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学长,你不能因为你的想法是这样就擅自认定我和其他人的关系,对我来说并不公平。」温景然说这话的时候态度依旧很平静,平静到叶澄觉得有点违和。也或许是这一声语调平平的学长令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不知道此刻该怎麽回应才是正确的,索X继续维持不语的状态。
温景然接着又说了一句话,叶澄不确定是什麽意思,但他仍然没有开口问,只是低头把剩余的红酒灌进嘴里。酒Ye被他的手弄得微温,喝起来有点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见他依旧是这样没什麽反应的模样,对方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叶澄本以为这晚两人会就这样不欢而散,然而温景然不知为何坚持要送他回家。婉拒未果,他也不想僵持下去,便还是上了对方的车。
而且,他觉得有点累了。坐到副驾驶座时,习惯X地按了按眼窝想消去疲劳,然而这次好像没能起作用,他乾脆闭上眼。
视野一片黑暗之中,他听见温景然的轻笑声,有些意味不明地道:「学长,你还真是对我很放心。」
「对啊……」叶澄歪着头靠在椅背靠垫上,浅浅打了个哈欠,眯着的眼角沁出生理X的泪水,他随意抹了抹,很自然地说:「因为……你又不会对我怎麽样。」
气氛陡然变得微妙。
叶澄疑惑地睁开眼,下一秒,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信誓旦旦不会对他怎麽样的人正以一种侵略X十足的姿态凑在面前,一只手横在他的腹部前,像是一个不完全的拥抱——如此近的距离令他可以清楚看见在对方眼里,自己的倒影。
叶澄整个人下意识地紧紧贴在椅背上,许是好天气乾燥空气反倒令他难以适应,他又开始觉得呼x1不顺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不自觉加快呼x1频率的还有温景然,他看着叶澄微微发红的眼尾、因紧张而稍稍噘起的唇,很想要像以前那样,捧住他的脸,不需要有任何顾忌,放肆且随意地亲吻。
得以藉此宣泄他无处安放的情感。想要让这个人,彻彻底底属於自己。
两个人对望的时间不过须臾,脑中却各自行进了九弯十八拐。
在事态将将失控以前,温景然笑着替叶澄把安全带俐落扣上,然後迅速在驾驶座上坐好,「你刚才忘记扣了。」
然而用力到青筋浮现的手背,仍然透露出一点他是用了多大意志力才遏制住过激行为的线索。
「哦、对……谢谢。」叶澄迷迷糊糊下意识先道谢,才想着好像哪里不对。有必要靠这麽近吗?为什麽不直接用说的就好?刚才炸起的汗毛暂时难以平复,他很少有这麽明确感觉到温景然是个Alpha的时候,但对方身上霎时间发散出来那种强势、进攻X的气场,令他再度意识到了,眼前的人确确实实是个Alpha。
一个年轻气盛的Alpha。
一个喜欢男人的Alpha。
一个或许,也还喜欢着他的,Alpha……
思及此,叶澄倏地打起JiNg神了。他不想自作多情,但对方截至目前透露出的态度,又很难让他不这麽想。如果有读心术就好了,或者,如果他也是个Alpha、或甚至是个Omega的话……
等待红灯时的停顿,再度把沉默拉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和在餐厅时的那种沉默不同,这时候的无言更像是一种掩护,彼此小心翼翼地藉此隐藏真实的心绪。
看着在车窗上两人的倒影,温景然的表情又显得有点深沉。有点陌生。叶澄想起除了在对方几次的易感期、以及他们分手前的那次争吵之外,他几乎是把温景然当作Beta在对待的。
分手,争吵。
叶澄想到这再度走神,感叹:人类果然是一种会不断自我重复的生物。
与此同时,强迫自己专心开车的温景然亦没有注意到叶澄已经神游千里之外了,毕竟他此刻真的可以说是心乱如麻,脑海里一下子是晚餐时叶澄言笑晏晏的模样,一下子又盘旋着过往的回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叶澄似乎没有他预想中的那样无动於衷。
温景然不想让今晚就这样画下句点,然而路程总是会抵达终点。他在心中模拟一个又一个的方案,很快有了决定。到了叶澄住处楼下时,他率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替叶澄开门,态度若无其事地笑道:「学长,我陪你上去。」
似乎被他一连串迅速的动作和反应打得措手不及,叶盛依旧坐在座椅上、连安全带都还没解,愣愣地望着人。
「我可以自己来!」察觉他朝自己伸手的意图,叶澄连忙喊着制止,他实在有点害怕会再上演稍早前的那一幕;也就因此错过了拒绝对方提议的时机。
