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灯光很亮,照得齐术的脸上白的吓人,他无力的望向镜子中的自己,神情有些恍惚。
镜子里的Omega清秀温婉,是很有亲和力的长相,但此刻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一点活力,像一朵饱受摧残的花,即将枯萎在角落里。
手掌撑在洗浴台上,旁边是碘伏和纱布,但没有涂抹点药膏的意思,因为伤大多数都在背上,想清理都够不到。
上半身没穿衣服,身材在Omega中算干瘪、消瘦,也是因为这样,背后的各种伤痕才显得那么狰狞,旧的新的叠加在一起,一些地方还渗出血液,干涸在皮肤上,红紫青三种颜色,在干瘦的脊背上,触目惊心。
齐术也不太喜欢去医院,因为别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也许他会收获一些同情安慰或愤慨,但那有什么用呢,更多的,大家会说忍一忍吧。
是的,忍一忍。
这就是现在的社会,看似出台了很多Omega的保护法,可只要被婚姻的外壳笼罩着,一切就像被打上了马赛克,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互相看不见了。
齐术站了好一会儿,感觉不到累,这是他现在最喜欢的姿势,坐着伤口会扯到,躺下更是如此,好似忘了以前多爬一层楼梯都要喊累的感觉了。
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他不受控的浑身一抖,而后扶着门框,缓慢的走到卧室,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上面的几个大字——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眸光中,露出显而易见的恐惧和厌恶,但是接下来动作却是马上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通键,“老公,什么事啊。”
Omega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老公一个词,语调绵软悠长,像是带着满满的爱意。
却不知,齐术的指甲陷在白嫩的皮肉里,努力让自己对着这个厌恶至极的人,发出来这样的声音。
电话那头:“过来接我,地址发你了,别开你那个破车,穿干净点。”
一连串的命令要求下达,也不在意对面的回应,电话立马挂掉了。
齐术把手机按灭,麻木的抬脚,走向了衣柜。
他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但该出席什么场合的,都至少有一件,不至于出门太寒酸。
毕竟自己的Omega没有几样像样的衣服,会丢他老公周枯的面子,丢什么也不能丢面子,是他的行事原则。
换好了衣服,又去周枯的房间拿把钥匙,他就打算出门了,手触到门把手,又缩了回去。
他看到了那个地址,像是那个人会去的场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术转身回到了卧室,打了一层粉底,又涂了一些有颜色的唇膏,让自己更有气色一些,才重新出门。
地方不算近,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他就停在了马路边,抬眼就能看到灯光璀璨的大楼。
他不清楚要等多久,也不会傻到去打电话问周枯,他的时间不宝贵,这是周枯的一向的认知。
而宴会内部,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周枯和身边人不时搭几句话,可目光余下,一直默默留意不远处的一个人,见那个人走了,也赶紧紧随其后。
却不敢跟的太紧,因为知道,对方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
出了大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开始散开,走向各自的车辆,司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周枯耳边很尖,到听一些电话声,等电话挂掉,他立马凑了上去:“何总,是司机出了什么问题吗?”
