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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大比一共七日,七日内,哪个弟子在秘境中获得的机缘多,哪个弟子位次就靠前。每个秘境前三者可以免试后两轮,直接入最后一轮。
不过若有能解开秘境者,哪怕一缕机缘都没得到,也是当之无愧的魁首。其余弟子顺延到魁首之后。秘境一旦解开,哪怕不足七日,秘境大比也会当场结束。
大殿暗了下来,二十七个光幕发出刺眼的光,好似万物被他吸了进去。黑与白在光幕中交替,渐渐清晰。
海上大船驶入一扇两长高的光门,宋水清站在胥朝起身侧,眼底映着亮光:“只可惜我是筑基修为,无论怎样也不可能和起哥分到同一秘境。不过起哥你放心,我西境给大比捐了六个秘境,秘境都不难,起哥定能夺得好位次。”
随着光门将二人盖住,胥朝起眼前一暗,失去了五感。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胥朝起周围一片冰凉,他听到了一首曲子,声音由小至大,愈发清晰,他也听出了拉奏曲子的乐器是二胡。
等他能看见时,皎洁的月光下,凉沙正在往他的袖子里钻,他正躺在一个小沙坑里。
胥朝起从沙坑里爬起,五指刚一插入沙中,刺骨的冰凉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向周围看去,夜幕下,是望不到尽头的荒沙。
而此时大殿上,一片死寂。明明有二十七个秘境,而所有大能却不约而同将目光聚集在月下凉沙上。
今日的南境不冷,衆大能却感到了冻骨的冰寒。他们将头低下,大脑空白。大殿上弥漫着一阵无形的压迫感。
而伏玄道看到那个秘境时,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头皮顿时发麻。
衆人大气也不敢出,只有晚出生的大能一脸疑惑,这奏着二胡的凉沙可有什麽问题?
八千年前世间有一段辛秘,当时大能羞于口,惧于心。随着沧海桑田,时随境迁,这段辛秘也被压下,少有人知。
殿上不少人是当年大能的后代,他们也听祖辈讲过此事。原以为那件事随时间被埋在了历史长河中,可谁曾想竟有人将此事挖出来,还摆在了正主面前!
温朝夕坐在高位上垂眸令人莫测,西境境主见状不妙,遍体生寒,上前一步:“掌门,秘境是我西境……”
温朝夕擡手,沉着道:“与你无关,查。”
一旁的伏玄道躬身领命,他侧过头望了一眼光幕,提议道:“掌门,这秘境除了强行劈开无法解,不如我给这秘境中的弟子重换秘境?”
伏玄道看似稳静,实际上掌心都是汗。
方才他掐指算去,小师祖不巧,正入了此秘境!
真是夭寿了!
此秘境能现于大比本就让人惊惧,若是让小师祖察觉到秘境中事,怕是得完了!
温朝夕擡眸,深邃的目光透过秘境好似看到了什麽。
良久,他道:“不必。”
事后伏玄道私下去问了掌门,掌门背过身望着自天上落下的天水,沉稳道:“他本是展翅高飞,俯览万物的雄鹰,我还能蒙了他的眼不成?”
*
大比开始了,衆弟子该破境破境,该寻宝寻宝。
凉沙随着黑靴踩入而陷下,待脚擡起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脚印。
后面男子望向前方背影道:“少宗,入秘境前我们不是说好要破境吗?怎麽开始寻宝起来?”
虞承洲走了几步半跪下,他伸出戴着玄色手衣的手开始拨沙,拨了几十下终于挖到了一块褐色的石头。
他将石头装入储物袋站起身,望着漫漫沙海平静道:“此秘境无解。”
“什麽!”男子大惊:“怎会无解?”
虞承洲一边打量着周围看有没有石块可挖,一边道:“这次大比掌门也下来了,有人故意挑事,生怕二十几境不够乱,于是趁此机会专门将秘境给换了,专门放给掌门与衆大能看,估计外面得死一堆人了。”
“这、这!”男子大骇。
虞承洲冷笑:“我们运气不好,刚好钻入此秘境里。”
他垂下眸:“还是先寻宝罢。”
男子跺脚有些不甘心:“万一我们能破呢?”
虞承洲回眸看了他一眼:“掌门都破不了,我们能破?”
男子震惊,最后低下头灰溜溜和虞承洲一起寻宝。
秘境里有见识的人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放弃破境,开始寻起宝来。
为了抢到一个好位次,衆人掏出能助力自己的法器。
有人的法器可以掘地,有人的法器可以带主人飞起,有人的法器可以感应灵气。
而胥朝起这里,他取出了一张符纸开始画符,上面的纹路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
他一口气画出了十几张符纸,将符纸折好然后点起,符纸亮了亮,最后变成了一个前面有兜兜的小老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