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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装的 第92节(1 / 2)

('停顿片刻,蒋措才又继续讲下去。

“我不小心弄出响动,他听到了。我躲到床上装睡,闭着眼睛,听着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来,站在床边看着我。”

在看着他的那段时间里,蒋乾州有没有动过杀意,旁人无从得知。

所幸秘书有急事找方荞来敲门,蒋措才躲过一劫。

那该是怎样可怕的体验啊,一个像杀人凶手一样的存在,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宁思音光是想一想,头皮便一阵发麻,脊背跟着爬上寒意。

“你小时候神经衰弱,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

蒋措没有否认。

方荞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敢睡觉,一闭上眼,就觉得床边有人站在那里。他总是听到脚步声,踩在玻璃一般敏感的神经上,让他难以入眠。

才六岁的小孩,藏不好自己的恐惧。他的表现有些明显,蒋乾州可能怀疑了什么,于是有了那场车祸。

他命大,死里逃生,但也去了半条命,休养很久才好利索。之后就落下病根,身体弱不禁风,一年总要住几回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看他活不久,加上那段时间开始,蒋宗林总是亲自将他带在身边,蒋措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与他所经历的事情比起来,对蒋乾州见死不救,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宁思音扪心自问,她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易地而处,未必不会比蒋措更狠。

现在,宁思音反而有点心疼他。

她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那你……那天最后你选择救他,是因为我吗?”

她直直望进蒋措的双眼,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低着眼,手在毯下握着她,毛毯围起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世界,温热的,静谧的,如同一体。

宁思音一下心里泛起酸,还有一种隐秘的触动。

怪不得当时他那样看着她,看了那么久。

他的表情那么平静,没人看到他内心的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掩饰性地岔开话题:“你还做了什么?”

蒋措无声望她片刻。

“二哥的官司,叔信离婚,伯尧和曜征离心……一一,我做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他没打算瞒她。

“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把老头儿送到乡下庄子,派保镖看着,断了他的通讯,家里发生的事,他什么消息都收不到。如果他知道,一定早就回来教训我了。”

宁思音错愕不已。

原来蒋措比她以为得更胆大妄为,手竟然伸到了老爷子那里。

蒋措自嘲地笑了下,有几分自弃,也有几分对老头儿的愧怍。

“他一定对我很失望。”

这是他第二遍说这句话。

语气是肯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思忖片刻,忽然摇了摇头,转过身体正色道:“家里发生的这些事,你做的这些事,他可能都知道。”

蒋措低下头。

“我生日那天,他给我打过一通电话的,祝我生日快乐。他说路远,不回来帮我庆祝了,给我打了一笔钱,让我自己去买点钻石珠宝什么的戴戴。”蒋措眸底有什么在闪动。宁思音认真地看着他,“老头儿精着呢,你以为断了他的通讯,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没回来,没阻拦你,就是放手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他没有对你失望……”

她忽然被往回转了九十度,视野从蒋措的脸变成黑漆漆的夜空。下一秒,后脑勺被什么抵住。

她只听到一道幽长的叹息,和那叹息里,微微的颤意。

第65章我装的[vip]

曙光从地平线升起的刹那,光线落在眼皮上,宁思音似被惊动,慢慢睁开了眼。

日出的壮丽无与伦比,她被那霞光照耀得胸中一片坦荡。

蒋措闭着眼,还在睡。宁思音没吵他,把头靠在他肩上,望着金黄的太阳一层一层攀升,有点困,却又觉得很舒服。

没一会儿便又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她还在蒋措怀里。脚缩在毛毯下,里面暖烘烘的,倒是不冷。

伸手探探蒋措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起到花园浇水的佣人发现露台上相依而眠的两个人,吃惊地张着嘴。

