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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装的 第89节(1 / 2)

('来都来了,刚入群的宁思音尽了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买了广告里的同款,一只经典款男表,售价84万。

一举进入群内贡献值排行榜前排。

听王秘书说,管理员私信问她这个新来的是什么人,王秘书隐晦表示:是个富婆。

之后宁思音就获得了一个代称,叫作“富婆姐”。

作为一个正上头的追星女孩,听到演唱会,dna不由得动了动。

心里一琢磨,正好蒋措还没回来,不如去放松一下。

“上次北京的我就没去成,这次来苏城我还去不了,他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了呜呜呜……”

“别哭,”宁思音往她脑袋上安慰地拍了拍,“我来想办法。”

王秘书泪眼汪汪:“真的吗?你真的能弄到票吗?现在已经买不到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弄两张票不是什么难事,演唱会的赞助商是一家证券公司,老板的弟弟是做高分子材料的,刚好,光启是他们的甲方,还是最大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拿到票,走的还是vip通道,一个负责人亲自出来迎接。

宁思音特地戴上帽子口罩伪装。毕竟堂堂一个大企业的董事长,万一被人发现或者拍到她追星,她这董事长还怎么服众?

负责人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但得了上级嘱咐,知道这两位是贵宾中的贵宾,来头很大。态度恭敬有加,并殷勤表示,如果她们有兴趣,可以到后台和易安见个面。

王秘书惊喜地两眼放光,宁思音却不假思索拒绝。

笑话,她这身份能随便被人发现吗。

负责人亲自把她们带到vip区,贴心地备了荧光棒、手幅、灯牌,水果零食酒饮,安置好才走。

王秘书还惦记可以和易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巴巴问:“可以去见易安诶,您为什么不去啊?”

“追星嘛,”宁思音摇晃酒杯一副深沉的样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迷的不过是易安身上与蒋措那三分相似,远远地看才像。

王秘书竟然被她说服,想了想,点点头:“说得也是。见到他我肯定会在他面前失态的,那我嫁给他的梦想就破灭了。还是这样好,我还能做做梦。”

演唱会的气氛嗨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以为演唱会,跟公司年会应该差不多,坐在台下看看节目听听歌而已,宁思音并不理解大家为什么都喜欢嗷嗷叫。

起初,她仪态端庄地叠着腿,保持着董事长的优雅。

但这份矜持没有维持太久,很快就被与平时判若两人的王秘书同化。

台上易安一个卡点的poping,全场尖叫,王秘书在旁边激动跺脚:“啊啊啊!!!”

宁思音没端住董事长的威仪,像个平平常常的女孩子,兴奋、大喊,半场下来,嗨得忘乎所以。

中场之后。

音乐换成一首慢歌,易安最出名的作品,一对明明相爱却因为意气分手的情侣,男孩去参加女孩的婚礼。换过服装的易安从舞台背景开启的门中走出来,白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枝红色玫瑰,像是一个英俊的新郎。

台下又是一阵直冲苍穹的尖叫,宁思音的心脏在那瞬间猛地一停。

她仿佛看到,婚礼那天穿白色礼服的蒋措了。

旁边王秘书早就激动疯了,和台下的人此起彼伏尖叫着喊“老公”。

这首歌宁思音早就听过,今天却独有感触,跟着哼唱,十分沉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束,易安站在台上,右手放在腰间,风度翩翩弯腰鞠躬。

台下粉丝声嘶力竭:“哇啊啊啊老公!!我爱你!!!”

宁思音手里拿着荧光棒,身体前倾,双手做喇叭大喊:“宝贝我爱你!”

喊完才意识到,王秘书这会好安静,怎么一声不吭了。

正欲转头,后领忽然被人一把拎住。

她被那力道拎着站起来,回头看到一张与台上巨星有些神似的脸。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冷若冰霜的脸。

江湖上流传着蒋措“弑兄篡位”的故事,王秘书难免对这位三爷有些惧怕,王秘书缩着脖子站在一边,从疯狂的迷妹回归到安分守己的秘书,对上她的视线,露出一个苦巴巴的表情。

宁思音的眼神先是错愕,又迅速转化成冷静,只是其中藏着三分显而易见的惊慌:“你……”

周围已经有人被吸引目光,朝这里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措松开她的领子,那一瞬间的冷意好像是谁的错觉,开口仍是一贯平稳的语调:“回家吧。”

他牵起她的手腕。

平和,但不容反抗。

宁思音心虚得连紧接而来的下一首情歌都无心听,给王秘书使了个眼神,和蒋措一起离开现场。

路上不断碰到安保等工作人员,一个个拿眼神打量他们。

蒋措平常从未在意过这些眼光,却停下,将她头上棒球帽檐往下压了压,挡住半张脸。

几分钟的路程,宁思音已经在心里做了几番建设。

看演唱会是一个非常正常、正轨的娱乐活动,和她一起的是王秘书,又不是别的什么男人。

至于刚才喊那句话……大家都知道,追星女孩的“爱”,是一种广博的爱,一种大义的爱,一种内心情感的释放和表达,没有特定对象,也不能用伦理来衡量的,对吧。

所以不用心虚。

司机打开车门,宁思音镇定从容地上车,镇定从容地摘下帽子,接着镇定从容地表示关心:“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爱谁?”蒋措忽然问。

宁思音:“啊?”

