行人的人数……还有到达时间。

桌上的茶水温度适宜,正好是最适宜入口的温度。

许是看出了秋时的疑惑,白郁材的幕篱偏了偏,朝向了秋时,温柔道:“我是个凡人,或许是个比较聪明的凡人。”

“嗯……”秋时心想,这要是只算比较聪明的话,那他岂不是得回炉重造一番。

“为什么要让容蕊将伏月的门用黑布封起来。”林域单手握住水杯,大拇指摩挲着瓷白杯壁问。

“诶,小容没跟你们说过吗?黑布是为了镇压惨死的厉鬼啊。”白郁材讶异了一瞬。

“我曾在一本上古卷轴中看到过记载,咳咳……”白郁材掩唇咳了几声,继续道:“非正常死亡的鬼需要用黑布封印起来,否则心怀怨恨不愿超生,变成厉鬼,那可是很可怕的事。”

“你与神秘屋是什么关系?”司寇闵终于彻底融合了灵气,问道。

水晶球预测未来,白郁材也能准确组织找他们到来,要说没有关系,还真不信。

“神秘屋……你们说的是‘晶阁’’吧,那的确是属于我的,一年前,我有了奇遇,得到了水晶球,与微弱预知未来的能力,不过嘛,报酬就是我的寿命,我快要死了。”

白郁材声音平缓,仿佛只是再说自己今天被蚊子叮了个小包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人的寿命并不是个定数,所以很少思考死亡,但是如果知道了死亡期限,人往往会走向两个极端,接受并且更加温和充满爱,亦或是恐惧怨怼,更多的是两种情绪的混合。

秋时与司寇闵交换了一个眼神,死者的一大共同点是死亡前不久去了晶阁,虽然这个证据的立足点实在不可靠,而秋时也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白郁材是凶手。

言语得体,会在说话时注视着对方--虽然秋时看不见他的眼睛。气质温和,也非自私自利之人,愿意将水晶球免费供大家使用,相处下来,秋时实在挑不出此人的一个毛病,实在一个完美的翩翩贵公子。

这间石屋东西不多,但是很干净,几乎可以说一尘不染了,他们所坐位置的前方、床旁边有一个用石块垒起来的水池,里面是干燥的,可能是用来泡澡的地方。

秋时轻轻啜饮着茶,直到将茶盏中的茶饮完,才放下茶杯,白郁材并没有他续茶,这是送客的象征。

于是几个人有零零散散的走出了房间,秋时是最后一个走的,出门的时候,他听见白郁材对他说:“我很喜欢你,不过以你的心智也许并不能在修仙的路上走很久,可惜的是我却偏偏喜欢这样的人。”

秋时:“谢谢。”但他并不想要这种喜欢。

彼时他还不能理解白郁材为什么说他修仙之路走不久,后来才知道那天只有他一个人喝了白郁材的茶,就连大大咧咧的花衡多都没有喝。

等周遭静谧下来,白郁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起来。

天色暗了下来,众人决定就近寻一家客栈休息,明日再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的客栈在一家书院旁,这家书院似乎就是秋时现实生活中的顶尖学府。

因为他经过书院大门时,看到书院墙上贴着告示,今年的状元、榜眼与探花都是从这个书院出来的。

秋时在榜前站定。

状元是个长相木讷的人。

肉眼可见,模样俊朗的探花更受欢迎,仅凭画像,就能看出他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书院内有男学子也有女学子,学子们都很开放--也是从探花榜上看出来。

状元榜上多是赞美学识渊博之词,而探花榜上就像是一场文绉绉的表白大会。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白郎,小女心向往之人……”

……

诸如此类的话语还有许多,秋时没来得及细看,就朝客栈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花衡多从客栈木门中探出身子,催他快些进去。

司寇闵靠在客栈木门上,与花衡多一起等他。

刚跨进客栈门槛,就对上林域嘴角微勾,眉眼上扬的神情,不过很快压了下去,恢复了面无表情。

但秋时还是捕捉到了那个流露出庆幸的表情。

一峰的两人徒弟跟在林域身后,林戍正在偷看秋时。

秋时把目光转向他,他就眼珠一斜,回避了注视,林乙则顺着客栈右侧的楼梯朝楼上走去,目光专注的盯着脚下的的路,仿佛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跤。

一种奇怪的默契笼罩在这三人身上。

秋时不解,一峰师徒怎么突然变得古怪。

而这个疑惑,在询问客栈小二后得到了解答。

小二坐在台中,一只手翻着账本,一只手敲着算盘,头也不抬,“客官,乙字号房间一两银子一晚,目前客满,还剩下甲字号房间可以预定,三两一晚。”

“……那就来一间甲字房吧。”秋时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贵是贵了点,但有住总比没住好。

他摸出几块碎银整整齐齐码在了柜台上,想了想,又摸出两份同样多的银子放了上去。

“麻烦来三间,谢谢。”

小二终于算好了账,把账本一合,抬起头来,数了数台面上的碎银,失望的叹了口气,“抱歉客官,甲字房也只剩两间了。”