冻了一晚上,脸都僵了,谁还在意面子不面子的。

宁思音一派镇定地告诉她门不小心锁上了,请她上来帮忙开门。

等说完话,察觉到身后人轻微的动作,回头发现蒋措已经睁开眼。

“醒了?”她问。

清晨的雾气有些重,仿佛盛在他的眼睛里。

蒋措垂眼看她。

她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把自己缩在毛毯里一团,眼睛直勾勾瞅着他,没有隔阂,没有藏起来的秘密。

他想起第一回在这宅子里看见她。

在蒋伯尧面前潸然泪下,委曲求全;出了门截然相反另一幅面貌,抓着鹦鹉“教训”,鼠肚鸡肠。发觉有人,转头便又换上一张无辜的脸。

她不在蒋措的计划之内。甚至她瞧他的每一眼,都透着古灵精怪,在打坏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那天被她拿手一指,信誓旦旦地说要他,他意外地没有拒绝。

时间过得真快。

恨的人都已付出代价,老头儿走了,他身边只剩下这个过了河就想拆桥的小狐狸。

蒋措用指腹蹭过她的脸,低头轻轻吻她。

桥不是那么好拆的。

他的嘴唇有点凉,宁思音的也是。厮磨之间被彼此的温度染热,气息融合在一起。早晨的空气还是冷的,有风,她却像被包裹在一个温柔的避风港。

宁思音的手臂从毛毯里伸出来,抱住他脖颈。

正吻得投入,旁边咔哒一声,门从里头打开了。

佣人着急忙慌地跑上来“解救”,没想到打扰他们的雅兴,赶紧移开眼,面红耳赤地退回去。

宁思音赶紧从蒋措身上跳下来,手背蹭蹭嘴唇的湿润,清了清嗓子:“回去吧。”

手被蒋措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以为他被自己坐得腿麻了,站不起来,打算拉他。

刚握上去,便被他的掌心扣住。

蒋措握着她手,不知何意地捏了一下。

“干嘛?”宁思音瞅他。

“早安。”他的嗓音听起来沙沙的,莫名缱绻。

宁思音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回应他:“早安。”

随着葬礼结束,人们的悲怆好似一同深埋地下,生活回归从前的步调。

西林堂的新一任主人是蒋措。蒋乾州已不在老宅居住,脱离公司事务,大把的空间时间,每天积极地调养身体。

蒋坤宇找上他时,他刚跟着私人教练做完锻炼,面容发红、大汗淋漓,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聘请的保姆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准备早餐,花园里种着花,后院有泳池。

过完年就七十七了,心脏上又有点毛病,蒋乾州的身体禁不住高强度,只做了半小时的简单训练就体力耗尽。教练见有客人便提早结束,他擦擦汗,招呼蒋坤宇在客厅坐。

蒋坤宇站在别墅的落地玻璃前,背着手看看外面的景,说道:“你这日子,真有退休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年纪了,也没精力了,是时候退下来,过几天清闲日子了。”阿姨倒了水端过来,餐前要吃药,蒋乾州就着水吞下。

蒋坤宇负手走过来。他从小心思多,眼睛里藏事儿,几十年的兄弟,蒋乾州了解他今天来,不会是单纯为了看他那么简单。他只装不知道,随便说些闲事。

什么芙昀跟唐家儿子的婚事已经定了,打算年后挑个好日子办。

什么昭野那孩子最近懂事了,不跟那帮狐朋狗友出去闹了,想出国念个书。

蒋坤宇没耐心陪他唠家常,听他说到最近天气太冷,打算找个暖和的地方度假。终于忍无可忍放下茶杯。

“大哥,你为公司奉献了一辈子,到头来被老三摆了这么一道,什么都没了,你当真甘心?”

蒋乾州往后靠到沙发上:“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我们也都年轻过,人老了,就要服老,把舞台让给年轻人。老三能做到这一步,是他的本事。”

“那伯尧呢?你就算不为自己争,也该为他争!咱们家这么大的产业,原本该是你的,将来就是伯尧和曜征的。现在被老三窃取,你让伯尧情何以堪。他可是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老三虽然是我们弟弟,是伯尧的长辈,但论年纪,伯尧比他还年长呢。你说这伯尧心里能服气?”