灯不够亮,让她很难从蒋措神色里看出什么。他在昏黄的车厢盯着她,沉静的目光深处藏着别的东西。

可能是他太善于隐藏,宁思音竟没第一时间发现那是“秋后算账”。

她还在怔愣,蒋措重复问题。

“再说一遍,你爱谁?”

宁思音吞咽一下,心虚刚被压制下去,此时卷土重来势头汹汹,几道心理建设摧枯拉朽接连倾倒,她连对视都控制不住地飘。

“我……那个……随便喊喊。看演唱会情绪比较嗨,大家都这么喊。”她清清嗓子,努力给自己找立足点,“我最近追星。”

不知蒋措是否理解年轻人世界的这个词汇,也许无从理解,也许理解但也有男人的斤斤计较。

他只是看着宁思音,继续提问:“你叫他,‘宝贝’?”

宁思音心里暗暗叫苦,怎么一句话才五个字,每个他都要翻出来算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无理取闹起来跟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短短一会儿,她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不知怎的又突然反应过来。

反正都已经要离婚了,蒋措也同意了,现在只差她抄完协议办手续而已。别说追个男明星,就算她真爱上别的男人,也不用事无巨细和他交代吧。

想明白这层,宁思音的底气又回来了,挺胸抬头,和他一样把腿翘起来。

“怎么了,我们都这么叫。”

非常理直气壮。

她打算好好给蒋措这个不爱上网的老古董科普一下行业惯例,但她说完,发现车厢里有一瞬间格外寂静。

蒋措含义不明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无声收回。

宁思音以为这茬已经过了,也就不再自找麻烦。

回到蒋家,蒋措去看老爷子,宁思音回房间泡澡。

正闭着眼睛休息,浴室门响了。她睁开眼,蒋措径直开门进来,脱掉外套开始解领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措很少在她洗澡的时候擅自进来,如果进来,通常意味着要义务。

宁思音几乎遇见到要发生什么,张口正想说点什么,蒋措今天格外得利落,或者说,具有侵略性。

他扔掉领带,直接跨进浴缸来,黑色西裤被水打湿裹在腿上。宁思音下意识抓住浴缸边缘想坐起来,却被他伸臂一捞,扣到怀里。

到这,宁思音就知道,演唱会那茬并没过去。

多少带一些惩罚性质,平时的温柔小意几乎都没了,宁思音觉得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鱼肉,被他翻过来覆过去地宰割。

她求饶的时候惯性叫“老公”,蒋措捞起她亲吻,略微温柔了一些。

宁思音以为自己体会了精神,老脸不要也罢,多叫几声又不会少块肉。

可她刚暗松一口气,便听蒋措贴在她耳畔,幽幽的声音道:“我觉得宝贝更好听一些。”

“……”

第63章我装的[vip]

周末,没有残忍的闹钟,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扰了清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铃声响了一遍就被摁掉了,宁思音醒了一半,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还早。睡吧。”

低沉嗓音,就在她头顶很近的地方。

几秒钟之后,宁思音唰地一下睁开眼,抬头。

对上一副近在眼前的漂亮脸蛋。

再一低头。

她不仅在蒋措怀里,手还抱着他的腰,一条腿挂在他腿上,连体婴儿都没她贴得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慢慢、慢慢地把手脚从蒋措身上拿下来,再慢慢、慢慢地往另一边移动。

好不容易挪出半个身位,蒋措翻了个身,那点空隙刚好被他占去。手放到她腰上,轻轻地搭着,存在感却十分强。

翻完身,没了动作。

宁思音等了片刻,手抬起来,轻轻拿起腰上那只手,想放下去。

耳边响起蒋措因为没睡够,显得有几分懒怠的调子:“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最敏感吗?”

“……”

同床共枕一年多,哪能不了解男人那点生理知识。

宁思音可不想一大早就兢兢业业起来履行义务,她还困着呢。

想了想,审时度势,拿着蒋措的手重新放回自己腰上。

爱放放吧,又不是没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一道睡回笼觉,补充睡眠,临近中午还没动静。

旺仔年岁渐长,逐渐掌握一些非常厉害的能力,比如:开门。

在门外哼哼唧唧扒了半天门,后来急了,自己鼓捣鼓捣把门拱开,趴在床边扒拉扒拉宁思音,把她弄醒。

宁思音把脑袋蒙住:“别叫我,你去叫他。”

旺仔又绕到另一边,去扒拉蒋措。

蒋措睡得浅,被它一闹没了睡意,旺仔乖乖趴在床上,让他给自己摸头。

援军铁蛋随后赶到,蹦到窗台上,把窗帘弄开一道缝。云有些沉,像是要下雨。

望着楼下萧瑟花园,铁蛋诗兴大发,开始背诗。

等夫妻俩终于起床,懒洋洋下楼吃饭,却发现客厅坐着不少人。

见到他们,客厅说话的声音停了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坤宇回来了。

半年有余不见,他比入狱之前更消瘦一些,因此显得颧骨愈发突出,两家凹陷,面相发生了几分变化。

二奶奶、蒋季凡夫妇、蒋听月都在,数月未见的蒋听燕带着小神童坐在二奶奶身旁。

二房人都在,看来是为了迎接二爷出狱。

宁思音的呵欠打到一半消失,转头看向蒋措。

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淡得像水。

蒋坤宇卷入的案子很麻烦,当初二奶奶用尽一切手段都救不了他,不可能只关了一年半载便出来。

唯一的可能,老爷子亲自出面为他打点。

宁思音并不觉得惊讶,到底是亲儿子,老爷子不可能看着他陷入牢狱之灾不管。

不过观蒋措表情,想必和她一样被蒙在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先开口的是蒋坤宇。

他看着蒋措,意味深长地笑说:“老三,半年不见,真是今非昔比啊。”