两人前後脚上楼,途中又是一阵静默。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好吗?我住的饭店离这里不远,去实验室也顺路。」抵达叶澄家门口时,温景然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澄不置可否。
「学长?」
他也很习惯X地点点头,然後才发现,温景然不知何时对他又喊回学长,那种语调微微上扬的、他很熟悉的叫法。
温景然似乎还想说什麽,但催促他进门後却也只是说:「明天再见。晚安。」
「晚安,路上小心。」
最後他们这样不尴不尬地道别。
叶澄说不清为什麽自己会感觉如此别扭。不由自主地想,他前一天好像也是目送对方的背影离开。
温景然突然回过头,两人不经意四目相对,叶澄就看见对方的嘴角瞬间微微上扬、又朝他挥挥手便快步走了。
那昨天,温景然是什麽表情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各种温景然的表情在叶澄脑海里轮番播放。告白时的、分手时的……
他其实很少想起以前的事,更遑论是不愉快的往事。却不知道为什麽,他会把和温景然共度的时光记得这麽清楚,好的坏的所有的。现在他依旧可以轻易回想起分手那一天的细节。
他其实也很少和人起争执。他不喜欢发脾气、不喜欢被他人的情绪影响,那会让他觉得很累。而且,他很早就知道,意气用事什麽也改变不了,所以即便是和教会了他这些道理的家人相处,他也几乎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然而他的这些原则,屡屡在面对温景然时不起作用。
叶澄一旦思索什麽事,便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当他试图探究一件事物存在的道理,总会不由自主把每个选项反覆分析,有时候会执着於在他人眼中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大半夜,还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导致温景然会是今天晚上的这种态度?他们已经分手了。就他的理解,分手的人不应该会有温景然的这些举动。又假设,温景然是真的还喜欢他,难道这是在重新追求他吗?如果是,又为什麽呢……他发现,他果然还是不知道温景然在想什麽。
也不知道为什麽温景然会一直喜欢他。
他想得头昏脑胀。
这些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已经形成一个叶澄亟yu待解的新计画——然而他本人的感情经历实在乏善可陈,身边也没有可以参照的对象。向温景然本人询问,肯定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思来想去,他觉得,张亦洁或许能帮得上忙。
下了这个决定,他总算才能放心入睡。
而温景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在和陈襄君通话,压抑着脾气,尽力让自己的态度不要显得像是质问,「你从谁那里听说了我的事?」他明明只说要出差,故意向陈襄君隐瞒了大部分的讯息,为的就是不让他来捣乱。
结果……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乌鸦嘴T质,怕什麽来什麽。
「你果然为了叶澄去的?想要和藉机他复合,是不是?」陈襄君避开了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问句,接连问道。他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有些失真,和以往相较,显得有些冷淡。
温景然的语气更冷:「是或不是,都只是我和他的事。陈襄君,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再这样子。」
言下之意便是不关你的事。
以两人的交情这话已经算说得很重了。孰料,陈襄君没有被打击到,竟然笑了。还笑得一时半刻停不下来。
温景然烦躁地想直接挂掉电话,但又不想让对方认为他说对了、他恼羞了,兀自撑着。如果此刻有其他人——一个Alpha或一个Omega——同在这个空间,肯定会被如此高浓度的费洛蒙给弄晕,更别提他情绪如此躁动,释放出的讯号有多麽危险。
好半晌後,他才听到陈襄君继续说:「可是温景然,难道你不知道当时你们会分手,我根本不是主要原因吗。如果那时候他都能选择和你分开,现在他更没有理由再和你交往。」
温景然闻言也笑了,声音低低的,可却没有丝毫善意,「你就是想要惹我生气,然後让我对学长不满、迁怒学长,我们真的吵架了,你就开心了,对不对?」
电话另一头的陈襄君紧紧握着手机。他心想,温景然,你这麽聪明,为什麽偏偏要选择装傻。他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破:「是又怎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如果叶澄真的还有一点在乎你,会这样五年来都不联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襄君!」