话语中的“不甘”可见一斑。

不怪蒋坤宇不服气。他和蒋乾州斗了几十年,被压制几十年,那是他兄长,岁数和手腕全都压他一头,他不服也得服。他忍气吞声几十年,结果被一个二十来岁的、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弟弟夺走了想要的一切,他能甘心?

被蒋措摆了一道进了趟监狱,这个仇不报,他能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乾州却道:“伯尧就是从小被捧得太高,太理所当然,把一切都当做他的囊中之物了。这一次让他看清也好。他有野心,也有能力,能不能有作为,看他自己的本事吧。”

蒋坤宇不死心地劝说:“大哥,咱们两个还活着呢,蒋家怎么能让老三当家?现在爸不在了,没人再护着老三,只要我们两个联手,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公司还是你的,咱们家还是你当家……”

蒋坤宇这次来,就是抱着和蒋乾州结盟,一起对付蒋措的目的。

可他没想到,他这个大哥大权独揽一辈子,眼看老头儿走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从“太子”继位,临到这时被人篡了位夺了权,他竟然真的“认命”了。

“坤宇啊,你忘了爸的话了?咱们三个是至亲兄弟,爸不在,咱们就是最亲的亲人。”

蒋坤宇怒其不争:“大哥!你忘了你自己是怎么发病的?老三要是真把你当兄长,能这么害你?”

蒋乾州不欲多说:“这件事,不用再提了。是我对不住老三。”

他心意已决,蒋坤宇话说到如此份上,都没用,可见他是真的“认怂”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蒋坤宇表情闪了闪,静默片刻,缓和了语气:“看来,是我白操心了。我也是为你和伯尧不值。大哥你心胸宽广,既然你不怪老三,愿意把一辈子的拱手相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说得对,咱们是亲兄弟,不该计较那么多。”

大奶奶在叫吃饭,蒋坤宇起身:“你和大嫂慢慢吃。我还有事,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走出几步,身后蒋乾州却又叫住他。

蒋坤宇回身,见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老二,当年方荞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蒋坤宇面露震惊:“大哥你说什么呢,她是自己发病的,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蒋措去医院那天,“不是你”三个字,在蒋乾州心里留下了一颗种子。前阵子听到老爷子那句话,更加重他的怀疑,让种子萌了芽。

事后他仔细考量,蒋措冲他来,是因为当年他的见死不救,也是因为他制造的车祸。可谓事出有因,报应不爽。

那他为什么要对老二出手呢?

蒋坤宇矢口否认,脸上满是受到无端指责的惊异与冤枉。

蒋乾州意味不明地看他数秒:“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措正式执掌蒋氏集团,在外坚韧持重有条不紊,只有宁思音知道,晚上无人时,他时常独自坐着。

他的悲伤和怀缅,都是无声的。

半个月之后,蒋伯尧带走蒋氏实业部分骨干,离开蒋氏集团自立门户。

这消息仍是从汤总监的情报网得来的。汤总监震惊和不解的是,对于蒋伯尧的出走,蒋措竟然不予追究。

“实业对蒋氏那么重要,你别看蒋伯尧撬走的人不多,这些可都是蒋氏实业的骨干力量,就这些人,蒋伯尧这次一次性至少带走了蒋氏实业三分之一的业务。你老公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让他挖完墙角走了?”

宁思音:“你懂什么。他对他的侄子一直都很手下留情,他人很好的。”

那晚得知蒋措小时候的经历之后,她就彻底倒戈了。

蒋措可不是阴狠毒辣、六亲不认的魔鬼,他才是那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关于蒋伯尧停职调查的内情,她事后才听说原委。讲道理,那些证据要是送到检察官手里,足够蒋伯尧喝一壶的了。

但蒋措只是用来牵制住他而已。

事实上,除了一脚踏过鬼门关的大爷,还有被送进监狱的二爷,蒋家其他人都未遭受太大的损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惨的可能是蒋叔信,离了婚损失一大半财产,个人的一些投资也出现大问题,窘迫了好一阵子。但这完全是他罪有应得。

这不是手下留情是什么?

