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落雁岛(18)(1 / 2)

('何僚说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微妙,眸色沉沉看着秋时,看着秋时的眼神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好像一条蛇在隐在暗处,静待猎物落入陷阱一般。

秋时被看的后背发麻,下意识扭了扭身体坐正,用喝酒来掩饰鞋子评语。

“哥,有什么想做的事吗?”何僚看秋时放下酒杯,问道。

“嗯……”秋时认真思考一番,发觉就这种日子也挺不错,没事跟何僚睡睡小觉,跟小朱吵吵嘴,除了希望何僚好感度快些增长,就没有其他奢求了,便说,“没有,跟你在一起其他事就不重要了。”

说完这话的秋时,狠狠打了个冷战,这话放在从前,他只会觉得矫情,根本不会理解。

“原来是这样的吗……”何僚若有所思。

“我吃好了,去睡觉吧。”秋时拿帕子擦了擦嘴跟手,正欲起身,脑袋却猛地发昏,又跌回到椅子上。

“哥……你……怎么样……”在秋时听来,何僚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皮沉重的仿佛要合上了,但还是强撑着摆手说,“没事。”

何僚笑了,“你看,你总是骗我,喝了我下过药的酒,还说没事。”

“什么意思?”秋时混沌的大脑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何僚走过来亲了亲秋时颤动的眼睫,轻而易举的抱起秋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不需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这是秋时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后来他迷迷糊糊感觉被放进一张柔软的床铺,衣服被人仔细缓慢地脱了下来,仿佛在拆一件珍贵的礼物。

……

【恭喜宿主获取奖励:新身】

此时秋时主体已经安详的睡在床上,意识却蹲在一片虚无。

秋时:“新身?新的身体?”

【也可以这么理解,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宿主可以修仙了】

【这个世上总会有这么一批修仙者,他们的目标是广袤无垠,神秘莫测的上神界】

秋时不理解,这又关他什么事了,便这么问出了口。

016似乎沉默了一瞬。

【宿主难道不想修仙?拥有比凡人更长远,更强壮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不想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个世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幻想过自己会是一个隐藏于人间的神仙,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学识的增长,他们越发明白这种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找上我。”

【大概是因为宿主运气好吧】

“因为运气好啊。”秋时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我差点就信了。”

要是真运气好,攻略对象怎么还会不正常啊,突然把他迷晕,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好一点的情况就是还没对他动手,万一何僚是个变态杀人狂,已经拿刀在他身上比划起来怎么办。

【不会啦,我先教宿主巩固灵气,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打好基础对未来的修仙之路百利而无一害】

秋时:“我要怎么相信你?”

【也许从宿主进入系统的那一刻,就该明白这并非不可能】

秋时点头,表示赞同这一说法,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系统还会教人修仙?”

【我们是全能系统,能为宿主提供所有我们愿意提供的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你这不纯属放屁呢吗?那不愿意的要怎么办。

虽然觉得不靠谱,但秋时还是乖乖听了宿主教给他的方法,按部就班的学习起来。

他盘腿而坐,闭起双眼,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将五感凝聚于自身,连皮肤的毛孔都打开感受着外界的空气,没一会儿,秋时就感觉到一股温热暖流自丹田升起,源源不断的顺着血管经脉流入躯干。

正在他有点状态的时候,016就打断了他。

【宿主,你太棒了,接下去就请宿主认真修炼,争取早日达到筑基期】

“哦。”

秋时醒过来时,天花板是完全陌生的,床铺的被子与触感也完全陌生,他所在的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唯一熟悉的只有小朱。

没看到何僚,秋时觉得心脏酸酸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庆幸多些,还是失落多些,但很快,他就没时间去想着这事了。

因为坐在他床边的小朱,正一脸担忧、懊悔甚至带了点女性光辉的看着他。

“干嘛这种眼神看我?”秋时被看的浑身发毛,撑着身体坐起来,刚才意识回身时,他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腰肢酸软麻木,还有不可明说地方的胀痛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略微调息,将精血转换为灵气抚过身上不适之处,很快,这种不适感就被驱散了。

小朱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半响,终于开口了,“秋时,小少主也是有苦难言。”

“有什么苦啊。”秋时不明白,要睡觉直接开口就好,他又不会不同意,还来这一套。

“先回去再说吧。”看何僚并没有想伤害他的样子,秋时胆子大了起来,直接掀开被子下床。

只是腿还没放到地上,又迅速收回放进被子里面,一时间,房间内的二人脸上有些泛红。

秋时没穿裤子,光滑修长的双腿上满是青紫痕迹,甚至能看到小腿手指的握痕,脚踝上还有个完整的咬痕。

“去给我找条裤子来。”秋时强壮镇定。

“好!”小朱大喊一声。飞快跑了出去,没一会又抱着条黑裤子从门外冲进来,递给秋时后,又低着通红的脑袋冲了出去。

秋时穿着裤子,无奈叹了口气,这小朱也真是,不就是没穿裤子吗?还害羞成这样。

他穿好裤子刚走到门边,小朱又进来了,头发上还滴着水珠,面色但是恢复镇定许多。

小朱说,“秋时,你不能从这个房间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

“小少主说你必须要在这里待到他同意你出门为止。”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这是为你好。”

秋时:“……”那我真是谢谢您。

“何僚干什么去了?”

“小少主去忙了。”

看小朱一副他问什么回答什么的老实样,秋时就问起为何不让他出去、何僚忙什么事去了,小朱却仅仅用手捂住嘴巴,半句话也不肯再跟他讲了。还特地侧了侧身,让秋时看清外面的情形。

外面是一条向上走的楼梯,站着两个眼戴墨镜、身穿西装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将这唯一的门堵着,见秋时看过来,还警告的瞪了过来。

虽说看不见他们的眼神,秋时却能从他们身上散发的气势上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他要是敢从这里迈出去一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没办法,秋时只能回来待在房间,这个房间很大,摆饰家具也很齐全,电脑、电视等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甚至在最右边角落还放着台跑步机,但是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

从刚才向上的楼梯来看,房间似乎是建在地下的。

秋时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14:26了。得亏他用的是24小时制时间,不然连现在白天还是晚上都要分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小朱说的等小少主同意要到什么时候,秋时打算趁着现在有空好好研究一下之前016教他的调息经脉的方法。

据016说,他现在处于对修真非常重要的练气阶段,假如这一阶段扎实了,后续将会事半功倍。

秋时盘腿坐在床上,用之前的方式继续闭目运气,感受着血液在体内流通,犹如温水扑打在身上温和舒适的感觉。

再睁眼时,秋时感觉至多不过一刻钟,但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却发现现在已经17点多了。

小朱送来晚饭给他吃,秋时并没有觉得很饿,吃进去全是因为自己想吃,而不是为了生存。

“对了小朱,以后你就送些菜给我吧。”秋时看了眼厨房还在运行的冰箱,“我到时候自己做就行。”

“好……”小朱想了想又道:“那到时候我来做吧。”

跟秋时接触的这一年小朱从未看到秋时做过饭,以为秋时在逞强,他哪里知道秋时从前的经历,7、8岁就会自己做饭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秋时赶紧拒绝。他其实是有私心的,修仙之人都会辟谷,他也不例外,每次入定没多久,就要因为吃饭打断,实在是太浪费时间,效果也不显著。

于是接下来几天,秋时每天都只吃一顿。

一周后小朱打开冰箱添菜,直接愣住了,随后眼眶红了起来,冰箱里这么多菜,秋时不让他烧饭,想必自己烧的实在难以下咽,又提议要给秋时做饭,被秋时连打带骂的赶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晚上,秋时久违的见到了何僚,彼时他正静坐在床上,何僚进来时悄无声息,直到听到说话声秋时才意识到有人进了房间。

何僚:“大晚上的不睡觉,睡不着吗?”

“没有。”秋时被吓了一跳,气息一时之间没掌控好,有些紊乱,本来就对何僚一言不发把他关禁闭这件事有怨言,不由得更加生气了,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关你什么事?”

“对不起……”

“呵……”

何僚伸手握住秋时裸露在外面呢的手腕,心疼道:“是不是瘦……”何僚摩挲着手中的皮肤,卡壳了。

小朱今天跟他说秋时整整一周都没怎么怎么吃东西,他放下手中所有的事赶来看他,结果没想到摸着秋时手腕却感觉比以前胖了些。

秋时不好意思的抽回手,他能感觉出自己确实变胖了,房里有电子称,他上周还是105斤,今天早上撑了一次,居然有112斤了,“我都说了我过得很好了。”

舒适本以为今晚何僚过来,两个人会做些什么,却没想到何僚只让他多吃点饭,好好养身体,就神色焦虑的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年的时间,秋时觉得过的很快,他倒也理解了为什么修仙之人常常一闭关就是几十年乃至上百年。

他在这个世界自然不可能有这么长时间,016告诉过他这修的是他自身本体,无需担心功亏一篑。

第一个世界都拖了这么久,秋时猜测后面的世界也不会是一朝一夕之事。

他后来还问过016为何要让他修仙,明明他的世界是不可能会出现修仙者的,当然,这只是他的主观猜测。

秋时本以为还需一个人待很久,自从上一次何僚来过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何僚了,小朱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出去。

直到今天,秋时听到了不属于他所熟悉的脚步声,每个人走路的方式各有不同,他自从修炼之始,听觉越发敏锐,一般来这个房间的人只有小朱,他通常是小跑着过来的。

其他的人就是门口两位壮硕如熊的保安,他们步履沉稳,频率也极为相似,应当受过特殊训练。

而现在来的这个人,步伐很轻,但频率很快,几乎一秒就能响起两、三声……

等等!并不是频率快,秋时猛然睁开眼睛,他听到了同时响起的脚步声,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发出,应该是来的人很多,秋时听下来,猜测至少有三个人。

再然后,秋时听见外面传来躁动声,这个地方隔音很好,要不是他修仙后听力提升,恐怕此时仍然一无所知,憨傻的待在房内。虽然他现在也只能傻坐在房内……

门外的躁动在两声闷哼过后,陷入了静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拿起床头的手机,发现只有七格电了,时间是凌晨12:37。

掐着这么个点来,又把外面的保安揍晕的人,不用脑袋去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但秋时居然还有点兴奋,虽然修炼之时常常忘我,但他终归是活了二十三年的凡人,长久待在同一个地方,难免躁郁。

如今他仍旧瘦削,面色苍白,看上去就是那种打架必被揍的起不来的炮灰。

只有秋时自己知道,十多个个大汉都难以将他制伏,更遑论外面不超过十人。但秋时还是钻进了雪白柔软的蚕丝被,闭起眼睛假装睡熟了。

一直待在此处对任务进度一事毫无帮助,也许这就是一个契机,秋时能感觉得到,恐怕这次出去后,也就到了他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麟用铁丝撬开这面通体漆黑的门,刚才他搜寻了一番被他击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身上,并没有发现钥匙,看来果真如那人所说,何僚确实对此人极为重视,唯一的钥匙恐怕在那人心腹身上。

可惜他麟从小偷盗,撬锁一事对他来说只能是雕虫小技,不过这扇门还是花费了他一番功夫。

还未完全打开门,就有一股极淡的香薰味飘来。

这是一间极豪华温馨的房间,地板上铺了深红色白边的地毯,踩上去极柔软,正中的桌子上还摆着饭菜,主人似乎并未怎么平常,没有窗户,墙壁却挂了浅色帐幔,能看清墙上的花卉图腾,十分逼真。

靠墙壁的位置摆了张极大的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被褥,一个皮肤细腻白皙的青年躺在床上,黑色碎发落在额前,睫毛浓密,嘴唇红润微张,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正以一个极乖巧的姿势缩在被子里,看上去睡的很香,连身上都镀了层金色光辉一般,看的麟愣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麟从小生活在穷人堆里,那时落雁岛并不像现在这么富裕,更何况落雁岛本就贫富差距极大,他一生下来,尚在襁褓中,连奶水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稍微长大一点时,为了抢个别人不要了,丢在垃圾桶的包子,还要跟人厮打,获胜者才能获取那救命的食物。

在他的记忆中,其他人都是豺狼虎豹,当然,他也是,为了食物,为了一块破布,就化身为嗜血猛兽,恨不得将抢夺者吞吃入腹才好。

再后来,他被一个人捡走了,那人虽看上去气质翩翩,但麟能从那人细长的眼中读出一丝阴毒与狠辣,但能吃饱穿暖总归是好的,还给了他一个代号:麟。

但他除了吃饱穿暖,仍未察觉出什么周围的人与之前有什么不同,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为了吃食也能打起来,见血已是常是,只不过之前是为了活着,现在变成为了多吃一块肉。

因此,麟才会在看到青年时呆愣,他总觉得人或许并没有比那些没有神智的恶犬猛兽好多少,直到看到青年,他才恍然知道了一个真正的人该是什么样。

“你搞什么?”