何秉真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司机打电话过来,说出了一点小事,撞到了人,安排了另一个司机去接,不过他拒绝了,太浪费时间了。
周枯一点也不介意对方冷淡的态度,又接着道:“这里打车不方便,何总不介意的话,就坐我的车吧,我的……妻子车技很不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秉真皱起了眉头,在听到周枯说妻子这个词的时候。
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不喜欢周枯,有一些他这个妻子的原因。
何秉真喜欢去楼下的一家餐厅吃饭,那家餐厅味道好价格相对优惠,已经变相成为公司的第二个食堂了。
他有自己的专属位置,却不用担心有心人会借此制造一些“偶遇”,因为他的行事作风严厉,厌恶有人借助工作的便利,来发展一些别的关系。
他因为这个事,开了不下数十位员工后,身边彻底清静了,现在的他,仿佛人形瘟疫,大家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吃饭也是如此。
何秉真乐得其所。
而最近,这个众所周知的“规则”被打破了,就是周枯的这位Omega妻子。
周枯调过来总部有多久何秉真不知道,可他的Omega是两个月前开始的,日日坐到固定的一个位置,带着精致的饭盒,似乎是一位贤妻良母。
那个位置就在何秉真的对面,每次去吃饭,都能碰到那个Omega端正的坐在软座上,也不玩手机,运气不好的时候,周枯也坐在那里吃饭,还会和他打招呼。
何秉真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个Omega不是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他的直觉一直很敏锐,是被数不清的人纠缠后锻炼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大小小,多多少少他见了不知道多少手段,直白的,委婉的,阴险的各种方法。
大概是真的见太多了,他反感一切有这种念头的人接触他,只要察觉到对方心思,就会不受控制产生厌恶的心理,对方如果付出行为,也很好,他也会付出拒绝的行为。
更何况,这个Omega还是别人的妻子,他不喜欢人妻,更觉得这人的品行堪忧,仅仅是被这样的人惦记,都感到恶心。
可这个Omega真的很沉得住气,两个多月,没主动找他搭过一句话,甚至不会多看他几眼,就连周枯主动跟他打招呼,Omega也只是浅浅而礼貌的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何秉真心道,很好,就这样藏好自己的马脚,别露出来,不然他会忍不住踩一脚的。
看何秉真皱眉,周枯又急忙找补:“何总如果有其他安排的话,我就不多操心了。”
何秉真眉头舒展,终于抬起眼睛,他嘴角露出弧度,虽然笑意不达眼底,可礼节却让人挑不出错:“那就麻烦了。”
周枯微笑着说:“不麻烦的。”
齐术在看到门口陆陆续续出来的的人后,就自觉从车上下来了,面对着人群,从中找寻周枯的痕迹。
每次参加这样的酒会,结束回去的周枯就会更暴躁,似乎要把在外面赔的笑脸,受得冷眼,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即使他姿态放的多低,态度多恭顺都不让对方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术不得不更加小心。
只是他没想到,会看到周枯和那个人一起过来。
周枯走在稍前的位置,身子却一直侧着,面上时时刻刻带着笑容,是齐术从来没在家看到的样子,在家里的狰狞扭曲,和现在的谄媚模样重叠,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可转念一想,自己在周枯面前呢,也是这样的吧,小心翼翼带着讨好,不管心里多讨厌,面上也要伪装,以祈求皮带和拳头能少落下,让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有喘息的余地。
原来他讨厌的样子,在自己身上也能找到痕迹。
然而下一刻,他就不得不勾起唇角,冲着周枯的方向招手。
周枯看到了他,确认了他的位置,又开始回头,“何总,车就在前面。”
齐术的手还没放下,微笑依然挂在脸上。
何秉真视线移到前方,淡漠注视着一切,仿佛一切都无关紧要,他看到了对方的视线路过自己,正对着周枯微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枯走到了齐术前面两步停下,扭过头,对何秉真介绍道:“何总,这是我的Omega妻子,齐术。”
齐术的目光,才顺势落在了何秉真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他唇角上扬,露出清晰的酒窝,乖巧礼貌的问候:“何先生好,我叫齐术。”
齐术,打过无数照面后,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名字。
何秉真淡然的颔首,平淡而疏离,甚至没有施舍一抹笑,就算知晓了对方的存在。