这个时候他做师傅的应当爱幼,将这两间房让给自己的徒弟休息,他已经是个成熟的修仙者了,要学会在树上睡觉了。

“那麻烦给我来一间,谢谢。”秋时收起多余的一份钱。

“好嘞。”小二提笔刷刷做了登记,取出一块黑色玉牌递给秋时。

玉牌牌面精致,边缘有突出的一角,呈不规则形状,有点像钥匙。

下面挂着红穗子,牌面上面用阴包阳刻法刻着“三层西二房”几个字。

秋时将地址记在心中,将玉牌收起来往楼上走去。

身后的小二在跟司寇闵与花衡多做交涉,“二位,要不你们将就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楼梯爬到三楼,是一条分岔的走廊,秋时拐向左边,找到了门上用黑色墨汁图了一个贰字的房间。

房间紧锁着,门把手的地方裂着一条小缝,锯齿形状有点像玉牌上不规则的凸起。

将玉牌插进细缝,轻轻扭转,打开了门。

门里点了两盏煤油灯,天黑了,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一半照在桌子上,一半洒在床上。

另一半房间被画着典雅翠竹的屏风遮挡,放着一个浴桶,上面飘着几片花瓣,还冒着白色热气。

秋时把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温的、有些烫手,是最适合泡澡的温度。

他很快把自己脱光了,钻进水中,虽然净身诀可以清理身上污秽,秋时还是更喜欢用柔和的水。

这一泡,就是半个时辰。

泡的快睡着的秋时被敲门声惊醒了。

他连忙起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新衣服。

储物袋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口袋,里面类似于识海空间,打开袋口,是一间十米长、五米宽的房间,里面放着丹药与珍宝灵器,更多的是衣服之类的杂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一会还要上床睡觉,秋时只松松系了里衣腰间的带子就去开门了。

门外的来人,是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司寇闵。

“阿闵?何事?”秋时问。

司寇闵手中拿着个枕头,余光瞥到秋时裸露在外的大片黄洁胸膛,抿了抿唇,“花衡多叫我来这间房睡。”

似乎是怕秋时误会,又解释道:“花衡多说他晚上睡相不好,要踢人抢被子,不然来的就是他了。”

司寇闵进门后将枕头摆在桌子上,并没有在上床睡觉的打算。

秋时感觉发现了盲点,“你不去床上睡吗?”

虽然花衡多踢人抢被子,但阿闵不在床上睡的话,影响并不大。

司寇闵默默摇了摇头,说出了真正原因,“花衡多聒噪。”他今天已经听林戍念了一天了,刚才又被花衡多念了半刻钟,还都是关于他们师傅的事,现在眼睛里都要飘满师傅这两个字了。

“来床上睡吧,”秋时躺到床上,把身体移进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拍了拍空出的位置,“床很大,不会挤,修仙之人要保持充足的休息时间,尤其是练气期的,更要作息规律。”

一连举出在床上睡觉的三个优点,尤其是后两个,秋时不信会对阿闵没有吸引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阿闵将视线移到空出大半的床上,眸光微闪,片刻后开口,“弟子先去沐浴。”

他还是练气初期,又喜欢以武力展现实力,秋时也没有教过他如何使用仙诀,自然只能靠洗澡这种法子清理身体。

“嗯。”

秋时翻了个身,背对着屏风,听着水轻轻拍打的声音。

倏的,他想起一件事,就在方才,他也用过那个浴桶。

秋时把头埋进被子,狠狠嗅了几口身上的味道,是香的……

那就不要跟阿闵讲了吧,洗都洗了,这种尴尬--让他一人来承受就好。

司寇闵应该也不会想到秋时是如此闲的一个人,明明用个净身诀,连一分钟都要不了。

司寇闵速度很快,没一会,水声突然变大,随后安静了下来,然后是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寇闵先去将桌子上的灯熄灭了。

整个房间彻底暗了下来。

床铺下沉,秋时睁着眼睛看着墙壁,能感觉到身边人温热水汽的气息。

秋时动了动手臂,移了半床被子给司寇闵,枕头有两个,被子却只有一条。

许是因为被子下二人的身体隔的很开,还能躺下第三个人的缘故,司寇闵没有犹豫,就接过被子盖了。

不多时,秋时耳边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秋时翻了个身,改成面对着司寇闵的姿势,能看到他被月光映照的睫毛在光洁的脸上投下的浅浅阴影,皮肤散发着淡淡莹润光泽,显得很圣洁。

看着看着,秋时也陷入了睡梦之中。

第二天秋时醒的很早,阿闵却醒的更早,身边人已经不在床上了,而他卷着被子滚到司寇闵睡的这边了。

秋时头疼的揉着脑袋,看起来他的睡姿也没有比花衡多好多少。

司寇闵坐在镜子前的桌子上,背对着秋时,手臂不断动作着,纸张摩擦倒爷的声音不时传进秋时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天还没亮,桌上只点了一盏煤油灯,他借着微弱的亮光看的认真。