胳膊被人打了一下,麟回过神来,有些僵硬的弯了弯嘴角,即便他很喜欢这个人,但主子的命令他不能忘,相比之下,还是活着更重要吧。

麟拿出一瓶药剂,放到躺在床上的青年鼻下十秒,察觉到青年呼吸更加平缓,他眼神示意旁边的另一个蒙面人,蒙面人接收到眼神后,拿出一口巨大的麻袋和一根麻绳,动作娴熟的将床上人的手绑在背后,把人塞了进去。

秋时:……

他方才在那个蒙面人将药品放在鼻子下面时就屏住了呼吸,他猜测那是让他昏睡的药物,特意放缓了呼吸,如今他早已能自如控制自己的身体。果然,那人并未有怀疑,把他装进了麻袋。

但是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当时真的昏迷过去呢……秋时被一个人扛在肩上,头朝下,腹部因为走路晃动,不断磕在扛着他那人坚硬如铁的肩膀上,撞的他极度想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没一会,他就被另一个人接手了,这人走路很稳,也没有将他像扛货一样扛在肩头,倒是让他好受很多。

再后来,秋时被放进了一辆车的后备箱。

趁着无人看管,秋时想将手从麻绳抽出来,但他发现,他居然无法使力了。

秋时:……他之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016说他丹田曾经受过重创,偶尔也会有使不出灵力之事发生,这种情况一年也就发生过两次,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凑巧,难怪刚才被硌的痛,秋时怀疑系统故意整他。

没办法,秋时只能像个玩偶一般,在车停下来后,被人继续带着,到了一个房间,随后就跟个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在地上。

房间里坐着个人,看到秋时后满意的笑了,这人带了变声器,笑声通过变声器,变得尖细刺耳,“你们做的很好,现在就等我们的另一位主角登场了。”

那人起身走到秋时面前,“把他给我弄醒,最好把他吓得神志不清,整治一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才好。”那人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警告了一句,“别被他外表蒙骗了,这人可不是个软柿子。”

“是。”一个冰冷的男声应到。

脚步声远去后,盖在秋时身上的麻袋被拿了下去,几乎是下一瞬,秋时的腹部就挨了重重一脚。

“额……呕……”这一脚极重,秋时根本就装不下去了,趴在地上干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你干吗?”刚才的冰冷男声出声,语速很快,满是责备。

“你没听主子刚才的话吗?”被叫做武的那个人语气挑衅,“还是说……你现在已经不听主子的话了?”

“呵,你想多了,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既然你这么想邀功,刚才主子要求的事就交给你了。”又是离去的声音。

“麟。”武把人叫住了。

麟停下步子,并未回头。

武说:“你的想法我很清楚,你从来看不起我们,但你自己不也在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还有,你别忘了,是谁给了你活下来的机会。”最后几个字,武说的咬牙切齿,仿佛充满了恨意。

麟听完后,并未给出回应,离去的步伐却混乱了。

武一直注视着麟远去,直到人影消失在门外,才看向躺在地上的秋时。

原本捂着肚子吃瓜吃的正香的秋时对上武的视线,连忙露出惊恐的表情,声音颤抖:“这、这是哪里?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武全身上下都是一身黑,连头也蒙在一块黑色布包里,只露出一双凶恶的眼睛,眼尾有一道伤疤,听秋时说完后,嗤笑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这个资格知晓,你只需要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秋时做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带着哭腔道:“不要啊,为什么要抓我,放过我吧。”

武眼里透出厌恶,抬手一耳光重重抽到秋时脸上,骂道,“死娘炮,真他妈怂。”

秋时被打的偏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疼,耳边还有嗡鸣声,武这一巴掌下了十足的力,秋时被扇的两眼发黑,脑中嗡嗡作响,半天才回过神来。

等他稍微缓过来时,武已经走了,秋时舔了舔因为重击导致嘴角破裂出血的血迹,眯起盯着武。

秋时在潮湿冰冷的地板上躺了很久,内力一直无法使出,在铺着地毯,床铺柔软的地方待久了,长时间躺在冷硬的地板上,秋时觉得很不舒服,脸色不禁难看下来。

也不知过了几个小时,秋时再度被人拉出了房间,那人拖着他,穿过长长的灯光惨白的走廊,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

他见到了一个久违的人--何僚。

不过一年的时间,秋时却觉得何燎变化很大,原本还有些中性稚嫩的长相,现在看起来更加英俊成熟了,眉眼挺俊,穿着西服坐在沙发上,有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股气势在看到秋时后就消散了,只是随后又蹙起眉头,看向面前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袍,宽大的连衣帽遮住上半张脸,下半张脸带着银灰色面具,散发着金属的冷质光芒,端坐在椅子上。

“你想要什么?”何僚沉冷开口。

面具人回答:“我只是想要回我原本的东西罢了。”

“属于你的……”何僚犹如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了起来,“你觉得有什么属于你?”

“宋城临,你跟我玩什么把戏,带张面具是因为你那丑陋的嘴脸见不得人?”

面具人“呵”的冷笑一声,单手抚上面具,摩挲着,默认了身份,带着变身器的嗓音荒诞怪异,“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的好弟弟,如果不是你,我怎会……”宋城临单手抚过下巴,“不过现在嘛,我当然得一样一样取回属于我的物品了。”

“你,过来。”宋城临指着站在秋时身旁的麟。

麟快步走到宋城临身旁,低下头去倾听。宋城临跟麟耳语了几句,麟点头应了,随后转身出了门。

期间何僚一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秋时,并未说话,完全不在意宋城临一般。秋时觉得何僚坐姿有些怪异,一直将双手背在身后。

但何僚的眼神太有侵略性,秋时没空想其他事,直觉快要溺毙在那眼神中,那个眼神包含了太多东西,大部分是心疼,还有隐隐的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用舌头顶了顶脸颊,那里高高肿着,用舌触碰内部的肌肤都有痛感,足可见伤的有多重。

“行了,没空跟你们耽误这么多时间。”宋城临站起身,示意站在秋时另一边的武将秋时拉起来。

又拍了拍何僚肩膀,“我的好弟弟,一起走吧。”

何僚站起来后,秋时才知道为什么之前会觉得何僚姿势怪异了,原来何僚与他一样被双手反剪绑在身后。

大约是何燎太镇定了,看上去完全不像被强迫的样子,以至于秋时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何僚与宋城临并排走了出去,武才拖着秋时跟上。

这次一出门,秋时就发现与刚才很不一样了,空气中满是刺鼻的汽油味,地上也泛着一层油光,麟拿着红色汽油桶站在走廊尽头。

秋时注意到他手上有很多细密的伤口,新旧不一。

“主子,都准备了好了。”麟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宋城临看着地上的油渍,手臂微微抽搐,挪到了出口,“你们两个跟他们说好规则后就出来吧。”

何僚什么也没说,很自觉的朝走廊尽头走去,所有门都上了锁,只有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敞开着,里面堆放着柴火,这个房间的汽油味也最为浓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承重器,柴火紧紧围绕将承重器围绕在正中,形成一个封闭的圆形。

何僚只随意扫了房间一眼,就自主站到了承重器上,随后秋时也被武像提小鸡仔一样提到了承重器上。

待二人都上了承重器,麟从身上抽出把小刀,将绑住二人手腕的麻绳割开了。

承重器用导管连接着点火装置,另一个角落摆放着一个定时装置,同样连接一个点火装置。

麟语气冷冰冰的,仿佛在念一本经书,“让我们来玩一场二选一的游戏吧,承重器的重量必须为你们二人站在上面的重量,如有一个人离开,点火装置将于一分钟后启动,若两个人同时离开,点火装置将会立即启动,时间规定是三十分钟。”

麟指着房间角落的定时装置,“三十分钟后定时装置将会引燃点火装置,一个人死,或者两个人死,可供你们随意选择。”

秋时一听这话连忙要从承重器上下来,却被何僚握住手腕一把拉到怀中,一年时间,何僚肩膀宽阔有力了许多,只需单手便轻松将秋时禁锢在怀中。

秋时抬头不解的看向何僚,何僚朝他摇摇头,只抿了下唇,将他抱的更紧了。

“那么现在,定时装置开始启动。”

麟说完这句就离开了房间,定时装置随着话音开始跳动,29:59,29:58。

秋时若有所思,所以这个装置是在他们二人上去之时就开始了,难怪何僚不让他下去,但是……为什么刚才何僚这么自觉啊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忍不住搓起手来,在承重器上急的团团转。

这么上赶着送死的人,他何僚排第一,还有谁敢排第二?

何僚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低头吻了吻秋时,这吻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本来焦虑的秋时安下心来。

“你都知道……”秋时有些责怪,虽说他不怕死,再怎么说还有系统给他开后门,但是何僚不能出事啊,秋时看着久违的熟悉数字,已经87了。

何僚伸手,将冰凉的指腹贴在秋时脸上,轻轻摩挲着,眉眼低垂,声音很低,问秋时:“是不是很痛?”

“还好。”秋时不自在的别过脸去。

何僚显然察觉出了秋时的排斥,失落的将手垂了下去,转过身蹲到了承重器最角落,将头埋在手臂,“对不起,哥,你别讨厌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了……”秋时看着何僚像躲枯萎的花一样焉了吧唧的样子蹲在角落的样子,有些心疼的抱住他,“但是你做什么事都要有原因知道吗?”

“真的吗?”何僚抬起头,一脸欣喜。

“当然……”秋时好笑的说着,随后就愣住了。

何僚眼中隐隐带着水光,眼尾通红的看着他,好不委屈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哭了啊!”秋时忍不住将何僚抱在怀里,将下巴搁在何僚毛茸茸的黑发上,轻轻磨蹭着,“我要是真的生气还会安安稳稳的待在地下室吗?”

“嗯……”何僚将头埋在秋时胸口,闷闷应到。

“好了,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我们得先出去,不然我们两个真得一起死在这了。”秋时看了一眼定时装置,已经跳到20:46了。

“真的一起死我也很开心,这样我们虽不是同生但却是共死,到时候一起去奈何桥上个孟婆汤……”

“你说什么胡话呢!”秋时抬手给了何僚一个暴栗,“总能有办法的。”

更何况,真上了奈何桥,也不见得二人能一起去喝孟婆汤,毕竟秋时还有系统,假如死亡之时好感度达到百分百,秋时只会被强制进入下一个世界。

“如果真的只能出去一个人,我希望是哥出去。”

秋时本就不乐意听何僚说这种话,此时更是脸色黑如锅底,“你在这么说,我真生气了。”

“哦。”何僚委委屈屈的应了。

二人从承重器上站起来,观察起这个装置的漏洞来,恐怕是天不遂人愿,宋城临下了决心要让他们必须死一个,这个装置完全没有任何破绽。

秋时因为已经死过一次,所以此时也并不是很害怕,让他惊讶的是,何僚看上去也很冷静,甚至镇定的有些过头,跟个树袋熊一样缠着秋时,完全没有慌张的模样,对寻找设施破绽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时间跳到还剩3分钟时,秋时总算明白何僚为什么那么冷静了。

秋时被何僚毫不留情的从承重器上推了下去。

“哥,你走吧。”何僚站在承重器上,露出一个苦涩却甜蜜的笑容,看了眼秋时又看向从秋时的体重从承重器上消失后,就开始不断闪烁跳动着红光的计时器。

“滴滴滴滴……”的声音犹如催命符一般,响彻屋内。

秋时这一跤跌的很惨,明明何僚并没有用力推他,也许那一刻他实在过于震惊了,连用手撑在地上防冲击力都不会了,僵硬的直挺挺铁跌倒地上,膝盖磕到粗糙的地面,泛起剧痛。

额头正好磕在承重器冷硬的一角上,那感觉倒是不痛了,被风吹过,只觉得凉飕飕的。

很快,左眼就被淌落的血迹遮住了,眼前蒙上一层血雾,秋时勉强张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何僚,只觉得何僚被漫天的血迹糊住了。

【快跑!】

【快跑!!】

【快跑!!!】

系统的催促声不断在秋时脑海中响起,一声比一声尖锐,秋时总算反应过来,随即就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一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视野受限,朝外奔跑时老是撞到门框墙上,撞的秋时脑中晕眩,还没等他缓过来,又闷着头朝出口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跑到了出口,秋时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秋时暗骂一声,宋城临这种人怎么会给他们逃生的机会,如果出来的是秋时,宋城临自然无所谓,但如果是何僚呢?死里逃生的何僚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以防后顾之忧,宋城临干脆将这唯一的出口也给锁**。

秋时已经能闻到走廊尽头传出的刺激性气味,他光是站在相隔最远的尽头,吸了几口气后都被呛得不断咳嗽,眼里溢出生理性泪水。

秋时回头看去,身后已是浓烟滚滚,隐约能看到火舌已舔舐上尽头的那扇大门,他看不清里面的人,或许何僚已经被火海吞噬了,也许被浓雾呛得失去了意识。但这也并不其他的情况好多少。要知道,火灾致人死亡的最主要原因是缺氧。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何僚还活着,毕竟如果何僚**,他秋时也是任务失败,应当会被立即遣送出这个世界才是。

秋时趴伏在地上,勉强拖着几乎完全不受控制的身体在最近的一个房间用水将衣服打湿,包住口鼻,强迫自己运起内息来。

单是一具凡体肉身,他无法打开这扇门,但若是找回了内力,震开这扇门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惜的是,秋时强忍着外界的不适,也无法感受到灵气的存在。

几乎没过多久,秋时就感觉到了身后滚烫火焰的温度,最后,他也因为呼吸不畅导致缺氧,两眼发黑,陷入了昏迷。

昏迷过去的最后一秒,秋时听到了出口被钥匙打开的“咔哒”声,他强撑着意识去看,却只看到一双粗糙满是伤痕的手--是……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于南边灌云山上发生火灾一事,经有关部门调查,应当是柴火堆放不当,天气干燥,有人将未熄灭的烟头随意丢弃至柴火堆所致,目前已知伤亡人数为一死一伤……”

秋时是在熟悉却又陌生的床铺上醒来的,雪白的床单与墙面……是何燎的家。

门外隐隐绰绰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女主持声线平稳,极具职业素养的声音念着新闻。

秋时喉咙很痛,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他昏迷前虽做了防护,但仍吸入了不少吸入了浓烟。

除了喉咙,还有额头、手臂、大腿、小腿都有轻微痛感。秋时拿出化容玉,沉默的掀起衣服,用化容玉敷着身上的伤处。

化容玉效果很好,起效又很快,秋时身上的又不是大伤,所过之处,皆是五分钟内就愈合了,敷着敷着,秋时觉得有些奇怪,身上似乎少了什么,但一时之间他有些想不起来。

处理好伤口,秋时拿起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到镜子前照了照自己,额上包着块纱布,化容玉只可去淤青,而额上的伤又见了血,目前也只能先包扎起来。

脸颊上的淤青已经很淡了,只能看见浅淡的手指印。

“我任务失败了吗?”秋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嗓音嘶哑难听。

【任务失败宿主将会被遣送回虚无之境】016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主无需担心,只要能完成任务,时间长些无所谓的】

“嗯……”秋时转过身背靠梳妆台,低着头若有所思。

假如何僚没出事,那刚才新闻里报到的伤者是何僚?何僚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当时秋时从房里跑出来时,并未看到其他人,死的这个人又会是谁?

