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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考察地点回到实验室的温景然没见到叶澄,一问之下才知道对方已经下班了。他语气状似随意,又问:「叶老师今天怎麽这麽准时?」

「啊,因为今天是那个的日子吧。」

几个人互相传递眼神,都笑得暧昧。见状,温景然的危机警铃顿时大响。

「那个?」

「对啊。」众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有人说:「Ga0不好叶老师的好事近罗。」

「就是约会啊!」小曼嘻嘻哈哈地接话。

温景然尽量不着痕迹的又问了几个问题,总算打听清楚所谓的「那个」是指什麽,当然不是约会。而是叶澄会固定去某间吧小酌几杯的这件事。但这个事实并没有令他放心,因为他也同时听说了该酒吧的老板正在追求叶澄一事。

他原本还想着,这阵子叶澄的态度似乎并不排斥和他接触,以为可以循序渐进……谁知道,这不好的预感竟然再次成真,温景然都有点自暴自弃地想要开始经营副业去当占卜师了。他有一GU冲动,想要立刻就到那间酒吧,找到叶澄,问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怎麽可以这样对他?

一而再、再而三,总是这样。或许有一天他会被叶澄b疯。温景然心道。虽然现在的情形大抵也相去不远。

他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难以自抑,大麦的气味——乾燥、热烈,像是被太yAn强力曝晒过的气味——倏地又在空间中弥散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共处了好几天,再迟钝的人也都发现这其实是温景然的费洛蒙,没有人会因此再傻傻发出天气真好的感叹。可再敏锐,他们终究还是闻不出来这代表了什麽。

听到叶澄的事情有必要这麽激动吗?

这群Beta只纷纷猜想难不成这是年轻学者之间的竞争意识作祟?又或者是两个人有什麽私仇?难不成温景然也和那个酒吧老板有什麽暧昧?

几个人若无其事地又闲聊了几句,没有人能够察觉到温景然的真实意图。

还有人哈哈地将话题带到温景然身上,说什麽「温老师应该不是单身吧,周末不去约会吗」之类的善意调侃。

温景然的心情更糟糕了。

「温老师,下周见。」一个研究员毫无所觉,愉快地和他道别。

然而,他却也只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和对方说再见。

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最後只剩小曼还在收拾东西,她在忙碌中不经意抬头,看见温景然还在时显然有些讶异,「温老师,你怎麽还在?」

温景然看着电脑桌面打开的空白文件页面,神sE自若地撒谎:「我看一下资料,今天也没其他事,不赶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小曼把眼镜扶正,语气略带犹疑地道:「但我等等要锁门,老师你……」

「有什麽我帮得上忙的吗?」

「嗯……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她抓了抓脸,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我在整理要带给叶老师的东西,没这麽快。」

温景然就知道机会来了,他用一种循循善诱、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那刚好,我也有问题约好了要和叶老师讨论,你整理好之後给我吧。」

「啊?」

小曼拿不定主意,又听温景然继续劝:「而且你们也知道,最近我都和叶老师一起上下班,我们会讨论很多事情,他不会介意的。」

「咦,是这样啊?」她知道叶澄确实不会介意,但总觉得对方的话有点破绽、却有点被说动了。在温景然直gg的视线下,还是点头应好,「好吧,那就麻烦温老师了,谢谢!」

「不会,这是我应该做的。」温景然笑得更加和善。

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就找人询问。作为一个好研究的人,叶澄从不耻於向他人求助。

於是,这天下班後他便按照计画来到酒吧,隐去了几个关键的资讯,尽量简洁清晰地对张亦洁倾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末了,他很认真的问:「你觉得他这是什麽意思?」

周末夜晚的酒吧多半b平时更热闹,尤其是最近的天气实在不错,店里更加热闹。张亦洁一心多用听完叶澄的「烦恼课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她选择先切换音乐,从原本的爵士钢琴转成节奏蓝调,又猛然灌了大半杯啤酒之後,才在吧台内座下,和叶澄面对面。