陈襄君半点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何况隔着电话线路,Alpha再凶,他的费洛蒙也不会对他起作用。不过依旧还是他选择先放缓了态度,「好嘛,不说就不说。我只是担心你,还有你的病也差不多到了用药期。我去找你好吗?」
「……不准来。」
温景然这一刻简直要痛恨起自己身为Alpha的事实了。是,他的费洛蒙和易感期确实存在着问题,但凭什麽因为这样就认定他必须和一个他并不喜欢的Omega绑定?何况,他的病根本不是靠这样就能治疗的……
「你来了也没用,不要来。」温景然近期内实在不想看见陈襄君,尤其是在可能也会遇见叶澄的情况下,却也知道对方不会因为这样就退缩,他撂下话:「你来我也不会见你的。」
挂掉电话後,温景然觉得头愈来愈痛,找出止痛药囫囵地吞了两颗。他看着手机萤幕停留在通话介面兀自出神——陈襄君的大头照是小时候的他自己,笑得天真可Ai。两个人从小就认识,明明是很熟悉的脸,怎麽现在会令他觉得如此陌生、甚至觉得面目可憎呢?陈襄君对他说的喜欢和Ai,如今已经逐渐变成一种负累,他想抛开,却彷佛成为层层枷锁。
为什麽人的感情会如此复杂难解?明明他感受到叶澄喜欢的时候,他只有愉悦和满足。
为什麽呢……
良久後,温景然点开了和另外一个人的通讯纪录,发送新消息:[我需要新的药]
很快就收到回覆:[不给,你没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使文字读不出情绪,温景然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嘲讽,他气得要Si,劈哩啪啦地狂输入一通,发送前才冷静下来,只传了一句:[承认自己是庸医没这麽难]
[真的没救了,我早就说过了]
对方似乎还真的有说过。温景然无言以对,但最後还是不得不和这个备注为副社长的联络人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而这天夜里发生的事和这些晦涩难明的情绪,彷佛清晨的露水,终究消失在清晨yAn光的照耀下。
表面上又是风和日丽。
後几日,温景然和叶澄两个人维持某种新建立起来的相处秩序——於私,除了早晚的上下班的顺路接送,他们没有更多的接触;於公,他们仅是以不同团队的负责人身分进行交流。
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再「谈谈」。
交流团队抵达後,便有条不紊地推动计画内容,进度让众人都很满意。
除了要担忧陈襄君这颗未爆弹之外,一切顺利到让温景然感觉不太真切。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考察地点回到实验室的温景然没见到叶澄,一问之下才知道对方已经下班了。他语气状似随意,又问:「叶老师今天怎麽这麽准时?」
「啊,因为今天是那个的日子吧。」
几个人互相传递眼神,都笑得暧昧。见状,温景然的危机警铃顿时大响。
「那个?」
「对啊。」众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有人说:「Ga0不好叶老师的好事近罗。」
「就是约会啊!」小曼嘻嘻哈哈地接话。
温景然尽量不着痕迹的又问了几个问题,总算打听清楚所谓的「那个」是指什麽,当然不是约会。而是叶澄会固定去某间吧小酌几杯的这件事。但这个事实并没有令他放心,因为他也同时听说了该酒吧的老板正在追求叶澄一事。
他原本还想着,这阵子叶澄的态度似乎并不排斥和他接触,以为可以循序渐进……谁知道,这不好的预感竟然再次成真,温景然都有点自暴自弃地想要开始经营副业去当占卜师了。他有一GU冲动,想要立刻就到那间酒吧,找到叶澄,问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怎麽可以这样对他?
一而再、再而三,总是这样。或许有一天他会被叶澄b疯。温景然心道。虽然现在的情形大抵也相去不远。
他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难以自抑,大麦的气味——乾燥、热烈,像是被太yAn强力曝晒过的气味——倏地又在空间中弥散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共处了好几天,再迟钝的人也都发现这其实是温景然的费洛蒙,没有人会因此再傻傻发出天气真好的感叹。可再敏锐,他们终究还是闻不出来这代表了什麽。
听到叶澄的事情有必要这麽激动吗?
这群Beta只纷纷猜想难不成这是年轻学者之间的竞争意识作祟?又或者是两个人有什麽私仇?难不成温景然也和那个酒吧老板有什麽暧昧?