带着疑问,秋时出了房间,小朱憔悴的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的看着电视方向,面前的桌上还东倒西歪的躺着许多酒瓶。

连一向沉稳的阿无也姿态颓靡的靠在沙发上。

“发生什么了?”秋时疑惑道。

小朱机械摇头,还是阿无顿了半响才难过的看着秋时,回答道:“秋少爷,你别难过……小少主他……”

阿无话还没说完,就被小朱重重一拳揍在胳膊上,“你别他妈乱说,我打死你。”

揍完人后,小朱又把脸埋进沙发,不时用手揉着眼睛。

秋时:……感情这两还不知道何僚并没有出事。那这样看来,受伤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何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16,你确定没有问题吧。”秋时开始不确定了,受伤的人不是何僚,那他去哪了?

【攻略对象还活着,但目前无法探测出具体位置】

那就好。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还有一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这或许能够解释那一死一伤的是谁。

问沙发上那两位是行不通了。秋时只能继续问016,016告诉他随着宿主意识的消散,他也什么都无法知晓。

通俗一点来讲,就是秋时的意识是016看往外界的眼睛。

秋时无可奈何的回到房间,进展又停滞了,只能继续修炼,也不知消失的内力现在恢复了没有。

秋时试着调息体内灵气,这一试,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无需用到内力了,他能感受到丹田磅礴的灵力,先前需要的时候,灵力又跟不存在一样消失殆尽。这是真的在整他吧。

就算灵力演他,秋时也只能认栽,继续修炼起来,每次修炼,时间就如流水,眨眼间就到了晚上。

秋时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床帘并未拉上,今天天气很好,落雁岛的空气不像他的世界,有些严重空气污染,星星都看不到几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像他小时候的看到的天空,那时他一个人趴在孤儿院的院子里,感觉离星辰很近,太多太多闪烁的星星笼罩在他头顶,一轮新月高高挂于天空。

新月……月亮……

秋时猛地看向手腕,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手腕上与连枝玉相关的诅咒印迹没了。光洁的手腕异常白皙,完全看不出曾经手腕上有个月牙痕迹。

秋时出了门,已经整整一年了,他都待在一个地方,秋时用手挡在眼前,看向远处。

院子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阳光正暖,温和的照在秋时身上,金灿灿一片。

后花园的花该是换了好几批了,现在种的没有一朵是秋时之前见过的,女仆拿着巨大的园艺剪修炼者花枝,看到秋时后,浅笑着打了声招呼。

一切看上去都与从前并无不同,何僚的失踪似乎并未带来影响。

宋城临仍未夺回家主权,王家一直暗中使绊子,宋城临为了应付,忙的不可开交。

秋时像被人遗忘一般,无人在意。

直到快入东了,秋时才收到一条短信,是王怀遇发来的,不知道王怀遇从哪里得到他电话的,内容是:长久未见,甚是想念,望明天16:00在城南酒厅3层601室一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王怀遇跟他一点也不熟,这是突然邀请他吃饭,必然是有事通知他,恐怕多半跟何僚有关。

第二天下午,秋时提前赴会,他到了王怀遇留给他的地址,询问工作人员具体包厢位置,便独自前往了包厢。

没想到的是,王怀遇已经坐在包厢内了。

如今的王怀遇,仍旧带着金边眼镜,气质却与之前截然不同,随意的穿着衬衫靠在座位上,应该是常去锻炼的缘故,肌肉将白衬衫挤的鼓囊囊的,看人时总是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若说之前他是内敛文质彬彬的,现在就是外放狂野的。

秋时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王怀遇变化这么大,坐下来后,王怀遇虚伪的与他客气一番就直入主题了。

这一聊,就聊到了天黑,茶水都换了好几轮,二人才结束谈话,秋时便起身告辞离去。

秋时听到,在他起身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这个脚步,他只听到过一次,那时他才略微接触了些修仙的皮毛,这个声音他却是牢牢记住了……

王怀遇告诉秋时,半年前,王怀遇的大哥因情绪不稳定,被送去医院检查,得知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被断定是‘情绪不稳定性人格障碍’,也就是边缘性人格障碍,这种心理疾病极难治疗,又很影响情绪,他大哥就被送去王家另一幢别墅疗养。

看似是疗养,王家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代表着王家要变天易主了,易的那个主自然是那个与世无争的小弟王怀遇。

王怀遇还告诉秋时,何僚与他是同一类人,但是宋家比王家复杂的多,何僚特地将秋时送走,是因为只有秋时这一根软肋,只是没想到最后王怀遇大费周章,硬是找出了秋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宋城临的为何一直隐藏自己的脸,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一天深夜,夜深人静之时,宋家住宅突然起火,本来调查出的原因是厨娘忘记炉子上还有着给宋老爷子煲的养生汤,导致火灾发生。

幸运的事,除了宋城临被烧伤,其他人都并未出事,那火也很快被发现扑灭了。

从那以后,宋城临就变得阴晴不定,处处争对何僚。

也正因为宋城临变得暴躁狠厉,手下之人稍有失误,换来的就是恐怖惩罚,失去“民心”之人失去权势将会是必然的。

宋城临在发现众人对他越发不重视后,终于按耐不住,动用所有手段找到了秋时想以此威胁何僚,毕竟他们采用的是世袭制,只要何僚死了,家主之位除了他还能谁来接手?

秋时从酒厅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院子,而是叫了辆车去了宋家主宅。

宋老爷子早在何僚与宋城临稍露水火不容之势时就搬走了,如今的宋家主宅只住着宋城临一人。

今天的住宅空荡荡的,保安室的灯暗着,里面空无一人,通往宋家住宅的那一条路上也无人通行,唯一亮着的是属于宋城临的那间房,仿佛是特意为秋时留的一般。

房门并没有关,半敞着,毫无人声,秋时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偌大的房中坐着一个人。

宋城临背对着秋时,沙沙声自宋城临手中传出。走近后,秋时看清宋城临手中拿着一个沙漏,那声音自是从沙漏中传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来的可真慢。”宋城临并未抬头,手指拨弄着沙漏,将沙漏翻来覆去的旋转。

“你该离开了。”秋时在宋城临对面坐下,看了宋城临一眼,登时愣住了。

宋城临早料到他的反应一般,自顾自笑了一声,“很恶心……是吗?”

宋城临这次并未做伪装,那张被烧毁的脸彻底暴露在灯光下,半张脸都坑坑洼洼的,红白交错,伤口已经愈合,但仍有黏连的皮肤,随着他的动作一开一合,犹如一条抽搐的蛆。

“对,很恶心。”秋时蹙起眉,并不避讳道。这本就是事实,他也没必要为了宋城临的个人感受去回答,毕竟此人差点害死他跟何僚,“我到也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何僚,假如我被烧的更你一样,恐怕只会更愤怒,恨不得将凶手千刀万剐。”

宋城临听他这话,有些愣神,神情苦涩。

这话秋时说的真心,他一向坚信这个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受了伤最终都是要靠自己去舔舐修复,他继续道:“因此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想法,但你有没有想过,导致你被烧伤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你懂什么……”宋城临听完他的话,眼神闪烁,脸上划过一抹心虚。

“你自己都明白吧。”秋时将宋城临的反应尽收眼底,“宋老爷子曾对你寄予厚望,但你……”

“都说虎毒不食子,怎么可能……”宋城临脸上浮现绝望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说宋老爷子想害你,真想让你死为什么不直接让你在火灾里死了。”秋时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唇,“你被烧伤那一次,真的只是个意外,我这个人吧,睚眦必报,对于你恶意伤害何僚这件事,你做好准备,不过好在何僚并未出事,不然我也不会让你过的悠闲。”

“什么意思?何僚没死?”

“看这情况你很希望他出事?”秋时眯了眯眼睛。

“不是……我只是有些惊讶。”宋城临看着脚尖,总算明白了秋时为何如此淡定。

“连枝玉,你知道的吧,我猜测与那个有关。”这个诅咒秋时以前也跟王怀遇提到过,他知道王怀遇是明白连枝玉的。

“连、枝、玉,”王怀遇念着这几个字,突然想起了什么,捂着脸恍然大悟地轻笑起来,“我明白、我明白了。”

外人不知道,但宋城临还是很清楚的,连枝玉附带的诅咒无关痛痒,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要找出另一个受到连枝玉诅咒的人来说,难如登天。

可他们是四大家族,当初连枝玉之所以会传到宋家,是因为连枝玉有一个功效,凡是破除连枝玉诅咒之人,在受到致命伤时,会得到一次连枝玉的庇佑。

“我以为你们只是做戏……”宋城临一直认为秋时不过是何僚拿来挡刀的,即使知道何僚将秋时藏起来,也只认为那是他那严谨的弟弟想把戏做全套。

“我不争了,都给你们吧……”宋城临疲惫的闭上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小就很羡慕他的弟弟,轻而易举便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而他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得到父亲一句冷漠的:这次做得好,不代表下一次也好,不要骄傲。

“明天我就搬走……”

“这个地方你想住就住吧,反正我又不住这。”房门口传来何僚清疏淡雅的声音。

秋时看过去,被另一个发亮的物品吸引了视线,好感度:100。

一瞬间,秋时觉得天旋地转,意识猛地被抽离,还能看见他的那副身体,并没有随着的离去而失去控制,而是嘴角含笑,一脸甜蜜的走向何僚,与何僚相拥。

秋时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一幕,心口划过一丝荒诞怪异的不适感,看的他脊背泛冷。

【恭喜宿主完成攻略任务,奖励金币:500,目前金币:540,即将进入下一个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秋时:……垃圾系统!忙了几年,连个休息时间都不给他。

他本以为收到奖励会很开心,毕竟这可是50万,但是现在感觉嘛……也就那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个情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离开了,身体却自己动起来了……”

016解释道【为了让宿主安全离开,所以系统按照宿主行为仿制了一个意识放入躯体】

秋时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但016没给他这个机会。

【世界加载完毕,请宿主进入……】

秋时自睡梦中睁开双眼,入目是古旧的木质天花板,房梁上生了霉斑,因为渗雨,上面甚至长了几颗蘑菇。

门外传来少女灵动的声音,隐隐流露出无奈,“阿闵,你去跟师傅道个歉吧……”

“我不去!每次遇事只会逃跑,若不是因为他的名字与师叔相似,我怎么会……”

“阿闵!不可对师傅出言不逊,你忘了上次寸河师叔如何罚你了?要是你这次在被罚,我就不去看你了!”

“师姐--”阿闵委委屈屈唤了一声,“你明知晓……”

“我自是明白的。”师姐失落道。

后面的话,秋时没在细听,无非就是他这两个徒弟的诉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就着外面的唉身叹气,回忆起这个世界的剧情。

他穿的这个世界是一个修仙世界,他所处的乃是郇都大陆,郇都大陆上有座山,叫溟山,溟山上有个修仙门派叫做溟山派。

溟山派很大,有七峰八谷,实力也大不相同,峰主实力大于谷主,谷主也因实力而分为一谷分至八谷,一谷实力最强劲,八谷最次。

秋时穿的这个人,正是最次的八谷谷主,名字与他一样,也叫秋时,被被封为寸荷长老。

而八谷,通俗来讲,就是门派中最不受重视、做的事也都是些打杂的,像什么门派中开庆会啦,别的峰谷负责庆祝,他的谷就在厨房准备吃食。

再比如说,别的峰谷下山,就是斩妖除魔,匡扶正道,他的谷就是去大采购,小至别的峰谷要的一包饴糖,大至修缮房屋的木材。

别的人或许会对此觉得不公,但原主嘛,还挺乐得其中,除魔卫道之事也并不是没有轮到过八谷,但原主每次推三阻四,惜命的不行,秋时都无法想象为何此人会当上谷主。

而且……秋时闭起眼睛运气,自周身泛起纯净柔和的白光,这个原主,肉身根本就是个寻常人,没有一丝灵气可言。

凡是需要体力活的事,原主都是叫门下之徒处理,他整天窝在这破旧的房屋也乐得自在。

秋时这个世界攻略目标是门外那个叫作阿闵的人,是原主收的最小的徒弟,前天刚及弱冠,这个年龄在修仙之路上可以算是一个仍在嗷嗷待哺的婴儿,但阿闵天资聪颖,灵气极纯正,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修仙一般。

这是也是原主后来才知晓的,毕竟修仙之人容貌通常会保持在二十余岁,比如说他自己,已经是活了两百多年的人,看上去不过刚满二十六七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原主为何会收到阿闵这种资质过人的徒弟,乃是因为一峰峰主寸河长老的名号与他相同,于是乎,拜于寸河长峰主门下的阿闵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了寸荷门下。

拜师一事本就是意外,阿闵知道这个乌龙后,脸色黑的不行。

但溟山派有个规矩,那就是一旦拜师便不可更改门派,这也是为了让徒弟们的灵气更加纯净。

比如一峰主剑修,灵气是纯正的青色,再比如一谷主制药,灵气略微泛着紫色。而到了八谷,灵气成了灰色,不用看,都知道是必做炮灰的那种。

阿闵起初还能装装尊师重道的样子,但在丢失好几个去外历练的机会,只能待在山上砍柴的阿闵是在装不下去了。

一怒之下,阿闵把用来砍柴的笨重斧子一扔,悄悄跟着一谷下山历练去了。

到了傍晚,原主左等右等还未等来阿闵交差,这才去寻人,说是寻人,主要是寻柴火,原主知道最后收的这个徒弟天资聪颖,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巴不得横尸荒野了才好。

谁知没等来那讨人厌小徒死亡的消息,他自己倒是进了溟山派的迷雾毒瘴中,没有内力护体的原主很快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不消片刻就死透了。

秋时便是在那时穿进来的,后来原主的大徒弟凌眠发现师傅与小师弟不见后,去寻了二人回来。以为那畏畏缩缩的师傅难得良心发现担心阿闵的安危才去找的人,后来许是遭了妖物暗算才会在毒瘴内昏迷。

“再怎么说,师傅也是为了你受的伤……”凌眠还在外头劝解。

“我怎么不知道溟山上还有难以降服的妖物,恐怕我们都被里面的人给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眠突然面露惊恐,一个劲朝阿闵使眼色,示意他闭嘴。

可惜的是,阿闵似是被气昏了头,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要这种师傅何用,明日我定要去寻掌门……嘶--师姐你掐我作甚!”