她老公简直太善良了!

汤总监一脸“whatthefuck?”,“你被他洗脑了?你知道他是现在圈内公认最狠最绝手段最厉害的南波万吗,你竟然说他人很好?”

宁思音又是一句:“你不懂。”

蒋伯尧这些年掌控蒋氏实业,自然有培植下的心腹,愿意跟从他的脚步。这一招确实够狠,宁思音知道蒋措为什么不追究。

因为老爷子。

蒋家的子孙想要出去自己闯荡一番天地,老爷子想必也不会反对。

作者有话说:

聪明的宝子想必已经看出来,快完结了。

第66章我装的[vip]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雪了。

宁思音提早下班,到面包房取提前订好的蛋糕,今天是蒋措生日。

蒋措继任家主之后的头一个生日,跑来宁思音这献殷勤的人一茬又一茬,贡献各种好点子。宁思音一一都拒了,还在丧期,蒋措还没缓过来,哪有心情大肆庆祝。

其他人一个也没叫,他们两个一起吃顿饭就好。

车子刚开进院子,便见门前台阶下站着一人,黑色大衣立在皎皎白雪中,人比画还漂亮。

今天好像有个财经栏目的采访,他穿得很正式,深灰色格纹的正装三件套,好看得要命。

宁思音拎着蛋糕跳下车,跑到他跟前:“在等我啊。”

“嗯。”

“看我给你买的蛋糕,好不好看。”宁思音拎起蛋糕给他看,然后拽着他手进屋,“快点,外面好冷。”

晚餐她事先交代过,都是蒋措爱吃的菜。蛋糕被佣人打开放在餐桌上,栗子色的慕斯蛋糕,点缀几朵奶油花和巧克力饼干,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这气味对人是一种诱惑,对狗同样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和蒋措在吃饭,没留神旺仔什么时候爬上蛋糕旁边的椅子,扒着餐桌探头,嘴筒子偷偷摸摸地伸向蛋糕。

来送汤的佣人发现,忙喝一声:“哎呀,不能吃!”

旺仔情急之下飞快伸舌头舔了一口,然后跳下椅子逃窜。

宁思音看着被狗嘴玷污过的蛋糕:“……”

再看看蒋措,想了想,指着蛋糕比划,“你吃这半边好了。这边它没舔到。”

佣人忙说:“这可不能给三爷吃了,旺仔舔过的东西……”

宁思音:“旺仔每天也刷牙的。”

蒋措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要和狗同食一个蛋糕。

对面,宁思音拿一双眼睛无辜地瞅着他,倒让人无法拒绝。

毕竟是她亲自买的蛋糕,怎么也要给个面子。

他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佣人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几分钟后,客厅突然响起陈妈不停呼喊的声音:“旺仔?旺仔?”

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旺仔躺在大厅地上,铁蛋站在他身上,正使劲地啄它脑袋。这俩活宝平常没少打架,一打起来就鸟飞狗跳,今天旺仔不知怎的,躺着一动不动地任铁蛋啄。

平时负责照顾两只小祖宗的陈妈蹲在旺仔旁边,一脸惊慌地回过头地说:“旺仔晕倒了!”

宁思音察觉不对立刻起身跑过去。

旺仔仍旧瘫在地上纹丝不动,嘴边有溢出的白沫。

“旺仔?”她声音都紧绷起来,连忙把铁蛋从旺仔身上赶下去,伸手摸旺仔的肚子。还有一些微弱的起伏。

蒋措随后而来,见状眉头皱了皱。

他打电话叫司机,宁思音小心翼翼抱起狗:“你们给它吃什么东西了?”