话里有话,估计铁蛋都听得出来。

老爷子坐在沙发主位,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表情也是一样看不出什么来。

“醒了就去吃饭吧,厨房给你们留了桂枣山药汤。”

蒋措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若无其事走向餐厅。

下午蒋措被老爷子叫去一趟,谈了什么,谈得如何,宁思音无从得知。蒋措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一贯不会在脸上显露分毫。

这一天,家里的气氛又变得格外微妙。

比之以往,还有一丝肃穆。

傍晚,大房的孩子们也陆续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伯尧、蒋叔信、极少在家里露面的蒋听岚、远赴非洲的蒋曜征夫妇,以及另外三个孙子,都在今日聚齐。蒋乾州先前出院之后一直在调养,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大奶奶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

所有人聚集在客厅,双胞胎已经能从大人们的神态知道今天有大事发生,分外乖巧地待在父母身边。六太太连小儿子都抱来了。蒋季凡小声劝她把孩子放到房间,让佣人照顾,别一会儿哭闹起来。她不肯,白了自家老公一眼:“你懂什么。”

上次见到如此场面,还是她“选妃”的时候。

和蒋措呆久了,不知什么时候宁思音也被传染越遇到大事越不动声色的淡定。

她和蒋措坐在一边,看着人一个一个地回来。

全员到齐之后,老爷子从书房中出来,身后跟着三位西装革履的律师。

今天这次“团圆”的目的,此时已昭然若揭。

“既然人都齐了,就开始吧。”律师给每个人分发好材料,老爷子走到主沙发,在中央坐下,慢吞吞地开口。

“这一年,家里发生了不少事。你们三兄弟,各个都有自己的主意,一个比一个能干,不用我这把老骨头庇佑。孩子们也都大了,昊宣过完年就十八了吧?成年了。老三也成婚了,看着你们一个个成家立业,我也就放心了。”

宁思音总觉得,老爷子这次回来之后,瞧着不如以前硬朗了。也许是让这些乱糟糟的家事扰了心神,笑容都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番话简直像遗言。律师发到他们手中的,不是别的,正是家产分割明细。

在活着时就分家产、宣读遗嘱的,虽说不算稀有,但也绝不多见。

越是有钱人往往越避讳这个,市井中普通百姓拿走家产就对老人弃之不顾的案例少了吗。遑论如此大的基业、动辄以亿为单位的资产。

律师把文件递过来的时候,蒋措像没看见,毫无反应。宁思音替他接过,跟对方道了声谢。

她粗粗一扫,老爷子非常公正,各项资产都分割地很平均,三个儿子、孙子孙女、曾孙一辈,人人有份。

已经成家的自然以夫妻二人为共同体,只是宁思音却在最后一栏,瞧见单独分列出来的自己的名字。

每往后一辈,分得的比例逐级递减,总体上人头多,自然也就得得多。

半岁的奶娃娃没有被算进去,六太太算盘落空,拧着脸想说什么,被蒋季凡扯了一下。她忿忿地把文件扔给蒋季凡,脸上的不满都没掩饰干净。

“咱们家的资产,比较复杂,统计起来不容易,段律师和胡律师花了半年时间跟进核算。不管你们打的什么算盘,在我眼里,一视同仁。老三和思音刚成婚,膝下没孩子,我给他们未来的孩子预留了一份,先记在思音名下。”

宁思音愣住,拿着文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受之有愧,从爷爷去世之后,只剩老爷子这一个她敬重的长辈。

不想、也不愿对他说谎。

她下意识想要拒绝,却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告诉大家,她和蒋措打算离婚?

不合适。

还没挣扎出个结果,手被蒋措轻轻握住。

他什么都没说,宁思音却马上冷静下来。

六太太顿时按捺不住不忿了,“我们昇昇您什么都不给,她还没生呢,您就给留好了。”

大奶奶轻轻哼了声:“老六媳妇,你就省省吧,你家可是一点都没少得。”

“我又不是想要比别人多分,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公平!”

“公不公平的,我心里自有一杆称,你们不必计较。怎么分,我老头子说了算,谁要是心里不服气,自个儿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子皱了眉,明显不快。蒋季凡赶忙拉住自己老婆,低声喝止:“别说了!”

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有的孩子少,有的无父母,有的年龄相似却差了两辈。真要论起来,大房二房的子孙都有七八个人头,蒋措才是最吃亏的那个。

没有一个法子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除了目光短浅的六太太,没人在这时斤斤计较。

有人看得开,有人志在更高。

家产怎么分,多一点,少一点,不是最要紧的。

老爷子的遗嘱,真正重要的是,谁是他的接班人。

老爷子无意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宣布。

“你们三个争来斗去,既然老三有能力赢你们,公司也管得不错,以后就交给他来管吧。”

蒋乾州反倒没有太激烈的反应,蒋坤宇却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腾地一下站起来,激动的情绪呈现在他颧骨突出的脸上,几乎有些狠意。

“我不同意!”他指着蒋措,“爸,你偏心老三,也不能偏心得太过分了,我和大哥也是你的儿子!你要是把公司交给大哥,我心服口服,交给老三——我绝不同意!老三能赢我们,靠的是在背后下绊子。就是因为他给我下套,害我惹上那个大麻烦,才进了监狱。还有大哥。大哥是和他单独见面时晕倒的,好端端的不可能突然发病,一定是他想害大哥……”

拐杖咚——一声,重重砸在地板上,老爷子厉声斥道:“你给我闭嘴!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吗!”

