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这么长时间了,程汀程溪也一天比一天的开朗了,不会再会被以前那段糟糕的记忆影响了,可那些事情又怎么可能轻易翻篇呢。
在程溪眼里,自己跟魏宇澈就相当于替补了的爸爸妈妈,现在自己跟魏宇澈别扭着,就是又一次的重蹈覆辙,这让她怎么能不害怕呢?
何况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不管是对程汀程溪,还是对魏宇澈和自己,她都不能再逃避了。
梁舒说:没有的事情,我只是这段时间有些事情要忙,你魏叔叔是为了我好,不想打搅我。
程溪说:好奇怪哦。
奇怪什么?
你跟魏叔叔说了一样的话。程溪补充说,都说对方是为了自己好。
第64章 没凶她,少儿不宜
跟魏宇澈纠纠缠缠这么多年,梁舒没有一次把他放在未来伴侣这个位置上,可偏偏他们之间意乱情迷得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如果换成跟其他人有了一夜情,她一定说断就断不带半点犹疑的。可对方变成魏宇澈的时候,她就举棋不定了起来。
在听到程溪的问题的时候,梁舒竟隐隐有了点开心。
她拥有了一个非常正大光明的借口,可以说服自己放弃这无畏的逃避,也有了理由,可以约魏宇澈好好谈谈。
毕竟再怎么样都不能把情绪带给小朋友,对吧?
她抿了抿嘴,给魏宇澈发了微信。保险起见,约在了十点见。估摸着到那会儿程汀程溪也睡了,不会有人发现他来的。
不等他回复,梁舒便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身上暧昧的痕迹大多已经褪色,剩下浅浅的几块也不复先前的激烈。
手机上魏宇澈的回复简短,说了句好。
梁舒换上睡衣,吹好头发,拿手机放着歌出来。
书桌前,魏宇澈已经坐在了那里,膝盖上趴着小梨花。
他穿了身夏季睡衣,灰色长裤宽松舒适,自然风干的头发柔顺地垂在额前,侧面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干净利落。
听了声音,他转过脸来,呼吸一窒。
梁舒知道他会来,所以特地选了件长长的睡裙,衬衫领把脖子挡得严严实实,裙摆一直拖到小腿。但睡衣料子大多柔软,她身上的水汽还未完全干,有几块沾湿了紧贴着曲线,反而更引人遐想。
手机喇叭里《Blood shot》旋律里自带暧昧情色在房间里流淌,梁舒手在身侧,连忙将音量按到零。
她清了清喉咙: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魏宇澈说:不是你说让我来的吗?
我让你十点再来。
有,有吗?魏宇澈声音低下去,我没注意。
他光想着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哪里还辨认什么时间的。
梁舒在另一边床头坐下,又觉得怪怪的,拿了个枕头抱着才安心些。
我找你什么事,你应该知道了。她昂了昂下巴,正经道,溪溪今天问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
魏宇澈应了声,说:程汀也问我了。
总之,我们俩的事情还是不要影响到小朋友的情绪吧,你觉得呢?
他沉默地点点头,算做认同。
梁舒说:然后就是我们之间。
魏宇澈忍不住抬头看她。
他眼睛很亮,皎如明月,但却并不会让人感到压力。他只是这样看着她,像是会对她接下来说的所有东西全盘接受,不论好坏,不论公平与否。
梁舒看着那张脸,那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卡死在嗓子里。
她视线下垂,落在他手上,他略不安地抚着怀里小梨花的下巴,漂亮的手指在毛发里时隐时现。
梁舒想起那手指捻起胸前长发时的触感,像是被电流刺过一般。
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可能比起恋爱,她更适合这种最肤浅的肉体关系吧。
梁舒?魏宇澈出声提醒她,你想说什么?
他掌心的汗冒了一堆又一堆,嗓子也干涩着。
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梁舒在做人和不做人之间纠结着,干脆暂时把主动权让出去。
魏宇澈顿了顿,拍了拍小梨花的背,示意她先下去,之后他走到卫生间,拍掉身上的猫毛,洗干净手走出来,坐在床尾。
他们之间像是有条无形的沟壑,分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对你负责。魏宇澈说。
别说这种话。梁舒有些心虚,主要问题在我。
谁先动手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魏宇澈一愣,顺下去说:这么说,你要对我负责?
倒也不能这么划分。梁舒有些犹豫,我觉得一码归一码吧。
哪一码归哪一码?
梁舒视线乱飘,脸麻麻的,说:生理需求归生理需求,感情归感情。
魏宇澈问:什么意思?
梁舒狠下心,把枕头一丢,挪到他旁边坐下,直视他的眼睛说:意思就是,你可以负责。但只是对我的生
魏宇澈脑袋一麻,眼前滚动的都是可以负责四个字。他视线停留在她张张合合的嘴唇上,理智好像城墙轰地一声崩塌,虎口钳住她的下巴,略强硬地亲了下去。
梁舒尝过了甜头,只愣了一瞬就极为配合地同他纠缠在一起。只不过她还惦记着自己没说完的话,抵住他的肩膀说: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嗯,我知道。魏宇澈抱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洗发水好闻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那你愿意?
嗯。他亲在她的眼皮上,又将头埋在她颈窝,呼吸滚烫绵长,声音低着,我求之不得。
梁舒彻底放下心来,顺应着身体的反应,同他滚在一起。食髓知味这个词放在男女关系上从来都不是男性的专属。
临门一脚的时候,魏宇澈停下来,声音哑着说下次吧。
梁舒被勾得不上不下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用不着下次。
没有东西。
梁舒知道他什么意思,扯开床头抽屉,里面放着上次在酒店里用剩下的东西,半管润滑剂和一盒套。
魏宇澈闷闷地笑:你早就想这样了是吗?
梁舒不承认,嘴硬说:钱都扫了,不带回来用掉多浪费啊。
塑料包装失去承重,漂浮着由引力拉扯下坠,接触地面的那一刻,也发出了声暧昧短促的哼。
素淡的壁灯散发着光晕,让她短暂地晕眩,张嘴呼吸着,但很快就被身前的人附身堵住,腰被按着无处可逃。
脚心踩在有些凉地板上,壁灯的开关在碰撞里咔哒响着,灯光也跟着亮灭。
小梨花被关在门外,跳起来去够门把手,刚打开条缝,就见平日里温和的男铲屎官躬身在被子底下,听到动静回过头来。
小梨花,出去。
小梨花喵个不停,同时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大对,退了出去。
梁舒在他后背挠了挠:你凶她做什么?
魏宇澈神色正经,抵得更深些,如愿听她呼吸节奏混乱,说:没凶她,少儿不宜。
也是。梁舒跟着他的思维走,不然学坏了。
年轻火热的肉体纠缠着,任凭潮热湿黏的欲望一点点堆积发酵。
梁舒依旧腿软,撑起身体喝了几口水,稍微缓了缓后被魏宇澈捞着去洗了澡。
魏宇澈的身材好,脸好,体力也好。技术方面,梁舒不好做评价,但她的体验很不错。
性生活和谐,人的精神头也会变好。梁舒以前不知道真假,头一次又郁结着没深思,现在事了了,枕在他胸口上听着怦怦的心跳,倒觉得这说法可信起来。
梁舒小声说:明天早上我想吃糍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