陈妈也吓到了,手足无措地说:“没……没给它吃什么啊……”

“没给它吃东西它怎么会突然这样?刚才回来的时候它还好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太着急,语气不由得有些冲,蒋措按住她肩,她才冷静下来。

“它真的没吃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样……”陈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想到什么,“蛋糕!它就刚才爬上去偷吃了一口蛋糕啊,就舔了一口奶油……”

宁思音闻言愣住。

舔了一口蛋糕,怎么会中毒?那蛋糕是她买的啊。

陈妈说到这里也意识到问题了:“那蛋糕……”

她没敢往下说,紧张又慌乱。

蛋糕怎么可能有毒?

不可能。

如果蛋糕真的有毒,而旺仔没有因为馋嘴误舔一口,那本该入口的是……

甚至,在旺仔舔过一口之后,她还坚持要让蒋措吃……

宁思音突然觉得背后发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回头看着蒋措摇头:“我没有。”

蒋措握住她的手,坚定地,没有丝毫犹疑地。

“没事。”他低声说,像是安抚她。

司机赶过来了,听从蒋措的指令,抱起狗去医院。宁思音下意识想要跟着去,被蒋措阻止。

他看起来仍然冷静,有条不紊地吩咐陈妈将大厅打扫干净,叮嘱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几个佣人,蛋糕是因为被狗不小心弄到地上,所以扔掉了了;其余的事情,谁都不许提起。

好好一个生日,搞得人心惶惶。

宁思音担心旺仔,它原本就是个娘胎里带病的弱崽,好不容易养活,拉扯到这么大,要是真因为她的一口蛋糕丢了小命,她真要懊恼死。

好在两个小时之后,司机从宠物医院传来消息,因为食入量很少,没有造成生命危险,已经给它洗胃,还要再观察观察。

宁思音从蒋措手里抢过电话,问:“是什么毒?能查出来吗?”

司机去问了医生,“应该是什么化学品,不太常见,具体成分要化验过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免他们担心,司机用手机拍摄视频发过来,旺仔还在昏迷当中,输着液,小身体有规律地起伏着。

宁思音这才放下一半心,挂断电话,问蒋措:“蛋糕呢?没有丢掉吧?送去化验。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毒,哪个王八羔子陷害我!”

到这时,她已经回过味来。

蛋糕真的有问题。

有人想借她的手,毒害蒋措。亦或者,连她也算在内了。

如无意外,蛋糕自然是他们两个一起吃,那么大概率会一起中毒。旺仔只是舔了一口,毒性反应就那么激烈,由此可见那个蛋糕中的毒性,非常高。是冲着要命来的。

倘若因为什么原因,她没吃蛋糕,等蒋措毒发身亡,头号嫌疑人就是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作案动机?

太有了。蒋措一死,那么多遗产不全是她的了么。

警察要是来搜查,还能从她这搜出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感情破裂的证据也有了。

到时候,她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要报警吗?不行,报警会打草惊蛇,万一揪不出那个人,让他隐藏起来就更危险了。”宁思音拧着眉,“那家蛋糕房一定有问题。我昨天定的蛋糕,今天取了蛋糕之后,没有经过别人的手,下毒的人应该就在蛋糕房里,现在去查,应该能查出来!”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被蒋措按住。

“已经让人去查了。”

她说的这些,他早就想到了。

宁思音仰头看着他:“你真的相信不是我吗?”

蒋措把她拉到床边,让她坐下。“忘了这件事。剩下的我会处理。”

在今天之前,宁思音很难想象,真的会有人在自己的食物当中下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众多杀人手法当中,下毒是可行性相对较差的一种。一则可能误伤他人;一则剂量要是没用对,或者救治太及时,人可能就活了。最重要的一点,太容易留下痕迹。

如果宁思音想杀人,一定不会选择这种方法。

除非,早就想好了栽赃嫁祸给别人的计划。

比如——她。

如此恨蒋措,想要他的命的人……

宁思音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便是蒋乾州。

站在他的角度,恐怕会觉得是蒋措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还差点让他丧命。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想过要这个弟弟的命,因为一时心慈手软才放过。为了夺回这一切,他会再次对蒋措下手吗?