齐术的笑容维持了合适的时间,才慢慢落下,他垂下眼帘,酒窝也趋于消失,让人看不出情绪。
周枯没有和齐术介绍什么的意思,这不止是他一个Alpha会忽略掉的事,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完成了任务一样的介绍,他就走到马路边,拉开了后车门,热络的说道:“何总,我这也不是什么好车,你将就着坐,我争取来年好好表现,换一辆好车。”
周枯往前走的时候,齐术还停留在原地,离何秉真两三步的样子,他微不可察的抬起了眼眸,又很快阖上,夜幕遮盖下,那个眼神很快很轻难以让人察觉。
何秉真余光不知扫到了哪里,戏谑的勾起唇角,就迈开长腿走过去,刚好从齐术面前离开,带起一阵涌动的气流,燥热的微风拂过,他恍惚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又或许是他的错觉。
上车前,他拍了两下周枯的肩膀,是鼓励的动作,只是面色却于动作不符,似笑非笑,好似带着淡淡的嘲讽。
这是上司对下属常用的鼓励方式,周枯颇为受宠若惊,他早知道何秉真性格古怪,难以捉摸,费了好大力气,也没能和对方混熟络,不想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不但愿意坐自己的车,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不像在鼓励,可小小的不对劲,周枯没有在意,他回头看了齐术一眼,示意他赶紧上车。
齐术也已经走到了车跟前,他不复刚才的温和,面对周枯时,总会不自然躲闪、木讷,绕到车前自己打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齐术扣安全带的时候,周枯问后座的何秉真地址。
何秉真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听到问题,却迟疑了半刻,食指轻轻敲打手背,才低沉缓慢报出了一个地址。
齐术听的很清楚,他在导航输入了那个地址,导航显示,比他们住的地方还要远。
不过他没表现出任何别样的情绪,就踩下油门,启动了车子。
周围的景色飞快的后移,夜晚的霓虹灯璀璨,透过车窗也照样夺目,何秉真专注看着窗外,打发无聊的时间。
周枯想说些什么,可他喝了不少酒,又不知触到那根神经,开始有些想吐,一时间也顾不上和对方攀谈了,皱着眉直挺挺的靠着。
车上是封闭的,齐术闻到了酒味,大多数来自副驾驶的周枯,还夹杂一些信息素的味道,他能分辩出是周枯身上的,他微微蹙眉,大概周枯是真的不舒服,不然不会让自己在何秉真有任何的失礼。
他眼底暗流涌动,什么心思想要破土而出,脚上不自觉的用力,把油门踩的深,紧紧握住方向盘。
周枯大概也意识到了,忍住难受,也把信息素收得好好的,他艰难的张口,“不好意思何总,刚才喝了酒,这会坐车有点想吐,感觉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好路过了一节隧道,何秉真阖上了眼帘,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像一头蛰伏沉睡的凶兽,他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低沉而舒缓:“没关系的。”
齐术这时适当开口,“老公,送何先生的路上会路过我们家,你喝了酒不舒服,不然先回去吧。”他语调轻柔温和,任谁听了,也觉得是在关心对方。
晕车加喝酒,周枯的难受可想而知,胃里简直不停的翻涌,恨不能现在就下车,自己走回去都好过在车上,所以齐术的建议,这回真说到了他心坎上。
可出于那什么该死的礼节,他不能点头,要让何秉真来说才合理,甚至于他现在难受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何秉真从窗外收回目光,隐藏了眼底的轻蔑,转而恢复平静,他附和道:“难受就先回去吧,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们两位了。”
车子飞驰在路上,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齐术二十多分钟就开到了,车子刚停稳,周枯就急不可待的拉开车门,赶紧下一秒都要吐出来了。
他快步走到周围的绿化带旁,弓着腰在不受控制的干呕,齐术目睹了一切,拧眉抓着安全带。
他真的很不想下车,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该这个时候,对周枯表示关心。
齐术还是解开了安全带。
何秉真坐在后座,可以肆无忌惮观看前面人的行动,他洞若观火,对齐术的犹豫看的清楚明白,侧过脸,又觉得有些无趣,暴露的好快啊。
齐术刚走到周枯身边,还没说点什么,就听到对方不耐烦的打发,“你下来干什么,让他等着你,看我吐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马上又补充了一句:“有点眼力见行吗,快上车。”