秋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看上去很素淡的青衣,穿好后走到了阿闵身后。

“在看什么?”秋时问。

司寇闵没出声,他把书合起来,露出封皮,上面写着--霸道公子与他的腹黑的小娇花。

封皮制作与昨天那些学生们卖的一样,是昨天他随手拿的。

原来阿闵喜欢这种剧情,秋时默默记下了。

司寇闵声音有些沙哑,“我今天起的较早,这里不好练功,正好看到桌上有本书,便想着先看看……”

“不过这里面似乎讲的是爱情故事,对修仙并无益处。”

原来是个没读过话本的愣头青。

“是的,这种书大多消遣时光,你要少看。”秋时边说边从阿闵手中抽出话本。

这种话本子,写着写着总会带些颜色,才子书院的人又开放,秋时保不准会给阿闵幼小的心灵带来冲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我看到书中曾提到过一个法阵,是一种招魂术。”见话本被抽走,司寇闵终于回过头。

秋时:……

阿闵顶着黑眼圈,两眼无神的看着他。

“你先去睡会吧,我看看。”一会林域看到,该说他**徒弟了。

于是两个人调换位置,换秋时来研究这本书。

故事的简介是讲述才子书院的有一位俊美博学的学子,在科举之日被选中为探花,探花不同于只能成为驸马入赘的状元,他可以选择心仪的官家女子结亲。

探花也确实选择了官家人,他想求娶丞相大人的小儿子。

丞相的小儿子自幼双腿残疾,且体弱多病,最得丞相疼爱,显而易见被丞相搪塞拒绝了。

其实探花与丞相小儿子自幼一起长大,只是后来因为家庭缘故分开了,要说丞相真的关心小儿子,怎么会不知道他最好的玩伴是谁?

三个月后,丞相的小儿子因为重病身亡。

探而花之所以去争取探花之位,就是为了待丞相小儿子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读到这里,秋时还觉得此书是在名不副实。

事情的转折点是因为丞相小儿子的死,好友**,探花还得活着,但一个人活着实在过于无趣,这种时候总该有一个替身的出现。

替身确实出现了,但替的的不是身,而是魂魄,他选取了10名魂魄与好友季蒹具有相似点人的魂魄。

将这10人的魂魄提取后,重新组成新的三魂七魄,代替好友进入轮回之道。

“季兄,轮回之路,你等我一起走。”

探花生命之烛尚未燃尽,假如季兄先行一步,下一辈子在一起的可能性也很小。

提取魂魄……秋时想起原先死去的那七个人变得痴傻,确实有被提取魂魄的可能性。

七人……十人……

秋时猛然记起他们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点,既然死亡前一天会变得痴傻,为何昨天他们在城中巡查,并未发现有人存在这种现象,是意味着已经结束了吗?

这本书后面的剧情有些奇怪,与前面的剧情有种割离感,二人不知为何就都活了过来,好友腿也好了,直接变成一篇成天上床--真·霸道公子爱上小娇花了的小黄文了。

秋时没继续往下看,他合上书,看了眼躺在床上睡的正熟的司寇闵,起身打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呦--”秋时下意识被吓得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门外站着林域,正举着手做出敲门的姿势,“要叫就叫出来,憋着做什么?”

秋时一根手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指了指屋内,压低声音道:“阿闵还在休息,他昨晚都没怎么睡。”

林域抬眉,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你徒弟,跟你一起睡?还累了没睡好?”

秋时察觉到他这句话有歧义,连忙解释:“不是,是我的原因,让他没睡好。”

林域脸上更加微妙了。大约是以为本来是只小白兔的人其实是匹狼,他道:“我以为……你是下面那个。”

秋时:“……”不,我是乖乖睡在右侧那个。跟林域解释这个只会越抹越黑,他明智选择了噤声。

见秋时被他怼的哑口无言,林域笑了笑,随后敛起神情,严肃道:“不跟你闹了,司寇皇帝有传来密信,容蕊**。”

“容姑娘……**?”秋时在林域漆黑的眼珠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瞳孔张大,面露震惊。

“对,与之前七个人死法相同,死亡时间是丑时,司寇陛下的暗卫遍布郇都城,时间应当是准确的。”林域除了语气变得严肃,态度却没有多大变化。

死亡对一个修仙者来说实在寻常不过了,活了百年,对此事已看的很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却还只是个活了二十多年的人,虽然套了个二百年的皮,也遮不住二十的心,好在有了上一个世界的基础,他消化的很快。

“不对啊,”秋时蹙眉,“容姑娘昨天明明是好好的,并无前兆,为何会死?”