这个曾叱咤一生、纵横商场的老人,平日总以笑眯眯、甚至有些孩子气的一面示人,一点都不可怕。当他真正发飙,宁思音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怕他。

整个客厅瞬间鸦雀无声,昕昕昳昳吓得屏住呼吸。

方才还义愤填膺的蒋坤宇气焰顿消,眼神隐晦地闪了闪。

老爷子冷峻的目光盯他片刻,方才偏开,扫过众人,冷声道:“蒋家百年基业,你们一个一个从小出生在金银堆里,钟鸣鼎食,娇生惯养,蒋家养着你们,供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对至亲之人口蜜腹剑暗箭伤人!我已经决定,让蒋措来接我的班,从今往后,他就是蒋氏集团的董事长,蒋家的主人。你们谁不服,倘若真有抱负,就离开蒋家的庇护,自己闯一片天地出来给我瞧瞧!”

这番话不可谓不重。

老爷子放完话,无人敢有异议。

于是律师当众宣读遗嘱,冗长的内容,逐条念完,已至深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依次签字确认,在这一年的年尾,蒋家酝酿多年、备受外界关注的家产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翌日,归家的人又各自散去。

老人上了年纪,最惦记的就是家里的孩子。岳昊宣不常回来,被老爷子留下多住几天。跟岳昊宣下了一晌的棋,下午又叫蒋措陪他去钓鱼。

第二天岳昊宣跟昕昕昳昳都要上课,老爷子又领着旺仔和铁蛋出去遛弯。

没事的时候逛逛园子,喂喂池子里的鱼;又叫佣人整理他的屋子,不要紧的东西该扔的扔,要紧的没几样:他最爱的几幅字画,几张泛黄的老照片,都用一个箱子收起来。

有些是有市无价的老古董,晚上几个孩子回来,叫去他房间里挑。

宁思音也在这个行列,进屋参观半天,选了幅老爷子的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爷子说:“你还不如昳昳聪明。昕昕挑的可是张大千,昳昳挑的那块玉,也值点钱,就你选了副最不值钱的。”

“我又不缺钱。”宁思音拍马屁,“我就缺您的笔墨。”

老爷子被她哄得直乐。

老爷子一直在等蒋措,可那天蒋措有事,迟迟没回来。他等了许久,问了好几次,佣人劝他去睡,他也不肯。

晚上落了雨,偶有雷声。老爷子在客厅等到深夜,等到蒋措回来,却也并未说什么,看他肩上落了谢雨,叫他赶快上楼洗热水澡,别又冻着感冒。

后半夜的雷声很大,窗外噼啪的雨声聒噪,家里很安静。

老爷子就在这一夜的雨中,很突然地、却仿佛早有预兆地,与世长辞了。

第64章我装的[vip]

这一年的最后一日,凌晨寅时,苏城一代英杰蒋宗林溘然长逝。

享年九十七岁,终究没能越过百岁大关。

他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痛苦留给未做好准备离别的人。

丧礼由长子操持,大到入殓时辰,小到讣告撰写。

蒋措在灵堂守了整整三日。其余人来来去去,哭哭啼啼,唯他一语不发地跪在灵前,不哭,不动,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

从那日早晨,佣人的喊叫打碎雨停后的静谧,所有人慌慌张张赶过去,拥挤在床前,哭天抢地。

蒋坤宇从床前回头,怨怼的目光盯着蒋措:“现在你称心如意了。”

蒋措没有说话。

从那之后,他就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别人的悲伤写在脸上、挂在口中,女人们哭了又哭,男人们数度红了眼眶。

只有他,一声没出。

送去的饭菜总是原封不动地放着,佣人心里着急没办法,只好找宁思音。

“三爷身子骨本来就弱,这都两天了,水米不进可怎么行啊。老爷子这一去,三爷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这佣人打小看着蒋措长大,抹了抹眼睛,“三奶奶您快劝劝吧,您说话三爷兴许会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愈发冷了,宁思音走到祠堂,此时只剩蒋措一个人,挺直的脊背显得分外单薄。

四周的空气仿佛不在流动,只有一层悲凉萦绕着他,生命静止了似的。

她本来是想来劝他多少吃点东西的,此时站在门外,忽然感同身受。

她对佣人摇摇头:“别打扰他了。”

蒋宗林这三个字,在苏城是一种无可替代的象征。

葬礼当日,从政界到商界,所有排得上名号的人物都前来吊唁。

除他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如此威望。

宁思音站在蒋措身边,以家人身份为老爷子戴孝。在宾客吊唁之后,鞠躬回礼。

葬礼结束之后,他们一起回家,蒋措吃了些东西,看起来恢复了正常。

他仍是沉默,宁思音便也不吵他。

那些小别扭、小心思,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夜不知怎么醒了,发觉身旁没人,伸手一摸,被褥都是冷的。

