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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鬼,善鬼,将来要投人上人胎的鬼都在这里。
这里一片祥和轻盈之气,路上的鬼都笑呵呵的一脸通达的善鬼之意。
这里没什麽让我掀的,我只小心避开他们分辨脸孔。
远处的罚官看到我,直接走过来问话。
‘镜狐!你何事来此!’
我没回话,直接抢了他手里的名单册翻看。
罚官继续问,‘你为何突然来此!’
我还不理他,我并没有在这名册上找到他的名字。
罚官放轻了声音,‘你可将要找之鬼名告诉与我,我来帮你查看’
我擡头看他,‘被食之鬼去哪里找?’
罚官一听露出两排兇恶坚固的獠牙,笑得和善又狰狞。
‘被食之死鬼早已什麽都没了!被弃出上下十三界了!无人无鬼无魔无仙记得!何谈去哪里找这一说!’
我一擡手拎起他的头就将他甩出了善死界,然后拍拍手,掸了掸喜服上的灰尘。
头也不回的迈出了下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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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救
我回到了芜名村。
夜已深。
我掏出灵气罩,浮着肉片和他一起慢悠悠的走在村间的小路上。
这小小的村庄每一间房屋顶上都在往上弥散着青金色的灵气。
这都是他的灵气,这些都是从村民的肚皮里面溢出来的。
他们应该睡的很舒服。
当初我两游历至此,因山崩之祸动了灵力救下了这将要承受灭顶之灾的破烂村落。
救完人我欲拉他继续去游历,可他动了善念要帮这些人灾后重生。
助其重生之后他们自是感恩戴德,时不时就要为我们送来自制的吃食。
每次我们要走之时,全村都极力挽留。
一来二去,竟拖了两年都没走成。
于是他準备就在这里与我成婚定居,过一段凡人的生活。
我是无甚所谓,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反正都是他照顾我,在哪里逍遥不是都一样。
我点了点灵力罩,让他上下翻滚了两圈,然后笑。
以前都是他托着我搂搂抱抱举高高,我却只有擡手才能碰到他的头顶位置,现在我竟然都可以让他整个人旋转翻滚了。
小小的得意让我笑了出声。
‘哼!今日可是我把你当成稚童的玩意儿在玩儿!’
我走到了一间没有泛出青金色灵气的房屋。
这是芜名村一个没什麽地位的干瘪老大爷的房屋,他自己说因年少家穷终身未娶,所以也没什麽后辈孝敬他。
我看大爷坐在门口唉声叹气,似是在惋惜什麽。
我收了灵气罩换了一身皮走到他面前。
‘大爷,为何深夜坐于此处不进屋歇息?’
大爷没擡头,哆嗦着手杵弄着手里盘的包了浆的木棍。
声音像是一个漏了气的破风箱,‘我的长生不老啊!嘿嗬嗬…嘿嗬嗬…’
嘶嘶喳喳嗬嗬。
我沉默了。
我回到原形,伸手在大爷头上点了一下。
他立刻就因头骨碎裂,七窍流血而亡。
我笑了一声,托举着肉片回了我两的婚房。
‘你说我要不要去把他们都杀了?’
‘可是他们体内现有你在,杀了他们我连你青金色的灵力也看不到了’
我摸着婚床上的双鸳戏水团花纹,纤细精致的针线磨着我的指腹,像刀子一样似要割伤我的皮肤。
‘我去找神帝吧,可通天誓大概会在我靠近天门两万里的时候就将我碾碎’
‘我化成灰没事,可我不想让你再受伤了,且我死了谁来护你’
‘我还不想同你一起死’
我握着灵力罩侧躺在床上同他说话,他也不时的动动灰黑色的灵气回应着。
我们之前也是如此,他忙的时候我两说话,他也是一边干着活一边用灵力给我端茶递果回应我,绝对不会让我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应。
现他都死了还在回应着我。
又躺了一会,我起身将房里的东西都附上了一层保护罩,然后揣着裹着肉片的灵气罩关了房门。
上不得上界,去不了天门,见不得神帝,我就先去找阎王。
我并不是什麽大妖,我就是一只修为普通的狐族小妖精。
但因着他的缘故,阎王还是能见一见的,毕竟阎王算他半个长辈。
天黑夜静好找路,阎王殿的鬼使耷拉着死长的鬼舌,冒着绿火到处跑。
我毫不费力的跟着进了地府的大门。
我来到阎王殿,一掌拍开了欲挡在我前面的阴兵的刀戟,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去。
阎王还没从地藏王菩萨那里回来,一衆阴官今日倒是来的齐,他们对我这个不速之客似是不解,我走到黑白无常面前,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