几个人若无其事地又闲聊了几句,没有人能够察觉到温景然的真实意图。
还有人哈哈地将话题带到温景然身上,说什麽「温老师应该不是单身吧,周末不去约会吗」之类的善意调侃。
温景然的心情更糟糕了。
「温老师,下周见。」一个研究员毫无所觉,愉快地和他道别。
然而,他却也只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和对方说再见。
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最後只剩小曼还在收拾东西,她在忙碌中不经意抬头,看见温景然还在时显然有些讶异,「温老师,你怎麽还在?」
温景然看着电脑桌面打开的空白文件页面,神sE自若地撒谎:「我看一下资料,今天也没其他事,不赶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小曼把眼镜扶正,语气略带犹疑地道:「但我等等要锁门,老师你……」
「有什麽我帮得上忙的吗?」
「嗯……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她抓了抓脸,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我在整理要带给叶老师的东西,没这麽快。」
温景然就知道机会来了,他用一种循循善诱、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那刚好,我也有问题约好了要和叶老师讨论,你整理好之後给我吧。」
「啊?」
小曼拿不定主意,又听温景然继续劝:「而且你们也知道,最近我都和叶老师一起上下班,我们会讨论很多事情,他不会介意的。」
「咦,是这样啊?」她知道叶澄确实不会介意,但总觉得对方的话有点破绽、却有点被说动了。在温景然直gg的视线下,还是点头应好,「好吧,那就麻烦温老师了,谢谢!」
「不会,这是我应该做的。」温景然笑得更加和善。
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就找人询问。作为一个好研究的人,叶澄从不耻於向他人求助。
於是,这天下班後他便按照计画来到酒吧,隐去了几个关键的资讯,尽量简洁清晰地对张亦洁倾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末了,他很认真的问:「你觉得他这是什麽意思?」
周末夜晚的酒吧多半b平时更热闹,尤其是最近的天气实在不错,店里更加热闹。张亦洁一心多用听完叶澄的「烦恼课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她选择先切换音乐,从原本的爵士钢琴转成节奏蓝调,又猛然灌了大半杯啤酒之後,才在吧台内座下,和叶澄面对面。
「我好像可以知道为什麽你会一直维持单身了。」她大为叹服,「先不说别的,你觉得这些话对一个你的追求者倾诉,真的合适吗?」
「啊……这样原来是不行的吗?」叶澄的表情是真的很困惑。
张亦洁简直都要被逗笑。她之前就有隐约察觉这个人的情商或许不高,但没想到竟然是到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她和叶澄实际相处过、知道叶澄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就适才她听到的内容,感觉都可以在投稿给谈论直男行为的社群KOL做分析了,而且肯定会引起相当「热烈」的讨论。
她甚至有些同情起那位不知名的前男友。
想了想,她还是没能忍住问了一句:「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
叶澄没有回话,m0m0鼻子啜了一口酒。或许有几分被说中的心虚。毕竟,他确实不是完全不理解温景然在想什麽,但依然下意识想要选择逃避。
张亦洁随着音乐节奏轻晃着身T,笑笑地说:「以酒吧老板和客人的立场,我可以只当故事听听,说一些不负责任的建议,因为最後只有你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虽然更可能的是,关系中的另一个人去承担这个代价。但她没有把这件事挑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以我个人和你目前的关系,我,一个你的追求者,的立场,」她b出一个强调的手势,「我当然会觉得他就是想吃回头草,劝你快逃。」
她一手撑在颊边,饶有趣味似地继续说,「但你不会。因为啊,叶澄你其实很自以为是。」
被这样略带批判的话语评价,叶澄表情依旧没有什麽变化。
「你以为你不会被伤害到,所以你也不会想到其他人可能会被伤害。但这的确也不是你需要去思考的问题。」她说着说着就笑了,「不过我觉得他其实和你差不多。」
「你说,那个人是Alpha,对吗?」
叶澄点点头。
「你们都很那个……那个词怎麽说的?」张亦洁偏着头,有些苦恼,陷入思索中,半晌才道:「哦!我想到了,你们感觉都很偏执——以为自己是对的,就紧紧抓着这一点不放。」
叶澄这次没点头,但不禁反思,他有这样吗?他没有的话,温景然有吗?
