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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道友,在下有事相商。”
宅门动也未动,一衆修士等了许久,被人晾在了原地。
衆修士面色不懑,府宅的主人不过是一金丹修士,怎敢如此晾他们?
他们正欲去闯,给这府宅中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一个下马威,却被林叔拦住。
林叔倒是沉住了气,他再次行了大礼,沉厚道:“在下中下境林家长老林之潭,不知道友是哪境哪派人士?”
半晌无人答应,金丹修士们终于
忍不住了,其中一人举起手中大斧重重得朝门上砸去。
林之潭还未去拦,一道金光闪过,林之潭被刺得双眼生疼,他急忙闭上了眼,仿佛下一刻会瞎一般。
这时他听到了重重的砸地声,方才挥斧之人发出了惨叫,林之潭眼睁开了一道缝,见金光淡下以后,他向身后看去。
磅礴的灵气散在空中,挥斧之人七窍出血蜷缩在地打滚,林之潭瞳孔一缩,此人的金丹……是废了。
他猛地转身,想要怒斥此人,然而一道如天般的威压降下,林之潭眼前一黑,跪地声齐齐响起。
衆人跪在门前,恐惧感蚕食着他们的心。
林之潭怔怔地看向大门,门口的金光并未消去,他也看到了上面的印记。
此印记对二十七境每一人都无比熟悉,在他们家中的典册上,修真界的大鼎上,每一个布雨碑上皆有。
此乃映天宗的印记!
林之潭慌了,瘫软跪坐下来。
皇宫内。
小公主的身体越来越好了,皇上一见大喜过望,他左思右想,又觉得那日给胥朝起得赏赐还是少了。
他与小公主商量一番,最终决定再赏赐城外百亩田与万两白银。
正在拟旨之时,暗卫静静从黑暗中走出来躬身未言。
皇上擡眸一瞥,一边拟旨一边道:“何事?”
暗卫半跪下来,声音孤冷:“陛下,半座皇城地契的主人回来了,正挨个收租。经属下查看,地契是货真价实的地契。”
皇上闻言,手中的笔险些拿不稳,他呼吸一滞,如鹰一般的双眼直刺暗卫:“此言当真?”
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已然沙哑,王者之气尽显。
“回陛下,此人确实是半座皇城的主人。”暗卫低头道。
“他在哪儿?!”他连忙站起来,正欲焚香沐浴更衣,同时又準备让人去清点国库,看看要上交的租金可还够?
小公主也慌忙站起,此时非同小可,她也得好好打扮一番,这才好与父皇连夜去拜见。
暗卫见状竟有些犹豫,他偷偷向桌上写了一半的圣旨望去。皇上像是想起了什麽,又重新回到了皇椅上。
“也是,朕既然说好要赏赐,还是写完再走。”
暗卫一头冷汗,他硬着头皮,弱弱道:“陛下,收租之人正是那日为小公主解了心疾的胥公子!”
皇上和小公主:……
御笔掉落下来,溅了一圣旨的墨,御书房内愈发寂静,在浩蕩的威严与敬畏中夹杂了一缕尴尬。
第65章 小曜回归第六十五日
七千年前的那一幕被史官用古时的字迹写在典籍上。
皇上翻开枯旧的昏黄纸页, 烟尘在烛光下弥漫。
世人皆以为拥有这半边皇城之人是当初占了便宜、提前买地的普通修士,殊不知那人是二十七境之主,映天宗掌门。
残旧的墨迹上隐约透着一个温字, 皇上脑海“噌”了声。
他尚没有忘记国师曾对他所说,如今的二十七境境主可是近万年都没换了。
他站了起来,从阁楼的窗户望去,外面漆黑寂静, 仿佛有一层黑雾笼罩在皇城之上。
那麽那胥姓修士是何人?为何只是金丹修为便会有温掌门的契书?
他让人连忙收拾,準备好车辇,与他一同去接见。
在换礼服的途中,他也听到暗卫为他讲了胥公子取出地契的原因。
房门打开,空旷的广场上响起了脚步声, 皇上着龙靴一步步踩在石阶上。
威严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向四周回蕩:“查,是何人刁难胥公子?无论何人, 皆打入天牢。哪怕……是老五。”
“是, 陛下!”
*
胥朝起收了一日的租, 疲惫不已, 当他回到家时发现了门口的血迹。
胥朝起眸光闪烁, 取出了一张清洁符点燃抛去, 不一会儿血污消去, 门口又变得干干净净。
就在他将要进入府宅时,脑海中灵光一闪, 从储物袋里又取出了一把符。其中有穿墙符、虚无符、转颜符……
他先是取出转颜符将自己的脸变黑了些,眼睛变小了些, 又用虚无符将自己变得如魂魄般透明, 之后飘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