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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今日为我们教授的先生是刚好路过符墨山,见我们无人教,才想着为我们上一堂课。”
“也不知水平怎麽样?长老们都几百岁了,新先生应该也百岁有余吧?”
就在胥朝起走进来的那一瞬,红衣张扬,整个学堂都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部分人是惊讶胥朝起的年龄,而大部分弟子……他们认识胥朝起。
这不就是当初筛选新弟子时,在海里摆摊的老板吗?!一个个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不是?一个老板怎麽给他们来授课了,老板不是应该每日忙着做生意吗?
新弟子震惊不已,等胥朝起从储物袋里取出当年做的讲义时,弟子那人都麻了。
老板,您真的会带课吗?
胥朝起年纪又小,又以小摊老板的身份在弟子们跟前晃了一遍,弟子们不免对他産生了深深的怀疑。
胥朝起也没有废话,翻开讲义后问了一句:“何为符道?”
学堂鸦雀无声,弟子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以自己的学识来卖弄。
胥朝起轻笑了声,头顶发簪闪烁着银光,浓密睫毛下的凤眼含着笑,潇洒肆意。
“符道是……”他侃侃而谈。
清朗悦耳的声音传遍学堂每一个角落,胥朝起先是从最简单的讲起,通俗易懂。
弟子们面露轻松,就这?一点也不难。
他们靠在椅子上迎着晚霞摇头晃脑,很是悠閑。
忽然,胥朝起念了一个陌生的词,紧接着将刚才所讲之物往陌生的词上引,一下子就打开了符道的新世界。
正摇头悠閑的弟子们:?
先生是不是刚才讲了什麽东西?
他们清醒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胥朝起越扯越远,仅是半盏茶的工夫,就与之前所讲毫不相干了。
新弟子:??
先生您在做什麽,您在讲什麽?
他们惊了!
若是胥朝起乱讲,他们还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可毕竟他们也是修道之人,胥朝起说的是精华还是糟粕他们完全能分得清。
他们甚至有预感,若是胥朝起的话传出去,怕是会被整个符道的人奉为圣典!
这下子他们可坐不住了,连忙取出纸笔争先恐后地将胥朝起说的话往纸上记。
一开始他们还会思考,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见解,可奈何胥朝起每一句话都直中要害,没有一丁点废话。
渐渐地,弟子们脑子转不动了,成了麻木的摘抄工具。
胥朝起在讲的途中也有了新的感悟,眼睛越来越亮,语速也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自言自语了起来。
弟子们:……
他们的手越抄越快,生怕落下一个字,额头的细汗越来越多。
胥朝起一口气念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停下,让弟子们休息休息。
此时天已昏黑。
弟子们:X﹏X
他们的手一直在颤,那模样像极了膳堂给他们打饭的阿叔。
衆人歇了足足一刻才缓过神来。
此时胥朝起也口干舌燥,他往椅子上一靠,给自己泡了杯茶润嗓。
就在这时,几个弟子敬畏地过来,小心翼翼道:“老板……不!先生!”
“嗯?”胥朝起瞥了他们一样。
弟子们摸着头干笑:“我们当时真的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当时只顾着去崇敬虞少宗了,竟忽略了您这位大人物!”
说到虞少宗,衆人激动了起来:“据说这次百年大比出了好几个厉害角色,就连我们虞少宗也只拿了个第二。不知先生有没有参加百年大比?”
一弟子凑了过来,激动得脸都憋红了:“我们听先生讲课就知先生不凡,我想先生真参加了百年大比,应该也能挺到决赛吧?”
胥朝起“嗯”了声,抿了口茶,淡淡道:“确实,最后拿了第一。”
“哇,先生真是……”弟子们刚想奉承,突然察觉到了不对。
整个学堂都安静了下来,陷入了呆滞中。
多少来着?第……第一?!
衆人身子僵硬,如石化了般。
直到风吹了进来,他们眨了眨眼,盲目地与身旁人对视。
等等,让他们捋捋。
大比第一来给他们讲课……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最初先生是在摆地摊来着?
摆地摊的那位竟然是大比第一?!二十七境年轻弟子第一人!
衆人沸腾!学堂里回蕩着震耳欲聋的喧嚣声。
衆人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
年纪尚幼的他们竟在刚踏上仙途的时候竟遇到了一位大人物,还和人家讨价还价过!
一个弟子咬牙,眼睛亮晶晶的,喘着粗气:“先生,若不是明日要早起,我们的住处又离学堂远,我恨不得今晚看着先生的话学个通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