「我好像可以知道为什麽你会一直维持单身了。」她大为叹服,「先不说别的,你觉得这些话对一个你的追求者倾诉,真的合适吗?」

「啊……这样原来是不行的吗?」叶澄的表情是真的很困惑。

张亦洁简直都要被逗笑。她之前就有隐约察觉这个人的情商或许不高,但没想到竟然是到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她和叶澄实际相处过、知道叶澄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就适才她听到的内容,感觉都可以在投稿给谈论直男行为的社群KOL做分析了,而且肯定会引起相当「热烈」的讨论。

她甚至有些同情起那位不知名的前男友。

想了想,她还是没能忍住问了一句:「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

叶澄没有回话,m0m0鼻子啜了一口酒。或许有几分被说中的心虚。毕竟,他确实不是完全不理解温景然在想什麽,但依然下意识想要选择逃避。

张亦洁随着音乐节奏轻晃着身T,笑笑地说:「以酒吧老板和客人的立场,我可以只当故事听听,说一些不负责任的建议,因为最後只有你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虽然更可能的是,关系中的另一个人去承担这个代价。但她没有把这件事挑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以我个人和你目前的关系,我,一个你的追求者,的立场,」她b出一个强调的手势,「我当然会觉得他就是想吃回头草,劝你快逃。」

她一手撑在颊边,饶有趣味似地继续说,「但你不会。因为啊,叶澄你其实很自以为是。」

被这样略带批判的话语评价,叶澄表情依旧没有什麽变化。

「你以为你不会被伤害到,所以你也不会想到其他人可能会被伤害。但这的确也不是你需要去思考的问题。」她说着说着就笑了,「不过我觉得他其实和你差不多。」

「你说,那个人是Alpha,对吗?」

叶澄点点头。

「你们都很那个……那个词怎麽说的?」张亦洁偏着头,有些苦恼,陷入思索中,半晌才道:「哦!我想到了,你们感觉都很偏执——以为自己是对的,就紧紧抓着这一点不放。」

叶澄这次没点头,但不禁反思,他有这样吗?他没有的话,温景然有吗?

「他说他可以为Ai克服费洛蒙的问题?说得多好听,这不就只是自我感动吗。有这麽Ai那怎麽不用这些Ai去发电?」张亦洁语气夸张,又开了一罐啤酒,啵啵啵地灌着。

这话有点刻薄,这次叶澄也忍不住跟着笑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要笑,你也一样。」

在播放唱片歌手沙哑的乐声中,他们的谈话也彷佛被上了一层朦胧的保护sE。明明一切都这麽毫无保留,可又这麽的……疏离。

张亦洁又说了很多,最後像是有些苦恼,她轻叹一口气,「不过那又怎麽样呢?因为我喜欢你,会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对另一个人来说,肯定也是这麽想的。

叶澄到後来只默默听着,刚喝入喉「雨後」的薄荷味呛得他喉咙发紧,这时他才有些犹豫地问:「那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张亦洁收掉他手边空的酒杯,再度笑了,这次笑得无奈且纵容,「你还是没明白,问题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如果前提就是错的,那就永远也导不出正确的结论。叶澄有些走神,不禁自问,那他又该怎麽办?张亦洁暂时没再说什麽,他也不知道还能该说什麽。

良久後,他才听到张亦洁下结论似地道:「而他又是怎麽想,和你也没关系。叶澄,最核心的问题其实是,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叶澄自己也不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澄甚至也太不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麽。

他更多的时候,是被动的接受。小曼曾经对他说过,觉得他很多时候像是一株植物,因为刚好在那里、就乾脆这样子生长。如果有时候没能注意到环境缺少水分或yAn光,他可能就会Si掉。