齐术垂眸转了身,没有犹豫,在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周枯刚刚走的太急没关车门,他走到副驾驶的位置,轻轻关上了车门。
回到自己的位置,关自己座位的车门时,他没有控制力道,车门嘭的一声合上,在绿化带刚吐过的周枯都听到了声音,狐疑在看向车子。
这时汽车恰好启动,尾气喷出,结合刚才略微粗暴的关门声,他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车上坐的是他的Omega和上司,两人一前一后在密闭的车厢里,把自己甩在了原地。
车里终于没有了厚重的酒气,齐术的手扶在方向盘,脚在寻找油门时,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后视镜。
何秉真没有看窗外,可能觉得没意思了,他目视着前方,长腿交叠在一起,矜贵自持,冷淡没有交流的欲望,坐出了高端商务车的感觉。
这真的是自己能把握的人吗。
心里有事,齐术重新扣安全带的动作有些迟缓,他脑海里浮现那么几条消息,何秉真,顶级s级Alpha,承德集团的实际掌权人,就连那么寥寥几个信息,还是得益于在周枯身边总结出来的。
他只在乎一点,他绝对有能力,让自己摆脱周枯。
没有人想那么活着,没有丝毫的自由和尊严,在外人看来他是模范Omega妻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这个家是奴隶的角色!身上不计其数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太想逃离那个魔窟了,跟周枯独处的每一个晚上,他都要心惊胆战,这样的日子让他的精神几乎崩溃。
但怎么逃离呢,没钱没工作没人脉,唯一会无条件帮助他的父母,却成了他最大的软肋。
他只尝试逃回家过一次,还不敢告诉父母原因,家里开的饭馆就有人来闹事了,第一天是中午生意最好的时候有个bate大汉吃出来一只蟑螂,第二天就是监管局来查卫生了,第三天……齐术不敢在呆了,回家背后落下的是皮带还是烟头,他已经忘了,但记得周枯轻描淡写的警告。
他没本事离婚,何况周枯还有一个律师姐姐,可悲的是,离婚又能怎样呢,能摆脱周枯的纠缠吗,答案显然是不能的。
他面临的情况几乎是无解的,但人生真正的死路不多,他窥探到了一条生机,这条生机在于周枯没有终生标记他。
是的,结婚三年,他们甚至没有终身标记,因为终身标记不止对Omega有影响,对Alpha也有限制作用,会让他们对其他Omega的信息素,产生抗拒的情绪。
可是这样的话,周枯又怎么会享受外面Omega的柔情似水呢。
齐术感到可笑,刚结婚时,他还失落过周枯为什么不终生标记他,可现在,他庆幸至极。
并且Alpha和Omega的终生标记是不可逆的,相当于Omega身上被彻底打上别人的记号,这种情况,哪怕Omega在诱人,信息素等级在高,对别人也没有了作用。
而且Alpha之间的信息素是相互排斥的,做.爱的时候Omega腺体里还散发出别的Alpha气息,估计当场就萎了。
正是没有终身标记,他才敢打起何秉真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心里没底,明明筹谋到现在,什么行动也没付诸过,可看见何秉真就心里发虚,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顶级Alpha的压迫感真的难以想象,光是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他就浑身不自在,不自觉的想臣服,又何谈勾.引对方。
车子稳步行驶着,齐术看着导航,离何秉真报的位置越来越近,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缓解紧张的情绪。
经过一个路口时,亮起了红灯,他踩下刹车,瞥到红灯的秒数,还要一小会儿。
他又不受控制的想看看对方,看一眼的事情,想就做了,他小心翼翼的把目光移到后视镜。
他本以为,何秉真还是闭目养神,或是在看窗外,可视线刚挪到内后视镜,就立刻对上了一道侵略性目光。
何秉真面无表情注视着内后视镜,神情冷冽阴鸷,眼眸幽暗,在黑暗中反射出光线,以一种睥睨俯视的姿态,在通过镜子盯着齐术看。
他平静且冷漠,不会给人遐想的空间,可这个目光又远超正常社交时间,如同吐露着蛇信子的蟒蛇,在不急不躁的打量自己的猎物。
齐术心跳停了一瞬,眼睛惊的放大,瞪的圆圆的,呆滞在原地,任凭对方视线的侵蚀。
两人的视线在此刻交汇缠绕,此前,他们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甚至刚知道彼此的名字,可又心知肚明对方的存在。
现在,他们各自扮演一个角色,一个送丈夫同事回家的妻子,一个是接受下属好意的上司,然而无论什么身份,都不该有这场对视,明明不是暧昧的气氛,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纷,可谁都知道,这个对视是越界的。
齐术艰难的想移开,可像是被引诱一般,无端吸入深渊囚笼,怎么也无法逃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厢内的气氛压抑沉闷,齐术像置身于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中,被囚禁在深海的困兽,周围的海水疯狂席卷,他却无法逃脱。