「他说他可以为Ai克服费洛蒙的问题?说得多好听,这不就只是自我感动吗。有这麽Ai那怎麽不用这些Ai去发电?」张亦洁语气夸张,又开了一罐啤酒,啵啵啵地灌着。
这话有点刻薄,这次叶澄也忍不住跟着笑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要笑,你也一样。」
在播放唱片歌手沙哑的乐声中,他们的谈话也彷佛被上了一层朦胧的保护sE。明明一切都这麽毫无保留,可又这麽的……疏离。
张亦洁又说了很多,最後像是有些苦恼,她轻叹一口气,「不过那又怎麽样呢?因为我喜欢你,会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对另一个人来说,肯定也是这麽想的。
叶澄到後来只默默听着,刚喝入喉「雨後」的薄荷味呛得他喉咙发紧,这时他才有些犹豫地问:「那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张亦洁收掉他手边空的酒杯,再度笑了,这次笑得无奈且纵容,「你还是没明白,问题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如果前提就是错的,那就永远也导不出正确的结论。叶澄有些走神,不禁自问,那他又该怎麽办?张亦洁暂时没再说什麽,他也不知道还能该说什麽。
良久後,他才听到张亦洁下结论似地道:「而他又是怎麽想,和你也没关系。叶澄,最核心的问题其实是,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叶澄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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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多的时候,是被动的接受。小曼曾经对他说过,觉得他很多时候像是一株植物,因为刚好在那里、就乾脆这样子生长。如果有时候没能注意到环境缺少水分或yAn光,他可能就会Si掉。
他还记得小曼说到Si的时候眼眶里含着泪,是真的很担心的模样。
那次是刚抵达兰城没多久,好像就真的是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没能及时注意到状况,一个人在屋里虚弱的躺了两三天,要不是小曼力排众议来「打扰」,才发现不对劲,将他紧急送医,还真的有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後果。而不只是在医院躺了两周就没事了。
他当时听着这话没有反驳,因为小曼说的其实是对的。
温景然也说过类似的话。
彼时他们住在一起,温景然到家後会习惯X地先把窗户都打开换气、拉起窗帘调整自然光,然後走到沙发旁抱住躺在上面的他,无奈地笑着说,学长,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要行光合作用?但这样不行,我会担心。
接着带着他去吃饭。
曾经有一段日子,有一个专属他的园丁如此无b悉心地照料着他。
他都忘记了。
忘记了,原来一个人生活并不容易。
怀着满腹的心事从酒吧「雾室」离开,叶澄在自家附近时,被守在路口的温景然吓了一跳。
夜sE深浓,对方的身影在路灯照耀下显得格外有存在感,轮廓分明的五官线条更加锐利,他反SX地眯眼打量这张b记忆中更有攻击X的脸庞,才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温景然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大致上还在他的预想之中。
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叶澄浅浅笑了一下,有些无奈,声音带着酒後的微微哑意,「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要上去坐坐吗?」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温景然——尤其是在阔别了五年之後。他以为对方依旧是他认知的模样,不过……而且或许如张亦洁所言,他真的太自以为是了。他不能总是这麽先入为主,也像温景然上次说的,这样对他并不公平。
然而这下令他意外的是,温景然拒绝了这个提议。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语气平平地说:「这麽晚就不打扰了,知道你有平安到家就好。」
叶澄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腕表显示的时间,又想,温景然明明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
「这是小曼请我转交的东西。」温景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把装了文件和其他物品的提袋交给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这两天我会回北城一趟,如果有其他人要找你,你尽管拒绝。」
这个「其他人」是谁,他们彼此心里都有数,但那个名字这次谁也不明说。在他们之间陈襄君的存在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提起就必定伴随着绕不过去那件事。叶澄不想让温景然生气,温景然不想让叶澄产生更多的误会。
他们用以为好的方式对待彼此,却都没想过反而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才让那件事有了更多的想像空间。
最终变成他们关系中的巨大地雷。
所谓的旁观者清,就像张亦洁说的,他们偏执而不自知,令他们一叶障目。
叶澄突然打了个喷嚏。
「虽然是夏天了,早晚还是有温差。」温景然俐落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肩上,靠近的时候,混着果香的酒味钻进鼻腔,他的动作顿了顿,笑笑地说:「学长,你好好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澄觉得温景然的语气有点怪,但对方笑起来的时候柔和了五官的攻击X。或许是错觉。他x1了x1鼻子,把外套拢紧,应了声好,有些踌躇,「那……你路上小心。」
又一次,他看着温景然转身离开的背影;却是第一次,叶澄有想要叫住对方、要他不要走的冲动。
这一个夜晚,叶澄毫不意外失眠了。
他喜欢喝酒,是喜欢微醺的感觉。在酒JiNg作用下,脑袋会有一种松弛的感觉,思绪飘飘然的,好像变得很跳跃、很轻盈。不完全由自己掌控。这对思绪总是很紧绷的他来说,很难得。
他向来很喜欢酒後的这种小小的失控感。
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晚真的喝得有点多,又或者别的原因,各种情绪的感受好像被放大了。他莫名到感到委屈。
叶澄觉得自己好像陷入某种光怪陆离的梦境。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像是带着哭腔。但我不会哭。我没有什麽好哭的。他心道。
他再度把这一阵子想不明白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拿出来反覆思索。又想着张亦洁最後的那个问题。
无可避免地想起和温景然交往的那段时光。那其实更像是在他生命中真实发生的梦境,太过美好了,美好到他从不曾想过能够拥有。以至於在当时他可以那麽果决地说分开就分开。
因为对他来说,後续发生的事是必然。
他是刽子手,亲手把关系斩断,让另一个人遍T麟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提分手时温景然的眼泪。他哭得那麽伤心,因为他被伤害了、他有资格哭。所以如果他哭了,是矫情,对温景然不公平。
——可是这难道对他来说就公平了吗?