凌眠并未回话,而是恭敬的朝前行了一礼,道:“师傅。”

阿闵可不像凌眠一样无论如何始终保持着得体的仪态,直接两手一挥,视秋时为空气,径自离开了。

秋时看了眼台阶下垂着眉眼的凌眠,悠悠叹了口气,“小眠,你过来。”

“是。”凌眠低低应了一声,快步走至秋时面前。

“这个你拿去吧。”秋时往凌眠手中塞了个白玉净瓶,“今后你便不用再去池边洗衣服了,若再有其他峰谷的人前来,便让他们用净身诀,还有阿闵,也不用去砍柴了。”

说完这话,秋时便离开了,“我去寻一趟楚长老。”楚长老是二峰的谷主,他们这谷个个皆是男子,注重修炼肉.身。

凌眠愣愣的握着手中的瓶子,很明显没反应过来师傅是何意。

她初进八谷时,师傅还是每日教他们习武练气,那时师傅身体不好,人却是极好的,待人温和,纵使门下徒弟众多,也都耐心指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一次出任务,回来后师傅伤病好转,脾性却大变,再也没有教过徒弟修炼,反而让她每日都将门派内的衣服洗了,长久以往,手一直泡在水中,常常蜕皮,露出里面猩红的软肉,师傅却说这是给她的锻炼。

直到手中的净瓶被抽走,凌眠才回过神来。

方才阿闵并未走远,只躲到了远处拐角远远观望了,见那人并无为难师姐的样子,还有些惊奇。

“这是什么?”阿闵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瓶子,问道。

凌眠接过瓶子,打开瓶塞闻了闻道:“这是治疗外伤的药物。”

刚入谷那会,师傅曾教她识过这种药物,她将瓶内的白色粉末倒在手上,不一会,原本疼痛难耐的手变得麻痒起来,她轻抓着,又将方才的事讲与小师弟听了。

阿闵听完后,神情古怪,“师姐是说,他让我们都不用做那些无用之事了?”

“确是如此。”凌眠肯定。

二人就着此事又是一顿讨论,很快,天就黑了下来。

远远地,二人看到穿着一身灰衣长袍的师傅,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鹅黄道袍的二峰的弟子进了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峰八谷的衣物也是按照灵力颜色制作的。

没一会,房内就传来咚咚嘭哐当的声音,二峰弟子抬着几根腐朽破损的木梁,面如土色的从房内出了门。

他们堂堂二峰弟子,竟然沦落到给人修缮房屋的地步。

至于屋内的秋时,正满意的摸着下巴看着焕然一新的红木房梁。

他盘腿坐在床上,对如今的处境极为满意,不仅拥有小权,还有徒弟随时伺候着……虽然这徒弟恐怕早想将千刀万剐了。

溟山派不愧是修仙门派,秋时觉得在此地修炼要比以前轻松方便很多。

但他今天并未修炼,而是躺在床上休憩起来。

这个世界的任务难度很明显要比上个世界大,且不说好感,还未开始,这徒弟就对他无比厌恶,方才他并未看到攻略之人的面容,但那头上的数字却是:???

一个未知数。怎么想这也不会是个好预兆。

明日是溟山派一月一次的漫游大集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一天,所有峰谷之人无需修炼,可随意玩耍游玩享乐,同时,也是众峰谷主相聚的日子。

秋时想趁着明日好好修正一下他的人设。

据秋时所知,阿闵全名司寇闵,乃是郇都大陆主城首富之子,郇都百姓崇尚修仙,要不是大多人资质如顽石,完全不适合修仙,恐怕十座溟山都无法容下。

原主的记忆有些奇怪,只有从三年前开始的记忆,而那时就已经是个没有内力的普通人了。

司寇闵是两年前拜入他门下的,至于其他徒弟,秋时掐着指头数了一下,随即两眼止不住发黑。

原主在现实世界可以说是个典型的宅男,三年时间连徒弟都未认全,派发任务也是用图纸将住所圈起来,这一块的人做饭,那一块的人砍柴,但就秋时从记忆中所知的徒弟,都有十余人之多。

秋时表示母猪生娃也不带这么能生的,他自己本身就是个修仙的半拉子,还要去教徒弟……

秋时颤颤巍巍的摸出图纸,突然明白了原主的行为并不是毫无道理。

罢了罢了,秋时闭上眼睛安慰自己,一切还是等明天在做决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一大早,秋时醒来,便衣诀翩飞的前往漫游集会,之前受的伤已好了大半,本就是中了毒,穿进来系统就帮他清了毒素,虽还有少量残留,但至少是能行动自如了。

秋时离去后不久,在院门口沉默着清扫落叶的两位弟子看着他的背影窸窸窣窣讨论起来。

“诶,那不是师傅吗?平日里师傅从不会去参加集会,怎的今日……”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模样清秀的男弟子。

“别管这些了,赶紧把地扫了吃饭去。”另一个弟子埋头扫着地上的落叶,将落叶聚集成一个个小山包,继续道:“还是吃饭要紧,那漫游集会哪有我们什么事?”

“说的也是。”清秀弟子点点头,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极了,便也加快速度清扫起来。

这漫游集会虽说是溟山弟子的休息日,却因种种原因,与他们八谷无关。

正扫着,二人佩戴在腰间身上的传音石突然不断闪烁起来,大师姐柔和的声线传了出来,“师傅今晨传讯于我,八谷弟子无需在做手上之活,即刻前往漫游集会游玩。师傅今晨传讯……”

传音石仍在不断重复这些话,两个灰袍弟子却是愣在了原地。

半晌,还是清秀弟子先开口,竟是眼含热泪,“呜呜呜我没听错吧……师傅说我们也可以参加集会了。”

漫游集会一月一次,有不少峰谷之人会选择摆摊来出售这一月所获得的灵丹妙药、奇珍异兽。

八谷本就实力低微,师傅又是个不负责的,只能靠着这漫游集会淘些好丹药去修炼。

只是后来,师傅禁止他们参与漫游集会,也并非是禁止,只是这天,他们的任务格外繁重,比如这清秀弟子就得与他师兄二人将八谷落叶清扫完毕才了参加集会,那时其他峰谷的师兄师姐早就收拾了摊位游玩去了,哪还等得到他们买。

八谷纵使在破败贫穷,也有百里之地连,故而他们唯一可脱离□□凡胎之路也被剥夺了。

而刚才,他们却被通知能够参加漫游集会。

清秀弟子用宽大的衣袖擦拭着眼泪,抽抽噎噎道:“师傅呜呜呜,师傅太好了。”

另一名弟子满脸无语的看着他,想着这人果然是穷困农户出生的,给个甜枣就能对人感激涕零了。

“行了,别哭了,咱们赶紧参加集会去,要不然一会又该赶不上了。”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傍晚,峰谷弟子皆前往‘碧枫池’参加灯会。

碧枫池坐落于后山,是一面湖,湖水碧蓝,周围满是枫树,秋天的时候,枫叶变红,飘飘洒洒落入湖中,是溟山的一大盛景。

此时仍是夏天,看不见那风景,但此时繁星满空,连湖水也是波光粼粼,也是美不胜收的。

秋时坐在湖边的长亭中,与各峰长老看着弟子将愿望许在花灯上,放入湖中。

“寸荷。”掌门唤了一声。

“嗯。”“啊?”

林域与秋时异口同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座的众人皆笑出声。

一谷谷主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一头乌发松松挽做倾髻,用一根紫色流苏发簪固定,她道:“还记得当初刚封小十五为谷主的时候,他说阿域的封号好听,非要与阿域取同音的字。”

他们在座的峰谷主也都是师兄弟,故而将秋时称为小十五。

“小十五每次都跟个小孩子似的。”掌门语气宠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唯有一人嗤笑一声,是林域,他道:“不过是个没有主见的混子罢了,要不是当初师尊只收了我们这十五个徒弟,哪轮得到他当谷主。”

秋时掩着袖子连声应是,原来他当谷主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是话说回来,一个人收了十五个徒弟,原主这多收徒的癖好,恐怕是学了他师尊。

林域如此眼高于顶之人,提到师尊时也是恭敬怀恋的模样,秋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也能猜测出他师尊是个优秀的修仙者。

原主真是好的不学净学些不好的。

秋时从亭中看向放花灯的弟子,其他人都蹲在湖边时,一个人抱臂的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嬉笑的众人,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

“我还有事,得先走了。”秋时起身告辞。

刚走到亭子门口,又被掌门叫住了,“小十五,今天下午司寇陛下传来密信,说是这些天城中常有百姓无故变得痴傻,没两天就双目干枯没了生息,我想派你与小域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我没有意见。”秋时回答。

能去历练一下实在再好不过了,早上他才跟掌门提过想带谷下弟子历练一番,下午就有了回复,这掌门对原主还真是重视。

“我不同意,这种事我带着我峰弟子就能处理好,他跟着恐怕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只会添乱。”林域蹙起眉来,满脸写着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不能这么说。”掌门拍了拍林域肩膀,对着站在亭口的秋时道:“小十五去忙吧,三日后上午七时于溟山口集合就行。”

“好。”

这事也就算定下来了,无论林域再如何不愿,也只能妥协。

秋时一路缓步至格格不入的青年身旁,开口,“阿闵不去放花灯吗?”

司寇闵本来低头想事情想的入神,原本空无一人的身旁突然传来说话声,将他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有些惊讶,这人来找他作甚?只是面上却是未显露分毫。

他冷冷回道,“都是修仙之人,还要将希望寄托于花灯……实在好笑。”

秋时觉得这话挺有道理,但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此,“阿闵见解不错,求人不如求己。”

“嗯。”

“这些天你准备一下,三日后跟着一峰的人去历练。”

“历练?”司寇闵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动,多了一丝欣喜,但更多的还是狐疑,他不明白这两天此人受了什么刺激,对于徒弟们的态度大变,不过既然他已经这么讲的话……

司寇闵低头回话,语气也不再那般冻**的冰冷,“弟子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傅师傅师傅……”一连串的师傅伴随着忙乱的脚步声自秋时左侧传来。

秋时看过去,发现是早上那个缺钱的徒弟。

“诶,小师弟也在?”那人跑到秋时身前站定,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师傅,您早上走的太快了,我还没感谢您。”

“额、嗯,这是我……为师应该做的。”秋时掩着嘴咳了两声,让他被骂他都好应对,收到感谢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师傅,你看。”弟子嘿嘿笑了两声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只长了两颗大门牙的松鼠放在肩膀上,“这是我淘的灵宠,可爱嘛?”

松鼠睁着两颗滴溜圆的眼睛盯着秋时。

清秀弟子也瞪大了眼睛一脸期盼的盯着秋时。

“好看……”这徒弟怕是有社交牛逼症,秋时从那茫茫记忆中终于搜出了他的名字。

花衡多。

可以,这名字很切合实际。

“对了,师傅方才你们在讨论什么呀?我怎么听见了什么历练,三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有历练,城里**很多人,你要去吗?”秋时客气的问了一下,这徒弟虽然话多了些,胆子应该不大吧。

“可以嘛?”谁知花衡多突然两眼放光两眼放光。

“这……”秋时并不是不想带其他徒弟,但是他怕露馅,人越多这种可能性越大。

花衡多已经兴奋的跑远了,“师傅,我这就去准备。”

秋时:……

在旁边站了半天一直未开口的司寇闵终于说话了,“那弟子也去准备了。

“去吧。”

秋时望着司寇闵远去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司寇闵应当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即使之前原主行为实在可恶,也并没有因此讨厌他。

此次申请历练,为的就是司寇闵,记忆中说司寇闵极爱修仙,每日凌晨三时便会起床锻炼,还偷偷跟着其他人下山历练。

刚才司寇闵在听到这件事后,确实加了10点好感度,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又下降到5了。

秋时想着花衡多的事,有些头疼,花衡多资质确实不错,但是并未经过才含泪向掌门申请,毕竟他的实力怎么样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别人不怕死他怕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自己被妖物追的狼狈逃窜,被有心人看了去,还不得被郇都百姓笑掉大牙。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为了让自己逃跑之时不要那么狼狈,秋时这三日特地去藏书阁寻了关于轻功的书籍来学习。

藏书阁足有十二层秋时去找都花去了半条命,关于飞天之术的书籍更是种类繁多。

《土遁术》《御剑飞天术》《时空转化法》《修身炼体记》……

秋时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抱了本《修身炼体记》回去,上一世界虽有基础,但没有前辈留下的修炼法则,修仙之途极其容易走弯路,所以在飞行这方面,他是个完全的新人。

《土遁术》用途广泛且速度极快,但姿势不够雅观;《时空转换法》需要金丹期,他现在还不够格;至于《御剑飞天术》--秋时的储物袋里只有一把通体漆黑的小剑被丢在角落,看起来载只猫狗都费劲,更别说一个人,秋时果断放弃了。

《修身炼体记》共七个版块,飞行在第三部分,前两个部分是教人运气吐息的,这个秋时之前就已经修炼过,所以可以直接迈入正轨。

**

三天下来,秋时从最初跌跌撞撞险些撞到树上,到后来已能熟练飞行,速度也极快。

他在来这个世界不久前便到了筑基期,原主曾经应当是金丹后期,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成了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日后,天还是全黑的,不过卯时,也就是现代时间早上四点钟,秋时就被花衡多兴奋的叫喊吵醒了。