他还记得小曼说到Si的时候眼眶里含着泪,是真的很担心的模样。

那次是刚抵达兰城没多久,好像就真的是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没能及时注意到状况,一个人在屋里虚弱的躺了两三天,要不是小曼力排众议来「打扰」,才发现不对劲,将他紧急送医,还真的有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後果。而不只是在医院躺了两周就没事了。

他当时听着这话没有反驳,因为小曼说的其实是对的。

温景然也说过类似的话。

彼时他们住在一起,温景然到家後会习惯X地先把窗户都打开换气、拉起窗帘调整自然光,然後走到沙发旁抱住躺在上面的他,无奈地笑着说,学长,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要行光合作用?但这样不行,我会担心。

接着带着他去吃饭。

曾经有一段日子,有一个专属他的园丁如此无b悉心地照料着他。

他都忘记了。

忘记了,原来一个人生活并不容易。

怀着满腹的心事从酒吧「雾室」离开,叶澄在自家附近时,被守在路口的温景然吓了一跳。

夜sE深浓,对方的身影在路灯照耀下显得格外有存在感,轮廓分明的五官线条更加锐利,他反SX地眯眼打量这张b记忆中更有攻击X的脸庞,才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温景然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大致上还在他的预想之中。

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叶澄浅浅笑了一下,有些无奈,声音带着酒後的微微哑意,「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要上去坐坐吗?」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温景然——尤其是在阔别了五年之後。他以为对方依旧是他认知的模样,不过……而且或许如张亦洁所言,他真的太自以为是了。他不能总是这麽先入为主,也像温景然上次说的,这样对他并不公平。

然而这下令他意外的是,温景然拒绝了这个提议。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语气平平地说:「这麽晚就不打扰了,知道你有平安到家就好。」

叶澄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腕表显示的时间,又想,温景然明明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

「这是小曼请我转交的东西。」温景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把装了文件和其他物品的提袋交给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这两天我会回北城一趟,如果有其他人要找你,你尽管拒绝。」

这个「其他人」是谁,他们彼此心里都有数,但那个名字这次谁也不明说。在他们之间陈襄君的存在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提起就必定伴随着绕不过去那件事。叶澄不想让温景然生气,温景然不想让叶澄产生更多的误会。

他们用以为好的方式对待彼此,却都没想过反而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才让那件事有了更多的想像空间。

最终变成他们关系中的巨大地雷。

所谓的旁观者清,就像张亦洁说的,他们偏执而不自知,令他们一叶障目。

叶澄突然打了个喷嚏。

「虽然是夏天了,早晚还是有温差。」温景然俐落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肩上,靠近的时候,混着果香的酒味钻进鼻腔,他的动作顿了顿,笑笑地说:「学长,你好好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澄觉得温景然的语气有点怪,但对方笑起来的时候柔和了五官的攻击X。或许是错觉。他x1了x1鼻子,把外套拢紧,应了声好,有些踌躇,「那……你路上小心。」

又一次,他看着温景然转身离开的背影;却是第一次,叶澄有想要叫住对方、要他不要走的冲动。

这一个夜晚,叶澄毫不意外失眠了。

他喜欢喝酒,是喜欢微醺的感觉。在酒JiNg作用下,脑袋会有一种松弛的感觉,思绪飘飘然的,好像变得很跳跃、很轻盈。不完全由自己掌控。这对思绪总是很紧绷的他来说,很难得。

他向来很喜欢酒後的这种小小的失控感。

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晚真的喝得有点多,又或者别的原因,各种情绪的感受好像被放大了。他莫名到感到委屈。

叶澄觉得自己好像陷入某种光怪陆离的梦境。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像是带着哭腔。但我不会哭。我没有什麽好哭的。他心道。

他再度把这一阵子想不明白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拿出来反覆思索。又想着张亦洁最後的那个问题。

无可避免地想起和温景然交往的那段时光。那其实更像是在他生命中真实发生的梦境,太过美好了,美好到他从不曾想过能够拥有。以至於在当时他可以那麽果决地说分开就分开。

因为对他来说,後续发生的事是必然。

他是刽子手,亲手把关系斩断,让另一个人遍T麟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提分手时温景然的眼泪。他哭得那麽伤心,因为他被伤害了、他有资格哭。所以如果他哭了,是矫情,对温景然不公平。

——可是这难道对他来说就公平了吗?

