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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白这麽多回了,就轮到你们两个养的时候出了岔子!也不说之前她想着放那个人走了,就说后来,喝了点汤,就疯了!那麽多回,从来没出过事儿,就到你们这儿出事儿了,不t是该给你们些教训?!”
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脑袋耷拉着,似是被顾国强教训得说不出话来。
顾国强见状,声音倒也不那麽严厉了,他看着那两个人,“我们同宗同源的,虽说你们不记得了,可是咱们的交情,可是多少年了!这次,算是给你们两个一个小小的教训,等眼前的事儿解决了,我就会安排你们两个下水的。放心吧,都是一根藤上的瓜,罚过了,我就不会亏待你们。”
得了顾国强肯定的答複,两个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顾也的祖父看着顾国强,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道,“村长,我们也不是不识趣要来催你,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身上的变化着实有些多了,前两天,我轻轻一揭,腿上就掉下来一大块皮。”
顾国强瞥了眼院中的人,“行了,处理完眼前的事情,我会安排你俩下水的。这眼前的事儿,才是最紧要的,要是弄砸了,别说是你们,咱们整个岛上的人,大家过了几千年的好日子,都要到头了!”
许是顾国强说得严重,院中的两位老人连连点头,也不敢再说什麽,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顾国强的家。
等两个人走得远了,顾国强冷哼了一声,他锤了锤膝盖,站了起来。
眼里,满是对刚刚那两个人的不屑。
那两个人,他记得,从以前开始,就是两个不聪明的。
这麽多年了,经历了这麽多次,还是这麽沉不住气,顾国强双手背在身后,心里盘算着。
这些年,海里常常出事儿,总找不着原因,前段时间,他又去翻了一遍从前的记录,发现岑人从前会做的一件事情,或许能让目前的情况出现转机。
——祭祀。
想想也是,青雀神像保佑了他们这麽久,也该给些上好的祭品,才能让神像的福泽绵延不绝。
他们这一脉,能够死而複生,生生世世不绝,也算是上好的血脉了。
若是以族中人的性命为祭,想来效果是最好的。
顾国强心里有了盘算,步子也变得轻快起来。
他擡脚往屋子里走了过去,“小菲?”
侧屋的灯已经关了,顾国强小心翼翼地推开屋子,借着月光,看向靠墙的床。
床上的被子微微凸起,没有什麽动静,像是人已经睡着了。
顾国强见状,没有再往里走,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菲最近精神不大好,整宿整宿睡不着,今天既然这麽早睡了,就不要再拉着她说话了,让她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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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姣準备等到半夜再出门。
只是躺在屋子里,百无聊赖,耳边水塘里的蛙叫声成片往耳朵里钻,吵得人也没办法安睡。
岑姣第一次在毫无缘由的情况下想起了一个人。
她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魏炤的身影。
要是魏炤在,这时候,一定会说些话,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岑姣蹭一下坐直了身子,她盘腿坐在床上,眉头微皱,看着面前的墙壁出神。
会想起魏炤很奇怪。
想起魏炤,不是为了正事,而是觉得这种时候如果魏炤在,时间会过得更快,自己会觉得舒心一些,更奇怪。
岑姣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在这种时候想起魏炤,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声音。
她轻轻啧了一声,这岛上的人,还真是不入流,半夜想要过来偷摸做点什麽,还提前弄出了声音让人察觉了,真是一群草包。
岑姣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卧室在二楼,她从窗户处翻了下去,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恰好叫响起的蛙鸣声盖了过去。
岑姣看向院子,院中,一个黑色的人影蹑手蹑脚,正伸长了脖子往屋子里看。
岑姣摸到了那影子的身后,冷不丁出声,“大晚上不睡觉,摸到我这儿来做什麽?!”
那人被岑姣吓了一跳,猛地往前蹿了两步,却又左脚绊住右脚,摔在了地上。
岑姣微微挑眉,这人未免也……太草包了。
就算被发现了,怎麽能慌不择路成这样。
她往前走了两步,擡手扯住了那人裹在身上的斗篷,“说话,你鬼鬼祟祟,要做什麽?!”
那人手上似乎没什麽力气,岑姣没费什麽劲儿就将斗篷扯了下来,看身形,是个瘦削的女人。
岑姣伸手按在了那人的肩膀上,掌心当中传来的触感,却让她一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