“师傅师傅,弟子准备好了!”花衡多背了两个大布包,兴冲冲的站在秋时门外。

秋时昨晚上练到很晚,才睡下不久就被吵醒,看了时间后顿时大怒,衣袖一挥,一片锋利如刀的柳叶将将擦着花衡多耳边飞过。

“师傅……”门外的花衡多额上流下两道冷汗。

被吵醒的秋时此时也无心继续睡了,打了盆水随意洗漱一番就出了门。

天上还挂着一轮明月,花衡多战战兢兢站在门口,总算意识到自己大清早扰人清梦的行为是多么可恶了。

司寇闵也醒过来了,站在里院内很远的柳树下,手中拿着随意折下的柳条做剑,衣诀翻飞,身姿翻转,挥出的姿势很标准,速度也极快,看的秋时都有些眼花缭乱。

“剑气”所过之处,柳叶如飞雪般簌簌飘落。

司寇闵还是练气期,便能有这种气势与剑法,也是当之无愧的天生修炼者了。

见秋时出来,停下修炼行了一礼。

秋时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又转头严肃的看着花衡多,“你看看你师弟,多努力,你起这么早却不修炼?一日之计在于晨知道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师傅。”花衡多赶紧把布包往地上一扔,打出了一套清晨公园里老人打太极的**。

秋时:……

难怪都说人与人之是不公的,看着司寇闵;他会惊艳,会赞叹,而花衡多……打得很好,下次不许再打了。

“拿去。”秋时将那本《修身炼体记》扔给花衡多,“照着上面的步骤来,不要心急。”

这本书这三天他已大致啃了一遍,目前还用不太上,就给了花衡多。

“多谢师傅。”花衡多抱着书走到一旁,秋时看天未亮,天黑着也看不见什么字,就让花衡多进了屋子,给他点了盏小灯。

做完这些秋时就出了门,司寇闵不知何时走近了,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怎么了?”秋时问。

“师尊都是如此随意让弟子进出房间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你也想看那本书吗?”难道是阿闵觉得只给花衡多不给他那本书觉得他偏心吗?秋时觉得已目前司寇闵的修为来看,这本书对他的用途并不大。

“不用。”司寇闵摇了摇头,《修身炼体记》他初识字时便被要求学习了,这本书在溟山派一个正统门派中不过是一本普通的书,在凡人中却是千金难买,总共也就几个部分,硬是翻看学习了几年,他都能背出来了。

秋时背着手站在院中,也觉出只教花衡多一个人功法显得过于偏心了,只是教阿闵其他功法他自己都心虚,唯有这轻功他还了解些,便让阿闵与一同练起了轻功。

司寇闵面露疑惑,轻功几乎是每个修仙者必备的一项技能,他早就学会了,为何还要再学习,不过难得今天他师傅有这心,他也就一言不发的跟着练习起来。

秋时看出了自己这小徒弟的想法,解释道:“轻功确实简单,但想要学精却是很难的。”

司寇闵:“哦。”但他现在可御剑飞行,到了金丹期便可遁光飞行,有了内力加持的空间瞬移,不是要比轻功快很多。

一旦修炼,时间就如流水转瞬即逝。

秋时看天色差不多了,给凌眠的传音石留了讯息,让她安排其他弟子舞剑读书。

林域也带了两名弟子,三个人就像三颗松树,笔直站在门派牌匾下。

见他过来,给了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眼神,带着弟子走在了前面。

“掌门给你三日时间准备,你还真就不闻不问此时了。”出了门派,林域凉凉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秋时寻思他这三日确实认真准备了啊,倒是绝对是跑的最快的。

林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我问你,你可知我们要去处理何事?在何地?为何发生?死的都有谁?死在哪里?”

秋时:“……抱歉,我不知晓。”当着两位小徒弟的面被训,很丢脸诶,这个林域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林戍,你来说。”林域叫他身旁的一名弟子,“林乙,你听着别出了差错。”

说完后,便一个人走在了前方。

“是。”林戍应道。他是个眼睛很漂亮的青年,即使不笑也是弯弯的,天生一双笑眼。

“七日前,郇都大陆主城发生了一起命案,不过是死了一个人,不足为奇,只是他的死因很奇怪,据他亲人所说,人睡了一觉起来便痴傻了,过了两日就没了,而接下来,每一天都在死人。”

“嗯。”秋时师徒三人都认真的听林戍解释。

林戍继续道:“死的人有青楼□□、饭馆小二、商贾富豪、也有权贵世家,有男有女,年龄跨度也很大,看不出规律。”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林乙插了一句,他的鼻尖有颗小黑痣,“他们都去了同一家商铺,这家店铺开在城南,无人知晓是什么时候开启的,店铺内并无仆役,只有一颗水晶球,据说能预测未来发生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预测未来的水晶球……

“是占卜吗?”秋时问了一句。

林域:“无法直接下定论,具体情况还需去到现场了解。”

林戍压低声音,瞪圆了眼睛神秘兮兮道:“最重要的是……死者死亡后不久,皮肤内的骨肉便会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皮囊与满地血迹,风一吹,如纸的皮囊随风而动,拍打在脸上,湿乎乎黏哒哒,沙沙作响……”

说完这话后,空气安静了下来,只有一行人踩在树叶、石头与枯枝发出的咯吱声。

冷风吹过,激的众人打了个冷战。花衡多更是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原来是树上落下的枯叶打在了他脸上。

“林戍,你好好讲话。”林乙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林戍的背。

“哦,”林戍嘿嘿笑了两声,又说:“这也是司寇小儿找我们去处理这件事的原因,杀人的恐怕不是人。”

司寇小儿……看来一峰的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正经,林戍大约是想表达陛下的年龄小才说是小儿,修仙之人寿命远远长于凡人,就算司寇陛下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也不见的会比林戍大。

司寇闵微微抬眼看了眼林戍,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秋时将这一幕净收眼底,“此话不妥,再怎么说司寇陛下也是一国之君,无论是才智、手段都非常人可比拟,修仙之人也并未高凡人一等,怎能说是小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林戍摸了摸脑袋,才想起来秋师叔身边的这个徒弟似乎也姓司寇,恐怕是得罪人了。

一直走在前方的林域放慢了步子,严肃道:“林戍,平日里我教你的都忘了。”

陈述句式,不容反驳。

“师傅……”

“回去自己领罚吧。”

“弟子领命。”

一行人个怀心事,一言不发的继续前行。

都是修仙之人,脚程很快,偌大的一座山,若是凡人恐怕走一天都出不去,几人不过中午便到了主城城门。

穿着一身仙袍进城难免惹人注意,众人换了身朴素的黄布衬衫与黑色棉裤进了城。

临近正午,花衡多是他们这批人中修为最低的,一路走下来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直喊饿。

林域嫌弃的看了眼花衡多,又看了眼秋时,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你的徒弟居然还未辟谷,真是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嫌弃归嫌弃,林域还是带着他们去了一间茶楼,几人低调地叫来小儿点了几份菜,商量起一会的行动。

一同行事过于暴露,几人又都模样上乘,即使伪装成平民百姓的模样也惹得路人与饭馆食客凭凭偷瞄。

再者需要调查的点有很多,此次又是一峰带他们八谷的人出任务,最后商量下来,分成了林域秋时、林戍司寇闵、林乙花衡多三组。

林域:“我与秋时去城南的查看死亡现场,林戍,你们去县令那里了解这些天具体情况,林乙二人去查看神秘商铺。”

林域虽与秋时有私仇,却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将一切事物都安排妥当就走了。

“你不吃些?”秋时问。

饭菜正好都端上来了,他夹了块鸡肉放碗里吃起了鸡皮,一般鸡皮上都会有油脂,劣质脂肪吃进胃里难受的紧,可以架不住秋时就好这口。

尤其是这个鸡做的很好,油脂被烤干,余下只有焦香,吃着也不会腻味。

“你吃皮呀。”破天荒的,林域语气居然有些柔和,眼神温柔的看着秋时。

“吃、吃啊。”秋时惶恐的回答,这眼神看的他毛毛的,难道这个世界的人不能吃鸡皮?

更让他惶恐的是,阿闵给他夹了一筷子鸡皮,“多吃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小徒弟说得对,多吃些,一会好干活。”

林戍林乙看着秋时眼瞪得极圆,在努力憋笑,只有花衡多也吃了一块鸡皮,唰的竖起大拇指,“师傅,好吃!”

不知所措的秋时得到肯定,终于放下心来,继续吃起饭来。

一顿饭除了刚开始的吵闹,后面吃的都很安静。

除了花衡多,众人吃的都不怎么多。

吃完饭后,秋时通过传音石联系了林域。

六个人在饭馆门口分道,各自搜寻所负责方面的线索。

发生命案共用七起,死亡的方式都一样,林、秋二人打算一件一件查看下来。

第一起命案的死者是一屋农户的男人,林域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简,上面是一副简易地图,用朱砂圈起七处地方,旁边按照死亡时间标着顺序。

就地图上来看,死亡的地址并无规律,秋时知道查找连环杀人的凶手可以将地址标出来,凶手的住房极有可能在正中心。

可惜的是,这些命案并没有这个规律,红线弯弯曲曲的标注在地图上,很像一个图案……至于是什么图案,秋时绞尽脑汁,也没想出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农户家离他们此处不远,拐了两个弯后,房屋主逐渐减少,再往前走,便是大片大片农田,种着土豆、卷心菜、小麦一类的农作物。

死者姓王,住在这个村子最里面。

那是一间极破旧的小屋,屋子周围种着柳树,柳条随风而起,犹如女子层叠翻飞的裙摆。

而那间小屋的半个屋顶都要塌陷了,本就是木头结构,泛着脏污的黑色,门倒是完好的,紧闭着。

林域上前敲了敲这扇门,没一会,就有脚步声从屋内传来。

“谁呀?”苍老疲惫的妇女声闷闷传来。

“我们是溟山派的人,前来调查这些日子发生的命案。”林域压低声音回答。

咯吱一声,门被拉开了,一个面容年轻瘦削,头发却已半白的妇女狐疑的打量了着他们,“溟山派的道长?”

“正是。”林域取出一块令牌,青色的玉牌上刻着一个‘溟’字。

女人悠悠叹了口气,将二人领进了门,“寒舍破旧。”

“无妨。”林域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点点头,他们本来就不是来做客的。

屋内有个灶台,锅灰落了满地,看上去已多天未使用了,没有桌子与椅子,只有一张被灰色破布块遮住的床板,若隐若现的躺着一个人。

妇女见二人目光扫视过去,解释道:“里面躺着我儿子,他也时日无多了……”她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面上的表情却是释然。

“我们一家子都是短命的。”

“我们能否看一看他的情况。”林域问。

老妇回答:“当然可以。”

林域走上前掀起破布的一角,秋时紧随其后,还未看清人,先闻到了一股腐烂的血腥气。

床上躺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双眼紧闭,从前这应当是个可爱的孩子,秋时想。

男孩脸上长满了疥疮,化脓感染的伤口散发着腥臭,从脸上蔓延至脖子下面,严重的地方泛着猩红软肉,随着浅淡微弱的呼吸翕动。

秋时面露不适,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扭过头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时将手伸进衣袖,想拿出一瓶治疗外伤的丹药给老妇。

方才只一眼,他就看出男孩得的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不过是因为环境差,生了疥螨导致的疥疮,只是一直未进行治疗,日积月累下来,才变成这么一副可怕模样。

“这个给您……”秋时对着老妇道,正欲将手抽出来,手腕一重,强大的内力袭来,秋时整个手臂瞬间动弹不得。

“嗯?道长有何事?”妇人疑惑地看了眼秋时,细瘦粗糙、刚愈合伤口的手掖了掖孩子的被角。

“这个给您。”林域将手从秋时腕上移开,递给了老妇一锭银子,“您拿去买些吃的吧。”

“这、这怎么行?”老妇瞪大眼睛,连连摆手。

林域道:“就当您帮助我们的报酬了,劳烦带我们去看一下您丈夫的尸体。”

“这、谢谢道长!谢谢道长!”老妇眼眶含泪,咚一声跪在地上,作势就要磕头。

林域蹙起眉,并未有动作。

“不必不必,您先带我们去看遗体吧。”秋时将老妇从地上拉起来。

一具只有皮的尸体,没有钱做不起棺材,直接下葬又无人肯帮扶,一个瘦弱的妇女无法抡起斧子,以至于尸体至今仍未下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老妇擦干眼泪,走在前面带路,“二位道长请跟我来。”

老妇出了门,带着二人走向农田,一块长着稀疏植被的灰黄土地旁,有块挖空通往地下的动,一般农户都会挖一个这样的洞,用来存放红薯之类的农作物。

林域秋时跟着走下去,洞挖的很大,漆黑一片,只能借着洞口散发的光看清洞中的景象。

存储食物的贮藏室没什么食物,只有几颗蔫了的、又瘦又小的土豆躺在角落。

另一个角落有一块焦黄的布。

走近后一看,这哪是什么布,而是一张人皮,骨肉被刮的很干净,五官处只有几个黑洞洞的缺口,皮肤是焦黄起皱的,让秋时联想到中午的鸡皮。

“呕……”秋时连忙捂住嘴。

林域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眼底却划过一丝笑意。

“道长,您没事吧……”妇人担忧的看了秋时一眼。

“没什么事。”秋时放下手,强忍着喉中翻涌的恶心,观察起这张人皮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妇道:“,二位道长,尸体就在这里了,小福一个人在屋里……”

“嗯。”林域淡淡应了声。

“您回吧。”秋时道。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老妇又是连连道谢,捡起角落的最后几个瘦土豆离开了。

老妇一走,秋时猛地冲到角落狂吐起来。

“呕……呕……哇……呕……”

直到把中午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秋时才摇摇欲坠的走到林域身旁,虚脱的坐到地上,突然明白了辟谷的一大用处。

“多吃点。”

林域的声音幽幽想起,激的秋时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不吃了、再也不吃了……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林域嗤了一声,从随手从旁边拾起根木棍,挑着人皮仔细观察起来,“你要是不行就滚远点,别耽误我做事。”

“哦”秋时应了声,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撑着脑袋问:“之前我要给农妇丹药,你为什么阻止我?”