花衡多从对面的房间走出来,“会不会是暗处的鬼怪发现了我们,直接动手**了。”

秋时突然有一个想法,他们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想错了一件事,为什么一定要分两次来完成作案,会不会取走魂魄的人与取走骨肉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今天死亡的容蕊给了他启发。

他将这个想法跟门口的两个人讲了,讲完后,三人陷入了一种沉默。

假如一个人做一件事,有快捷与困难两种方式,且得到的报酬都是一样的,应当没有人会选择困难的方式。

取骨肉的那个人应该有同样的想法,与其杀害一个健康的成年人,不如直接取无反抗能力之人的骨肉。

而两件事分开想,林域很快就有了后一件事的答案,有些心术不正的妖物,修炼之途喜欢走捷径,吞**的骨肉,吸取生力,可以免去大量修炼时间,但是这种妖物往往诡谲残忍,走的也得正道,大多会被诛杀。

“那这意思,是说容姑娘并没有被夺取魂魄,而是因为这妖物而死?”秋时问。

司寇闵终于还是被交谈声吵醒了,走到秋时身后,开口:“我觉得容蕊确是被取了魂魄,之前我注意到她动作僵硬木讷,而且只有在接触人、与人交流时才会有表情,其他时候都面无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闵,你休息好了?”秋时关心道。

司寇闵轻轻点头,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嗯,多谢……师尊关心。”

林域有些给了司寇闵一个赞赏的眼神,“确实如此。”

他继续道:“你与花衡多拜了秋时为师真是委屈了,一个嗅觉天赋异禀,一个观察力惊人细腻,要不要考虑来一峰。”

“不行!”居然公然挖人徒弟,实在不讲道德。

司寇闵还没回答,秋时就强硬拒绝了。

他知道阿闵本来是拜错师的,把人给林域或许会增加一些好感度,但是依着阿闵这性子,真离开了八谷恐怕以后见面都难。

从长计议的话,还是将人留在身边更好。

“不必了,多谢师叔。”司寇闵将头低了下去,头上数字跳动,最后居然往上加了20好感度。

秋时:……?他不理解,但庆幸没有给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等他细细思索,林乙几个弟子也出来了,他们现在必须尽快查看容蕊的尸体,那个吸食人精气骨肉的妖物不会停手。

一行人顺着来时的道路去欲语青楼,青楼还是与昨天一样,奢靡壮观,只是少了招待他们的那个女人。

“你们来了,容妈妈告诉我,如果你们还会来的话,让我带你们去看她……”一个姑娘垂着头,语气低落。

秋时记得这个姑娘是昨天提醒容蕊注意形象的人。

“麻烦了。”秋时道。

众人沉默着上了三楼,容蕊预计到了自己的死亡……

昨天的那扇房间也被一块黑布封了起来。

“是容妈妈交代的,”姑娘解释,“昨天进门后,这扇们就被封了起来。”

“奴家先退下了……”姑娘咬了一下唇,抬起头来,眼神悲伤却坚定,她跪在地上,深深福下身去,“容妈妈是个好人,她不该死,求求……求求公子们一定要找出杀害容妈妈的凶手。”

林戍扶起姑娘,“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的,我师傅……”

林戍望向师傅站立的地方,却只得到一个背影,司寇闵在旁边一同往屋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改口了,“我师叔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秋时的视线一直放在面前两个并行的人身上,他觉得这两个人很像。

他跟着进了屋。

“林域……”秋时叫住了面前走的人,他想问问这次不设置封印没有关系吗?

林域脚步一顿,与阿闵同时回头,似是看出他所想的,林域摇头,语气笃定,“没这个必要,他走不了了。”

“哦。”

一进门,就能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怪味,或许就是花衡多昨天说的水腥味,水本身是无味无色的,但是混合着了植物、动物或微生物的腐败产生的味道,会散发独特的腥味。

容蕊的皮对折靠在铜镜边上的墙角,大量猩红的血从皮下流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河流,鲜血还没有干涸,缓缓蠕动着,又像一条长虫。

林戍安抚好姑娘,将她送下楼后也进来了,顺手带上了门。

没了通风的地方,门内的腥气越来越重了,浓烈到秋时都觉得不适,更不用说花衡多,面色惨白,马上就要翻白眼昏过去的模样。

他走不了了--秋时想起刚才林域说的话,妖物就在屋内,可屋内虽黑,却能一目了然,除了他们几个人,再无其它活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合之前案件的相同点与不寻常的地方,秋时看着地上的血痕,心中有了答案。

“你知道凶手了吗?”秋时悄无声息地挪到阿闵身边,问。

司寇闵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很久了,直到秋时开口,他才动了动腿,“应该是他吧。”

他将视线移到地上,那个多的实在异常的血堆上。

“嗬”一声。

林域手中出现一把寒光四溢的青色长剑,声音铮鸣。

他举起长剑,直直像地上那滩血迹刺去。

就在剑锋刺到血液的一瞬间,那滩突然扭动起来,组合成了一个透明的怪物,立在容蕊的皮前。

地上的血迹仍然存在,但是彻底干涸了下来,这个妖物……是一滩水。

水妖身上传出尖细的声音,朝着林域愤吼:“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不过杀了几个凡人,为何要坏我好事?”