叶澄突然有点忿忿。

他又没有要温景然喜欢他,是对方不讲道理闯进他的生活,强y地把他从一片贫脊的土地上移植到一个JiNg心打造的花盆里,用那麽热烈的Ai浇灌他,却不知道根没紮稳的感觉令他有多麽不安。

但他无辜吗?

思及此,他抱着枕头笑了。

一开始交往大概有半推半就的成分在,後来的两年多,那麽自然而然地接受和另一个人生活,让温景然以为他能够回以同样的Ai。

温景然Ga0错了。

植物就是植物,植物不能给予太yAn温暖。

而或许他自己真的也错了。

可是,他只是……不想再错一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这一个夜晚,温景然同样无梦。

他正驱车赶回北城。

要不是稍早前收到了来自蒋恩连的讯息,他可能就不管不顾地和叶澄一起上楼,而在这种情绪下,和对方共处一室会发生什麽事……他自己都不能保证。

他也不知道叶澄的那句邀约,究竟有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X。

车窗户被降了下来,试图让刮过的风吹散萦绕在他鼻尖的那GU香甜的气味和冷却他的躁动。他曾无b熟悉的淡淡气息中混杂着另一GU陌生的气味,适才他差点没能忍住自己的脾气。

深夜的公路寂静又清冷。静到他的思绪很轰鸣,冷到让他分外怀念起另一个人的T温。明明才刚分开而已……

也不过是几天前,叶澄就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他到现在还能轻易想起对方呼x1的频率,还有近距离接触时,身上散发出的微微暖意。

「想念是最遥远的距离。」他不记得是什麽时候在哪里读到这句话的,深有共鸣。

「是因为不在身边,才会想念。」

其实也没有非得马上离开的必要,但温景然亦只是藉此给自己一个理由,可以暂时cH0U身,也可以避开和陈襄君直接碰面。

不过他又有些後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或许应该就和叶澄一起上楼,就算真的发生了什麽事情,也可以等发生了之後再说。

温景然陷在一种反覆的状态。

而这是他在面对叶澄时的常态。

道路的风景在他眼前迅速经过然後消逝,什麽都没能留下。

看到一大早堵在诊所门口的温景然,蒋恩连对这个积极过头的「病患」简直无言至极。「我记得我传的是有人取消预约,有空档,而不是说我随时有空吧。」

「少说废话,我觉得我快易感期了。」

闻言,蒋恩连总算愿意稍微拿正眼看他,但依旧毒舌:「不要把你们的暴躁都赖给费洛蒙好吗?或是我帮你顺便挂医院内分泌科的号?脾气不好就改,找藉口不是好习惯。」

「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温景然没有被激怒,他一向很难分辨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恶意。索X不管,自己熟门熟路地在进到诊间,找了单人沙发座坐下,「我不能、我这样没办法和他在一起……」

他将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交握在面前,略为遮挡住了他的神sE——是一个有点紧绷、不自在的姿态。

「我该怎麽办?我不想吓到他。」

「真可惜。我倒是认为你可以试试去说脱口秀。」蒋恩连推了推眼镜,像是在开玩笑,脸上表情却没有半点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温景然抬手r0u按眼窝,明智地决定不接话。

他这个动作的熟练度让蒋恩连看了直挑眉,「喝茶吗?还是水?」

「不用了,谢谢。」

「你还真是——」蒋恩连被他平稳的语气弄得直起J皮疙瘩,「愈来愈像他了。」

对方说的语焉不详,温景然却也知道是在指什麽。是下意识的模仿或处心积虑的伪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然而他只是笑笑,温和、不带攻击X——就像叶澄那样的笑,「谢谢夸奖。」

