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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遂俯下身,去亲温郁金的脸颊,没头没脑说了句,“你不想读书就不读了,我不会逼你了。”
助听器掉车里了,温郁金被做得头晕目眩,脑袋里全是微弱的电流声,哪里听得到甘遂说话。
他腰疼得厉害,大腿抽个不停,腿间的液体将他们屁股底下的床单全弄湿了,他伸手去揉眼睛,眼泪流太多,他眼前模糊一片。
“啊!”
他突然被甘遂抱起来,阴茎碾过他酸麻的肉壁,里头习惯性绞紧,颤栗蔓延到指尖,他睁开眼,抽泣着说,“不做了,真的不做了,求求你了甘遂,我好累,要爽死了……我不想高潮了,停下来吧……”
甘遂躺了下去,温郁金没有力气挣扎,也只能趴在他身上,阴茎从被操得烂红往外翻的穴口滑出了一截,甘遂掐着温郁金的腰,往下压,直到再次严丝合缝,他低下头,贴到埋在他颈窝里哭泣的温郁金耳边说:“吻我,自己动,这是最后一次。”
温郁金慢吞吞抬起头来,美瞳揉掉了,粉底被汗水和甘遂的口水融掉了,湛蓝色的眼睛挂着水汽,眉间的红痣夺人心魄的美。
他也长大了,脱掉了少年气,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媚。
“别再变大了……甘遂,甘遂……”他请求着,捧住甘遂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哀哀请求,“装不下了,肚子都被你射满了……”
“动啊。”
甘遂舔着温郁金的嘴唇,像是吃什么美味,翻来覆去地舔吻,“不动怎么射出来?”
温郁金的腰不受他的控制,他往下坐,就得缓几秒才能再抬起来,太慢,磨人的痒意从他们身体深处生出,温郁金嗯嗯叫唤,腰自己动了起来,肉壁又软又紧,吸得甘遂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吻从温郁金唇瓣往下,咬着温郁金发肿的红艳乳头吮吸,温郁金雪白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忍不住仰头放声尖叫:“坏掉了……全坏掉了……大鸡巴饶了我,快射给我,甘遂射给我,都射给我,操烂我的骚穴,好想要……”
甘遂抓住温郁金的肿得跟馒头似的屁股,狠狠揉了几把,抓着肉往里猛干,温郁金的性器被顶得甩出一些透明液体,后穴装不下的精液被快速抽插的阴茎带了出来,阴茎已经看不出红色,全是乳白色的精液。
“抱着腿分开。”
甘遂把温郁金压到身下,命令道。
温郁金并没有听见,但他熟悉甘遂的做爱流程,这样的爱他们做了无数次,已经刻进肌肉记忆中,他伸手抱住自己的腿,向甘遂大开,穴里的精液泄洪一般,争先恐后流了出来,聚成一滩。
甘遂挺着突突直跳的阴茎一插到底,太久了,温郁金仅仅被插入就射了精,高潮让他的身体蜜粉色泛滥,心脏狂跳,他伸手抱住甘遂的脖颈,将腿挂到甘遂精瘦的腰上,把他紧紧地贴向自己,甘遂吻他眉心的痣,吻他的眼睛,他们剧烈起伏的胸膛贴到一起,温郁金被射得高高拱起腰,细细密密的汗从他的毛孔冒出来,一层又一层,在他呻吟声中,将他压回床上。
埋在他颈窝的人慢慢抬起头来,就这么插在他体内,目光久久不动,将他的脸看了个遍,目光吻过,唇瓣也贴了下来,将他从头到脚都吻了个遍。
许久之后,甘遂把人带到浴室洗干净,又抱回床上,帮温郁金吹头发。
“你不是……让我走吗?”
甘遂刚放下吹风机,就听见温郁金说话。
他是说那个雨夜。
“温郁金。”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他满腔无用的爱,只是叫他的名字。
温郁金垂着头,抠着手指,说:“让我走吧,甘遂。”
“……好。”
甘遂嘴上说着,却没有动。
温郁金垂得头有些酸,他扭头去看,身后的人坐得笔直,两行泪也流得笔直,什么都端正,什么都无声。
大概没想到温郁金会扭头看他,他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很快他就擦掉眼泪,恢复了一贯冷漠的表情。
温郁金轻轻叹了口气,转回头,说:“你……过得好吗?这三年。”
“不好。”甘遂说,“我过得很不好,温郁金。”
“为什么会过不好呢?”
温郁金描着床单上的花纹,说,“你按你爸的安排去做就好了,你不是什么都能做好吗?生活也会过得好的,甘遂,这么简单的事一点都不难。”
甘遂问:“那你呢?按照那样生活,我该把你放到什么位置去?”
温郁金一怔,他直起身来,强撑着站到床边,冲甘遂微微一笑,声音里掺了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需要有位置啊,从一开始我就不在你的人生里,是我阴差阳错,误打误撞闯进来的。甘遂,我希望你过得好,求你了,过得好一点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