叶澄突然有点忿忿。
他又没有要温景然喜欢他,是对方不讲道理闯进他的生活,强y地把他从一片贫脊的土地上移植到一个JiNg心打造的花盆里,用那麽热烈的Ai浇灌他,却不知道根没紮稳的感觉令他有多麽不安。
但他无辜吗?
思及此,他抱着枕头笑了。
一开始交往大概有半推半就的成分在,後来的两年多,那麽自然而然地接受和另一个人生活,让温景然以为他能够回以同样的Ai。
温景然Ga0错了。
植物就是植物,植物不能给予太yAn温暖。
而或许他自己真的也错了。
可是,他只是……不想再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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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驱车赶回北城。
要不是稍早前收到了来自蒋恩连的讯息,他可能就不管不顾地和叶澄一起上楼,而在这种情绪下,和对方共处一室会发生什麽事……他自己都不能保证。
他也不知道叶澄的那句邀约,究竟有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X。
车窗户被降了下来,试图让刮过的风吹散萦绕在他鼻尖的那GU香甜的气味和冷却他的躁动。他曾无b熟悉的淡淡气息中混杂着另一GU陌生的气味,适才他差点没能忍住自己的脾气。
深夜的公路寂静又清冷。静到他的思绪很轰鸣,冷到让他分外怀念起另一个人的T温。明明才刚分开而已……
也不过是几天前,叶澄就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他到现在还能轻易想起对方呼x1的频率,还有近距离接触时,身上散发出的微微暖意。
「想念是最遥远的距离。」他不记得是什麽时候在哪里读到这句话的,深有共鸣。
「是因为不在身边,才会想念。」
其实也没有非得马上离开的必要,但温景然亦只是藉此给自己一个理由,可以暂时cH0U身,也可以避开和陈襄君直接碰面。
不过他又有些後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或许应该就和叶澄一起上楼,就算真的发生了什麽事情,也可以等发生了之後再说。
温景然陷在一种反覆的状态。
而这是他在面对叶澄时的常态。
道路的风景在他眼前迅速经过然後消逝,什麽都没能留下。
看到一大早堵在诊所门口的温景然,蒋恩连对这个积极过头的「病患」简直无言至极。「我记得我传的是有人取消预约,有空档,而不是说我随时有空吧。」
「少说废话,我觉得我快易感期了。」
闻言,蒋恩连总算愿意稍微拿正眼看他,但依旧毒舌:「不要把你们的暴躁都赖给费洛蒙好吗?或是我帮你顺便挂医院内分泌科的号?脾气不好就改,找藉口不是好习惯。」
「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温景然没有被激怒,他一向很难分辨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恶意。索X不管,自己熟门熟路地在进到诊间,找了单人沙发座坐下,「我不能、我这样没办法和他在一起……」
他将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交握在面前,略为遮挡住了他的神sE——是一个有点紧绷、不自在的姿态。
「我该怎麽办?我不想吓到他。」
「真可惜。我倒是认为你可以试试去说脱口秀。」蒋恩连推了推眼镜,像是在开玩笑,脸上表情却没有半点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温景然抬手r0u按眼窝,明智地决定不接话。
他这个动作的熟练度让蒋恩连看了直挑眉,「喝茶吗?还是水?」
「不用了,谢谢。」
「你还真是——」蒋恩连被他平稳的语气弄得直起J皮疙瘩,「愈来愈像他了。」
对方说的语焉不详,温景然却也知道是在指什麽。是下意识的模仿或处心积虑的伪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然而他只是笑笑,温和、不带攻击X——就像叶澄那样的笑,「谢谢夸奖。」
「你们这些Alpha真的都有病。」蒋恩连将室内的灯光切换成柔光,才好整以暇地在另一张沙发坐下。
确实。温景然耸耸肩,没有病的话他也不会坐在这里。但他还是没能忍住,回呛了一句:「说的好像你不是个Alpha。」
蒋恩连语气闲适,「我和你们不一样。」
这倒是真的。毕竟他是个为了做实验能够面不改sE给自己腺T来一刀的狂人。温景然不想b这个,不说话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做腺T手术一劳永逸。但先不说在祖母那边要怎麽交代,他也过不去自尊的那关——总感觉,动了刀就是屈服於本能了。他不想用这样证明他对叶澄的感情,也不想留下任何隐患让叶澄觉得自己或许是藉此b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见到他,给你的刺激真的很大。」大到连消失几年的易感期都被催发了,蒋恩连真的不知道该做何评价。他认真认为温景然需要的不是吃药,JiNg神有病,他或许能治;像温景然这种,「心病」,他还真的治不了。