秋时分辨不出哪里才是这水妖的嘴,也许全身都是,毕竟他是一滩可以随意变幻形态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域面无表情的举起长剑,剑尖对着水妖,“你既可以杀害凡人用于修炼,那我也可以杀了你滋养我的剑灵,哪那么多理由。”

水妖:“……”

秋时:“……”好有道理哦。

说完这话,林域没在给水妖反映的时间,直接挥剑而起,朝着水妖横劈而去,将水妖中间劈断。

然而水妖毕竟吃了许多天人类骨肉精气,林域无法迅速制伏。

同时水妖也极其难缠,长剑刺在那层水膜上,是清脆的剑气入水声,水妖被劈成两段,痛嚎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喘着气,没一会就又能重新凝聚成形,恢复原形。

林域与水妖纠缠半响,除了被劈断、口中不间断发出惨叫,居然也分不出什么胜负。

林乙林戍见状,也提见加入战场。

秋时师徒默默移到一旁的角落,三个人并排站着,罚站一般。司寇闵与花衡多是因为没有灵力帮不上什么忙,秋时则是因为不敢轻易暴露实力。

只是他们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他们。

打斗中,水妖拼劲全力,将水流拧成一竖长棍,直直向三人击打而去,就在触碰到三人翩飞衣诀的瞬间,掉头直直朝三人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妖打算鱼死网破,既然他没有活路,定要带走一个人,方才打斗中,他极勉强分神,注意到了角落的人人,灵力低微,纵使最强的,也只有练气后期,他若是全力一击,定能重伤他们。

思及此,水妖假装做出不敌的模样,虽然他确实不敌,趁着林域三人放松警惕……

水柱猝不及防袭向三人,花衡多反应极快,侧身滚到一旁的桌子下。

秋时也下意识侧身,余光却瞥见阿闵睁着漂亮深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水柱。

“阿闵!”眼见水柱就要打在阿闵身上,秋时焦急的喊了一声。

司寇闵没有反应。

秋时伸手拉他,拉不动。

就在水柱击打在阿闵身上的瞬间,秋时周身显出一层极薄的白色光晕--他扑到了司寇闵身上。

这层白色光晕将二人笼罩其中,抵挡了水妖的全力一击。

“师傅!师弟!”花衡多惊骇大吼道。

随着这一声,司寇闵蓦然回神,他扶住秋时圆润的肩头,朝着纠缠中的几人急促道:“水妖不是水,他的腰部中心是他的弱点,每隔十秒会有白光闪过,在那时候攻击他的妖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域偏头看了他们这个方向一眼,顿了顿,扭头将注意力放在面前摊在地上的水妖身上。

.水妖身体微不可见的颤了颤,一个十秒过去了,林域没有动手,他看到了,水妖正中心的白光,很不起眼,但若是细看,将无法忽略。

又一个十秒过去……

青剑离手,形似一道闪电急速朝着水妖而去,在水妖体内白光闪现的那一秒,猛地刺了进去。

这一次,剑身刺入水妖体内的声音……是沉闷的、□□被刺破的声音。

水妖尖细着惨叫出声,这次却真如同一滩水了,再也拼凑不起身体,“我诅咒你们、你们迟死!已经有人离死不远了……夺妖活路,你与我的本质又有何区别。”

“我们杀你,是因为你杀人,假若你是一心像正途的妖,我们又何必杀你?”司寇闵虚搂着秋时,眼神冷冷扫过水妖,明明灵力低微,却散发魄人气势。

秋时有些脱力的靠在司寇闵身上,看着那因讲话而颤动的喉结。无端想起那位郇都大陆的主宰者--司寇陛下,或许这是他们皇族之人与生俱来的气势。

林域一言不发的又补了一剑,等到水妖彻底不动了,才松开手,青剑剑柄上有块玉石模样的物体发出刺眼光芒,不过一瞬,连带着地上的水妖尸体一同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只不断蠕动的黑色长条小虫,约有秋时食指那么长--这是水妖的本体。

它扭动的黏腻的身躯从地上划过,想钻到地缝里去。

“噗嗤”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衡多收回脚,“偷袭我师傅,还想跑?”

一切终于安静下来,除了容蕊的尸体与血迹,看不出水妖存在过的痕迹。

能猜测到,水妖是一条虫,是某天一只雌中在水中产下的卵,也许后来得了机缘,修炼出了意识。

他操控着水做它的外壳,潜伏在城中,伺机杀人,它发现--一个痴傻之人会比反抗的人好用很多,于是它等待着被夺取魂魄导致的痴傻之人,在第二天将人杀害,吸食骨肉修炼。

水流无色无味又很细腻,这也是为何死者皮肤上找不出伤口的原因。

“师傅……没事吧。”花衡多走到秋时身边,朝着紧挨在一起的二人担忧道。

“我没事。”秋时摇摇头,扯着嘴角对着花衡多露出笑容。

刚才他用灵力形成保护膜,这层灵力极大部分抵挡了水妖的伤害,但是秋时实力并不强劲,水妖的全力一击还是有不小的伤害击中了他。

但这可以忍受……秋时默不作声的从阿闵身上起身,蹙了蹙眉。

“走吧。”林域冷冷道,一挥青袖,转身朝外走去。

林乙林戍都听话的跟了上去,花衡多顿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秋时跟他说了一句“去吧。”才抬步跟了上去。