只一眼,他就几乎被击溃。
终于此时,红灯亮了……后面的车辆也开始鸣笛提醒,齐术才幡然醒悟一般,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离开。
齐术很想把车窗打开透气,可他想到等会要做的事,还是克制住了,他不想回忆刚才的目光中,是否有警告的含义,只想拼上一次。
密闭而狭小的空间被,他开始缓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是橙子味的,很普通的一种,他在车厢里,自己能闻到的时候,都在莫名羞耻,先不说,这样的行为有多暧昧,释放了怎么的信号。
何秉真那样一个顶级Alpha,闻到这么平庸无奇的信息素,知道他那么拙劣的引.诱,会不会想笑。
他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本正经的盯着前面的路,实际耳垂红的要滴血,蔓延到脖颈处,哪里都在发烫,实在是不专业极了。
他在座位上挺直自己的背,一来别压倒伤口,二来聚精会神,不放过后座传来的一点声音。
他没胆量去看内后视镜了,不然一定会发现,后座的何秉真,露出了嘲弄讥讽的冷笑,看到这个笑,任何Omega都会自残形愧,仿佛只是对他产生心思,就是极其自不量力的表现。
齐术的煎熬被打破,他清楚听到后座传来的声音,来自何秉真,语气冷静而平和:“齐先生,拜托停一下车,你的信息素漏出来了,闻的我有点恶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屋里没有开灯,他换好鞋把灯打开,就看到周枯在沙发上躺着,闭着眼睛带着些许醉意。
他去上前,半跪在沙发旁,给周枯把鞋脱了下来,又去厨房端了一杯水。
做这些的时候,周枯已经醒了,满脸不耐的坐了起来,顺其自然的接过来水。
齐术又马不停蹄的走到了卧室,拿出来周枯洗好的睡衣,和洗漱用到的东西,放在浴室里,细致到牙膏都挤好放在杯子上。
准备好一切,他去到客厅,对周枯说:“现在要洗澡吗。”
周枯神色阴沉,不知道在烦躁什么,问道:“送他回去了?”
齐术点点头:“嗯。”
何秉真下车的地方,离他的住处只有一公里不到,这会肯定走到家了。
周枯又问:“他没说什么吧。”
齐术想到他最后那些话,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周枯皱眉,却又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了浴室,齐术跟了上去,捡他扔在门口的衣服。
他没有闲下来一刻,把周枯的衣服整理好,就又去厨房,切了一点水果,倒了一杯蜂蜜水,等着周枯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谨慎思考着,还需要做什么事情,怕一些不小心被他忽略的事物,引起周枯的不满。
今天的周枯似乎心情不错,或者在宴会上结识了一直想认识的人,也可能有了什么艳遇,总之,他躺下休息之前,没有发无名怒火。
这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齐术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衣服,有洗漱的时间。
他们结婚三年,就刚开始的一两个月是睡在一起,周枯入睡困难,齐术则恰恰相反,哪怕微弱的呼吸声都让他不满,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暴露出自己的本性,还是齐术心疼他,主动提出搬出去的。
等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开始复盘今天的事情。
何秉真的那些话,像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一般,每过一遍,心里就会涌起一阵难堪,他并非是什么脸皮厚的人,而且心思敏感,很在意他人的看法。
回顾以前的经历,今天的行为,绝对是出格的,可他没有办法,如果他不自救,等待他的,就是和周枯的三年又三年,那才是无比的绝望。
他知道他现在采用的是最笨的方法,可他没有人脉渠道,还不是什么优质Omega,更是以已婚的身份去靠近何秉真,连他自己都觉得异想天开。
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其他的Alpha,可都被一一否决,因为这个Alpha,必须要远超周枯的身份地方,不能是旗鼓相当,周枯不止是暴力,还睚眦必报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强,不可能容忍有别的Alpha亲近他,哪怕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他离开,所以他狭隘的眼光里,只有何秉真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没法不去做这件事,努力了才会有希望,哪怕一点点微弱的光,出现在他黑暗无比的生活中,他都要紧紧抓住。