她坐起来开灯,瞧见外面露台上一声不响坐着个人,才松一口气。

宁思音拿了一条毛毯出去露台,蒋措靠在藤椅,凝望夜色的目光收回看向她。圆几上放着酒杯,和剩下半瓶的酒。

宁思音把毯子披到他身上,无意碰到他手,冰凉冰凉的。

“出来还穿这么薄,你不知道冷的吗。”

蒋措任由她给自己盖毛毯,气息间有微弱的酒精味道。

“怎么醒了。”他问。

“不是你太冷了给我托梦的么。”

听见他开口说话,宁思音就放心多了。老爷子离世,其实她心里也颇不是滋味,拿起酒倒了一杯,就着他的杯子喝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安慰在离别面前是最没有力量的话语。

说一句“你不要难过”,人就能不难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总记着爷爷去世的时候,蒋措无声的陪伴。所以也想在这时,同样安安静静地陪一陪他。

但夜风不允许。

零度的天气,穿着睡衣出来吹风,简直太不把冬天老大哥放在眼里。

风一刮,沙沙地响,宁思音立刻打了个哆嗦。

她有心陪蒋措待一会儿,忍了又忍,到底扛不住,搓搓手臂站起来,走之前叮嘱:“你别吹太久的风,太冷了,容易感冒。”

说着伸手去开露台的门,抓住门把却拧不动。

她一愣,下意识又拧了拧。

接着懊恼地想起来,西林堂这栋楼年岁有些久,出于安全考虑,露台的门只能从里面开。门要是关上,外面是进不去的。

也就是说,除非现在屋里有个人帮她开门,否则,她今晚别想回去了。

——唯一一个能帮她开门的人,现在和她一起在露台呢。

宁思音尴尬地转过头,蒋措显然已经注意到她的动作,也从她僵硬的姿势中明白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在冷飕飕的风里无声相望。

沉默,是今晚的露台。

接下来的五分钟,宁思音扯嗓门呼救,试图唤醒家里佣人,失败。

转而将希望寄托于旺仔,喊了半晌,回应她的是静谧的夜和呼呼的风声。

她认命地坐回椅子上。

“只能等明天早上有人醒了来救我们了。”

蒋措打开双手,“过来。”

宁思音摇头:“你盖着吧,你比我怕冷。”

他看着她不动,宁思音犹豫了一下。

这透心凉的风,吹到明天早上,她怕是要成冰棍了。

生命面前,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善如流起身,坐到蒋措腿上,毛毯将两人裹起来。

风还是很冷,身上却不冷了。

他们很久不曾这样心无芥蒂地坐在一起。

在这个夜晚的寒冷里,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依靠。也算是共患难了。

他们安静地坐着,过了会儿,宁思音开口:

“那天他等你回家,他是见过你才走的,没有遗憾。”

尽管他们不知道那是告别,但老爷子已经用他自己的方式,向他们告了别。

也许对自己的结局早有预感,所以在生命结束之前,为他的孩子们,他所牵挂的一切,做了他认为最好的安排。

老爷子是活得最明白的人,一生光辉,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幕姿影,也是极体面的。

宁思音想告诉蒋措,老爷子等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自己并无遗憾,他们也就不必替他感到遗憾。

可她并不知道,蒋措真正难过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定对我很失望吧。”他垂着眼,瞳孔被眼睫落下的阴影遮住,悲伤却像是月色,躲在树影之下依然看得见。

宁思音想,他说的应该是蒋乾州那件事。试着安慰他:“大哥的手术,其实你没有做手脚对不对?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这段时间他不可能和你相安无事。既然你没有故意害他,那天他突发心梗,也不是你能左右的,虽然……最后你还是救了他,对不对。”

“不装了?”蒋措忽然说。

宁思音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暴露了。

以及,那天在休息室,他果然看到她了。

“就是因为这个怕我吗?”蒋措问她。

宁思音抿抿唇,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们两个各怀鬼胎,对那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事讳莫如深,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演,却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及。

原来,问出来也没什么。

蒋措向后靠在椅背上,眺望着如水夜色,“因为你在休息室看到的景象,我也看到过。”

“是你妈妈吗?”宁思音问得有些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措没答。

却是默认。

“我小的时候,她工作很忙,有时会带我到办公室玩,累了就在休息间睡觉。那天午睡,我被争吵声吵醒,在门里偷看,看到她和大哥在争执。她捂着心脏倒在地上,大哥拿起电话,又放下。她在地上挣扎,求救,大哥就站在她面前。”

他的语气过于平静,像在叙述与自己无关的旁人的事情。

但宁思音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感受。她曾亲眼见过同样的场景。

“她的办公室有一盆龟背竹,我从龟背竹的叶子里,看着她咽气。”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吧。

宁思音的嗓子有些发紧:“后来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停顿片刻,蒋措才又继续讲下去。

“我不小心弄出响动,他听到了。我躲到床上装睡,闭着眼睛,听着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来,站在床边看着我。”

在看着他的那段时间里,蒋乾州有没有动过杀意,旁人无从得知。

所幸秘书有急事找方荞来敲门,蒋措才躲过一劫。

那该是怎样可怕的体验啊,一个像杀人凶手一样的存在,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宁思音光是想一想,头皮便一阵发麻,脊背跟着爬上寒意。