「你们这些Alpha真的都有病。」蒋恩连将室内的灯光切换成柔光,才好整以暇地在另一张沙发坐下。

确实。温景然耸耸肩,没有病的话他也不会坐在这里。但他还是没能忍住,回呛了一句:「说的好像你不是个Alpha。」

蒋恩连语气闲适,「我和你们不一样。」

这倒是真的。毕竟他是个为了做实验能够面不改sE给自己腺T来一刀的狂人。温景然不想b这个,不说话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做腺T手术一劳永逸。但先不说在祖母那边要怎麽交代,他也过不去自尊的那关——总感觉,动了刀就是屈服於本能了。他不想用这样证明他对叶澄的感情,也不想留下任何隐患让叶澄觉得自己或许是藉此b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见到他,给你的刺激真的很大。」大到连消失几年的易感期都被催发了,蒋恩连真的不知道该做何评价。他认真认为温景然需要的不是吃药,JiNg神有病,他或许能治;像温景然这种,「心病」,他还真的治不了。

有时候他也觉得Alpha和Omega在演化进程上,例如易感期/发情期催发——这麽原始的、动物X的周期行为——与其说是「进化」,更不如说是「返祖」。

被费洛蒙影响,本能大过理智,他都不免想要同情这些稀有人口。

温景然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知道的,其实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蒋恩连拿起诊疗簿刷刷地写着什麽。「说吧,发生什麽事。」

闻言,温景然向後靠到椅背,双手环绕在x前,迟疑了片刻:「其实……也没什麽。」

蒋恩连没有催促,他的眼神即便被镜片遮挡,也依旧有某种神奇的穿透力。

温景然抿抿嘴,半晌後才缓缓地吐露出他再度见到叶澄的心理活动。他说的多半只是片段、偶尔会出现长时间的沉默。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属於叶澄的一部分,他不愿意和人分享。

而蒋恩连听着并不予置评、不cHa话,他停下了也就默默地等待他继续说,还不时起来走动。

直到温景然自己觉得说得够多了,才藉由口渴的理由叫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先继续观察,你的状况近期控制得愈来愈稳定,而且和他接触,於情於理我都觉得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但如果你判断自己有失控的风险,」蒋恩连晃了晃手边的药罐,「这个,吃两颗。」

温景然接过来,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结果还不是开药给我吃了?

「我之前也说过,这不是作用在费洛蒙上的药物,只是帮助你稳定情绪,不要太依赖使用。」蒋恩连没理会这种幼稚地挑衅,又补充道:「温景然,物极必反,我还是那句劝告,你不要只是一味压抑。」

温景然早就知道了。

若不是压抑得太狠在那次易感期时失控,也不会……也不会发生那种状况,更不会和叶澄因此产生误会。

末了,在送他出诊间时,蒋恩连问:「对了,他过得怎麽样?」

温景然勉强按捺住回答「乾你P事」的冲动,笑笑地回应:「过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不是没有察觉到敌意,蒋恩连却似乎不甚在意,依旧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帮我带个话给他,说老师找我们校庆的时候回去。」

虽然知道这个人多半是故意的,温景然离开诊间时还是忍不住用力把门关上,随即能听见里面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三个人高中有段时间同处在一个社团。

蒋恩连是副社长、叶澄是名誉社长,而温景然,是他们的学弟。

高一生和高三生,就像是国中生和准大学生——彼时的温景然看他们都觉得简直是个大人般成熟,横亘在他们之间彷佛不只两年的岁月差。他总是无可避免的把自己和蒋恩连b较,同为Alpha的生理男X,让他的竞争意识无可避免地升到最高点。