那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让何秉真心情莫名好了一点,拆穿那个Omega的虚伪,看他听到那些话,而煞白且惊慌失措的脸,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饶有兴趣的期待,那个Omega还会不会给周枯天天送饭,然后接着送饭的名义,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而他,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周枯呢。
看对方的反应,估计没想过自己乖巧懂事的Omega,其实对着别人偷偷释放信息素吧。
何秉真觉得,那个餐厅,或许可以在去几次。
这个想法没有立刻被实现,因为紧接着他就出差了,等忙碌几天回来后,这件事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
接近中午的时候,助理问他吃什么,他才想起来,按在文件上的手顿了一下,他说:“楼下。”
何秉真去到餐厅,大部分位置都有了人,他的位置还在空着,而那个Omega常坐的位置,此刻却坐了别人。
他微微蹙眉,不经意扫了几眼餐厅,才看到熟悉的背影,不是没来,而是换了其他的位置。
Omega背朝何秉真的方向,坐在座位上,饭盒已经摆好了,肉沫茄子红烧肉和青菜,色泽鲜艳还冒着热气,旁边甚至还有一碗汤……
何秉真站着的功夫,周枯进来了餐厅,跟他打招呼:“何总出差回来了啊。”
何秉真微微侧过身,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枯环伺一圈,笑着试探问道:“何总,没找到位置吗。”
他当然知道何秉真常坐的位置是空的,可何秉真停在了这里,就表明了一些问题。
何秉真掀开眼皮,语气还算礼貌:“没有,有空位置。”说完,他就走向了自己常去的座位。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谁都没有在意,周枯自然而然坐到了齐术对面,桌上准备的菜也都是他爱吃,齐术的手艺从结婚之后突飞猛涨,几乎都是他的功劳。
何秉真饭桌上的菜样很丰富,不过他吃的很慢,大概是这家餐厅的水平有所下滑,导致他胃口不是很好。
不停的有人走进来,路过周枯时,和他打招呼,他们调侃着周枯的好福气,每天都能吃上家里的味道。
Omega露出腼腆的笑意,周枯也大大方方的回应,或者在外人看来,他们真就是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殊不知,那是以燃烧他妻子的代价,换来的平和。
何秉真的位置偏角落,一般不会有人打扰他用餐,但周围的声音超过一定分贝时,也会影响食欲。
他不经意扫过某个方向,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神色也很平常,周围没有人会发现有什么改变了,这种只有他一个被影响的感觉很不好。
不过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好的改变,他没有喜欢被人无脑纠缠的癖好,懂进退知廉耻,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品行。
吃完饭,等电梯的时候,周枯又撞上了何秉真,他还有点惊讶,谁都知道公司有何秉真专用的电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秉真对上他疑惑的视线,漫不经心解释了一下:“那个电梯在维修。”
周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电梯上行,密闭的空间内异常安静,打破这份安静的不是周枯,而是何秉真,他像是随口一问:“你们常坐的位置,不是我的前面吗。”
这个问题没头没尾,周枯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干巴巴哦了一声,才道:“那个啊,我也不知道我那个Omega怎么突然换了位置,我也觉得之前位置好……可能他去得晚了,那个位置已经有人坐了吧。”
何秉真嗯了一声,平视前方,没有在说话的意思。
周枯走后,餐厅的人不怎么多了,齐术不好麻烦餐厅的服务员清理,每次都是自己准备好湿巾,把桌子收拾干净。
刚好一个女bate服务员过来收垃圾袋,和齐术是眼熟的关系,随口问道:“怎么突然换位置坐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没来呢。”
原来有人注意到这么个小细节,齐术有些意想不到,他实话实说:“今天过来晚了,那个位置有人了。”
和周枯猜的原因主观上是一致的。
客观上的原因,是齐术准备完饭盒打算出门的时候,刻意晚了一会儿。