“你小时候神经衰弱,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

蒋措没有否认。

方荞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敢睡觉,一闭上眼,就觉得床边有人站在那里。他总是听到脚步声,踩在玻璃一般敏感的神经上,让他难以入眠。

才六岁的小孩,藏不好自己的恐惧。他的表现有些明显,蒋乾州可能怀疑了什么,于是有了那场车祸。

他命大,死里逃生,但也去了半条命,休养很久才好利索。之后就落下病根,身体弱不禁风,一年总要住几回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看他活不久,加上那段时间开始,蒋宗林总是亲自将他带在身边,蒋措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与他所经历的事情比起来,对蒋乾州见死不救,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宁思音扪心自问,她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易地而处,未必不会比蒋措更狠。

现在,宁思音反而有点心疼他。

她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那你……那天最后你选择救他,是因为我吗?”

她直直望进蒋措的双眼,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低着眼,手在毯下握着她,毛毯围起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世界,温热的,静谧的,如同一体。

宁思音一下心里泛起酸,还有一种隐秘的触动。

怪不得当时他那样看着她,看了那么久。

他的表情那么平静,没人看到他内心的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掩饰性地岔开话题:“你还做了什么?”

蒋措无声望她片刻。

“二哥的官司,叔信离婚,伯尧和曜征离心……一一,我做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他没打算瞒她。

“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把老头儿送到乡下庄子,派保镖看着,断了他的通讯,家里发生的事,他什么消息都收不到。如果他知道,一定早就回来教训我了。”

宁思音错愕不已。

原来蒋措比她以为得更胆大妄为,手竟然伸到了老爷子那里。

蒋措自嘲地笑了下,有几分自弃,也有几分对老头儿的愧怍。

“他一定对我很失望。”

这是他第二遍说这句话。

语气是肯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思忖片刻,忽然摇了摇头,转过身体正色道:“家里发生的这些事,你做的这些事,他可能都知道。”

蒋措低下头。

“我生日那天,他给我打过一通电话的,祝我生日快乐。他说路远,不回来帮我庆祝了,给我打了一笔钱,让我自己去买点钻石珠宝什么的戴戴。”蒋措眸底有什么在闪动。宁思音认真地看着他,“老头儿精着呢,你以为断了他的通讯,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没回来,没阻拦你,就是放手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他没有对你失望……”

她忽然被往回转了九十度,视野从蒋措的脸变成黑漆漆的夜空。下一秒,后脑勺被什么抵住。

她只听到一道幽长的叹息,和那叹息里,微微的颤意。

第65章我装的[vip]

曙光从地平线升起的刹那,光线落在眼皮上,宁思音似被惊动,慢慢睁开了眼。

日出的壮丽无与伦比,她被那霞光照耀得胸中一片坦荡。

蒋措闭着眼,还在睡。宁思音没吵他,把头靠在他肩上,望着金黄的太阳一层一层攀升,有点困,却又觉得很舒服。

没一会儿便又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她还在蒋措怀里。脚缩在毛毯下,里面暖烘烘的,倒是不冷。

伸手探探蒋措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起到花园浇水的佣人发现露台上相依而眠的两个人,吃惊地张着嘴。

冻了一晚上,脸都僵了,谁还在意面子不面子的。

宁思音一派镇定地告诉她门不小心锁上了,请她上来帮忙开门。

等说完话,察觉到身后人轻微的动作,回头发现蒋措已经睁开眼。

“醒了?”她问。

清晨的雾气有些重,仿佛盛在他的眼睛里。

蒋措垂眼看她。

她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把自己缩在毛毯里一团,眼睛直勾勾瞅着他,没有隔阂,没有藏起来的秘密。

他想起第一回在这宅子里看见她。

在蒋伯尧面前潸然泪下,委曲求全;出了门截然相反另一幅面貌,抓着鹦鹉“教训”,鼠肚鸡肠。发觉有人,转头便又换上一张无辜的脸。

她不在蒋措的计划之内。甚至她瞧他的每一眼,都透着古灵精怪,在打坏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那天被她拿手一指,信誓旦旦地说要他,他意外地没有拒绝。

时间过得真快。

恨的人都已付出代价,老头儿走了,他身边只剩下这个过了河就想拆桥的小狐狸。

蒋措用指腹蹭过她的脸,低头轻轻吻她。

桥不是那么好拆的。

他的嘴唇有点凉,宁思音的也是。厮磨之间被彼此的温度染热,气息融合在一起。早晨的空气还是冷的,有风,她却像被包裹在一个温柔的避风港。

宁思音的手臂从毛毯里伸出来,抱住他脖颈。

正吻得投入,旁边咔哒一声,门从里头打开了。

佣人着急忙慌地跑上来“解救”,没想到打扰他们的雅兴,赶紧移开眼,面红耳赤地退回去。

宁思音赶紧从蒋措身上跳下来,手背蹭蹭嘴唇的湿润,清了清嗓子:“回去吧。”

手被蒋措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以为他被自己坐得腿麻了,站不起来,打算拉他。

刚握上去,便被他的掌心扣住。

蒋措握着她手,不知何意地捏了一下。

“干嘛?”宁思音瞅他。

“早安。”他的嗓音听起来沙沙的,莫名缱绻。

宁思音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回应他:“早安。”