他想一直占据叶澄身边最近的位置。

但那是无论温景然怎麽样试图弥补都不可能填补上的差距。

原本他和蒋恩连的交集在对方毕业後去国外念书时就会中断了,最好此生再也不相见。

谁知道命运对他开了一个玩笑。

兜兜转转地,他们从前是学长学弟,如今成了医生病患。

温景然很少想去起以前的事情。但和叶澄不同,他必须很努力刻意不去想,才能不想起。

但同样的,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

然而,回忆总是不请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景然永远忘不了他第一次见到叶澄。那个当下,他就理解了「一见锺情」是什麽样的状态。

当时他刚入学。

北城高中除了升学率令人称羡之外,多元自由发展的校风亦让人津津乐道。一群原先在各自学校里都称得上是优等生、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骄傲小P孩谁也不服谁,自傲地觉得第一学府也不过就这样。

同时又矛盾地期待学校能够带给他们什麽惊喜。

多半都是这样,才会在经历过现实的洗礼後,或缓慢或迅速地从中二病痊癒。

温景然是众多天之骄子中不特别又特别的那一个。

只是因为分数刚好到了、又刚好填了志愿、刚好被录取才来这所学校。开学三天,除了感觉师资真的很不错之外,其他的,他认为没什麽不一样。

「有点失望啊。」

然而就是这种打从心里目空一切的态度以及优越的外貌让他很快就成为班级的中心人物。

「景哥,冲你这句话,考试我就等你罩我啦。」前座的陈襄君转头趴在他的桌上。他们俩人从以前就认识,国中到现在一路同校同班。说有缘是很有缘,要为这份缘分付出的努力却也不少。

「对了,你想好要参加什麽社团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都差不多。」温景然打个哈欠,从0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滑着。

闻言,林凌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那不如跟我一起参加篮球校队?还可以不用去升旗。」

林凌是个看起来像是Alpha的Beta。据说分化报告出来时,他父母完全不能相信,带着他多跑了好几间医院。但他本人对此倒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失落,表示:反正Alpha能做的事Beta也能,Beta有时候还能做得更多。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直看着温景然,眼神挑衅,温景然就知道这小子说一套做一套,X格其实也很狂,两个人一拍即合。认识三天就称兄道弟Ga0得像认识不只三年。

还没等温景然回答,陈襄君先不同意了,他嚷嚷着:「Ga0排挤啊?这样的话,景哥也可以跟我去康辅社,多好玩啊!还可以认识很多人。」

「我看起来需要吗?」温景然吊儿郎当地挑眉。

「是是是,只有别人来认识景哥你的份。」陈襄君笑着翻了个白眼,很自然地摆弄起温景然桌上的文具,「等到你社课没学分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倒是真的麻烦。他啧了一声。

「不去、都不去。」

学校规定每个学生高一时必须参加至少一个社团,最多可以同时参加三个。要不是有这条规定,温景然是真的一个都不想去。他觉得全部都很浪费时间,如果要鼓励学生多元发展,为何还要加上限制?他觉得校方实在太矛盾了。

被拒绝了陈襄君也没有表现出失落,歪着头又问:「那等下学期学生会招生的时候你们要去吗?听说对之後升学很有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吧。」温景然把自己的笔从陈襄君手上cH0U回来,有点嫌弃,「你的费洛蒙是怎样?没用抑制贴?」

旁边的林凌突然笑了起来。在两人看过去时,摆摆手说:「没,我只是觉得……你们感情很好。」

「就是说啊!」

「你瞎了?」

两个人同时喊声,这温度差令林凌再度笑起来。

陈襄君有点不开心,直哼着说要找温景然的祖母告状。而温景然有些头痛却还是答应说放学後会陪陈襄君去买东西,这才把人安抚好。

对於选社团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只是温景然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就推翻自己的决定。

在午休时段,照惯例有各个社团的学长姐到教室里面来招生。

没想到学校里还有这种如此典型的书呆子团。这是温景然的第一印象。

一个戴着眼镜的学长语气呆板、一本正经地说着社团介绍词:「我们是科研社。全名科学理论实务研究社。研究的面向不设限,内容包山包海。举凡生物、物理、化学、科技、人工智慧等等,能以科学理论解释的都可以进行研究。欢迎你们一起来探索世界的真理……」

