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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徵也瞧了一眼:“我又不懂,祁二公子检查过的,那想必是没有问题了,拿去给江先生吧。”

正在里间擦手的祁禛之大叫起来:“让江先生好好再查查,我怕那咧着大嘴的白面阎罗居心不良!”

“什么咧着大嘴的白面阎罗?”杭七奇怪。

祁禛之脸上挂着水珠探出半个脑袋,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傅徵:“就是卖给我天蠺的那人,他说他叫慕容啸,还认得你。”

“慕容……”杭六杭七同时一惊,随后又同时闭上了嘴。

傅徵目光微微闪烁,但仍旧不动声色道:“他……没什么居心。”

“没什么居心?”祁禛之边擦脸,边称奇,“没有居心,会让我只用一块玉佩就换回三万两黄金才能买到的天蠺吗?”

“三,三万两?黄金!”杭七叫出了声。

傅徵却依旧平静,好似三万两黄金也不过是三万两黄金而已。

他轻轻捻起了一根细细的天蠺草,目光沉静,不知是在看自己的救命良药,还是在透过这稀世珍草去看那个有着一双美凤目和一张血盆大口的慕容啸。

“你也认识他?”祁禛之试探道。

“认识。”傅徵没否认。

“他还说,他为你画了一幅塞北江山图。”祁禛之的声音轻了起来。

傅徵眼睫微微一颤。

第12章 五个猪头

烤糖饼那甜腻的味道依旧浸在暖阁中,和安神香一起,压住了傅徵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丹霜奇香。

“塞北江山图,”一阵奇异的沉默后,傅徵开口了,他若无其事地给糖饼翻了个面,继续道,“就夹在我送你的那箱子兵书里吧,好多年了,我记不太清了。至于是不是画给我的,他当时没说,我也不清楚。”

祁禛之眉梢微动。

“他作画的天赋很高,还教过我,可惜我向来不擅长舞文弄墨。”傅徵笑了一下,神色宽和。

祁禛之却透过他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中,瞥见了冰山一角。

那个慕容啸,似乎是个提不得的人。因为自从自己说出了这个名字后,杭六杭七就像是嘴上封了锁,站在一旁,连半个字都没有往外吐。

但祁禛之无知者无畏,他佯装不懂,接着追问:“你和他很熟吗?他一看我身上带的玉佩,就立刻认了出来,都不需我报上名字,他就知道我是为你来寻药的。那位慕容兄也知道……丹霜的事吗?”

傅徵握着火钳的手一抖,他答道:“我不知道……他知道。”

祁禛之啧啧称奇:“你不知道他知道?他不是你的故人吗?”

“算是。”傅徵点头道,“很多年前,我在跑马集上做小工时,会帮一些南来北往的商客看管行李和马车,当时……当时他是一位胡漠商人的马奴,在主家不出门时,就会一直被拴在客栈后面的马柱上。我瞧着他可怜,每天会给他送水送饭。人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后来呢?”祁禛之又问。

傅徵放下火钳,轻轻吐出一口气:“后来,他成了我的朋友,我做完小工就会去找他。他虽然是马奴,又和我一般年纪,但见识却很多。他告诉我,他其实是北卫人,阴差阳错……被卖到了胡漠。他想让我帮忙,助他脱逃。”

“那你帮了吗?”祁禛之不顾杭七给自己使的眼色,故意问道。

傅徵笑了笑:“我帮了,那天入夜后,我偷走了阿爷宰猪的屠刀,趁城门落下前溜去了跑马集。可是,当我赶到时,马柱下只剩一滩血,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张皮,人皮。”傅徵讲完故事,把烫手的糖饼递给了祁禛之,“吃吧。”

祁禛之接过糖饼,一时失语。

这人大概是话本看多了,还真从落魄书生做驸马讲到了夜宿寺庙遇狐妖,没有一句话是靠谱的。

可下一刻,傅徵接着道:“你见过他,难道没看出,他那张脸皮不是自己的吗?”

祁禛之一怔,连手上的糖饼都不觉得烫了,他还真没意识到,那白面“厉鬼”的脸看上去和画的没什么区别。

“那你……后来就没再见过他了?”祁禛之还是好奇。

“后来见过几次,不然,那箱子兵书又是哪里来的呢?他现在可是胡漠王庭里的红人,手下所统士兵上万。”傅徵拢了拢肩上的外衣,懒散地靠在了矮几上。

“原来也是行伍中人,长成那副模样,上了战场,岂不是要把敌人吓死?”祁禛之回想起慕容啸那张脸,不由感叹,“所以,那书上的字是他写的,就连阵法、兵器,还有猪头都是他画的了。真看不出来!”

傅徵的注意力却被牵到了别处:“猪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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