林域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你就算是给了丹药又能如何,伤治好了,一个寡妇带着儿子又能活多久,钱多加身,自身实力却不强,只会招来杀生之祸,既然迟早都要死,为什么要给他们希望。”

秋时听林域讲完,半天都没讲话。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并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你过来看,”林域唤了一声,用棍子指着人皮道:“这人皮十分完整,我方才看,整张皮上没有一处伤口。”

秋时站起身,“也就是说皮里的骨肉是凭空消失的?”

“嗯。”林域回答。

这几乎都无需有其他怀疑,哪有人能够做到将一个人的血肉凭空移走。

林域继续道:“皮肤松弛,此人身前应该很胖。”

“很胖……”秋时小声将这个词在口中重复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林域边往外走边说,“不用去看其他人了,直接去昨日死的的个人那里。”

秋时连忙跟了上去。

经过农户木屋门口,秋时让林域在外面等他一下,他进去告个别。

林域瞪了秋时一眼,还是让他去了,“但凡跟每个人都道别,也不用做事了,你就在里好好道别吧。”

秋时敲了门进去,没一会又出来了,表情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说:“走吧。”

玉简上标明的最后一处死亡地址是一家青楼。

离此处还有些距离,几乎靠近皇城,二人加快脚程,以一种并不突兀的速度快速向目的地走去。

‘欲语青楼’是郇都大陆最豪华、最光鲜亮丽的青楼,里面大部分都是卖艺不**的艺妓。

青楼开设在地势繁华的交叉小路上,东临**,西面皇都,足有三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者是欲青楼青楼的当红名妓,名唤伏月,谈的一手好琴,又喜吟诗作对,曾凭借一首《青竹挽月词》俘获众多有朝中公子的青睐。

故而她死后,此事才算真正闹开了,甚至惊扰了朝中的司寇陛下,这才传信于溟山派。

不得不说,欲语青楼不愧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青楼。

还未进门,只站在门外的林域秋时就能闻到一股香味,并非是劣质脂粉的艳俗气味,而是温和典雅的木材味混合着花香,沁人心脾。

“林兄。”秋时眨巴着眼睛,看着犹如鞋面被黏在地面一般的林域,“怎的不进去。”

“劳烦前面带路。”林域难得站到了秋时身后。

一峰剑修也算是半个无情道,全是没有道侣的光棍,林域也不列外。

秋时笑了一声,充满自信的走进了青楼。

他是个现代人,众多电视剧与中都有讲述青楼,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

多么的自信,就会迎来多么沉重的打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欲语青楼内,穿的欲语还休的姑娘欲语还休的围着秋时,并未因他穷破的衣着而怠慢。

秋时本以为靠艺妓闻名的青楼应该都是穿着优雅、性格内敛的姑娘,谁知却一个个如狼似虎,看着生涩清秀的秋时如同一块香饽饽。

而昨日当红名妓的死亡似乎并未给这里带来多大影响。

“小公子,真的不去欣赏奴家一舞吗~”一位穿着清凉的姑娘长袖轻轻打在秋时胸膛,作势就要扑进秋时怀中。

秋时侧了侧身子,让姑娘扑了个空。

“哎呦,”显些跌倒地上的姑娘勉强站稳身子,嗔怪着瞪了秋时一眼,姿势颇豪放的整理着裙摆,“你这人真是榆木脑袋,罢了,要不是你这小脸是老娘的菜,早喊人将你打了出去!”

“容妈妈……”一旁的姑娘小声提醒了一句,“注意仪态。”

“我容蕊何事没有仪态了!”

秋时抬眼看了容妈妈一眼,原来这人就是欲语青楼的老鸨,依这年轻娇嫩的模样,倒是完全看不出来。

没一会,林域也黑着脸从姑娘堆里挤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你们去做事吧。”容老娘挥了挥手,将身边的二位姑娘打发走了。

敛起面上的表情,看向二人,声音也没什么温度,“二位有何事到访奴家青楼。”

“能否进一步讲话。”秋时道。

大堂内人来人往,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容妈妈上上下下打量了二人几眼,顺着楼梯往上走去。

二楼是贵客的雅间,修建着假山竹林,很安静,竹制屏风隔绝了视野,只有袅袅琴音从屏风内传出。

有扇门被一块黑布封上了。

容蕊并未停留,一路上了三楼,这边的装饰更加优雅,栽种着颜色鲜艳的花朵,应该是姑娘们休息的房间,只是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气。

同样的,也有一扇门被黑布封闭。

容蕊带着三人进了左侧一扇门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一声将门合上以后,秋时开口道:“我二位乃溟山派人,前来调查伏月之事。”

“溟山派道长?想必是司寇陛下委托二位前来调查的吧。”容蕊似乎松了口气,眼中划过一丝温柔,有些惋惜道:“伏月确实是个好姑娘,可惜了。”

“伏月死前可有异样?”林域问。

容蕊想了想道,“确实有,三天前,伏月出了一趟门,回来后人就不太对劲,有些傻愣愣的,我当时以为是中了邪,便让她在屋内好生修养。”

“欲语贵客很多,我不看着怕出大乱子,便没注意伏月,哪知道昨天……”

当时一位名叫凝珠的姑娘坐在二楼一雅间弹琴,雅间上面就是伏月的房间,弹着弹着,就有湿黏的水珠不断滴在头上,有些温热,按理说并未下雨,漏水也不会略过三楼直接漏到二楼。

凝珠奇怪的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琴音骤停,她感觉背后发凉,手放下来后,心慌的看了看,顿时被吓得短暂失声--满手猩红的血。

她僵硬地抬头向上看。

二楼的天花板、也就是三楼的地板交界处,不断有血珠滴落,仿佛在下血雨一般,砸在凝珠身上,将她淋成了一个血人。

凝珠的声带似乎回到了喉中,她吓得惨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雅间,雅间客人看到凝珠的浑身是血模样,也吓得大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来二去,这件事就闹大了。

“那现在凝珠在哪?”秋时问。

容蕊回答:“她受了很大刺激,在这里也做不成了,昨日给了她些钱财回老家去了。”

“伏月的房间是被黑布密封的那间?”林域问,“我们能去看看吗?”

“看是可以看,”容蕊道:“但是这房间无人清扫,里面恐怕有些骇人,况且白……”

“那这间房就不管了?”秋时疑道。

在他那个世界,一间屋子发生命案,整幢楼都很难卖出去了,唯一的好处大约就是多开发了一个凶宅试睡员的岗位。

容蕊看上去明明也是忌惮这种事,却不清扫这房间也不处理,现在还只是血腥味,过两天有细菌滋生,不仅味道发臭,还极容易生病。

“也不是不处理,”容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这种事要请白先生过来清理,否则会有污秽之物的存在,影响了生意可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先生?这又是谁?

“不得不说,这白先生不仅实力高深,长的也俊。”提起此人,容蕊眼睛亮了起来。

看来容老娘不仅是个彪悍的,还见异思迁。

林域打断道:“伏月遗体还在屋内吗?”

“啊,在的在的。”容蕊回过神来,忙道:“只是恳请二位道长进门前请先施加一道封印,白先生说这种死法的人死后必定化为厉鬼,需用黑布或者封印镇压。”

“好。”林域干脆道,又不冷不热的瞥了容蕊一眼,“一同去看看?”

“不了不了。”容蕊忙摇头,干笑一声,“奴家先退下了。”

款款行了一礼后,容蕊朝秋时抛了个媚眼,下楼去了。

“这郇都百姓心还真是大。”秋时道。

农妇把他们待到地下储藏室,走了,容蕊让他们自行查看现场,也走了。

前者可以解释为也没什么东西可偷的,至于后者,房内梳妆台上摆着首饰盒,随便拿一件都是贵重物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因为我们溟山派整个门派都为人清廉,你要是敢做小偷小摸的事,毁了溟山派的名声,这手……”林域眼神看向秋时手臂,“我便先帮你剁了。”

秋时真是不知道林域到底是怎么得到百姓好评的,动不动就要砍人手臂,喊人滚,实在凶得很。

伏月门前的布只是块普通黑布,林域双手交叠,紧闭双眸,嘴唇翕动,瞬息之间,掌心幻起一个小八卦阵。

小八卦阵成型后,悬浮在空中,林域睁开眼睛,将头发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划破食指,将一滴血液挤在八卦阵中心。

复又将手伸到秋时面前,“手。”

言简意赅,秋时却不敢不从。

林域捉住秋时的手,又用簪子--靠近之后,秋时才发现这是一把泛着寒光、只有巴掌大、小巧玲珑的长剑。

指尖一阵轻微刺痛,是林域将他的手指也划破了,挤出一滴血珠,同样滴在八卦阵心。

做完这些后,林域一掌拍在小八卦阵上,小八卦瞬间胀大数十倍成透明状,将这间房笼罩其中,“进去吧。”

“好。”秋时率先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也是全黑的,林域进门后就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林域又从哪里摸了根红蜡烛,点燃后举着蜡烛在屋内观察起来。

窗户与镜子都被黑布蒙了起来,屋内血腥气很重,并没有腐臭味。

血迹是从床上渗下来的,一直蔓延至秋时脚下,已经干涸了,泛着浓郁的黑。

床柱上装着正红色帐幔,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林域一手执蜡烛,一手掀起帐幔。

一张扁平的人皮,盖着一床被子,同样空洞的五官,与农户不同的是,这张人皮并不焦黄,反而泛着莹润的光泽。

血迹将整张床都浸湿了,秋时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体内会有如此多的血液。而除了皮与血液,其他身体组织都不见了。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发现。

“今日欲语青楼还真是荣幸,方才来的二位道长就在此处。”刚走不久的容蕊声音又想了起来。

“奴家去叫那两位道长出来。”

“不必。”阿闵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蕊语气失落,“道长,真的不去品尝一番奴家所酿的酒吗?”

“酒?”林戍兴奋道:“他不去我去!”

“这位道长若是想品尝,需得支付10两银子。”容蕊说。

“吱呀--”一声。

林域拉开门,凉凉的看着林戍。

“诶,师傅……”林戍行了一礼,跟个鹌鹑似的缩起脖子,躲到了司寇闵身后。

“阿闵?你们怎么也来了?”秋时问。

司寇闵开口:“县令说了其他六件案件,但是最后欲语青楼发生的命案改为调查,我们便自行前往了。”

说罢,他就要推着门进来,“应该就是这里吧。”

只是还未触碰到门框,手就被一层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冰冷屏障弹了回来。俊秀的眉眼微微蹙起,面露疑惑。

“你林师叔在这边下了封印,”秋时将手往前探了探,可以径自越过屏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寇闵点头,颇有些崇拜地看了眼林域,“原来如此,林师叔果然厉害。”

这屏障肉眼难辨,手指触摸时却能感受到庞大灵力,可见下封印之人定是个实力强劲的修仙者。

林戍听到阿闵夸奖他师傅,也不再后面当缩头乌龟了,拍了拍胸脯,“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师傅?”

不好!秋时心虚的看了眼司寇闵,果然,小徒弟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原本他的师傅也该是林域。

说来八谷还真是一峰最大的粉丝,谷主暗恋人家峰主,徒弟羡慕人家师傅。

林戍像秋时与司寇闵介绍,“此乃阴阳八卦阵,一旦成阵,只有将指尖血滴于阵心之人方可通过,被认为阵主,可以随意进出此阵。”

“至于破阵,除去施阵之人,唯有实力远高于施阵之人的仙者可以蛮力破坏此阵,此阵极耗心力,一旦施放,半月之内便不可再施放此阵了。”

即使没有人附和他,林戍也能自己滔滔不绝。

“至于郇都大陆上能比我师傅厉害的,恐怕只有越掌门了,越掌门已是大乘后期修士,飞升后,最厉害的……”

“既然如此,那我如何进去?”司寇闵抽空打断林戍,二人相处半天,司寇闵已经摸透了这林戍就是个师傅控,还是个话唠,一说起他师傅来就停不下来了。

“想进入自然是有办法的。”林戍眼神晶亮的看向林域,一脸期待地伸出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域走出封印,一脸嫌弃地牵着林戍进了屏障。

“你去将你徒弟带进来吧,一个人只能带一个人。”林域道。

秋时:……所以,他人进入阴阳八卦阵的方法就是要被阵主牵着手领进去。

“我带你进去。”秋时将手伸到司寇闵身前。

这只手很瘦,以至于骨节分明,指尖是浅淡的粉色,青色的血管延展至袖口,显得脆弱却有力。

司寇闵轻轻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手掌相握。

他的手很大,至少比秋时的大上不少,掌心干燥,还有粗糙的老茧,是因为每天拿着柳条摩擦出来的。

进封印的时候,秋时看了眼将二人送上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容蕊。

容蕊接收到目光,妩媚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动身朝楼下走去。

“咚”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头的二人连忙向后看去。

秋时完好无损的站在封印里,单手牵着人,被他牵的人就不怎么好了。

司寇闵保持着头部后仰的姿势,半天都没动作。

“阿闵!没事吧。”秋时焦急的扶正司寇闵脑袋,还好,没磕出血。

“秋时,你真傻了?!”林域大致推测出原因,难得大了声音,“你没将内力传给你小徒弟?”

“什么内力?”秋时一脸茫然。

“阴阳八卦阵需要阵主将内力不断传输给同行之人,方可进入,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林域狐疑的看着他。

“……”秋时弱弱的看了司寇闵一眼,“抱歉,是为师忘了。”

秋时缓缓催动灵力,顺着交握的手心渡进司寇闵体内。

“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进……”司寇闵站在原地没有动,忽的变了变神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眼二人紧握的手,上面覆着层淡淡白光,是灵力涌动的缘故。

司寇闵反客为主,牵着秋时走了进去,“伏月在房内?”

