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别开眼睛,不再看唐棣。他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抽出一盒雪茄。金属烟盒放的有点儿深,显然是不太常用。
咔哒一声,雪茄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唐棣没有起身,依旧半跪着,仰起头,看着吸咄产生的烟雾把楚佑整个人萦绕的越发模糊起来。
他看见,楚佑只吞下了一口,便没有再继续抽烟。任由火星自己一寸一寸缓慢的燃烧,一直烧到烟蒂
眼见着就要烧到手指的瞬间,楚佑突然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紧闭的窗子,毫不留情的把半截烟头用力扔了下去。
噫..
唐棣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做是不是给环卫工人又添了麻烦?
接着便是一阵,脆响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小东西,拙劣的激将法。
可就是这样拙劣的激将法,竟然起了作用。
连楚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竟是如此在意面前这个对自己的看法,又或者是从心底不能接受唐棣的挑衅,那一种近乎执念的占有欲天下人都可以诋毁他,唯独这个人不行!
楚佑一步一步逼近唐棣:你知道楚家?
是。简短而直言不讳。
知道多少?
,唐棣闭口不言。
从何得知?
,依旧是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死猪样。不对,哪里有这么好看猪!
楚佑气笑了。
他再一次蹲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用力的掐住了唐棣的下巴,嘴角挤出一丝难得的冷厉:你说,如果刚刚扔下去的不是烟头,而换成你。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一条人命而已,您楚总还未必放在眼里。
唐棣啊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怕死可不是个好习惯。
唐棣脸上突然浮上一层悲凉,苦笑道:我要是真不怕死,就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求您了。初见那日.也便不会被那样玩弄了。
这样自轻的言语,俊美的脸庞上满是苦涩的无可奈何,让楚佑心底没来由的一紧,捏着唐棣的手指也放轻了力度。
见楚佑的表情似乎有一丝松动,唐棣立刻见缝插针的循循善诱:
楚总,你若真怀疑我,便更不该就这么放了我。公安局办案还得审问一翻呢,总要弄清楚原委来才好应对吧?退一万步,若当真有人要利用我要对您不利,您放走了我,不就等于是告诉您的对手:这个暴露了,赶快换个别的顶上来!与其那样,那还不如留一个已经没用了的我在身边,左右也够不成威胁了
唐棣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在脑海仔细转了好几圈才出口。看上去虽然还算面色自若,实则背部已经冷汗津津。
楚佑在心里默默的点了头,不管怎样,唐棣的话到底还是有道理的。
傻子都知道:放一个已经炸不开的哑弹,远比再迎来一个随时会开花重武器要安全的多。
楚佑松开了的手,缓缓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棣:唐棣啊你宁愿激怒我也一定要留在我身边?
楚总我承认我有秘密,但我决定对没有任何害您的心思。
是吗?.楚佑似是自言自语道:原本我只是看不透你,如今倒彻底的怀疑了。
国法讲疑罪从无!您要是真能找到我做过什么的证据,怎么惩罚我都是认的。可若您一翻调查下来,还是不能定了我的罪,那为何不试着接受一个有些能力又懂事听话的助理?唐棣直视楚佑的眼睛,恭顺又不卑不亢的答道。
楚佑沉默了,他皱着眉头,整个手掌托起了唐棣俊美的小脸,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接着沁凉的手指一寸一寸掀开额间的碎发。
那日被玻璃划伤的疤痕还未愈合,半个指头长的疤痕横在光洁的额头上,颇有些触目惊心。
掌中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楚佑,满目尽是欲诉还休的悲切
楚佑的表情慢慢柔和了,虽然眼中仍然毫无笑意,心里的抵触却已经在慢慢的塌陷。
你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我身边?
是!
要是让你进楚家,作家仆呢?
荣幸之至!
何必呢?楚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楚家是个什么地方?我原本想念在一夜夫妻的份儿上想放你一条生路,你为什么偏偏不愿意走?
唐棣想说因为我爱你啊,但这个当口,即便他肯厚着脸皮说出口,楚佑也定然不会信的,还不是给自己添堵。索性继续闭着嘴。
好在楚佑也没想着他能回答,自顾自的继续道:唉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为什么不成全你。
楚佑这样说着,心里也基本上算是想通了:
这人自己是真的看上了,见色起意也好,一时冲动也罢。反正他楚佑看上的东西,从来都势在必得,饶是他又天大的背景又有何妨?又不是旧时候行走江湖的人,一不小心就惹上了个仇家带在身边,小爷还怕了他不成?
但是想通了归想通了,楚佑堵在胸口里的那口气还没消!不欺负唐棣一下,怎么对的起小爷,长达半个多月来,天天精虫上脑,欲求不满。
不对,划掉!是牵肠挂肚,夜不能寐!
好像也不太对,哎呀,管他呢,反正要搞搞这个小东西就对了!
思及此,楚佑嘴角邪魅一勾:不过,唐棣啊,留下归留下。有个事情你可能需要提前了解一下。
唐棣心里忽的一紧。依照他性格,当对自己的下属说出类似的话的时候,一般后面跟着吩咐的任务,做起来,即便不伤筋动骨也至少脱掉一层皮。
但此刻,唐棣觉得只要能留下,刀山火海都很值得,于是,他没有任何犹疑,上下唇微合,轻声道:您,您有什么吩咐?
甭管是做楚家的人,还是做我的助理。这个嘛,什么金融管理,日文德文的都不重要。最关键楚佑的脸突然换上玩味的笑:是要会暖床
这样暧昧露骨的言语,明摆着是羞辱。
楚佑也不过是嘴上过瘾,顶多是给自己出个气,没真正指望把唐棣怎么样。
不想唐棣仅仅是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诧异,下一刻却顺从的点头了:恩.
他的头极为羞涩的低下,薄唇被自己咬的泛青,绯红从白皙的脸蛋一直蔓延到锁骨。
这踏马!,楚佑有一种恶作剧玩儿死了自己的挫败感,十分不开心!小爷要继续欺负人!
他愤愤的转过身,一脚踢开了休息室的房门,大步走到床边,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下,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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