有时候他也觉得Alpha和Omega在演化进程上,例如易感期/发情期催发——这麽原始的、动物X的周期行为——与其说是「进化」,更不如说是「返祖」。
被费洛蒙影响,本能大过理智,他都不免想要同情这些稀有人口。
温景然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知道的,其实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蒋恩连拿起诊疗簿刷刷地写着什麽。「说吧,发生什麽事。」
闻言,温景然向後靠到椅背,双手环绕在x前,迟疑了片刻:「其实……也没什麽。」
蒋恩连没有催促,他的眼神即便被镜片遮挡,也依旧有某种神奇的穿透力。
温景然抿抿嘴,半晌後才缓缓地吐露出他再度见到叶澄的心理活动。他说的多半只是片段、偶尔会出现长时间的沉默。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属於叶澄的一部分,他不愿意和人分享。
而蒋恩连听着并不予置评、不cHa话,他停下了也就默默地等待他继续说,还不时起来走动。
直到温景然自己觉得说得够多了,才藉由口渴的理由叫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先继续观察,你的状况近期控制得愈来愈稳定,而且和他接触,於情於理我都觉得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但如果你判断自己有失控的风险,」蒋恩连晃了晃手边的药罐,「这个,吃两颗。」
温景然接过来,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结果还不是开药给我吃了?
「我之前也说过,这不是作用在费洛蒙上的药物,只是帮助你稳定情绪,不要太依赖使用。」蒋恩连没理会这种幼稚地挑衅,又补充道:「温景然,物极必反,我还是那句劝告,你不要只是一味压抑。」
温景然早就知道了。
若不是压抑得太狠在那次易感期时失控,也不会……也不会发生那种状况,更不会和叶澄因此产生误会。
末了,在送他出诊间时,蒋恩连问:「对了,他过得怎麽样?」
温景然勉强按捺住回答「乾你P事」的冲动,笑笑地回应:「过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不是没有察觉到敌意,蒋恩连却似乎不甚在意,依旧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帮我带个话给他,说老师找我们校庆的时候回去。」
虽然知道这个人多半是故意的,温景然离开诊间时还是忍不住用力把门关上,随即能听见里面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三个人高中有段时间同处在一个社团。
蒋恩连是副社长、叶澄是名誉社长,而温景然,是他们的学弟。
高一生和高三生,就像是国中生和准大学生——彼时的温景然看他们都觉得简直是个大人般成熟,横亘在他们之间彷佛不只两年的岁月差。他总是无可避免的把自己和蒋恩连b较,同为Alpha的生理男X,让他的竞争意识无可避免地升到最高点。
他想一直占据叶澄身边最近的位置。
但那是无论温景然怎麽样试图弥补都不可能填补上的差距。
原本他和蒋恩连的交集在对方毕业後去国外念书时就会中断了,最好此生再也不相见。
谁知道命运对他开了一个玩笑。
兜兜转转地,他们从前是学长学弟,如今成了医生病患。
温景然很少想去起以前的事情。但和叶澄不同,他必须很努力刻意不去想,才能不想起。
但同样的,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
然而,回忆总是不请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景然永远忘不了他第一次见到叶澄。那个当下,他就理解了「一见锺情」是什麽样的状态。
当时他刚入学。
北城高中除了升学率令人称羡之外,多元自由发展的校风亦让人津津乐道。一群原先在各自学校里都称得上是优等生、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骄傲小P孩谁也不服谁,自傲地觉得第一学府也不过就这样。
同时又矛盾地期待学校能够带给他们什麽惊喜。
多半都是这样,才会在经历过现实的洗礼後,或缓慢或迅速地从中二病痊癒。
温景然是众多天之骄子中不特别又特别的那一个。
只是因为分数刚好到了、又刚好填了志愿、刚好被录取才来这所学校。开学三天,除了感觉师资真的很不错之外,其他的,他认为没什麽不一样。
「有点失望啊。」
然而就是这种打从心里目空一切的态度以及优越的外貌让他很快就成为班级的中心人物。
「景哥,冲你这句话,考试我就等你罩我啦。」前座的陈襄君转头趴在他的桌上。他们俩人从以前就认识,国中到现在一路同校同班。说有缘是很有缘,要为这份缘分付出的努力却也不少。
「对了,你想好要参加什麽社团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都差不多。」温景然打个哈欠,从0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滑着。
