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就连自己都差点被福泽阁下所吸引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无论是港口黑手党还是太宰治都在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没有时间多愁善感了。
“中也君,备车,回总部。”
森鸥外尽量用简短的语句,诉说着自己的要求。
“是。”
中原中也回应道,将森鸥外扶起身来,依靠在被破坏的门边之后,才用私人电话联系了手下準备车辆。
随后将森鸥外缓慢的从地上扶起,相触的肌肉在不可控制的轻轻颤动着。
即使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对于现在的的森鸥外来说还是有点太过刺激了。
尽管森鸥外再不愿意在小辈兼下属面前,露出自己虚弱无力的一面,但是现在的身体实在是不允许他继续逞强。
他能够做到的,不过将手搭在中原中也的身上,用最体面的方式在自己的下属身上借力,努力平稳的向外走去。
另一只手仍然轻抱着太宰君留下的风衣,不仅仅是因为这件风衣为他遮掩了狼狈,更是因为这件风衣是太宰君的代表,他的风衣和首领一起出现,就代表了一种信号。
于是森鸥外以一手搭在中原中也肩膀,另一只手抱着卡其色风衣的形象出现在了港口黑手党的人员面前。
如同太宰治没有叛逃之前一般,双黑永远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左膀右臂,为他驱使,为他献上忠诚。
“呼——”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刚刚在中原中也的默认和太宰治在□□时的威信下行动的港/黑成员们都松了一口气。
看来太宰干部的回归,是在首领的示意之下进行的,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自己的掉脑袋了。
心里放松下来的他们目视着森鸥外向外走去,年长者轻扶着橘发青年的肩膀,怀中的卡其色风衣似乎是在牵着另一个经常绑着绷带的人。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三人一齐向前走去,像是一场盛大而无声的落幕仪式。
门口,拾级而下的森鸥外,意外的看见了一个身影,就站在对面商铺的阴影处,如果不是多次搭档的默契,他也没有办法一眼就看出那里有人。
银色的发丝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辉,那个人抱剑胸前,站立如松,目光如炬,这麽多年没有丝毫改变。
不经意间,二人的视线对上,那人似乎是发现了森鸥外的身体的不适,眉头微微一皱,却是也没有如同搭档的那几年一般,马上就上前检查着对方的身体状况。
一条街,隔开了二人,隔开了时间的长河,隔开了他们的身份,能够这样远远的对上一眼,看到对方依旧存活着,就是他们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仅仅是短短的一瞬对视,森鸥外就很快熟练的敛下自己的情绪,对不知为何而来的福泽谕吉微微一颔首,便算是二人打过了招呼,在中原中也的帮助下坐上了汽车。
一上车,森鸥外就招呼中原中也一齐进来,同时在驾驶座的司机也非常有眼色的下了车,站在绝对听不见车内谈话的距离警戒着周围。
中原中也听从森鸥外的命令,跟随在森鸥外身后上车,随手关上了车门。
车内寂静,一片昏暗,只有路灯昏暗的灯光斜照入内。
森鸥外并没有马上开口说话,随手将一直抱着的风衣搭在腰间,拿起车上的平板翻看起来。
“太宰君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这麽短的时间内,已经制定好了日本境内的对策了。”
森鸥外把平板递给中原中也,示意其看上面的情报。
如果不是因为太宰治曾经叛逃过,刚刚没有明确的首领的指示,下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怕是横滨境内和乔治有勾结的人,已经被□□的人找上门了。
“太宰这个家伙……”中原中也从不怀疑这个家伙的智商,这个人只分想工作和不想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听见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抱怨,森鸥外无奈的笑了笑,又对中原中也说道:“中也君,储物柜里有一件我备用的外套,你拿上它。”
一边说着,森鸥外一边从一旁抽出一张银色的纸张,显然是港口黑手党的特色——银之神谕。
森鸥外掏出钢笔,在上面毫不犹豫的写下了太宰治的名字,并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时隔多年,二人的名字终于又重新出现在了同一张纸上,仿佛象征着二人的命运再次发生了纠缠。
看着这张自己亲手书写的银之神谕,森鸥外已经十分疲惫的大脑忍不住神游几瞬。
自己的身体经此一战,比注射过最顶级的兴奋类精神药物还要糟糕,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不能够再继续担任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