脚步声远去,房间中只剩下秋时与司寇闵二人,屋内一片漆黑,唯有敞开大门外的暖光照进屋内,在地面上投射出冷硬的角度。

“真是蠢。”司寇闵声音淡淡想起。

秋时回头,微仰着脸,黑暗中对上阿闵的乌黑眼睛,没什么表情,眼中是透着寒意的光,秋时定定与他对视。

半晌,司寇闵低下头去,声音闷闷的,“人总是如此脆弱,这也是我选择修仙的原因,我想彻底掌握我的生命。”

人总是很难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像无根的浮萍,只能随着流水漂浮,或许是卡在某个泥土缝隙中;或许是流入更深更远的海域。

至于生命,实在是在脆弱不堪了,一个凡人,会因为小小病菌感染死亡;因为妖物,如同蝼蚁般被轻易杀死。

--可是。

秋时声音如蒲公英的绒毛,轻轻划过阿闵胸腔。

“所以人与妖最大的不同,是因为我们会因为良知与情感约束行为,是克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时曾经的世界中存在法律约束人类,而在郇都大陆,更多的是凡人自我约束。也许不存在约束,他们与生俱来的情感使得他们与残忍现在对立面。

司寇闵极淡的轻笑一声。

呼出的热气扑洒在秋时耳边,酥酥麻麻的。秋时下意识以为被嘲笑了,他抬头,却看到阿闵目光沉沉的注视着他。

视线交融的刹那,两个人都扭过头去。

“我们也出去吧……”秋时眼神飘忽不定,最终停在门口。

司寇闵舔了舔唇,“好。”

下楼时,那个带他们上楼的姑娘投来感激的眼神,应该是林域一行人告诉她杀害容蕊的已经被铲除了。

走出欲语青楼,却没看到先出来的另外四个人,秋时扫视了一圈,街道人烟稀少,大约是欲语青楼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客人也少了很多,行人中也并无那四人。

就在秋时欲取出传音石找林域时,一块小石子“啪嗒”一声从天上掉落,砸在司寇闵旁边的地上,弹跳着滚到路边。

秋时抬头,朝石子飞落的地方看去,花衡多正站在对面糕点铺子的房檐上,傻气的朝他们挥手。

趁着无人注意,秋时与司寇闵飞身上了房顶--那练了三天的轻功总算有了一席用武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乙与花衡多坐在房梁上,让秋时惊讶的是,林域居然也坐在房梁上,虽然姿势板正,但秋时总觉得这豪放自由的风格与他有些格格不入。

“林戍呢?”秋时发现少了一个人。

花衡多回答:“他去买吃的了。”

这么一说,秋时才真觉得有些饿了,此时已是中午,他昨晚没有吃饭,昨天中午吃的又在农户地窖里吐了个干净。

他也坐在了屋檐上,这个屋顶形状很奇特,呈四周凸起,中间凹陷的形状,如果只是坐在房檐上的话,底下的行人看不见他们,只有站起来才能看到。

现在时间已到了正午,正式太阳最热烈的时间,他们这边却很阴凉。因为阳光斜照在地面,对面三层高的欲语青楼楼房阴影打在此处,投下一片阴影。

没一会儿,林戍身姿轻盈的跃了上来,手中拿着几个纸袋,肉香混合着面粉味从未系紧的纸袋中飘了出来。

“秋师叔,给。”林戍给了秋时一个纸袋,里面装着牛肉饼,浓郁的食物橡皮。

林戍又给其他人发放了牛肉饼,林域照样不吃,于是多出了一份。

秋时掰着牛肉饼,慢慢往嘴里塞。

花衡多看样子也是被饿狠了,他0又不是在意形象的,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这份,又眼巴巴的盯着林戍……手中本该属于林域的那份牛肉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去拿去。”林戍嫌弃道,将牛肉饼扔给了花衡多。

纸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形,被花衡多稳稳接住了。

这里面要说最饿的,除了花衡多,就是司寇闵。不同于花衡多,阿闵即使很饿,也吃的慢条斯理,姿态优雅。

饿归饿,秋时却没什么胃口,等阿闵吃完后,将自己还剩下一半的饼递了过去。

“你吃吧,我用手掰的,没碰过。”

“嗯……”司寇闵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因为进食这样具有的生活气息的动作,表情居然有一丝温情。

司寇闵也是真的饿了,只略微犹豫一瞬,就伸手接了过去,道:“多谢师尊。”

林域“嘁”的嗤了一声,盘腿坐在屋檐上,暗自调息起来。

秋时看过去,表情变得不可思议--林域受伤了……青衣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你受伤了,没事吧。”秋时起身走到林域身边,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被林域挥赶开了。

“我没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林域蹙起眉,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秋时来,最后目光停在他的丹田之处,“你怎么这么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我之前在溟山外的毒瘴中受伤了。”他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扯谎了,不过这怎么说也是半个事实。

“在毒瘴里受伤?”林域更怀疑了,“师傅从前的对你极偏心,将布置迷瘴的方式都告诉你了,你说你受伤了。”