但没几个新生在听他说什麽。不只是他,教室里的人多半不约而同把视线放在最後方的那个人身上。纵使大半个身T被遮挡住,那个人却彷佛自带聚光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这群人当中唯一没有戴眼镜的、二方面是……他的气质和长相,实在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像是游离在外又像是沈浸在他自己的世界,只有在最後才跟着喊了一声:「欢迎参加科研社。」

「就这个。我要参加科研社。」温景然当场就做了决定。

陈襄君似乎察觉到什麽,看了看刚离开的一群人,又看了看他的表情,皱着眉问:「不是开玩笑啊?」

「因为感觉很闲。」温景然耸耸肩,一副吊儿啷当笑着应道。

「小心你也变成书呆子。」陈襄君哼哼。

这天过後,他们就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美人学长,叶澄。

说是「美人」,其实叶澄的长相并不柔美,高挺秀气的鼻梁、微扬的眼尾,和薄薄的淡sE的唇,组合起来反而是很有英气的一张面孔,然而该怎麽描述呢??

或许是叶澄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又或许是他偏长的浏海中和了那GU锐利。

情窦初开的少年,自此在心中对美的认知有了一个具T形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堆同样抱持着肤浅动机的小高一来到科研社,才知道美人学长因为高三课业的关系已经不算正式社员,当场跑掉一堆心怀不轨的人。

社团的学长姐对此见怪不怪,一众眼镜仔笑眯眯地看着人来人去。

再则是据说地狱难度的入社考试,唰唰唰地又减掉了一些只想混学分的家伙。

温景然不屑地想着就这小破社团有什麽好跩的?又撑着一口气不想被归类在见sE起意的那一挂人当中,他还是去参加了入社考试。

不只是简单的笔试,还有实验C作——这倒是有点意思,不过对於参加过科展的温景然来说也没有太多难度。

最终这一届顺利入社的新社员不过寥寥七人。

而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戴眼镜的。其实他也近视,但打Si他也不会在社团活动时戴眼镜的。

不过学长姐们却很兴奋说着是大丰收,接着便发下社团手册,并开始长篇大论的介绍,让他听得昏昏yu睡,原本还想着可以混水m0鱼,又忍不住想,是不是乾脆退社算了。

「接着让我们欢迎名誉社长——叶澄!」这一句话倏地像是油锅入了水,气氛明显躁动了起来。

没想到还Ga0这种回马枪,真是心机。温景然腹诽,却很诚实地坐正,理了理制服,希望能在学长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然而叶澄被带上台後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视线甚至一直游离在远处,整个人透出毫不遮掩的心不在焉,「我这个名誉社长就只是挂名的,装饰作用。你们有问题还是要找小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梨是高二的、这一届的正式社长,全名黎子茵。

叶澄偏着头像是想起了什麽,才总算看了一眼底下几个新社员,又说:「或是找蒋恩连也可以,他懂很多。」

说着「装饰作用」的叶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温景然不确定他是知道自已是个门面招牌、但不在乎,还是不知道?他说完话就兀自跑回去一旁的实验室里待着,直到社课结束,要放学了都没有再出来。

後来问起为什麽要Ga0这种筛选机制?

「因为经费不够啊!人才在JiNg不在多,你懂吧?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回答他的高二学长振振有辞。温景然差点接着念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尔後该学长又神神秘秘地笑:「而且,我们这几届的神仙已经太有名了。」他这才逐渐感受到这社团其实是聚集了一堆活宝,只是平常大家都深藏不露。

例如他第一个参与的小组研究是「空气凤梨对於空气造成的影响」这种看似不正经却又其实满正经的题目。

温景然不得不承认,一群Ai问问题的聪明人聚在一起b他预期的更好玩。

而其中,最令他感兴趣的依旧非叶澄莫属。

叶澄很聪明、b他能想像得更聪明。惊才绝YAn。YAn冠群芳。他想把所有美好的词都放在对方身上。这是个各方各面都令他甘拜下风的人。他几乎是一边崇拜着,一边甘愿为之着迷。