因为他在犹豫,要不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事实上,他已经纠结几天了,纠结的几天都没遇到何秉真,所以他还有机会,选择避开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害怕这种行为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毕竟车上的事,Alpha已经明显表达出反感他的意思了。
但是他接触对方的机会少之又少,如果连午饭时都选择避开,那他的生活就在找不到和Alpha相关的事情了。
但明显,上天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他只晚了一会儿,那个位置他常去的位置,就坐了别人了。
更巧合的事,Alpha刚好今天去哪里吃饭,看见他之后,齐术全程都莫名的紧张,脊背没有放松过,很想回头看一眼。
他的动作非常的谨慎,因为一般来说,他没有无缘无故回头的理由,会很奇怪,所以他在等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不难找,身后有人叫周枯,他们顺其自然寒暄了一番,齐术面带笑容的礼貌回头。
眼神却不经意间看到了其他位置,Alpha一个人在坐在角落里吃饭,安静斯文,神态自若,齐术却莫明感受到一种寂寥,萦绕在Alpha身上,大概是他的错觉。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微不足道的行为,不会对Alpha产生任何影响,这是应该的,谁会注意脚下的蝼蚁呢,或者不是蝼蚁,对何秉真来说,他的骚扰更像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吧。
齐术是一个不擅长开始,也不擅长结束的人,除非获得了一个契机,他才会下定决心,这种契机不经常来的,也许老天爷都觉得他这样的人不配接触何秉真。
他只好选择顺应自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次之后,何秉真一两个星期没去楼下的餐厅,不过每次路过的时候,他会往哪里看一眼,而那个Omega,大部分时间还是坐在哪里,离他远的位置。
何秉真已经意识到,他对这个Omega的注意,似乎多了一些,仅仅是一眼而已,好像没什么,只有看的人自己知道,这一眼的多余。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人总是会被一些超出预料的事情吸引,是无法避免的,但理智总会占领高地,让他绝对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举动。
周六的时候,他去医院了一趟,看他的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喜欢唠叨一些家长里短,尤其关心他的婚姻大事。
“找一个漂亮的Omega,匹配度不高也没关系的啊,只要人好,体贴知道心疼你,奶奶就喜欢,你想想多好啊,晚上回家之后,屋里亮着灯,有人等你……”
何秉真蹙眉,开始走神,奶奶的这些话,莫名有太强的针对性,他又想到了那个Omega,他给人的感觉,对的上奶奶说的每一条。
所以他会给每天周枯准备好饭菜,听话的随叫随到,去任何地方接周枯,应该也会每天开着灯等周枯回家,温声细语的为他开解烦恼,他们会睡在同一张床上,彼此抚摸缠绵,信息素纠缠在一起。
“小真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脸色那么难看。”奶奶狐疑的看着他,神情里有担忧。
何秉真回神,恢复了原本的神情,克制一些不好的情绪,露出一个笑,声线还算温和:“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件闹心的事。”
奶奶关心他:“什么闹心的事,让你气成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司的事情。”何秉真停了停,“不是什么大事。”
奶奶哦了一声,话题转得很快,“太忙了也不行,一直赚钱都没时间休息,看你身边就知道,连个喜欢的Omega都没有。”
何秉真没有否认,他随意又接了几句,就借口出去了。
他去楼下找了主治医生,想聊一下奶奶刘书雪病情,和后续的治疗方案。
这个主治医生是医院里为数不多的Omega医生,收的也全是Omega病人,主攻心内科和Omega信息素等方面。
何秉真到的时候,他在电脑上看什么东西,桌子上的病人资料还没收起来,跟何秉真说:“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何秉真伫立在电脑桌前,居高临下,很轻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和后面紧跟着一个不熟悉的名词:“信息素紊乱……”他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
医生没抬起脸,随意接道:“没听过吗,也正常,这个病本来也不算常见,你又是单身。”
何秉真眉头皱起,他不禁反问一句,“这和单身不单身有什么关系吗。”