闻言,林凌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那不如跟我一起参加篮球校队?还可以不用去升旗。」
林凌是个看起来像是Alpha的Beta。据说分化报告出来时,他父母完全不能相信,带着他多跑了好几间医院。但他本人对此倒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失落,表示:反正Alpha能做的事Beta也能,Beta有时候还能做得更多。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直看着温景然,眼神挑衅,温景然就知道这小子说一套做一套,X格其实也很狂,两个人一拍即合。认识三天就称兄道弟Ga0得像认识不只三年。
还没等温景然回答,陈襄君先不同意了,他嚷嚷着:「Ga0排挤啊?这样的话,景哥也可以跟我去康辅社,多好玩啊!还可以认识很多人。」
「我看起来需要吗?」温景然吊儿郎当地挑眉。
「是是是,只有别人来认识景哥你的份。」陈襄君笑着翻了个白眼,很自然地摆弄起温景然桌上的文具,「等到你社课没学分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倒是真的麻烦。他啧了一声。
「不去、都不去。」
学校规定每个学生高一时必须参加至少一个社团,最多可以同时参加三个。要不是有这条规定,温景然是真的一个都不想去。他觉得全部都很浪费时间,如果要鼓励学生多元发展,为何还要加上限制?他觉得校方实在太矛盾了。
被拒绝了陈襄君也没有表现出失落,歪着头又问:「那等下学期学生会招生的时候你们要去吗?听说对之後升学很有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吧。」温景然把自己的笔从陈襄君手上cH0U回来,有点嫌弃,「你的费洛蒙是怎样?没用抑制贴?」
旁边的林凌突然笑了起来。在两人看过去时,摆摆手说:「没,我只是觉得……你们感情很好。」
「就是说啊!」
「你瞎了?」
两个人同时喊声,这温度差令林凌再度笑起来。
陈襄君有点不开心,直哼着说要找温景然的祖母告状。而温景然有些头痛却还是答应说放学後会陪陈襄君去买东西,这才把人安抚好。
对於选社团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只是温景然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就推翻自己的决定。
在午休时段,照惯例有各个社团的学长姐到教室里面来招生。
没想到学校里还有这种如此典型的书呆子团。这是温景然的第一印象。
一个戴着眼镜的学长语气呆板、一本正经地说着社团介绍词:「我们是科研社。全名科学理论实务研究社。研究的面向不设限,内容包山包海。举凡生物、物理、化学、科技、人工智慧等等,能以科学理论解释的都可以进行研究。欢迎你们一起来探索世界的真理……」
但没几个新生在听他说什麽。不只是他,教室里的人多半不约而同把视线放在最後方的那个人身上。纵使大半个身T被遮挡住,那个人却彷佛自带聚光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这群人当中唯一没有戴眼镜的、二方面是……他的气质和长相,实在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像是游离在外又像是沈浸在他自己的世界,只有在最後才跟着喊了一声:「欢迎参加科研社。」
「就这个。我要参加科研社。」温景然当场就做了决定。
陈襄君似乎察觉到什麽,看了看刚离开的一群人,又看了看他的表情,皱着眉问:「不是开玩笑啊?」
「因为感觉很闲。」温景然耸耸肩,一副吊儿啷当笑着应道。
「小心你也变成书呆子。」陈襄君哼哼。
这天过後,他们就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美人学长,叶澄。
说是「美人」,其实叶澄的长相并不柔美,高挺秀气的鼻梁、微扬的眼尾,和薄薄的淡sE的唇,组合起来反而是很有英气的一张面孔,然而该怎麽描述呢??
或许是叶澄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又或许是他偏长的浏海中和了那GU锐利。
情窦初开的少年,自此在心中对美的认知有了一个具T形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堆同样抱持着肤浅动机的小高一来到科研社,才知道美人学长因为高三课业的关系已经不算正式社员,当场跑掉一堆心怀不轨的人。
社团的学长姐对此见怪不怪,一众眼镜仔笑眯眯地看着人来人去。
再则是据说地狱难度的入社考试,唰唰唰地又减掉了一些只想混学分的家伙。
温景然不屑地想着就这小破社团有什麽好跩的?又撑着一口气不想被归类在见sE起意的那一挂人当中,他还是去参加了入社考试。
不只是简单的笔试,还有实验C作——这倒是有点意思,不过对於参加过科展的温景然来说也没有太多难度。
最终这一届顺利入社的新社员不过寥寥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