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兰还在包厢里等着她回去,桃婉自是懂得分寸,不会让芳兰一个人苦等,陪了赵曦片刻,便以一句来日方长将他打发了。
“贵客觉得我们怀珠楼的菜品如何?可有建议?”桃婉才回了雅间坐下,那掌柜的便来了,似掐准了她回来的时机一般,一脸言笑晏晏,十分恭敬。
种种疑云都指向一人,桃婉本不想自作多情,可掌柜的推波助澜如此,她也不想继续装聋作哑,她抬眸瞧了一眼掌柜,浅笑道:“不妨请你们当家的出来,我当面给他些建议。”
掌柜闻言竟丝毫没有露出被冒犯的愠怒,却是笑逐颜开,又对桃婉恭敬道:“贵客不吝赐教我们当家的定然会虚心接受,还请贵客移步。”
桃婉这才刚回来,居然就又要走了,芳兰虽然是一脸发蒙,却还是下意识地站了起身,想要跟上。
“这位贵客,我们当家的不惯见人多,还请您在此处稍候,我再给您上我们怀珠楼的两道甜食,请您品鉴。”掌柜心明眼亮,似早有预备,根本不给芳兰跟上的机会,只听他话刚落音,便有小二端着JiNg致的糕点进来,用美食迷惑了芳兰。
成功将芳兰留在了雅间里,桃婉便被掌柜带着登上了怀珠楼的顶层。
“我们当家的便在里面恭候贵客您请自便。”掌柜只将桃婉带到了顶层的门口,似不便再伺候,掌柜连多一秒也不曾逗留,匆匆离去。
那在背后坏她‘名声’的好事之徒是谁已然呼之yu出,但桃婉却在此止步不前,桃婉不禁思忖,其实知道了又当如何。
以某人那肚量,岂容她胡作非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你见了所有人,唯独不愿见我?”许是桃婉在门口停顿的时间实在太久,与她只有一门之隔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似有几分不悦的声音幽幽从门缝传出,清晰落入桃婉耳中。
桃婉本是在犹豫到底有没有相认的必要,可在听了这熟悉的声音后,心中那气便不打一处来,她猛地将门推开,与那熟悉的眼眸一番对峙,伶牙俐齿道:“周韫,你故意在赵曦跟前坏我名声,是何居心?”
周韫是什么为人,桃婉一早便知,他是赵沂的谋士,能是什么好人,但她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卑劣,趁火打劫也就罢了,居然还落井下石,他难道就不怕病弱的赵曦一下子承受不了打击,一命呜呼么。
“我只是好心想救他罢了,我能有什么居心?”周韫一脸无辜,便如被冤枉了似的,竟还理直气壮反问了起来。
“是什么好心竟然还需要价万两?”桃婉丝毫不让,似要将他背地里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抖落出来。
“好心不要钱,可赵沂如此作为,我岂有不为你讨回公道之说?”周韫能言善辩,扭曲作直丝毫不落下风。
他自有他的道理,也有他的筹谋,他从相国府cH0U身,以赵沂的肚量自难再容他在世,他退居幕后,若无生财之道他拿什么去与人相争。
“为我讨回公道?那按你这么说,怀珠楼岂不是我的?”周韫的嘴巴从不饶人,桃婉也不遑多让,她敏锐从言语中捕捉到了关键的字眼,故意给周韫挖了个陷阱。
“怀珠楼和我都是你的。”周韫顺着桃婉的话,语气忽然变得深情,他再看桃婉,神sE已变了一副无奈又懊悔,他主动朝桃婉走近,轻叹一口气后又接着道:“我知你还在气我在你危难之时没能及时相救,这半年间我日日自责,我也深知我的自责于你并无作用,所以我才做了其他弥补,盼你看在我亡羊补牢的份上,原谅我一回。”
桃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周韫这番刚柔并济,哪里是他跳下她挖的陷阱,分明是他步步推着她向前,达其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韫这厮,当真是任谁来了都得被他算计一道,说不定赵沂是因找了他当谋士才变得如此老J巨猾,桃婉虽有几分恼怒,但也被他抛出的诱饵x1引,她缓和了几分脸sE,道:“那你做了什么,你都说说吧,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
“我猜你应是不想赵曦就这样郁郁而终,所以我才假扮方士将真相告知与他,我承认这当中有我的私心,若能就此吓退赵曦,那我便也少一位劲敌,若不能,起码能救他一命,博你一分宽待;再者,我开设怀珠楼,并在封京置业,是因你若回封京,必是以镇北将军府儿媳身份,你身边的那些人需要地方安顿,唯有我做你的后盾,方才最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