每次见叶澄熟练C作各式实验器材,他的内心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SaO动。尤其是当叶澄观看显微镜的时候,那种专注的目光,总令他……也想把自己的细胞采样,也能够让叶澄仔细端详。

很变态。他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Alpha的本能,更或许是他的天X作祟,他就是想要完完全全占据叶澄的目光;想要让叶澄终有一天,能够彻彻底底地属於他自己。叶澄是个Beta。温景然暗自庆幸对方不会从费洛蒙的讯息中读到他的心思,又有点失落。

如果,叶澄也能感受到……他会害怕吗?

思及此,温景然又小心地收敛起浑身的躁动。

然而他同时亦再清楚不过,叶澄没有和他一样的想法。对方就只是单纯把他当成一个社团学弟。

一个,或许还算是有用处的学弟。

大概是他入社测验时的表现不错,对器材和实验流程不算太陌生,在第一次被安排给叶澄帮忙之後,便很顺理成章地成为对方的专属小助手——不是没有其他人表示希望可以轮换,但温景然是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假公济私地得以争取到和叶澄两个人相处得更多机会。

才萌芽的情感以他自己未曾预料的速度疯狂兹生,温景然愈想靠近就愈小心翼翼,愈小心翼翼就愈克制不住。三不五时会冲破他如履薄冰维持着的平静表面,让他又羞又恼,又暗恨怎麽叶澄都不为所动。

像有一次,他们共同清洗实验结束後的试管,叶澄突然倾身替他把悬着、差点被溅Sh的领带塞进口袋。

他就脱口而出:「学长你不是Beta吗?怎、怎麽这麽香。」

话甫出口,温景然就想给自己一拳。心里想想是一回事、说出口是一回事。这简直就是XSaO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叶澄好像没Ga0懂,「啊?」了一声,拉着自己的领口嗅嗅,表情更显困惑。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温景然连忙道歉,耳朵都红透了。一GU大麦的气味在空气中猛然炸了开来。

叶澄偏了偏头,虽然没Ga0懂他为什麽道歉,「你才是,好像有yAn光的味道。」然後笑了。

不,yAn光是在你的眼睛里。温景然在心里偷偷地想着。

对方刹那间那抹笑容晃得他目眩神迷。

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肆无忌惮地散发自己的费洛蒙,能被叶澄闻到,说上这麽一句,就令他感到无b的满足。

但同时,心底深处也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还不够。

社团里的成员几乎都是Beta、只有小梨是Omega,或许是这样的组成缘故,社团的氛围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很平和。温景然在人前也自觉披上温驯的皮,当一个乖巧聪敏的学弟。

然而大家总是有各自的想法,有时候会针对一个问题问到在场所有人答不出来、或者争论不休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便会请出副社长蒋恩连——他其实也是高三的,理论上应该要卸任g部,但却因为他真的「懂很多」、太好用,被小梨哀求一定得常常出现。

不过蒋恩连也不是总愿意出马解决学弟妹的问题。b起活百科这类的形容,温景然觉得他更像某种AI,当然,不是聊天型的。他说话一针见血、毫不留情,让科研社的人对他总是又敬又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景然是不怕蒋恩连的。却对他有别样的、更明显的敌意。因为对方时常和叶澄同进同出的,那画面让他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几次接触下来,同为Alpha,蒋恩连很快就读到他费洛蒙中藏不住、也不愿藏的讯息。

「你是仗着他闻不出来,想藉此警告我?」他一边问一边打量温景然,见对方瞬间紧绷的模样嗤之以鼻,「真没用。」

「与其在这里像是小狗画地盘乱喷费洛蒙,还不如多弄几个实验成果出来,他会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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