宁思音不知道。

她只知道,若论心狠手辣,蒋家这位大爷,并不会输给蒋措。

这件事让她遍体生寒,担心对方一次没得手,恐怕还会再度动手。

她总害怕蒋措出事,想只有带他离开蒋家才安全,提议却被蒋措无视。他好似一点不担心,继续在蒋家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里一切如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于蒋措还活着,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他吹了冷风,早起咳了几声,二爷还关心了几句,让他去看看医生,别拖久了成肺炎。

蛋糕下了毒这样的指控,对一家蛋糕店来说太过严重,尤其,被毒害的对象还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蛋糕店极度配合,把当天所有在店里的员工就叫来一一调查,只是问来问去,当天曾经接触过蛋糕的只有两个人,且两人全程都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下;店里的监控来回翻看,当天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因为没有线索,又只能暗中调查,颇费了一番功夫,最后才查出。

原来前一晚夜里闭店之后,有个小姑娘曾偷偷带男朋友来过。而宁思音定的慕斯,蛋糕胚需要冷冻时,是提前一天做好的,当时就在后厨的冰箱里。

从这个男人的账户上,发现前不久收到的一笔五十万元的资金。付款账户顺藤摸瓜往下一查,牵扯到一个名字。

“是大哥?”

宁思音不肯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花瓶,对这件事十二分上心,蒋措得到的结果,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蒋措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平头秘书,其实很能干,这么短时间就把事情办妥了,送来的资料很详尽。宁思音来来回回翻阅,一字不落,眉头拧得高高的。

半晌,她放下那些资料,思忖许久,问蒋措:“你觉得会是大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旺仔经过三天的恢复,已经脱离危险期,今天刚刚被送回来。

只是经过这一遭,身体又变得很虚弱,没力气动,一直躺在狗窝里。大约还是有哪里不舒服,一直可怜地哼哼唧唧。被蒋措抱出来,抚摸着,才不叫唤了,这会儿团在他腿上刚刚睡着。

总归是替他遭的罪,蒋措轻轻摸着它的脑袋,像是没听到宁思音的问题,什么都没答。

宁思音抱着手臂若有所思。

蒋乾州是心脏有问题,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真会如此愚蠢,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给他们?

第67章我装的[vip]

连着半月相安无事。

临近春节,尽管蒋家人口一下子少了大半,过年的气氛还是要有。

每年蒋家都会受到很多礼品,有的来自公司高管,有的来自合作伙伴,还有蒋家的诸多分支。从腊月开始,不断有各个地方的特产送来,年货堆起春节的热闹气息。

周日,宁思音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听厨房说刚炖好了鱼汤。

佣人给她盛了碗汤,说大爷今天让人送来一条翘嘴鱼,野生的,很难得,刚钓上来,特地送给蒋措补身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边喝汤边问蒋措喝过没。佣人答,刚炖好给他送了一碗上去,这会儿应该喝过了。

她喝完汤便上楼。这天晚上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安静得厉害,三楼的二位也没有任何动静。

佣人正在厨房忙活,蒋坤宇从房里出来,佣人瞧见他一愣:“二爷您在家啊?”

蒋坤宇往楼上看看,说:“怎么不见老三和思音?”

“三爷跟三奶奶应该休息了吧。”佣人拿毛巾擦干净手,嘴里自责地嘀咕着,“哎呀,我以为您跟二奶奶和听月小姐一起出去了,早知道您在家,鱼汤应该给您留着,刚刚全送去给六先生和太太了……”

蒋坤宇正要往客厅沙发去坐,闻言一凛:“你说什么?”

