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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到第二天,当晚她就接到学校的电话,说甘家不追究,也弄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是其他人在搞恶作剧,不关温郁金的事。
温郁金这边也同时接到学校消息,温郁金不可置信地看了好几遍,最后激动得抱着张姨嚎啕大哭,他的委屈似乎也随着眼泪,通通流走了。
但就像他说的,他不愿意再喜欢甘遂了。他的喜欢已经把甘遂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了,是个人都会讨厌他了。
离甘遂远远的,才是最正确的,这样对他好,对甘遂也好。
他自己跟老师说,又把位置换回了最后一排,他不再认真学习,不再关注自己的分数,上课在弄掐丝珐琅,下课也在弄,脑袋里除了掐丝珐琅,再没有其他东西。
对啊,在喜欢甘遂以前,他最喜欢的就是制作掐丝珐琅了。
花草虫鱼,小猫小狗,什么都可爱。这样他既影响不到别人,还能获得精神满足,一举两得。
至于高考……
分数够上哪就上哪,不够就不读了,不读了之后呢?卖卖制作的掐丝珐琅,出去旅旅游,没事就睡大觉,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想是这么想,这学期考试尤其多,温郁金就算强迫自己不去关注甘遂,每次拿到成绩单,还是会先去看甘遂的成绩,看看成绩,又去看看人。
他还是那么认真,即使保送了,还那么努力。他们中间隔了那么多排,那么远,像温郁金永远跨越不了鸿沟,他和甘遂不是一路人。
甘遂天资聪颖,他愚笨不堪。聪明人向来走得很快,温郁金没有任何支持,就算他跑得能飞起来,也追不上,这就是差距。
那就这样吧。温郁金放下成绩单,趴到桌上释然一笑,丑小鸭不会变天鹅,因为物种不一样。
甘遂拿出这几次考试的成绩单,摆了一桌,温郁金一直在倒数第一,但分数断崖式下跌,甚至考个位数,很明显地,他在自暴自弃。
他不止放弃了喜欢他,也放弃了自己。
真是一头猪!
甘遂握笔的手不由地蜷缩起来,他同桌看到后不解地问:“诶,考这么高分还不满足啊?你给我们一条活路吧,甘遂。”
甘遂没回话,收起成绩单一股脑塞进书包里,下课铃一响,他背起书包就往公寓走。
温郁金慢悠悠地回到公寓,放下书包就凑到桌前去继续弄即将完工的掐丝珐琅图,正沉迷其中时,他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丢到了床上,助听器被拿掉,眼睛上蒙了一条黑布,手也被绑了起来,他惊恐万状:“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甘遂看着瑟瑟发抖的温郁金,不说一句话,握住温郁金的脚把人拖到面前,顺手就把温郁金的校裤脱掉,温郁金想起了咬他屁股的变态,他扭着腰挣扎,“不要碰我的屁股,死变态……离我远点!”
甘遂握着温郁金长红痣的屁股肉揉了揉,伸手拿起他刚刚去公园折的细竹,毫不留情地就抽在上面,温郁金痛得疾呼,但甘遂一点都不心软,照着那颗痣猛抽,打得那雪白的屁股一颤一颤,温郁金开始求饶,“疼!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屁股肿了呜……求求你了……”
甘遂停了手,问他:“这次考试考了多少分?”
“什……什么?”没戴助听器,屁股被打,脑袋也充血,那声音似乎离得很远,他不确定这人打他是因为他的成绩。
“我问你,考试考了第几名?分数多少?能考上大学吗?”
温郁金这下听清楚了,结结巴巴回答:“倒……倒数第一,两百多分,不……不能……啊!”
又是重重的几下,温郁金疼得直掉眼泪,他哭着问,“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还不如咬我屁股,你咬我屁股吧,不要打我了,我给你咬,别打了……”
他说着就把屁股往甘遂身上贴,甘遂这下更火大了,他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这么把他的屁股送出去给别人咬,这颗痣是他的,除了他,谁都不许咬!
他扬手要再打,但看温郁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不忍心,丢了细竹,看着那被他打得有些惨不忍睹的屁股,上嘴咬住了那颗痣。
“啊——!”
口水黏在伤口上,更疼了。
温郁金后悔给他咬了。还不如打呢。
一嘴血腥味,甘遂的怒火被平息了,他舔了舔红痣周围的一圈牙印,拿出药膏给温郁金上药。
这人一系列迷惑操作把温郁金搞懵了,他吸着鼻子,小声嘟囔:“你这人这么奇怪?打完我还给我上药,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