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腕被一并箍住背在身后,无从支撑的感觉让他有些紧张,就只能跪得更直,像玫瑰自愿朝向荆棘生长,或是靠近会灼伤他的月亮——秦殊让他咬着项链,不动声色地剥夺他说话的权利,零碎的音调凑不成字句,却将他咬不住的情动暴露无遗。
他就抬起手指去碰秦殊,小动物一样轻轻磨蹭他的枷锁,又从这样细小的触碰里尝到巨大的餍足,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沸腾的酒,就快要溢出来,淋湿早已乱成一团的理智,再缠住对方一并沉沦。
可是溢出来怎么办呢,周围是不近人情的现实,太不合时宜了——混乱的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转不动的空白就让他抖了抖,忍不住发出鼻音浓重的哼声,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仓皇间吊坠落下去,像是某种摇摇欲坠的平衡终于崩溃。
幸好秦殊是了解他的,会在他崩溃的前一秒停下来,抬手将他搂进怀里,动作是极尽温柔的安抚,嘴上却又有意吓唬他,问他被人看见怎么办,监控是开着的,门也没有锁,会不会有人来。
他真的被带进去,抓着秦殊的衣服慌乱摇头,断断续续地说没关系,又像反过来安慰对方——没关系的,那我来负责好了,退学也没关系。
秦殊一怔,被他过分坦诚的牺牲精神哽住,就不忍心再欺负他,五味杂陈地低头去亲他,将小孩凌乱遮眼的额发轻轻拨开,在他滚烫的眼睑间落下缠绵的吻。
“好了,没有监控,负责也轮不到你。”
“乖。”
第68章 坦诚(改)
“好了,没有监控,负责也轮不到你。”
“乖。”
林芜被他亲得恍惚,闻言眼睫就颤了颤,像在思考这些字句的含义——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少年略微掀起眼皮,自上而下地垂眸注视他,眼里沾了晃动的月色,视线是湿淋淋的,淡色的睫毛也被沾湿,就让聚焦变得潋滟又虚晃,说不出地摄人心魂,像古书里化形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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