医生终于抬起脸,看了病例单一眼,才慢悠悠的回:“这个病一般出现在已经结婚的Omega身上,通常因为他们的老公,不愿意终生标记,导致他们的腺体异常,轻者日常生活不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严重的腺体肿大,释放信息素会非常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才说,单身的不了解也正常。”
“不过很好治,只要他们丈夫愿意终生标记,在配合一些药物,很快就能治好。”
何秉真发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一些隐秘,藏在温和平静生活中不易让人发觉的真相,他自顾自的低语:“结婚了,却不终生标记……”
“对啊,方便自己寻欢作乐呗,遇上这种Alpha,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个医生见何秉真的脸色有些怪异,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吗……你该不会认识这个人吧。”
泄露病人隐私,可不是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虽然他没有提到具体名字,可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麻烦,也说不清。
何秉真垂下眼帘,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份病例,像在确认这个名字,半响他简略的回答:“没有,不认识。”
何秉真走出医院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在想那份恰好出现在他面前的病例单,是单纯的巧合,还是有心人的安排。
可那个医生,从头到尾都表现的极其自然。
他脑海闪出一些片段,大多数都是周枯和那个Omega在一起的画面,用正常的眼光去看,他们很和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那天那个Omega在看到周枯下车呕吐时,下车的动作稍显犹豫,好像是一个小的破绽,不过他当时自以为看破了这个Omega的虚伪,先入为主留下不好的印象,现在想来,那可能是周枯不在他身边时,他才不自觉流露出的对周枯的抗拒。
如果是巧合,好像一切也能解释通。所以那天,释放信息素或许是无意识的,那些他认为可疑的地方,其实是他太敏感了。
后来不坐到他的身边,也是防止他误会,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想勾引他的Omega。
只有一个不被丈夫终生标记可怜的Omega,固执己见守着不断出轨的丈夫。
可如果不是呢,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周枯齐术和那个医生排了这一出戏吗,他自认对人性的洞察力颇高,这次却难得没有看透。
坐到车上时,他打了个电话,叮嘱了一些事情:“对,查一下他们三人的关系,还有周枯,是不是有出轨的情况,和那个Omega的病。”
周六的市区有些堵,车子停在了公交车站的附近,何秉真打电话时,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那个Omega。
他坐上公交站的木椅上,耷拉着肩膀看起来软趴趴的,面色苍白,没有什么精气神,神情萎靡,垂着眼睛,眉间距处有几道因为痛苦产生的条纹。
何秉真无声看着,眸色幽暗,如古井深渊不起波澜,让人看不出情绪,这条路还没离医院太远,从医院从来,的确有很大可能出现在这条路上。
一辆公交车停下,Omega才抬起脸,手撑在腿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跟随在人流后,慢慢上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绿灯了,何秉真的视线缓缓前移,收回目光,电话那头,还传来提醒的声音:“还要什么要注意的吗……何总……何总。”
何秉真平静的吐出两个字:“尽快。”
齐术回到家,几乎是立刻瘫在了沙发上,他的车没油了,又没有富裕的钱去加,才选择公交车出行,公交车停车次数多,很多人坐上都会不舒服,何况今天人多,他是站了几十分钟回来的,在这种快到发情期的时候,是一场不小的煎熬。
他去医院主要是去领抑制剂,周枯已经好几天没回过家了,这几天就吃过一次他送的饭,他很清楚的闻到,这次是个桃子味的Omega,周枯大概率不会因为他,放弃这个新欢,所以他要提前准备一下。
至于那个信息素紊乱……他其实不太在意,因为没觉得这个病对他有很大影响,他没有工作,不需要每天长期出门,觉得控制不住时,就贴一片阻隔贴,回家了就可以摘掉,可能他这个病的还不太严重,对比被周枯终生标记带来的痛苦,这个代价不值一提。
晚上的时候,齐术在犹豫要不要给周枯发个消息,一是不想准备繁琐的饭菜了,二来想确认一下他这几天会不会回来。
周枯这次回的速度是意料之外的快,不过消息的内容在他预期内:不回,简单而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