随着葬礼结束,人们的悲怆好似一同深埋地下,生活回归从前的步调。

西林堂的新一任主人是蒋措。蒋乾州已不在老宅居住,脱离公司事务,大把的空间时间,每天积极地调养身体。

蒋坤宇找上他时,他刚跟着私人教练做完锻炼,面容发红、大汗淋漓,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聘请的保姆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准备早餐,花园里种着花,后院有泳池。

过完年就七十七了,心脏上又有点毛病,蒋乾州的身体禁不住高强度,只做了半小时的简单训练就体力耗尽。教练见有客人便提早结束,他擦擦汗,招呼蒋坤宇在客厅坐。

蒋坤宇站在别墅的落地玻璃前,背着手看看外面的景,说道:“你这日子,真有退休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年纪了,也没精力了,是时候退下来,过几天清闲日子了。”阿姨倒了水端过来,餐前要吃药,蒋乾州就着水吞下。

蒋坤宇负手走过来。他从小心思多,眼睛里藏事儿,几十年的兄弟,蒋乾州了解他今天来,不会是单纯为了看他那么简单。他只装不知道,随便说些闲事。

什么芙昀跟唐家儿子的婚事已经定了,打算年后挑个好日子办。

什么昭野那孩子最近懂事了,不跟那帮狐朋狗友出去闹了,想出国念个书。

蒋坤宇没耐心陪他唠家常,听他说到最近天气太冷,打算找个暖和的地方度假。终于忍无可忍放下茶杯。

“大哥,你为公司奉献了一辈子,到头来被老三摆了这么一道,什么都没了,你当真甘心?”

蒋乾州往后靠到沙发上:“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我们也都年轻过,人老了,就要服老,把舞台让给年轻人。老三能做到这一步,是他的本事。”

“那伯尧呢?你就算不为自己争,也该为他争!咱们家这么大的产业,原本该是你的,将来就是伯尧和曜征的。现在被老三窃取,你让伯尧情何以堪。他可是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老三虽然是我们弟弟,是伯尧的长辈,但论年纪,伯尧比他还年长呢。你说这伯尧心里能服气?”

话语中的“不甘”可见一斑。

不怪蒋坤宇不服气。他和蒋乾州斗了几十年,被压制几十年,那是他兄长,岁数和手腕全都压他一头,他不服也得服。他忍气吞声几十年,结果被一个二十来岁的、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弟弟夺走了想要的一切,他能甘心?

被蒋措摆了一道进了趟监狱,这个仇不报,他能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乾州却道:“伯尧就是从小被捧得太高,太理所当然,把一切都当做他的囊中之物了。这一次让他看清也好。他有野心,也有能力,能不能有作为,看他自己的本事吧。”

蒋坤宇不死心地劝说:“大哥,咱们两个还活着呢,蒋家怎么能让老三当家?现在爸不在了,没人再护着老三,只要我们两个联手,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公司还是你的,咱们家还是你当家……”

蒋坤宇这次来,就是抱着和蒋乾州结盟,一起对付蒋措的目的。

可他没想到,他这个大哥大权独揽一辈子,眼看老头儿走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从“太子”继位,临到这时被人篡了位夺了权,他竟然真的“认命”了。

“坤宇啊,你忘了爸的话了?咱们三个是至亲兄弟,爸不在,咱们就是最亲的亲人。”

蒋坤宇怒其不争:“大哥!你忘了你自己是怎么发病的?老三要是真把你当兄长,能这么害你?”

蒋乾州不欲多说:“这件事,不用再提了。是我对不住老三。”

他心意已决,蒋坤宇话说到如此份上,都没用,可见他是真的“认怂”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蒋坤宇表情闪了闪,静默片刻,缓和了语气:“看来,是我白操心了。我也是为你和伯尧不值。大哥你心胸宽广,既然你不怪老三,愿意把一辈子的拱手相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说得对,咱们是亲兄弟,不该计较那么多。”

大奶奶在叫吃饭,蒋坤宇起身:“你和大嫂慢慢吃。我还有事,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走出几步,身后蒋乾州却又叫住他。

蒋坤宇回身,见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老二,当年方荞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蒋坤宇面露震惊:“大哥你说什么呢,她是自己发病的,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蒋措去医院那天,“不是你”三个字,在蒋乾州心里留下了一颗种子。前阵子听到老爷子那句话,更加重他的怀疑,让种子萌了芽。

事后他仔细考量,蒋措冲他来,是因为当年他的见死不救,也是因为他制造的车祸。可谓事出有因,报应不爽。

那他为什么要对老二出手呢?

蒋坤宇矢口否认,脸上满是受到无端指责的惊异与冤枉。

蒋乾州意味不明地看他数秒:“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措正式执掌蒋氏集团,在外坚韧持重有条不紊,只有宁思音知道,晚上无人时,他时常独自坐着。

他的悲伤和怀缅,都是无声的。

半个月之后,蒋伯尧带走蒋氏实业部分骨干,离开蒋氏集团自立门户。

这消息仍是从汤总监的情报网得来的。汤总监震惊和不解的是,对于蒋伯尧的出走,蒋措竟然不予追究。

“实业对蒋氏那么重要,你别看蒋伯尧撬走的人不多,这些可都是蒋氏实业的骨干力量,就这些人,蒋伯尧这次一次性至少带走了蒋氏实业三分之一的业务。你老公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让他挖完墙角走了?”