“林师叔!你对我师傅太漠不关心啦。”花衡多道:“师傅三年前失忆了,大多事都不记得了。”

司寇闵动了动耳朵,将眼神放到自己这个师傅身上。

这人现在心虚的蹲在林域身边,实在毫无为人师表的仪态。他想起进溟山派曾了解过的信息,七峰八谷的十五位长老皆是所向披靡、卓尔不群之人。

现在……他不了解其他谷主,林师叔确如传闻那样不假。但他这位师尊,分明就是羊质虎皮、空有虚名在外了。

林域扭过头去,显然不想再在此时上多有纠缠。

趁着众人聚在一块,秋时将之前在话本上看到的需要十个人凝聚魂魄的邪术讲了。

“才子书院?”林乙面色微变,他道:“才子书院确实很开放,三十年前,我也曾就读于那里……”

林乙继续回忆,“当时状元榜眼探花也出自才子书院,当时状元与探花可以说是关系密切的至交好友,长得又俊俏,被封为才子双骄。”

秋时问:“你还记得他们叫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乙撑着头思索一番,摇头歉意道:“不记得了,实在太久,不过隐约记得他们一位姓季、另一位、嘶……应该姓白。”

“季与白……”秋时下意识看向司寇闵,正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眸。话本中,两位主角正是这个姓。

三十年前,两位主角恐怕年龄已近不惑。状元自古以来多会迎娶公主,仕途光明。

他决定就此条线索下手。

人流量多的地方往往掌握更多信息,而欲语青楼,莫过于最好的选择。

之前的那位姑娘叫素绫,似乎是楼内新的主心骨。

他们现在都穿着自己的衣物,出行难免显眼,况且两个人结伴上青楼还好,六个人在一起进去,大门都要给堵了,于是稳重仔细的林乙担任了询问素绫一事。

秋时他们坐在在屋顶上等,林乙打开了传音石与林域连接后,起身跃下屋顶,稳稳当当落到了侧面的无人小巷,朝青楼走去。

不多一会素绫温柔亲和的声音通过传音石传了进来,因为传音石被藏在衣服里,声音有些朦胧。

听完林乙的询问,素绫道:“三十年前?那时候我奴家尚未出生,不过季姓是当朝宰相的姓,这个奴家印象挺深刻的,至于宰相任职的时间嘛,好像也就是二十多年前……”

“对了,”素绫继续道:“据说当朝宰相有一位神秘挚友,如同他的军师一般,在事物上,这位挚友给了宰相极大帮助,当年外族进攻,还是这位公子献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乙问:“你说的这位挚友公子,可是姓白。”

“白?!”素绫提高语气,恍然大悟道:“是的!却是如此,小时候曾与阿妈在集市远远看过宰相与他的挚友一眼,那位公子就是姓白……他的声音很好听。”

素绫语气惋惜,“不过后来,奴家就未在听见过那位公子了。”

秋时想:素绫姑娘,你很早熟啊。

“话说回来,”素绫顿了顿,继续道:“白姓公子长的都很周正,就昨天午夜的时候,有位白公子带着白色幕篱来了青楼。”

林域突然从屋檐上站了起来,指缝中一道青芒划过,直直飞向欲语青楼。

“这白公子……可是叫白郁材?”林乙问。

“奴家并未细问,不过后来白公子去找了容妈妈。”素绫回答。

“回来吧。”林域轻轻吐出几个字。

于是传音石那边的林乙道:“多谢姑娘。”

等林乙回到房顶,林域命令道:“你们八谷三人去宰相府,我们去调查白郁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是我们去宰相府?”花衡多提出疑问,总感觉宰相府很危险,在他的认知中,凡是跟皇族沾上关系的地方,很容易被砍头。

“因为姓氏,”林域看向司寇闵,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他怎么了吗?”林戍看着身量高挑的阿闵,有些不解,他从来只听秋师叔喊这人阿闵,昨天他们同行,这人除了必要的交流,也不跟他讲话。

“小师弟……”花衡多猛地眼睛发亮,“小师弟姓司寇、而郇都大陆的陛下也姓司寇。”

“师弟,如今的司寇陛下可是你后代?”

司寇闵脸色一黑,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是、我、父、皇。”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纵身一跃,轻车熟路的在前面带路。

这也不能怪花衡多想错,毕竟他自己都活了几十年了,这也说明阿闵天赋异禀。

连林域眼底也划过一丝惊艳。

“诶,师弟你等等我。”花衡多回过神来,就见司寇闵跳下屋檐,一峰三人离开了,开始焦虑的在屋檐上跳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呦,那上面怎么站着一个人!”不知是谁先喊了这么一句。

于是在十字口的行走众人都看了过来。

没一会,糕点铺子老板也被惊动,看到站在屋檐上尴尬到脸颊通红的花衡多。

把鞋一脱就用力朝花衡多丢来,嘴里骂道:“小崽子!还不赶紧滚下来,老子的屋顶一会被你踏塌了!”

