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瓜先向胥朝起谢过,便急匆匆转身,他实在不敢看胥朝起身旁那位。
刚準备离去之时,它顿了顿,又转过身拱手道:“在下修行千年,悟得新道,知晓人间大大小小的事。
若恩人有什麽疑虑,尽管来问,在下知无不言。”
胥朝起仔细想了想,还真有事要问。
他低下头道:“你可知为何小公主戚已芜更像皇后,反倒与皇上不太像。”
夏瓜顿了顿,仰起脑袋,小声道:“我之前见过历任皇族,小公主倒像先皇,也像……前太子。”
胥朝起一顿。
夏瓜叹了口气,便离开了府宅。
一夜过后,第二日胥朝起便得到了官府的传唤。
官府乃五皇子之人,早早便被五皇子叮嘱过该如何说。
只是这在天子脚下,府尹又听说这位还治好了小公主的心疾,何况对方也是一位金丹修士,府尹也不敢偏得太过分。
他望向母家是修真世家的五皇子感到头大,这两边都不好惹啊!
胥朝起上堂后,因他是修士,就连府尹也得对他躬身行礼。
未免被人抓住话柄,堂上所来鑒定契书之人倒是货真价实。
小厮站在堂上,虽心里发虚,但表面上还是义正言辞:“公子莫要太过分!我家主人前日云游,带走了地契,但这房子货真价实是我家主人的!”
胥朝起挑眉:“证据何在?”
一听这话,小厮倒是硬气多了。
他回去后还特意查了史书典籍,这些房子主人从此地被立为皇都后就没有出现过,
距今几千年过去,怕是即便是修士,要麽死了,要麽飞升,估计都忘了这块还有地。
而人间负责租赁的伙计所收租金也存于库房,千年未上贡。他还特意让手下问了几人,都说从来此便不知主人是谁。
甚至入住时都没有伙计引路,怕是擅闯民宅。毕竟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千年来也发生了几十例,他们贪恋此地的灵气,而有些房子也不对外出租,那些修士便趁人不注意私闯宅院。
最后还是被伙计发现,告上了官府,那些修士修为又低,才被赶出去。
小厮冷笑:“倒是无理至极,这本就是我家主人的院子!即便是租赁的伙计也能作证!”
说罢,他环着手:“这位公子您口口声声让小的拿着证据,您倒是也拿出点什麽。昨日回去后我才想起,我家虽主人租了不少房,但此座宅院从未租过,您怕不是私闯民宅?!”
说到最后,他声音高昂起来,看起来愤懑不已,还想让府尹严惩胥朝起。
胥朝起冷冷看着小厮,镇定地从袖口掏出地契递给评鑒之人。
小厮愣了愣,依旧冷笑:“装腔作势!”
评鑒之人亦是没想到他还能派上用场,顿了顿,连忙接过地契来看。
这皇城宅院的地契他也有耳闻,从他出生起便听到传言,说是地契可能早就不複存在。
他将地契拿在手上仔细观察,随着他的瞳孔也渐渐瞪大,手险些拿不稳了。
“这……这是真的!”堂上响起了急促的呼吸声。
小厮:……
他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向胥朝起,一个踉跄,眼前昏黑。
待他反应过来后,面颊烧红,避开衆人视野,脚趾头蜷住险些要将地面抠穿。
第63章 小曜回归第六十三日
这皇城宅院的主人回来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府堂上原本看戏之人都不由跟着震了震,视线都挪到了胥朝起身上。
此人竟是府宅的真正主人?!
不亚于小厮的羞耻感升起,一想起方才小厮的理直气壮, 衆人都不由替他害臊,脚趾头尴尬地险些将鞋底抠破。
小厮哑了哑声,想反驳,偏偏证据确凿, 这使得他的喉咙仿佛塞了石块,一个字都吐不出。
小厮被带了下去,打入监牢。
府堂后面的五皇子原地站了会儿,浓烈的骚热感将他的脸烧得通红,他一挥袖, 将脸遮住,离开了后堂。
此事看似结束, 却才刚刚开始。
不少人知皇城内一半房子的幕后之主人皆是同一位。
失蹤多年的府宅主人回来了, 这怎能不引起衆人注意?一下子皇城名流全都涌了出来, 想要一探究竟。
胥朝起有了地契倒也没閑着, 恰逢到了收租之日, 他索性整理行头, 拿着地契挨家挨户去收租。
负责府宅之事伙计们也及时来与他接应, 在确定这位乃地契真主人后点头哈腰,一个劲儿送礼, 还说是有胥朝起在,他们今年就不用忙活了。
伙计退去, 胥朝起也不必寻找租户在哪一处。他直接握着一打地契, 沿着一条街从第一家挨个往过收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