“就是在此处死亡的,除了皮与血液,骨肉都凭空消失了。”秋时回答。

司寇闵:“那为什么要把整个房间用黑布遮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戍回头,“郇都大陆的规矩,离奇死亡的人容易化为厉鬼,而黑布,也是为了让他们迷失方向。”

这许是哪个老人说的,一只会在黑暗中迷路的鬼肯定不是一只合格的好鬼。

秋时探究的视线扫过屋内,最后落在了蒙着黑布的镜子,嘶,有些手痒。

手痒没有什么错,但是这手不仅痒,还很有想法,有想法到秋时还没反应过来,它自己就把镜子上的布掀开了。

古铜镜面泛黄,整个房间的灯光只有林域手上的那只红蜡烛,镜子里面的秋时也与司寇闵手牵手站在镜前,暗沉的光下,两人的皮肤却是惨白。

看清镜中的画面后,秋时后背发凉,散发阵阵寒意,同时感觉体内的灵气被源源不断的抽离,虚脱无力的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僵硬的扭头,总算松了口气,还好,身后除了林域跟林戍,就是一面墙壁。

“怎么了?”林域察觉到不对,询问道。

林戍嘟囔着,拉着他师傅走到二人身后,“你们干嘛呢?别傻站着呀,看着怪渗人……”林戍猛地噤声。

镜子中,秋时与司寇闵身后,站着一个红裙女人,裙子上绣着大朵开的艳丽的牡丹花,一头黑发又密又长,脸部被雾化,看不清五官--除了眼睛,一双没有眼白、黑洞洞、没有温度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的众人。

镜子不愧是同样另一个世界最好的媒介,这个女人就站在他们身后,肉眼却看不见。

她一直愣愣的盯着镜子……不会动也不会眨眼,似乎只是一个虚影。

林域拿黑布将镜子蒙上了。

那种脊骨发凉感觉随之消失,但是空虚脱力还在加重。

秋时手心湿湿黏黏的,都是冷汗,不是他自己产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是秋时的汗,只能是阿闵的。

司寇闵不只是手,连额上也冒着冷汗,脸色苍白,状况很不对劲。

而秋时也明白为什么会虚脱无力了,司寇闵的手心犹如黑洞,不断攫取着他体内的灵力,将灵力吸走。

“我们先出去吧。”察觉出这点的秋时脸色一变,匆匆忙忙拉着阿闵出了封印,松开了手。

“这是什么情况?”秋时问,“为何会吸走我的灵力?”

每个修仙者因修炼方式不同,灵力也不同,如同血液排斥一样,灵力也有排斥。

同修炼方式着却是可以互相传输灵力,但是却不会出现吸取灵力的情况。

原主厌恶司寇闵,自然不会去深入了解他,只知道这个小徒弟是个每天早上在自己院子里抽柳条的。

司寇闵神色也是疑惑,他看着自己手心,缓缓摇头,“弟子不知。”

但他知道从秋时那里吸取的灵气都顺着经脉汇入了自身丹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和舒适,并无不适之感,他的丹田此时还是流水状,并未凝结成丹,秋时的内力进入后,原本纯白的灵力被转化融合,漂浮起一缕缕黑气。

只是无论如何,这种吸取他人灵力转换为自己的……直觉并非正道。

于是在秋时问起他的时候,司寇闵表示不知,“弟子猜测,与阴阳八卦阵有关。”

“嗯。”既然司寇闵无事,秋时也不再多询问,只道:“没事就好。”

林域师徒紧随其后,也出了门。

林域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个白先生是什么人了,溟山派无白姓,只是没想到不过几月,郇都城多出了这么个人物。”

林戍极捧他师傅的场:“师傅说得对,我也好奇,不过我还好奇一个问题,感觉伏月身上的血好多。”

一般情况下,人体内的血液占体重的7%-8%,

欲语青楼的女子并非以瘦为美,大部分是丰腴美人,算下来也不会超过5000毫升血液,这点的确很可疑。

林域赞赏的弯了弯唇角,“血量是不对,不过目前并没有合理解释,先去拜访白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传音石同时亮起,是林乙与花衡多发来的密聊,他们已经查看了神秘屋。

秋时告诉他们四人已集合,在欲语青楼下等他们过来。

“青楼??”花衡多很惊讶,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我们修仙之人、虽说修的不是无情道,可若是随意与人……不是会元气大伤……”

秋时:……

林域:……

最后还是去欲语青楼下等二人去了。

从雕花木门走出去时,秋时回头看了眼容蕊,她呆呆站着,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

秋时想了想,停下来问她,“容姑娘,请问白先生在哪里?”

“你们找白先生作甚?”容蕊反问。

林域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冷冷道:“有重要之事,这妖物一天杀害一个人,如果你希望此事尽快处理,就告诉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这样啊,白先生家也在城中央,从这边出去,往右拐两次,种着许多桑树的院子便是白先生住的地方。”

“多谢容姑娘。”秋时道。

几人出了大门。

“你怎么突然对容姑娘意见这么大?”秋时问林域。

之前林域虽然也很冷漠,却没有这么强硬。

“因为她身上有股怪味。”

怪味?秋时没注意,他只闻到过浅淡的香。

“师傅师傅,”花衡多老远看见他们,一路小跑小喊着冲了过来。

“我同意林师叔的说法,”他吸了吸鼻子,皱着眉道:确实是怪味,有点像水的味道?”

林戍闻言翻了个白眼,“水味?你可真会编,闻不到就闻不到,还水味……水能有什么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衡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可我确实……算了,不过我鼻子可灵了,从小就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那个人。”

花衡多指着一个引面而来的中年男子,信誓旦旦道:“他中午吃了烧鸡与红烧土豆块!”

林戍满脸不信,跑过去拦住了那个人,“你好!请问你中午吃了什么?”

中年男子是个面容憨厚的大叔,嘴唇厚实,步伐很慢很悠闲,这种人一般不会拒绝回答他人的问题。

于是男人疑惑地看了林戍一眼,挠着头回答道:“我想想啊……是在老九茶楼吃了柴烧鸡、还有蒸的红薯。”

“对了,还有土豆块。”他问道,“询问这个,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您忙,谢谢了。”林戍弯起笑容,道了谢后走了回来。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是有点天赋的……”

花衡多笑了笑,说:“不过这个天赋也没什么大用,每天闻到许多气味混杂的问道,很臭,在溟山的时候会好很多。”

几个人顺着容蕊指示的方向走去,交流起自己的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衡多先说:“那个神秘屋中确实没有人,也没有人存在过的气息,只有一个水晶球躺在房子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上。”

林乙补充,“但要说是因为死者去过神秘屋,才被选定成为受害者,实在有些牵强,我们问了几个百姓,他们说几乎整个郇都主城的人都去过神秘屋。”

林戍接着道:“县令那边调查过前六起案件,死亡方式都相同,第一天痴傻,第二天死亡。至于神秘屋,在郇都主城确实人尽皆知,一来是神秘屋不用花银子,完全免费,二来则是因为它可以预测未来,虽说都是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但非常准。”

林戍说完后,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司寇闵。

司寇闵有些心不在焉,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后道:“……他说的对。”

众人:“……”

花衡多道:“师弟,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此次共同处理一件事,你为何不愿分享!”

实际上,司寇闵并非不愿分享,但是此行他们的收获并不是很大,现在的注意力又都放在丹田灵气上,那里充盈纯净的灵气,热烫。

“我来说吧,我与林师兄去了第一个死者跟最后一个死者的案发现场,第一个死者的皮干皱泛黄,骨肉全部消失,最后一个死者也是同样的情况,但是这个皮却是光滑细腻。”秋时一开口,众人又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他继续将方才楼上之事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女人是鬼吗?”花衡多听的脸色发白,眼中却发出好奇的光芒。

“也许吧,不过只能从镜中看见,还看不清脸……”

等众人交流的差不多了,也到了白先生的院门口。

院子用栅栏围了起来,栅栏门虚掩着,里面种满了桑树,高大的桑树呈环抱式围住了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屋,却与周围的木屋不同,它是用一块块大石头搭建的,每一块石头都经过加工处理,也许是用大锤敲凿,也是用剑刃磨的,边缘缝隙仅仅贴合,密不可分。

秋时打开栅栏门,站进院子里,就感觉一种不同于外界的寒冷与阴冷压在了他身上。

桑树将阳光隔绝在外,笼罩着厚厚的阴影,向上看去,就像陷入一座巨大的绿色囚笼。

“咳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打断了他的遐想。

“既然来了,白郁材恳请众位道长前来一座。”一道空灵虚弱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房门敞开着,一眼就能看见屋内的景象,一张像钟乳石一样白、泛着冷光的长桌前,坐着一个带着黑色顶幕篱、金边玄色长袍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上放着一顶茶壶,加上男人自己,不多不少,七个杯子,已倒上了茶,飘着袅袅热气,还有六个空着的位置。

林域挑了挑眉,率先坐了下去。

“林域。”

白郁材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润如水,“你们与我不过是过客,姓名也无需知晓。”

他举起茶杯,送进了幕篱,隐约能看见一张透着粉色的唇与棱角柔和的下颌骨。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坐了下来。

秋时散发灵力探查了一番白郁材,若他也是修仙者,不知是什么地步了,然而也探不出来。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灵力太高秋时无法探查,另一种是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显然,白郁材是后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是他却可以精准猜到秋时一行人的人数……还有到达时间。

桌上的茶水温度适宜,正好是最适宜入口的温度。

许是看出了秋时的疑惑,白郁材的幕篱偏了偏,朝向了秋时,温柔道:“我是个凡人,或许是个比较聪明的凡人。”

“嗯……”秋时心想,这要是只算比较聪明的话,那他岂不是得回炉重造一番。

“为什么要让容蕊将伏月的门用黑布封起来。”林域单手握住水杯,大拇指摩挲着瓷白杯壁问。

“诶,小容没跟你们说过吗?黑布是为了镇压惨死的厉鬼啊。”白郁材讶异了一瞬。

“我曾在一本上古卷轴中看到过记载,咳咳……”白郁材掩唇咳了几声,继续道:“非正常死亡的鬼需要用黑布封印起来,否则心怀怨恨不愿超生,变成厉鬼,那可是很可怕的事。”

“你与神秘屋是什么关系?”司寇闵终于彻底融合了灵气,问道。

水晶球预测未来,白郁材也能准确组织找他们到来,要说没有关系,还真不信。

“神秘屋……你们说的是‘晶阁’’吧,那的确是属于我的,一年前,我有了奇遇,得到了水晶球,与微弱预知未来的能力,不过嘛,报酬就是我的寿命,我快要死了。”

白郁材声音平缓,仿佛只是再说自己今天被蚊子叮了个小包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人的寿命并不是个定数,所以很少思考死亡,但是如果知道了死亡期限,人往往会走向两个极端,接受并且更加温和充满爱,亦或是恐惧怨怼,更多的是两种情绪的混合。

秋时与司寇闵交换了一个眼神,死者的一大共同点是死亡前不久去了晶阁,虽然这个证据的立足点实在不可靠,而秋时也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白郁材是凶手。

言语得体,会在说话时注视着对方--虽然秋时看不见他的眼睛。气质温和,也非自私自利之人,愿意将水晶球免费供大家使用,相处下来,秋时实在挑不出此人的一个毛病,实在一个完美的翩翩贵公子。

这间石屋东西不多,但是很干净,几乎可以说一尘不染了,他们所坐位置的前方、床旁边有一个用石块垒起来的水池,里面是干燥的,可能是用来泡澡的地方。

秋时轻轻啜饮着茶,直到将茶盏中的茶饮完,才放下茶杯,白郁材并没有他续茶,这是送客的象征。

于是几个人有零零散散的走出了房间,秋时是最后一个走的,出门的时候,他听见白郁材对他说:“我很喜欢你,不过以你的心智也许并不能在修仙的路上走很久,可惜的是我却偏偏喜欢这样的人。”

秋时:“谢谢。”但他并不想要这种喜欢。

彼时他还不能理解白郁材为什么说他修仙之路走不久,后来才知道那天只有他一个人喝了白郁材的茶,就连大大咧咧的花衡多都没有喝。

等周遭静谧下来,白郁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起来。

天色暗了下来,众人决定就近寻一家客栈休息,明日再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的客栈在一家书院旁,这家书院似乎就是秋时现实生活中的顶尖学府。

因为他经过书院大门时,看到书院墙上贴着告示,今年的状元、榜眼与探花都是从这个书院出来的。

秋时在榜前站定。

状元是个长相木讷的人。

肉眼可见,模样俊朗的探花更受欢迎,仅凭画像,就能看出他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书院内有男学子也有女学子,学子们都很开放--也是从探花榜上看出来。

状元榜上多是赞美学识渊博之词,而探花榜上就像是一场文绉绉的表白大会。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白郎,小女心向往之人……”

……

诸如此类的话语还有许多,秋时没来得及细看,就朝客栈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花衡多从客栈木门中探出身子,催他快些进去。

司寇闵靠在客栈木门上,与花衡多一起等他。

刚跨进客栈门槛,就对上林域嘴角微勾,眉眼上扬的神情,不过很快压了下去,恢复了面无表情。

但秋时还是捕捉到了那个流露出庆幸的表情。

一峰的两人徒弟跟在林域身后,林戍正在偷看秋时。

秋时把目光转向他,他就眼珠一斜,回避了注视,林乙则顺着客栈右侧的楼梯朝楼上走去,目光专注的盯着脚下的的路,仿佛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跤。

一种奇怪的默契笼罩在这三人身上。

秋时不解,一峰师徒怎么突然变得古怪。

而这个疑惑,在询问客栈小二后得到了解答。

小二坐在台中,一只手翻着账本,一只手敲着算盘,头也不抬,“客官,乙字号房间一两银子一晚,目前客满,还剩下甲字号房间可以预定,三两一晚。”

“……那就来一间甲字房吧。”秋时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贵是贵了点,但有住总比没住好。

他摸出几块碎银整整齐齐码在了柜台上,想了想,又摸出两份同样多的银子放了上去。

“麻烦来三间,谢谢。”

