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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掌门头婚,我等必得拿出诚意!”
底下弟子们也知道了,他们先是震惊了整整半日,紧接着便是沸腾与激动!
他们这是走了什麽大运在自己活着的时候不仅见过温掌门,还撞见了万年难得一遇的掌门大婚!
要知道前面可有十六代弟子呀!他们都没见过!
弟子们恨不得现在就用传音石为家里人报喜,这可比自己成亲还让人激动!
一时间弟子们都睡不着了,连续亢奋了几夜,掌门的喜事终于要来了!
虽说温朝夕的亲事让人惊掉大牙,但二十七境却不约而同没有过多商谈胥朝起。
若是寻常大能成婚,他们定会将另一方的家世扒个底朝天,再你一言我一语,对比这二人配不配。
可胥朝起和温朝夕一事传出,他们却忽略了这一点,仿佛二人皆为道侣再合适不过。
就这样,大典便浩浩蕩蕩地开始了!
深夜,胥朝起从床上爬起,耐心洗漱片刻,便独自穿衣系带。
他对着镜子整理衣襟,一身大红喜衣披在身上,气宇轩昂。
他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胥朝起仰起下巴,凤眸里闪烁着神采。
房中的夜明珠亮了起来,屋中的陈设有些陌生,床与镜子等物也没有师兄房中的宽敞。
这是他原本的房间。
昨夜他特意搬了进来,以往贪欢就罢了,今日大婚,还是为彼此留点名节好。
一想到这儿,胥朝起的腰躬了,低头叹了口气。
因此他昨夜都没睡好,总感觉被子里怪冷的。
胥朝起擡起腰重新打起精神,对着镜子开始束发,许是几个月他未拿起梳子,生疏了不少,扎起的头发也歪歪扭扭。
他顿了顿,拆了又重扎,一连几轮过后,皆是乱糟糟的。
胥朝起眼露无奈,犹豫片刻朝着门口望去。
温朝夕早就将喜服换好,对着瀑布坐在小桌前沏茶轻饮。
见胥朝起来了,他也不奇怪,放下茶杯后任由对方窝在自己怀里,他拿起梳子轻柔地为对方梳发。
有几根头发缠在了一起,温朝夕并没有继续梳,而是揉着对方的脑袋,温柔地用梳子拆解。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也不知道这样梳过多少次。
师兄的力道太轻了,胥朝起困得都抵在了师兄的肩头。
等温朝夕为他将头发扎好,戴上红冠赤簪时,胥朝起已经睡着了。
或许胥朝起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头发时而有小结。
温朝夕梳完头后并没有停,而是取来眉笔为他描眉,又画上很淡的妆容。
大典这一日,道侣双方都得画,温朝夕担心那些粉末伤了胥朝起的面庞,因而上脸之物皆是他自己所调。
妆容会溶于面庞,显得比很多人从小长大的脸还自然。它比风还薄,又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
从早到晚,无论水火皆无法将它从脸上洗下。
只有用特定的法术按在脸上,它才会彻底散开,化作世间最纯净的水雾飘蕩在空气里。
胥朝起本身就长得清秀俊俏,便是世界有名的妆师在看到这张脸时也会淡然一笑,说道:“已经无暇,不必再画。”然而待温朝夕画完后,胥朝起又俊俏了两分,更加有神采,更加清秀貌美。
温朝夕继续饮茶,直到破晓之际,红霞将瀑布照亮,染红了万里祥云时,温朝夕才低声唤了唤胥朝起。
胥朝起困倦地“哼哼唧唧”,蹭了蹭温朝夕的脖颈,朝着阴暗处靠去。
温朝夕见状无奈笑着摇头,只能挥袖遮掩了日光,让时间放慢万倍,好让这小道侣多睡一会儿。
胥朝起昨夜没睡好,今日靠着师兄倒是睡香了。
温朝夕取来昨夜做好的糕点,将其悬至空中,食指与中指合并燃起了一把小火,放于糕点之下。
胥朝起醒来时精神充沛,桌上放着一小碗熬好的鱼汤。
他喝了鱼汤就着糕点,湿棉布将手嘴擦干净后,他临走时吻了吻师兄面颊。
温朝夕挑眉,眼角上扬瞥了他一眼。
胥朝起一走出仙宫,骑上穿着红衣的“高头大鱼”,领着一群擡着聘礼的小纸人飞了出去。
小鱼起初听闻主人和主人师兄要成亲,也是惊得连口中的小虾米都掉了。
它顺着仙宫游了数圈,渐渐也反应了过来。
这是它家有喜事呀!它作为家里的一份子,也该摆出欢喜的样子。
因此在喜讯传遍南境的那几天,它每天都穿身红衣服,脖子上挂个红兜兜,里面全都是红包!
那些仙鹤们见它原本还喜欢说酸话,经常围在一起嗑瓜子。
“啧,人家鱼哥就是不一样,瞧瞧呀,深谋远虑,当初把价格压到了一块馒头,硬生生把小师祖给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