佣人吓了一跳,讷讷重复:“三奶奶说,鱼汤他们喝不完,让给六先生和太……”

话没说完便被蒋坤宇厉声打断:“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不是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刚……陈姐才送过去……”

蒋坤宇当即便大步冲了出去,直奔蒋季凡夫妇住处,连门都顾不上敲,霍地一下推开门闯进去。

餐桌上放着两碗汤,六太太抱着孩子哄睡觉,正不高兴地抱怨什么。蒋季凡看样子刚回来,正装还未换下,领带扯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正坐在桌边端着碗喝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被撞开,屋里两人齐齐吓住,蒋坤宇的目光落在他手中剩下的半碗汤,脸色霎时变得十分可怖,不等两人有所反应,便冲上前一把挥掉那只碗。

啪——碎裂的声音。

蒋季凡和六太太目瞪口呆。

蒋季凡:“爸?!”

蒋坤宇没时间和他解释,紧跟着抓起他:“去医院!”

蒋季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不敢违逆,一时僵持。

他这么突然地闯进来,像要吃人似的,又是摔碗又是动手,六太太不乐意了:“爸,你干什么呢?他才刚回来,什么也没干,你发的哪门子火啊?”

蒋坤宇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不是让你们两个今天带孩子去你丈人家,谁叫你们回来的?”

蒋季凡在他面前像个被掐住脖子的鸡,尴尬解释:“我今天临时有点事,晚上还得出去一趟,就提前回来了……”

“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今天做不可?我让你去你就去,谁让你私自做主跑回来的?”

六太太维护自家老公:“这也是我们家,想回来就回来了,爸你至于这么说话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给我闭嘴!”蒋坤宇被这两个蠢货气得脸色涨红,时间紧迫才压住怒气,指着蒋季凡喝道,“马上去医院!快点!”

“去医院?”蒋季凡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爸……”

“让你去就去!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蒋坤宇暴跳如雷,“不想死就赶紧去洗胃!”

“洗胃……”蒋季凡似乎明白过来,下意识看向摔在地上的那半碗汤。

“这汤……”

“——该不会是有毒吧。”阴阳怪气的声音插入,将原本暗潮汹涌的紧张氛围,撕开一道口子。

父子二人同时回头,宁思音站在门外,双手遮在口前,做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她身后是蒋措,以及家里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何事的佣人们。

这两个字说完之后,屋内三人的表情变化:大惊失色、惊惧交加、变幻莫测,值得用0.5倍速反复播放个仔细品味。

而如此精彩纷呈的神色,与之相对应的,却是房间内近乎诡异的安静。

“怎么都不说话了?”宁思音瞪着一双担忧关切的大眼睛,“赶紧去医院洗胃吧,再不洗来不及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汤里怎么可能有毒。”蒋季凡有些尴尬地说,“三婶,你到底在说什么?”

宁思音歪头:“不是二哥说的吗?”

蒋季凡和六太太的视线跟着同时转向蒋坤宇。

后者此时的神色极难解读,正阴森地盯着门口那二人。

宁思音蹙着眉尖,忧心忡忡道:“这汤原本是煮给我和蒋措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毒。二哥,要不您给我们解释解释。”

不愧是在这个宅子里生活了十来年、满心扑在多争点家产上的女人,术业有专攻,六太太比她那个老公更快反应过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要是有毒,你们两个怎么还好端端站在这。”

“因为我跟蒋措刚好不太喜欢翘嘴鱼,今天煮的鱼,不是白天送来那条。”

宁思音演够了,收起做作的演技。一想到就是这个人藏在暗处伺机给她和蒋措下毒,阴险歹毒至极,宁思音就觉得颈后一片寒意。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蒋坤宇:“不如二哥先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让季凡去医院洗胃呢。”

到这会,蒋坤宇自然明白,他们恐怕已经发现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做无谓的否认,左右他们既已知道,恐怕早就做好了准备,那条鱼拿去一检验,就能查出来。

他叹了口气,沉痛道:“大哥一开始跟我说,想除掉老三的时候,我就非常不赞成。但你们也知道,大哥他一向个人□□,根本不听我的劝告,还威胁我不能将此事说出去。其实这几天,我的内心内心一直在自责,甚至不敢面对你们,不过,现在看到你们两个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应该是天意吧。”

饶是宁思音,都险些被这精湛的演技打动。

“你的意思是,是大哥要害我们?”

