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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怼了一声,面上有些讷讷。
“我们这些年,为什麽只能对一些男人下手,你是半点不知道吗?”顾国强面色越发冷了,“我看是太久没有去过外面,已经忘了当年究竟是怎样的情形了!”
许是看出了顾国强情绪暴躁接近失控,有人灭了烟,“那个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不像是岑人里领头的,她这次来,是为了什麽,和你说了吗?”
顾国强的手放在椅把上,指头无意识地上下动着。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看向几人中年轻一些的那个,“这两天,你什麽事都不要管,去巢里,守着青雀神像。”
这话一出,堂屋里如同水如油锅,沸反盈天。
顾国强被吵得太阳穴突突跳。
他擡手,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还有烟,都给我灭了!”
见顾国强发火,堂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丫头,是沖着青雀神像来的?”
只是刚刚问完,他又疑惑,“不应该啊,当年的事情,就连当时活着的岑人都不确定是谁做的,岑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像我们,寿与天齐,怎麽反倒过去了这麽多年,他们还找到我们了呢?”
顾国强摆了摆手,“现在不是去追究这件事儿的时候,总之青雀神像是重中之重,无论如何,都要守好,那是我们的基石,如果没有青雀神像,那一切就都完了。”
“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刚刚被顾国强点名的那个年轻人站起身,他对着顾国强点了点头,满脸的严肃认真,“我现在就去,直到这次危机解除再回来。”
顾国强点了点头,他有些疲惫地擡了擡手,“行,你去吧。”
年轻男人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只是步子间,不大像年轻人,反倒像是蹒跚的老人。
顾国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开口道,“都已经多久了,怎麽还没有适应。”
往外走的人步子一顿,等到再次擡脚,才是大步往外走,看不出怪异的地方。
男人出了门,靠在门边点燃了一支烟。
眯着眼吐出一口眼圈,余光瞥见身侧有人站着,转过身去看,是顾国强的老婆。
男人捏着眼,“婶子,你怎麽在这儿?”
女人坐在方凳上,听到声音,她缓缓转头看向了男人。
动作缓慢t又僵硬,像是个提线木偶。
见女人脸上扯出一个堪称惊悚的笑,男人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咳了一声,擡手指了指门,“我忙去了。”
等到走远了些,男人才低声骂了一句,“死老太婆,这外人就是不行,僵得跟什麽一样。”他啐了一口,低头快步出了院子,朝着海边走了过去。
他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看到,刚刚他咒骂的那个死老太婆,在他离开后,脸上那诡异的笑久久没有放下来。
嘴角高高翘起,几乎要戳到眼角。眼尾的皮肤皱在一起,让人看不见她的眼睛。
她保持着这个笑,一直到天色渐暗。
屋子里的人终于走了出来,他们各个看起来面色都有些凝重,顾国强走在最后,他看着大家离去的背影,开口叮嘱,“晚上的宴席,你们收着点儿,别让人看出来。”
院子里,传来稀稀拉拉的应答声。
顾国强这才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女人,他走到女人身前,蹲下身去。
见女人脸上的笑僵硬地维持着,一动不动的,他叹了一口气,而后擡手,顺着女人的脸颊轻轻向下。
在他的动作下,女人终于没有继续笑着了。
“小菲,这具身体是不是用着不好了?”顾国强擡头看着面前人的脸,手上的动作十分温和。“没关系,等这次的事情了结了,我就能替你修补身上的破损了。”
被顾国强唤作小菲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顾国强。
顾国强并不觉得那目光直勾勾的有些瘆人,他擡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脸颊,“今天晚上,準备了很多好吃的,我给你带你爱吃的回来,好不好。”
小菲缓慢移动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答了一声好。
顾国强轻轻拍了拍小菲的背,準备起身离开。
只是站到一半,忽然听到小菲继续道,“危险,要小心。”
顾国强原先有些紧绷的脸色柔和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小菲的手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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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和装着顾宜白的箱子一起,被人领回了原先的房子。
顾宜白连人带水,被倒进了院子里的池塘里。
顾也有些紧张,他抓住那人的胳膊,“不用给她送到海里去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