小二终于算好了账,把账本一合,抬起头来,数了数台面上的碎银,失望的叹了口气,“抱歉客官,甲字房也只剩两间了。”

这个时候他做师傅的应当爱幼,将这两间房让给自己的徒弟休息,他已经是个成熟的修仙者了,要学会在树上睡觉了。

“那麻烦给我来一间,谢谢。”秋时收起多余的一份钱。

“好嘞。”小二提笔刷刷做了登记,取出一块黑色玉牌递给秋时。

玉牌牌面精致,边缘有突出的一角,呈不规则形状,有点像钥匙。

下面挂着红穗子,牌面上面用阴包阳刻法刻着“三层西二房”几个字。

秋时将地址记在心中,将玉牌收起来往楼上走去。

身后的小二在跟司寇闵与花衡多做交涉,“二位,要不你们将就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楼梯爬到三楼,是一条分岔的走廊,秋时拐向左边,找到了门上用黑色墨汁图了一个贰字的房间。

房间紧锁着,门把手的地方裂着一条小缝,锯齿形状有点像玉牌上不规则的凸起。

将玉牌插进细缝,轻轻扭转,打开了门。

门里点了两盏煤油灯,天黑了,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一半照在桌子上,一半洒在床上。

另一半房间被画着典雅翠竹的屏风遮挡,放着一个浴桶,上面飘着几片花瓣,还冒着白色热气。

秋时把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温的、有些烫手,是最适合泡澡的温度。

他很快把自己脱光了,钻进水中,虽然净身诀可以清理身上污秽,秋时还是更喜欢用柔和的水。

这一泡,就是半个时辰。

泡的快睡着的秋时被敲门声惊醒了。

他连忙起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新衣服。

储物袋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口袋,里面类似于识海空间,打开袋口,是一间十米长、五米宽的房间,里面放着丹药与珍宝灵器,更多的是衣服之类的杂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一会还要上床睡觉,秋时只松松系了里衣腰间的带子就去开门了。

门外的来人,是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司寇闵。

“阿闵?何事?”秋时问。

司寇闵手中拿着个枕头,余光瞥到秋时裸露在外的大片黄洁胸膛,抿了抿唇,“花衡多叫我来这间房睡。”

似乎是怕秋时误会,又解释道:“花衡多说他晚上睡相不好,要踢人抢被子,不然来的就是他了。”

司寇闵进门后将枕头摆在桌子上,并没有在上床睡觉的打算。

秋时感觉发现了盲点,“你不去床上睡吗?”

虽然花衡多踢人抢被子,但阿闵不在床上睡的话,影响并不大。

司寇闵默默摇了摇头,说出了真正原因,“花衡多聒噪。”他今天已经听林戍念了一天了,刚才又被花衡多念了半刻钟,还都是关于他们师傅的事,现在眼睛里都要飘满师傅这两个字了。

“来床上睡吧,”秋时躺到床上,把身体移进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拍了拍空出的位置,“床很大,不会挤,修仙之人要保持充足的休息时间,尤其是练气期的,更要作息规律。”

一连举出在床上睡觉的三个优点,尤其是后两个,秋时不信会对阿闵没有吸引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阿闵将视线移到空出大半的床上,眸光微闪,片刻后开口,“弟子先去沐浴。”

他还是练气初期,又喜欢以武力展现实力,秋时也没有教过他如何使用仙诀,自然只能靠洗澡这种法子清理身体。

“嗯。”

秋时翻了个身,背对着屏风,听着水轻轻拍打的声音。

倏的,他想起一件事,就在方才,他也用过那个浴桶。

秋时把头埋进被子,狠狠嗅了几口身上的味道,是香的……

那就不要跟阿闵讲了吧,洗都洗了,这种尴尬--让他一人来承受就好。

司寇闵应该也不会想到秋时是如此闲的一个人,明明用个净身诀,连一分钟都要不了。

司寇闵速度很快,没一会,水声突然变大,随后安静了下来,然后是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寇闵先去将桌子上的灯熄灭了。

整个房间彻底暗了下来。

床铺下沉,秋时睁着眼睛看着墙壁,能感觉到身边人温热水汽的气息。

秋时动了动手臂,移了半床被子给司寇闵,枕头有两个,被子却只有一条。

许是因为被子下二人的身体隔的很开,还能躺下第三个人的缘故,司寇闵没有犹豫,就接过被子盖了。

不多时,秋时耳边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秋时翻了个身,改成面对着司寇闵的姿势,能看到他被月光映照的睫毛在光洁的脸上投下的浅浅阴影,皮肤散发着淡淡莹润光泽,显得很圣洁。

看着看着,秋时也陷入了睡梦之中。

第二天秋时醒的很早,阿闵却醒的更早,身边人已经不在床上了,而他卷着被子滚到司寇闵睡的这边了。

秋时头疼的揉着脑袋,看起来他的睡姿也没有比花衡多好多少。

司寇闵坐在镜子前的桌子上,背对着秋时,手臂不断动作着,纸张摩擦倒爷的声音不时传进秋时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天还没亮,桌上只点了一盏煤油灯,他借着微弱的亮光看的认真。

秋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看上去很素淡的青衣,穿好后走到了阿闵身后。

“在看什么?”秋时问。

司寇闵没出声,他把书合起来,露出封皮,上面写着--霸道公子与他的腹黑的小娇花。

封皮制作与昨天那些学生们卖的一样,是昨天他随手拿的。

原来阿闵喜欢这种剧情,秋时默默记下了。

司寇闵声音有些沙哑,“我今天起的较早,这里不好练功,正好看到桌上有本书,便想着先看看……”

“不过这里面似乎讲的是爱情故事,对修仙并无益处。”

原来是个没读过话本的愣头青。

“是的,这种书大多消遣时光,你要少看。”秋时边说边从阿闵手中抽出话本。

这种话本子,写着写着总会带些颜色,才子书院的人又开放,秋时保不准会给阿闵幼小的心灵带来冲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我看到书中曾提到过一个法阵,是一种招魂术。”见话本被抽走,司寇闵终于回过头。

秋时:……

阿闵顶着黑眼圈,两眼无神的看着他。

“你先去睡会吧,我看看。”一会林域看到,该说他**徒弟了。

于是两个人调换位置,换秋时来研究这本书。

故事的简介是讲述才子书院的有一位俊美博学的学子,在科举之日被选中为探花,探花不同于只能成为驸马入赘的状元,他可以选择心仪的官家女子结亲。

探花也确实选择了官家人,他想求娶丞相大人的小儿子。

丞相的小儿子自幼双腿残疾,且体弱多病,最得丞相疼爱,显而易见被丞相搪塞拒绝了。

其实探花与丞相小儿子自幼一起长大,只是后来因为家庭缘故分开了,要说丞相真的关心小儿子,怎么会不知道他最好的玩伴是谁?

三个月后,丞相的小儿子因为重病身亡。

探而花之所以去争取探花之位,就是为了待丞相小儿子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读到这里,秋时还觉得此书是在名不副实。

事情的转折点是因为丞相小儿子的死,好友**,探花还得活着,但一个人活着实在过于无趣,这种时候总该有一个替身的出现。

替身确实出现了,但替的的不是身,而是魂魄,他选取了10名魂魄与好友季蒹具有相似点人的魂魄。

将这10人的魂魄提取后,重新组成新的三魂七魄,代替好友进入轮回之道。

“季兄,轮回之路,你等我一起走。”

探花生命之烛尚未燃尽,假如季兄先行一步,下一辈子在一起的可能性也很小。

提取魂魄……秋时想起原先死去的那七个人变得痴傻,确实有被提取魂魄的可能性。

七人……十人……

秋时猛然记起他们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点,既然死亡前一天会变得痴傻,为何昨天他们在城中巡查,并未发现有人存在这种现象,是意味着已经结束了吗?

这本书后面的剧情有些奇怪,与前面的剧情有种割离感,二人不知为何就都活了过来,好友腿也好了,直接变成一篇成天上床--真·霸道公子爱上小娇花了的小黄文了。

秋时没继续往下看,他合上书,看了眼躺在床上睡的正熟的司寇闵,起身打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呦--”秋时下意识被吓得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门外站着林域,正举着手做出敲门的姿势,“要叫就叫出来,憋着做什么?”

秋时一根手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指了指屋内,压低声音道:“阿闵还在休息,他昨晚都没怎么睡。”

林域抬眉,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你徒弟,跟你一起睡?还累了没睡好?”

秋时察觉到他这句话有歧义,连忙解释:“不是,是我的原因,让他没睡好。”

林域脸上更加微妙了。大约是以为本来是只小白兔的人其实是匹狼,他道:“我以为……你是下面那个。”

秋时:“……”不,我是乖乖睡在右侧那个。跟林域解释这个只会越抹越黑,他明智选择了噤声。

见秋时被他怼的哑口无言,林域笑了笑,随后敛起神情,严肃道:“不跟你闹了,司寇皇帝有传来密信,容蕊**。”

“容姑娘……**?”秋时在林域漆黑的眼珠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瞳孔张大,面露震惊。

“对,与之前七个人死法相同,死亡时间是丑时,司寇陛下的暗卫遍布郇都城,时间应当是准确的。”林域除了语气变得严肃,态度却没有多大变化。

死亡对一个修仙者来说实在寻常不过了,活了百年,对此事已看的很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却还只是个活了二十多年的人,虽然套了个二百年的皮,也遮不住二十的心,好在有了上一个世界的基础,他消化的很快。

“不对啊,”秋时蹙眉,“容姑娘昨天明明是好好的,并无前兆,为何会死?”

花衡多从对面的房间走出来,“会不会是暗处的鬼怪发现了我们,直接动手**了。”

秋时突然有一个想法,他们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想错了一件事,为什么一定要分两次来完成作案,会不会取走魂魄的人与取走骨肉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今天死亡的容蕊给了他启发。

他将这个想法跟门口的两个人讲了,讲完后,三人陷入了一种沉默。

假如一个人做一件事,有快捷与困难两种方式,且得到的报酬都是一样的,应当没有人会选择困难的方式。

取骨肉的那个人应该有同样的想法,与其杀害一个健康的成年人,不如直接取无反抗能力之人的骨肉。

而两件事分开想,林域很快就有了后一件事的答案,有些心术不正的妖物,修炼之途喜欢走捷径,吞**的骨肉,吸取生力,可以免去大量修炼时间,但是这种妖物往往诡谲残忍,走的也得正道,大多会被诛杀。

“那这意思,是说容姑娘并没有被夺取魂魄,而是因为这妖物而死?”秋时问。

司寇闵终于还是被交谈声吵醒了,走到秋时身后,开口:“我觉得容蕊确是被取了魂魄,之前我注意到她动作僵硬木讷,而且只有在接触人、与人交流时才会有表情,其他时候都面无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闵,你休息好了?”秋时关心道。

司寇闵轻轻点头,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嗯,多谢……师尊关心。”

林域有些给了司寇闵一个赞赏的眼神,“确实如此。”

他继续道:“你与花衡多拜了秋时为师真是委屈了,一个嗅觉天赋异禀,一个观察力惊人细腻,要不要考虑来一峰。”

“不行!”居然公然挖人徒弟,实在不讲道德。

司寇闵还没回答,秋时就强硬拒绝了。

他知道阿闵本来是拜错师的,把人给林域或许会增加一些好感度,但是依着阿闵这性子,真离开了八谷恐怕以后见面都难。

从长计议的话,还是将人留在身边更好。

“不必了,多谢师叔。”司寇闵将头低了下去,头上数字跳动,最后居然往上加了20好感度。

秋时:……?他不理解,但庆幸没有给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等他细细思索,林乙几个弟子也出来了,他们现在必须尽快查看容蕊的尸体,那个吸食人精气骨肉的妖物不会停手。

一行人顺着来时的道路去欲语青楼,青楼还是与昨天一样,奢靡壮观,只是少了招待他们的那个女人。

“你们来了,容妈妈告诉我,如果你们还会来的话,让我带你们去看她……”一个姑娘垂着头,语气低落。

秋时记得这个姑娘是昨天提醒容蕊注意形象的人。

“麻烦了。”秋时道。

众人沉默着上了三楼,容蕊预计到了自己的死亡……

昨天的那扇房间也被一块黑布封了起来。

“是容妈妈交代的,”姑娘解释,“昨天进门后,这扇们就被封了起来。”

“奴家先退下了……”姑娘咬了一下唇,抬起头来,眼神悲伤却坚定,她跪在地上,深深福下身去,“容妈妈是个好人,她不该死,求求……求求公子们一定要找出杀害容妈妈的凶手。”

林戍扶起姑娘,“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的,我师傅……”

林戍望向师傅站立的地方,却只得到一个背影,司寇闵在旁边一同往屋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改口了,“我师叔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秋时的视线一直放在面前两个并行的人身上,他觉得这两个人很像。

他跟着进了屋。

“林域……”秋时叫住了面前走的人,他想问问这次不设置封印没有关系吗?

林域脚步一顿,与阿闵同时回头,似是看出他所想的,林域摇头,语气笃定,“没这个必要,他走不了了。”

“哦。”

一进门,就能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怪味,或许就是花衡多昨天说的水腥味,水本身是无味无色的,但是混合着了植物、动物或微生物的腐败产生的味道,会散发独特的腥味。

容蕊的皮对折靠在铜镜边上的墙角,大量猩红的血从皮下流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河流,鲜血还没有干涸,缓缓蠕动着,又像一条长虫。

林戍安抚好姑娘,将她送下楼后也进来了,顺手带上了门。

没了通风的地方,门内的腥气越来越重了,浓烈到秋时都觉得不适,更不用说花衡多,面色惨白,马上就要翻白眼昏过去的模样。

他走不了了--秋时想起刚才林域说的话,妖物就在屋内,可屋内虽黑,却能一目了然,除了他们几个人,再无其它活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合之前案件的相同点与不寻常的地方,秋时看着地上的血痕,心中有了答案。

“你知道凶手了吗?”秋时悄无声息地挪到阿闵身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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