“今天的鱼,就是他送来的。鱼肚子里喂了砷,从咱们的化工厂里弄来的。大哥在公司这么多年,公司上下都有他的心腹,叫人弄一点点东西出来,很容易。其实,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上次老三生日,你给他定的那个蛋糕,也被大哥动了手脚。幸好那天,蛋糕被狗弄掉了,你们没吃到,所以他不得不再动一次手。唉,老三,你也别怪大哥,他经营公司几十年,最后爸却把公司交给了你,他心里,难免不平衡。”

蒋坤宇像是一个揭发罪行争取从宽处理的同伙,恨不得把蒋乾州的作案过程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这番说辞,听起来没有任何漏洞,蒋乾州的动机、途径,就连证据,都一清二楚,可以直接报警结案了。

而他作为一个良知未泯的知情人,在得知自己孩子有危险时,如此焦急、激动,完全情有可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思音挑了挑眉,无话可说。

这时,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如果不是今天亲耳听到这一番话,我竟不知道,我被你安上了多少罪名。”

蒋坤宇脸色骇然一变。

只见蒋乾州从众佣人身后走出来,紧皱眉头:“除掉老三,嫁祸给我,这个家就是你的天下了。坤宇,你这一石二鸟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是老三叫我回来的。季凡他们一家,也是老三安排人把他们叫回来的。你那个有问题的蛋糕,他们一早就知道了。”

蒋坤宇终于明白过来,今天他特地支开他的孩子们,计划的这一切,早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埋好了坑,等他来跳。

蒋坤宇朝蒋措走过去,一副恳切的口吻:“老三,这两件事都与我无关,你不信,大可以去查,看看到底和谁有关系。我们之前可能有点误会,虽然我被陷害入狱,跟你脱不了关系,但现在爸不在了,我作为兄长,理应替他好好照顾你。既然现在我已经出来了,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二哥原谅你。我相信,你也不是有意要害二哥……”

“不用原谅。”蒋措脸上没多少表情,“我是有意的。”

蒋坤宇想打感情牌,不想牌还没出完,对手不跟他打了。他眼神闪了闪,还想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措轻轻淡淡地说:“我们之间,没有误会。”

蒋坤宇:“……”

两人站在房门口,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隔着一道门,兄弟二人无声对峙。

一个年轻俊美,挺拔如青松。

一个干瘦枯槁,身上已有了年老的腐朽之气。

这是蒋坤宇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弟弟,如今已经需要他仰视了。

“你不必假装原谅我,我从未打算放过你。爸不希望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所以救你出来,看在他的面子,我不予追究。”

蒋措微微垂下眼,神色显得愈发冷淡,如同外头呼啸而过的风。

“他是你的特权。这个特权,你已经失去了。”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文,先写到这,明天继续

第68章大结局[vip]

——他不叫他二哥。

自从蒋坤宇从牢里出来,蒋措便从未叫过他一声二哥。

僵持的沉默在周遭蔓延,蒋坤宇的视线挨个扫过这些人,恳切的神色一点一点消失。

“看来你们早就沆瀣一气了。”

许是知道大势已去,戏唱不下去,蒋坤宇便也不再装了,狭长的眼盯着蒋措:“大哥,我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同甘共苦,血脉相连,现如今你竟然跟他合起伙来对付我?他跟他妈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装得清高,心里比谁都贪婪,爸他老糊涂,才会被他们哄骗,你也糊涂了吗?!现在家业已经落到他手里了,咱们两个都是他案板上的鱼肉,唇亡齿寒,没了我,还有谁跟你共进退?你真的以为他会放过你让你安度晚年吗?——别忘了他妈是怎么死的!”

可蒋乾州纵横商场数十年,被他算计一次不够,怎会再相信他所谓的“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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