宁思音:“你懂什么。他对他的侄子一直都很手下留情,他人很好的。”

那晚得知蒋措小时候的经历之后,她就彻底倒戈了。

蒋措可不是阴狠毒辣、六亲不认的魔鬼,他才是那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关于蒋伯尧停职调查的内情,她事后才听说原委。讲道理,那些证据要是送到检察官手里,足够蒋伯尧喝一壶的了。

但蒋措只是用来牵制住他而已。

事实上,除了一脚踏过鬼门关的大爷,还有被送进监狱的二爷,蒋家其他人都未遭受太大的损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惨的可能是蒋叔信,离了婚损失一大半财产,个人的一些投资也出现大问题,窘迫了好一阵子。但这完全是他罪有应得。

这不是手下留情是什么?

她老公简直太善良了!

汤总监一脸“whatthefuck?”,“你被他洗脑了?你知道他是现在圈内公认最狠最绝手段最厉害的南波万吗,你竟然说他人很好?”

宁思音又是一句:“你不懂。”

蒋伯尧这些年掌控蒋氏实业,自然有培植下的心腹,愿意跟从他的脚步。这一招确实够狠,宁思音知道蒋措为什么不追究。

因为老爷子。

蒋家的子孙想要出去自己闯荡一番天地,老爷子想必也不会反对。

作者有话说:

聪明的宝子想必已经看出来,快完结了。

第66章我装的[vip]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雪了。

宁思音提早下班,到面包房取提前订好的蛋糕,今天是蒋措生日。

蒋措继任家主之后的头一个生日,跑来宁思音这献殷勤的人一茬又一茬,贡献各种好点子。宁思音一一都拒了,还在丧期,蒋措还没缓过来,哪有心情大肆庆祝。

其他人一个也没叫,他们两个一起吃顿饭就好。

车子刚开进院子,便见门前台阶下站着一人,黑色大衣立在皎皎白雪中,人比画还漂亮。

今天好像有个财经栏目的采访,他穿得很正式,深灰色格纹的正装三件套,好看得要命。

宁思音拎着蛋糕跳下车,跑到他跟前:“在等我啊。”

“嗯。”

“看我给你买的蛋糕,好不好看。”宁思音拎起蛋糕给他看,然后拽着他手进屋,“快点,外面好冷。”

晚餐她事先交代过,都是蒋措爱吃的菜。蛋糕被佣人打开放在餐桌上,栗子色的慕斯蛋糕,点缀几朵奶油花和巧克力饼干,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这气味对人是一种诱惑,对狗同样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和蒋措在吃饭,没留神旺仔什么时候爬上蛋糕旁边的椅子,扒着餐桌探头,嘴筒子偷偷摸摸地伸向蛋糕。

来送汤的佣人发现,忙喝一声:“哎呀,不能吃!”

旺仔情急之下飞快伸舌头舔了一口,然后跳下椅子逃窜。

宁思音看着被狗嘴玷污过的蛋糕:“……”

再看看蒋措,想了想,指着蛋糕比划,“你吃这半边好了。这边它没舔到。”

佣人忙说:“这可不能给三爷吃了,旺仔舔过的东西……”

宁思音:“旺仔每天也刷牙的。”

蒋措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要和狗同食一个蛋糕。

对面,宁思音拿一双眼睛无辜地瞅着他,倒让人无法拒绝。

毕竟是她亲自买的蛋糕,怎么也要给个面子。

他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佣人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几分钟后,客厅突然响起陈妈不停呼喊的声音:“旺仔?旺仔?”

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旺仔躺在大厅地上,铁蛋站在他身上,正使劲地啄它脑袋。这俩活宝平常没少打架,一打起来就鸟飞狗跳,今天旺仔不知怎的,躺着一动不动地任铁蛋啄。

平时负责照顾两只小祖宗的陈妈蹲在旺仔旁边,一脸惊慌地回过头地说:“旺仔晕倒了!”

宁思音察觉不对立刻起身跑过去。

旺仔仍旧瘫在地上纹丝不动,嘴边有溢出的白沫。

“旺仔?”她声音都紧绷起来,连忙把铁蛋从旺仔身上赶下去,伸手摸旺仔的肚子。还有一些微弱的起伏。

蒋措随后而来,见状眉头皱了皱。

他打电话叫司机,宁思音小心翼翼抱起狗:“你们给它吃什么东西了?”

陈妈也吓到了,手足无措地说:“没……没给它吃什么啊……”

“没给它吃东西它怎么会突然这样?刚才回来的时候它还好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太着急,语气不由得有些冲,蒋措按住她肩,她才冷静下来。

“它真的没吃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样……”陈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想到什么,“蛋糕!它就刚才爬上去偷吃了一口蛋糕啊,就舔了一口奶油……”

宁思音闻言愣住。

舔了一口蛋糕,怎么会中毒?那蛋糕是她买的啊。

陈妈说到这里也意识到问题了:“那蛋糕……”

她没敢往下说,紧张又慌乱。

蛋糕怎么可能有毒?

不可能。

如果蛋糕真的有毒,而旺仔没有因为馋嘴误舔一口,那本该入口的是……

甚至,在旺仔舔过一口之后,她还坚持要让蒋措吃……

宁思音突然觉得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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