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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旁人怎麽哄骗,驱赶,都不会离开。
就算有人对这些灵兽施展御兽之术,也毫无办法。
岑姓人还有许许多多的宝物。
这些东西,多数年代久远,可以追溯到那个神秘的夏朝,甚至更早。
只是不知为何,这些神物流散在各地,它们或是给人带来好的影响,或者作恶。
可神物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岑姓人,梅山的其中一任主人,曾扎根一处有岑人物件的村子,生活了很久,终于从当地一位百岁老人的口中,知晓了一言半语。
那位老人告诉他,他们这个姓,这一批土生土长,不是外来的人,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岑人这个部落的信徒。
可想要问得再清楚些,那位老人确实也不知道了。
他本身就年纪大了,说上一会儿话,便要出神大半日。
再者,许是老人开了口,所以老人的孩子也和那位梅山的主人说了自己知道的事。
準确地说,他们告诉了梅山的主人,他们只知道这些了,不光是他们,老人也只知道这些。
或许很早以前的祖宗,曾经传下来过更多别的。
可是经过时间的沖刷洗礼,这麽多年下来,也只剩下这一句了。
——他们从前,是岑人部落的信徒。
那个村子里的人,供奉着的,属于岑人的东西,是银杏树。
那棵银杏树已经很多很多年了,千年的古树,至今仍旧活得好好的。
听村子里的人说,这棵古树,能够保佑来树下虔诚祈求的人,路途安顺,没有病痛灾难。
梅山主人见到的每一个,在古银杏树下许过愿望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可是,若是这样灵验,早该传得到处都是,人满为患才是,怎麽会像现在这样,只有寥寥的人知道这件事呢。
村子里的人十分神秘地告诉她,这是古树的要求。
古树不让他们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只有古树托梦,他们才能将事情告诉一个人。
这是这些年来,古树托梦的次数寥寥,自然知道古t树灵验之处的人,少之又少。
那位梅山主人对岑人的存在进行了补充。
【岑人一族,身怀绝技,隐藏蹤迹,不现于世。】
所以。
梅山这些年,在寻岑人安梅山这件事上,一直没有什麽进展。
就像那个曾寻访古银杏树的前辈所说的,岑人一族,隐蹤匿迹,就算你耗费心机,窥得其中一星半点与岑人有关的事情,却仍旧不知道岑人存在的地方。
直到桑南这一代。
她见到过岑人,那是一个女人,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
那个女人四处游历,像桑南一样,救了很多人,也解决了很多邪祟。
两人一起解决了一个祸事。
是成了邪的一只水牛,桑南很少遇到脾性与自己这般契合的人,所以开口问了名字。
“岑玥。”那个女人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当年的桑南浑身过电一般。
现在的岑姣也是。
她盯着哑叔,低声重複了一遍那个名字,“岑玥?”
哑叔点了点头,“王月玥,意为神珠。”
岑姣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她眸光轻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哑叔,却像是知道岑姣想问什麽,他看着岑姣,轻轻点了点头,“没错,她是你的母亲。”
“她在哪儿。”岑姣低声道,声音却是有些急促,像是有些压不住了。
哑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阿南也不知道,她和你母亲同行过一段时间,后来,岑玥不辞而别,任凭阿南怎麽找,都没能找到她的蹤迹。”
“只是,在岑玥之后,陆陆续续开始有岑姓人的蹤迹。”哑叔继续道,“阿南追查之下,发现岑人总是从黔州一带出现。”
“可是更多的,却是追查不到了。”哑叔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岑姣,神色晦暗不明。
岑姣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想要说些什麽,却又无话可说。
兜兜转转,竟是又到了原点。
“姣姣,阿南待你,或许起初是算计,可到后来,亦有真心。”哑叔看着岑姣,低声道,“你不用去管梅山的事,有我在,我有法子。”
桑寻看向哑叔,她微微皱眉,心中稍有些不安,“哑叔你有什麽法子?祖辈们那麽久都没有找出来解决方法,你却有办法?”
哑叔笑了笑,一如过往那般,和蔼亲切。
他的目光从桑寻和岑姣身上扫过,像是在看自家的孩子一般,柔和又不舍。
“我的命,是岑玥救下的。当年为了让我活下来,岑玥曾喂我喝过一碗药。”
“那碗药的药引,是岑玥的血。” ', ' ')