花衡多连忙侧身,看看躲过一只鞋子,哪知另一只鞋紧随其上,正正抽在他屁股上,抽的他“哎呦”一声痛呼,捂住屁股。

正欲开溜的秋时想起花衡多没有灵力不会轻功,秉持着着自己还为人师表,他低下头,伸出一只手拽着花衡多跳到后面的小道上,狼狈逃窜。

身后传来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别跑!小崽子,还敢上我房顶爬到我头上来,给我逮住你看我不抽死你。”

又有人劝道:“老板你别气了,给我先来两斤蒸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时拽着花衡多手腕,头也不回的一路疾行,直到彻底听不见身后的声音才停下。

司寇闵步伐很快,人高腿长,在前面远远走着。此时正式午后转往傍晚的时间,橙红的日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印在地面上的影子无限拉长。

感觉阳光有些刺眼,秋时眯了眯眼,低下头快步跟了上去。

三个人前后排成一列,不知不觉走出了城。

宰相府在城外一座深山中,有种与世隔绝、隐居的味道。

山林中满是高耸入云的百年老树,他们踩在落叶、泥土与碎石块上,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巨树越少,种满了翠绿的竹子,再往前走,是一面池塘,荷花盛开--娇嫩的粉色。

宰相府在池塘后,不是小木屋,而是雄伟庄重的高大建筑物,搭建房屋的木头乌黑发亮,朱红色的围墙崭新干净,大门上的牌匾亮的反光。

司寇闵上前,熟练的用大门上的圆形环扣敲门。

很快,院内传来脚步声,“咯吱”一声,大门朝内大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出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相女气,没有特别明显的男性特征。

里面的人看清来人,满面惊讶,声线尖细阴柔,“小、小皇子,您怎么来了?”

看模样,应当是管事。

“我来处理些事。”司寇闵声音淡淡,面色却柔和许多,“季伯父今日在吗?”

“啊,在的在的,快进来,”管事视线这才移到司寇闵身后,疑惑道:“这二位是?”

“这是我师尊,这是我师兄。”司寇闵一一介绍,他觉得将八谷的人当做师尊师兄,念出口也并没有那么困难。

“都是溟山派的道长啊,快请快请。”听完这话,管事态度又比刚才热情许多,忙请了三人进屋,去了前厅。

“二位道长、小皇子先请坐,奴才这就去请季大人来。”管家道。

司寇闵点头,“有劳。”

花衡多与秋时也道:“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偌大的宰相府下人却很少,除了管事,只有两个丫鬟,她们穿着相同鹅黄色长裙,从前厅滑入,沉默着给三人沏了茶。

其中一个丫鬟给秋时倒茶时,不小心将茶水洒了出来,一块很轻的物品掉到秋时砸在秋时腿上。

那惊恐的跪到地上,秋时跟她说没事后,才从地上爬起来,福了福身,与另一位丫鬟一起退下了。

不过片刻,管事就将季宰相带了过来,这是一位沉稳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烫金长袍,锋利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潇洒,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浑身散发着冷硬不近人情。

“闵儿,你回来了。”季宰相道。

“伯父。”

“想必这位就是闵儿的师傅了……”季宰相看向完全陌生的两位,顿住了。

因为这两人实在挑不出一位像师傅的,郇都大陆的学堂教师多是年过半百的老者,这二位都不像,一位过于泼皮了些,另一位气质过于温和,长相又显嫩。

“我是阿闵师尊、秋时。”秋时道。

“季世无,幸会。”季世无抱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回抱。

到了花衡多,又是一套重复流程。

“不知三位今日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季世无这句话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淡淡陈述的句式。他用手扫过衣袍下摆,将褶皱抚平后,坐到秋时正对面。

秋时听他既然这么问了,也直入主题,“前些日子听说郇都宰相有位只有,人称白公子,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见一面。”

季世无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轻压一口茶,本就低的声音更沉几分,“他早几年就故去了。”

“……节哀。”秋时道。

这句话过后,前厅陷入了沉默,直到门外传来一道极具辨识性、中气十足的女声传来,“闵儿,是闵儿来了吗?”

一位穿着正红华服的女子快步走到门口,单手提起裙摆跨进前厅。

司寇闵起身,嘴角露出笑容,对着来人道:“姑姑。”

来人是宰相夫人,年龄不小了,容貌仍旧有着小女孩般的艳丽。柳叶眉飞扬,唇上涂着鲜红口脂,牡丹花钿涂在额头中央,皮肤如绸缎光滑细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寇公主抱住阿闵,抚摸着他散落在肩的长发,欣喜道:“闵儿都长这么高了……瘦了!是不是没吃好,也是,等着姑姑一会给你做鸡丝面去。”

“不用了姑姑,”司寇闵摇摇头,问道:“如玉表弟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司寇公主松开阿闵,原本高扬的脖颈垂了下去,“玉儿已经走了半年……”

“好了,不说这个了,玉儿自幼体弱,这也知道的,”司寇公主勉强牵起嘴角,“我去给你做吃的,记得以前你最喜欢鸡丝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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